春情薄——止雀秋行【完结】
时间:2024-10-02 14:33:56

  作品名:春情薄
  作者名:止雀秋行
  【文案】
  姜姝作为不可言说文里的女主,眼含春水,香娇玉嫩,乃是一株艳丽勾人的娇花。
  不想一朝失算竟穿进了清水文里,睁眼便瞧见了谢让。
  眼眸流转之间,柔荑便落在对方的蜂腰之上。
  嗓音里仿佛掺了蜜糖一般,“我的腰好疼呀,能帮我揉揉吗。”
  女子宽大的衣衫下是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
  谢让是谢家嫡子,长身玉立,宛若谪仙。
  一朝被皇上指给痴傻的长公主做夫子,他本想着就当养个物件放在哪里。
  不想姜姝一朝清醒,媚眼流转,举止放浪形骸。
  谢让眼眸幽深,莫非是他的教导出了问题?
  *
  从此谢让便在课上更加用心,不料却还是收效甚微。
  今日是假意打翻了茶杯,沾湿他的衣裳,假意道歉,柔荑却出现在他腰间。
  昨日又是假意摔倒,要他搀扶,却在他伸手之际,跌进他怀里。
  几日下来,课未讲多少,身上的衣裳倒是越穿越多。
  身边有好事者给他出了个主意:这姜姝只见了他一人,自然心心念念都是他,若想摆脱,带着姜姝看看别的男子,心自然也就移开了。
  还不等他布局,这机会便来了,一次宴会,台上的名伶惊艳亮相。
  一曲唱罢,那往日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转移去了别处。
  *
  姜姝勾了谢让好些时日,也不见对方反应,本就耐心不足的她心思也淡了。
  又在宴会上瞧见了这风靡京城的名伶,容貌佚丽,是不同于谢让的另一种风姿。
  勾起了她的兴趣,不需要她伸手,便有人帮她送到府上。
  吃着其亲手剥的葡萄,喝着其递到嘴边的酒。
  正享受时,来府上授课的谢让掀开帷幔,看着面前这一幕,神色冷冷:“公主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切莫因不相干的人坏了名声。”
  姜姝只得慢吞吞的从温柔乡起来,她不知道的是在对方转身离去的瞬间,凤眼里酝酿着无限的暴戾。
  既然这么喜欢招惹别人,那就干脆将她关起来。
  *
  某日,公主抱恙,长病不起,没过多久便传来病逝的消息。
  无一人知道,病逝的姜姝正被人囚在一处院落里。
  谢让摩挲着冰凉的锁链,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回,你就只属于我一人了。
  1,男女主sc
  2,女主不是真穿越,别有缘由,涉及剧透就不多做解释,啾咪~
  内容标签: 甜文 日常 高岭之花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姜姝谢让娇纵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清贵权臣为爱疯批
  立意:爱才不会在意这些,学会珍惜彼此
第1章
  冬风萧瑟,挂满霜花的树枝上滴落下点点冰水。
  黑鸦站在树尖,血红的眼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发出一声声怪叫。
  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引起不知名的鸟儿腾飞。“扑哧”“扑哧”的响动,惹得枯黄的树叶从树梢掉落。
  昏暗中,倏地出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只柔白细腻的柔荑慌张扶上高大的松柏树身。
  姜姝倚靠着大树站稳,乌发上的海棠并蒂步摇轻轻摇晃,红润的唇瓣不断吐出热气。
  双腿隐隐有些发颤,纤长卷翘的睫羽闪动,发髻微乱,几缕散发从发髻中脱落出来,粘连在她细白的脖颈处。耳边一对耳铛随着喘息悠悠荡荡的微颤。
  她似是跑了许久,月匈前的薄衫被细汗浸湿,紧贴在身前,随着喘息一颤一颤。
  身上轻薄的水红色云锦大袖衫,因为疾跑被树枝划破,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
  风声再起,悬挂在高枝上的黑鸦像是夜色中的精怪。借着黑暗,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女子身边,随时要将她吞噬。
  不远处有烛火一闪而过,明明灭灭。
  姜姝心跳砰砰,桃花眼中残留着惊惧之色。
  微微平复,转头望向身后道路,目光穿过夜色浓雾,凝视许久。
  确定无人追来后,女子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些许,大袖衫下握着的金簪亦松了松力道。
  湿.软的红唇微抿,想起近些日发生的一切,仍气的浑身发抖,遍体生寒。
  文渊侯在二楼见他出门,急急结束自己这桌,又叫小二过去,“人走了么?”
  半月前,郡守微服巡查,姜姝之父作为地方官员自要接风款待。怎料父亲手下有人忽地提起她,称她乃杨妃再世。
  父亲再三推脱,也推脱不过,只得请她出来相见,却不想那郡守竟是个好色的,待她走后,便朝父亲强要她去。
  父亲不愿,那昏庸的郡守竟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她家,待她知晓,父亲已被判流放,而她也被卖入教坊司。
  临行前,父亲苦中作乐,看着她苦笑出声,“宝贝姝儿,是爹没用,没护住你。”
  “但爹已经托人打点好关系,姝儿你先在教坊司好生待着,过个三月便有人接你出来,到时候你就跟着那人,不用管爹。”
  姜姝珍珠似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皓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要将那块肌肤烫坏似的。
  怎么能不管,若不是她,爹爹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内心的自责愧疚就要将她淹没。
  “走了,走了,个死老头,再不走晚上到不了驿站小心你官爷的鞭子!”
  弯刀衙役猛地一推,文弱的姜父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爹,爹你没事吧。”
  姜姝猛地跑上前,将姜父扶了起来,看着父亲鬓角边新长起的白发,心中酸涩不已。
  泪眼滂沱,红唇欲张。
  姜父看出女儿要说什么,摇了摇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姝儿,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你,但是爹绝不允许你为了爹去伤害你自己,不然你要爹怎么去面对你死去的娘!”
  说完又抬手去擦拭女儿脸上的泪,“别哭了,爹不会有事的。”
  还没等她在说些什么,面前的衙役便一手将姜父提了起来。
  一双眼不怀好意的对着姜姝上下打量着,“哟,这不是教坊司新进的姜姑娘吗。”
  男人淫.邪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黏在她身上让她浑身恶心。
  但……
  葱白的指尖狠狠掐入手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姜姝忍痛扬起一抹笑意,本就丽的容貌加上残留的泪珠,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劳烦大人记挂,此次大人上路还请对家父多加关照,待到大人回来,小女定在教坊司请大人共饮。”
  女子言语似是有千万把勾子,那衙役手上粗鲁的动作瞬间变轻了不少。
  “好说,好说……”
  *
  姜姝才入教坊司不过五日,便有噩耗传来,父亲不堪重负,在流放途中去世了。
  一月后,教坊司。
  姜姝一袭红衣薄衫,钗环琳琅,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其眉眼间的姝色。
  “哎呀喂,我的祖宗呀,台上的爷可都等急了,咱准备准备上台了。”
  姜姝听言仍是不紧不慢的挑选着桌上的珠钗,上了胭脂的红唇微勾。
  斜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人问道:“教习,你说我今日美吗?”
  管事的教习立马拍手回应道:“我的祖宗,你若不美,我这满楼的哥儿都是为谁来的?还不都是为你来的,就连郡守大人今日也来了,你说你面子多大呀!”
  听见郡守也来了时,姜姝握住金簪的手一紧,心中的恨意犹如油进了滚水一般,泼天而来。
  随后,又扬起笑意,将手里握着的金簪插进乌发中。
  “容教习稍等,等奴换身衣裙便来。”
  教习走后,姜姝扭头对红月吩咐道:“去将张公子寻来。”
  红月前脚刚走,姜姝便起身将浸了姜汁的手帕放在眼下熏染。
  张浩匆匆赶来便瞧见窗边美人垂泪的画面。
  “小姝,怎么了?”
  姜姝微微阖了阖眼,哀伤的说道:“张公子,今日一去,你我只怕再无缘分了。”
  张浩听言如同五雷轰顶,颤颤巍巍都有些站不住,“小姝,为什么?”
  姜姝进入教坊司后,因为这幅容貌有不少人来骚扰为难,为避免莫须有的麻烦,姜姝便在这一堆人中挑中了张浩做挡箭牌,但没想到不过几日对方还真对她死心塌地做了不少事。
  在张浩的逼问下,姜姝才不得不吐露实情。
  听完所有,张浩满是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握住对方的柔荑,细声道:“小姝,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别怕,我帮你!”
  ……
  大腹便便的郡守坐在上位,一舞完毕,姜姝抬眼向上方看去,果不其然,那色欲熏心的郡守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忍着心中喷涌而出的恨意,似有若无的朝其看了一眼便退下了。
  不足一刻钟,郡守身边便有人来请她过去。
  乌木做成的门框从外被打开,又很快合上。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姜姝按下微微颤抖的右手。
  面上仍是不变的笑意,站起身恭迎对方。
  “见过大人。”
  “美人,你说你要是早服软跟了我多好,也不至于你父亲在路上早早病逝无人医治,也是可怜了我姜老弟,至死也葬不回故乡,也是唏嘘!”
  姜姝走到桌前倒了茶奉上,低垂下头,淡淡的说道:“是父亲没有福分。”
  一盏茶下肚,灯下看美人,朦胧华。
  “美人,夜色也晚了,不如就先安置了吧。”
  姜姝抬起头来,脸上早已失去了笑意,一双桃花眼里淬满了冷气,看着对方就像看着一具尸体。
  “好呀,只怕这一回郡守大人便要一睡不起了。”
  郡守瞬间变了脸色,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软弱脱力的摔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声响。
  “你,你做了什么?”
  姜姝看着倒在地上的郡守,眼里闪过一丝痛快,但这还不够!
  乌发上的金簪被取下,褪去金簪外表,内里竟是一片细小的刀刃。
  她一步步走到对方身侧,锋利的刀刃沿着手臂开始滑动,上好的绫罗衣衫就这样被划成碎片。
  郡守蹒跚的在房中爬行,并不灵活的身躯在房中乱动,打碎了一地的碎瓷片。
  “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是朝廷大员,你,你要是杀了我,是会被诛九族的!”
  金簪上有细微的血迹流下,滴落在地上,似是红烛泣泪。
  “可惜,我已经没有九族了。”
  ……
  房中的红烛还在燃烧,似是毫无尽头一般。
  突然,房门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姝,计划有变,你快出来。”
  待到二人离去,很快便有一人进入房中,见到房中情形不禁大叫出声。
  郡守已死!
  楼中的灯火瞬间便亮了起来,众人无需猜想便知凶手是谁。
  官兵们即刻便出发,顺着车辙印一路追到这山上。
  马车目标太大,姜姝两人只得舍弃,却不曾想进山后两人便走散了。
  ……
  姜姝收回心绪,小心将金簪放在袖中。此时手心才传来刺痛感。
  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她白皙的掌心中渗出血丝,青红一片,已然发肿了。
  冬夜霜寒,她逃出教坊时,来不及更换衣衫,身上还只穿着轻薄的衣衫,冻得她瑟瑟发抖。
  突然,姜姝眼前闪过一抹暖光,行走的步伐倏地止住了。
  冷风中传来官差粗哑的嗓音:“这儿有血迹,那贱人想必就在这附近!”
  “兄弟们,围着这,给我搜!”
  姜姝心下一惊,脚下猛地后退几步,下意识将袖中的的金簪握紧。
  风中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姝额间渗出冷汗。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这里被抓,她还未寻回父亲的尸骨,还没有让父亲魂归故土。
  左右打量后,仗着身量娇小,藏身在高大的柏树后。
  但这终究不是安全之地。
  现如今天色已有熹光透出,只怕再过一个时辰,天便亮了。
  待到天亮,她将无地躲藏。
  一定……一定不能被抓住!
  可她现如今于人走散,又奔跑了一夜,那些官兵在不济也是人多势众,她若是被发现,根本无法逃脱!
  姜姝心头发涩,唇角微抿,急得额间也冒出冷汗来。
  自虐般掐着手腕,试图用疼痛换起清醒,想出办法。
  姜姝心惊不已,余光不经意瞥见树木的另一方。
  夜色笼罩下,高大的树木此时也显得诡谲起来,姜姝忽然想起此地的一个禁忌,这座山似乎对面是一个充满神鬼之说的地方,传说曾经去过那半边山的人最后都无缘无故死了。
  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了主意。
  什么神呀鬼的,姜姝向来不信这些,若是她能翻过这座山,距离父亲的埋骨地反而还要更近些。
  如此想来令姜姝也心安了几分。
  当即便提起裙摆,心惊胆战地观望了一会儿,这才顺着诡谲的树木朝里走了去。
  树木林林,遮掩住少女慌乱逃跑的脚步声。
  心跳的仿佛要蹦出来,尖锐的指甲掐着青肿一片的手心,犹如细密的银针一下一下刺着她的痛觉。
  即使如此,她也不敢停下。
  浓重的黑夜骤然将她吞并,足下湿泥吸住她的鞋履,难以前行。
  一猛子扎入这修罗场,突然一阵眩晕朝她袭来,脚下步履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好在旁边的大树能作为依仗,略歇了歇。
  姜姝双目警醒的看着四周,这地方确实略有些古怪。
  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这才迈步向前走去。
  才行不过三五步,身后便传来官兵的声音,“这里有脚印,老大,她应该就在前面!”
  官兵追上来了!
  姜姝呼吸一窒,来不及回头看,脚步下意识地加快。
  诡谲多变的树杈被她远远甩在身后,纤细的树枝像是要马上动起来,将她撕碎一般。
  地上不知哪来的小水坑,姜姝一脚踩进去,旋即重重摔倒在泥地!
  眩晕感更重了,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黑鸦站在树梢上,尖喙发出利鸣。
  那声音透过耳朵,刺进她脑海中,如同闪着寒光的针狠狠扎进脆弱的脑仁里。
  撕心裂肺的剧痛钻入她脑中,倒在地上的姜姝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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