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未婚夫以后——也望【完结】
时间:2024-10-05 14:40:01

  磨剑亦是,在她彻底成熟以前,不碰为妙。
  虽然,这并非赵浔内心所想。
  “茉茉乖,别看了。”他自身后拥住虞茉,薄唇吻过瓷白肩颈,如两丛被暴风压弯的竹。
  虞茉颇不服气地挣了挣,反而令他愈发愉悦,闷哼声压制不住,流泻在耳畔。
  “方才还让我睁眼。”她嗔怪道,“如今又不许我瞧了。”
  某人恬不知耻地将她似面团般揉圆捏扁,同时,启唇衔住饱满耳珠,低低地道:“不看,亲自感受。”
  “......”
  赵浔不容分说地压低少女圆润的肩头,力度不轻,吻势也比往常猛烈。令虞茉迷离之中匀神想,他应是被自己方才所言刺激到了。
  但也只是走神一瞬。
  很快,铜镜并着梳妆台无风自动,颀长身躯在夜里晃出残影。
  幸而即便是临近失控,他也记得护着虞茉,以左掌为托,避免冰凉台面剐蹭了她的心口。
  至于右掌,摩挲起肿胀红唇,在她几乎哆嗦着叫出声时及时捂住,令一室旖旎于静谧中肆无忌惮地蔓延。
  热泪与细汗不断涌出,打湿了他的手心。
  镜中的杏眼亦是盛满了索求,仿佛要他不管不顾地欺凌于她。
  赵浔脊背僵直几息,强行压回呼之欲出的热烫气息。
  片刻后,抱着虞茉回至床榻。她陷入了蓬软被褥,上方是少年宽阔的肩。
  透过摇曳烛火,能清晰瞧见赵浔沾染了欲色的眉眼,点漆双眸更是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而薄唇轻嘬她的脸,将难耐得绞紧了褥单的葱白指尖逐一掰开,温声哄诱:“还想要吗?自己用手撑开好不好?”
  她抽噎着照做,因呼吸不畅,悄然启唇吐息,露出一小截粉嫩舌尖。
  赵浔眼神黯了黯,不再怜香惜玉,垂首叼住。肌理匀称的腰背紧绷成蓄势待发的弓,如肆意狂妄的侠客,一手执剑,一手拥住美人。
  “唔――”
  虞茉只觉几日里喝过的茶水,皆要被他折磨得流了出来,一滴不剩,淌入秋香色锦褥。
  许久许久,月上枝头。
  他方畅快地将战利品悉数呈于她,滚烫、火热,似胸膛里为虞茉而猛烈跳动的心。
  彼此相拥着等待余韵消散,赵浔满脸餍足,甚至有闲心提议:“宫里有面更大的铜镜,下回试试?”
  “走、开。”她累得连抬指也难,面颊贴着软枕,昏昏欲睡。
  赵浔噙着笑,静静端详片刻。等缓过劲儿,起身收敛不慎散落在地的罪证,又打湿巾帕替她里外擦拭一番。
  正欲并肩睡下,忽而在床头的话本旁扫见一支银簪,样式非京中所产,但质地纯粹,应是造价不菲。
  乃温启相赠?
  而虞茉虽觉困乏,始终强撑着精神等他,谁知赵浔捻起什么细细端详,半晌也不躺回来。
  “不睡吗?”她半支起身,顺着赵浔的目光看去,了然道,“我和表姐都有,舅母也有,样式大差不差,你莫要多想。”
  他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取一件干爽寝衣为虞茉穿好,淡淡问起:“你们白日都做了什么。”
  虞茉登时有了兴致,扑进他怀中,语含笑意:“表兄从萤州带了人证,之后江辰也来了,说是江夫人正与姨娘周旋。唔,还有棋盘,试过之后都说好呢。”
  岂料,她每说一句,赵浔的面色便沉上一分。
  不久前将她送上云霄的指节微微屈起,迫使虞茉仰头,直至瞧清他眼底幽暗阴冷的光。
  这是......吃醋了?
  虞茉无辜地抿了抿唇,解释道:“江公子是不请自来,江夫人则是有心为闺中旧友报仇。总之,阿浔你别生气。”
  “并非生气。”浓密的鸦羽垂下,掩去他眸中失落,轻叹一声,“我只是在妒忌。”
  妒忌温启可以为她的家事奔波,也妒忌江辰曾拥有过未婚夫的头衔。
  唯独他,始终不能光明正大地立于她身侧。
  但视线触及赛雪肌肤上的暧昧痕迹,赵浔兀自消解过情绪,重又扬唇:“渴吗?”
  虞茉诧异挑眉,心道这便劝好了?
  她嗓音犹带着哑意,遂诚实地点点头:“渴。”
  果然,赵浔听得眉目舒展,只因“害”她生生叫了半个多时辰的乃是自己。
  “我喂你。”他良心发现,将茶杯递至虞茉唇边,眼神非但不再阴冷,反而温柔得仿似春风。
  俗话说,近墨者黑。
  虞茉不必追问,也大抵能猜出某人因何态度急转。一时,既感到羞赧,又难免得意洋洋,用脚尖踢了踢他:“还要。”
  赵浔自是心甘情愿地照做,不忘推开轩窗,令淡而腥的气息散去,转头问:“你的小衣,我带回宫中?”
  方才在紧要关头,她如何也不肯由着赵浔弄在心口,于是随手捞了早前褪下的自制底裤捂住。
  院中虽有专门浆洗衣物的仆从,但虞茉岂敢将白粥点点的罪证混入换洗衣物。可若自己偷偷摸摸处理,光是鹂儿便瞒不过去。
  想了想,尴尬地道:“你带走吧,亲自洗干净了给我送回来。”
  “......哦。”
  但愿不会被他搓洗坏。
  闹了一番,虞茉变得精神奕奕,窝在他怀中,仰起脸问:“你究竟是妒忌表兄还是江辰?前者与我才相识几个时辰,拢共没说超过二十句话;后者么,亲也退了,你还耿耿于怀什么。”
  “两者皆有。”
  赵浔眷恋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如实道:“我妒忌他们想见你时便能见,我却只能等夜深了出现。”
  闻言,虞茉顺着话头细想,不禁感到诧异:“你想见,也可以见呀。”
  话音落下,他眼底明显迸发出光芒,亮晶晶的,如同天幕间的繁星:“何意?”
  “我只是不愿住在宫里,进进出出过于惹眼,一瞧便是有你在背后为我撑腰。”虞茉与他十指相扣,笑着说,“但在宫外遇见,纵然你有意相交,至多能证明我魅力无穷,你懂我的意思吗~”
  “大体懂了。”
  前者,说明当朝太子与虞府小姐关系匪浅,八成已被钦定为了太子妃。
  后者,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至于究竟能不能成,谁也无法预料,毕竟江府四公子在前,温府长公子亦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他二人的关系也可交好、可恶变。
  虞茉略表歉意:“怪我不曾说清,让你误会了。”
  她之所以隐瞒身份,是为在一家三口乐不思蜀时高调出现。从此,最煌耀的记忆亦是最惊恐的。
  但并不需要躲藏,甚至,自明日起还会大摇大摆地出入温府,令真相在暗中观察之人眼里变得扑朔迷离。
  赵浔会意,趁机问:“如此说来,我可以‘偶然’遇见你。”
  “唔。”她懒得开动脑筋,“应该是吧。”
  “好。”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虞茉便未追问,以四肢交缠的亲密姿态相拥睡去。
  天亮时,赵浔已经离开。
  鹂儿等到巳正方叩门,轻声唤道:“小姐,该起了。”
  “知道了。”
  虞茉抻抻懒腰,忽而想起忘了同赵浔提铺面一事。不过以目前的关系,无需当真划清界限,免得将某人好容易疏散的心结重又堵上。
  净过面,她在屋中转悠两圈,确认可疑痕迹皆被消除,踱步开门:“表姐起了吗?”
  今日要陪温落雪上街,道是去楼家新开的食肆捧场。
  温落雪与楼姑娘虽为点头之交,但对其品性赞不绝口,是以虞茉亦生有好感。
  临出府门,撞见从大理寺回来的表兄。温启打量戴着帷帽的二位妹妹,笑道:“不在家中用膳?”
  “去楼家食肆。”温落雪掀开纱帘,随口相邀,“兄长晌午若无公务,要一起么?”
  温启略作沉吟,点了头。
  于是,兄妹三人坐上马车前往闹市。途径修葺中的桌棋铺时,温启还代为调换了几幅字画的位置,一时显得愈发雅致。
  虞茉赞叹:“表兄也善丹青?”
  “谈不上。”温启耳尖微红,谦虚道,“只在祖父膝下学过几年。”
  温落雪毫不客气地戳穿:“若他继续学,兴许比我如今要强。不过那时父亲嫌我烂泥扶不上墙,兄长便刻意藏拙,好留我一条生路。”
  “小雪天姿极佳,我不过是练得多了,仅此而已。”温启是个实诚的性子,不骄不躁地道,“要论‘善’丹青,需得提太子殿下,在学宫时――”
  “咳咳咳。”
  冷不丁从表兄口中听见赵浔,她呛得泪眼蒙。
  说来也巧,马车正好在食肆前停下,同时,外间传来霍源吊儿郎当的嗓音:“赌不赌?”
  江辰略带不耐地应和:“赌什么。”
  “赌――”
  “里头坐着温二小姐,还是温启那小子?”
第75章 闯入
  温落雪在家中何尝不是娇生惯养,但有了妹妹,竟开始显露出成熟一面。
  见虞茉被茶水呛到,眉间噙笑,体贴地掏出方帕替她细细揩拭。
  这一幕落入温启眼中,既新鲜也有趣。
  他目光扫过虞茉被泪水浸洗过的清亮黑眸,惊艳瞬息,旋即暗道声“非礼勿视”,快速移开脸:“我去看看。”
  方才只听见了霍源和江辰的声音,可温启掀开车帘,却瞧见四位公子。
  个个身长玉立,将马车围堵在阶前,动弹不了分毫。
  为首之人着一袭金纹黑袍,面容清隽,温启忙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赵浔神色比以往冷淡,嗓音却维持着平和:“在宫外不必拘礼。”
  一帘之隔的虞茉:“?”
  这是扎堆来团建了。
  而江辰早已收敛起满面不耐,贼兮兮地绕行至纱窗,朝里唤道:“虞妹妹,母亲托我给你带了礼物。”
  早在昨日,江辰便得知温落雪有意去楼家食肆捧场,他估摸着,虞茉八成会跟来。是以霍源发出邀约时,眉也不抬地推拒了。
  无奈霍源一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弄清缘由后,转头又知会了赵浔和周怀知。
  于是莫名其妙的,变为眼下四人同行的局面。
  不过,既要替虞茉暂且遮掩身份,那在明面儿上,她与太子殿下应是素不相识才对。
  江辰得意地想,除去温启,在座诸人里,当数自己同她关系最为亲近。
  等了几息,
  温落雪率先出了马车,然后转头去搀表妹。
  虞茉状似不经意地朝赵浔扫了一眼,竟“刚巧”与他的视线撞上,而后默契错开,看回笑嘻嘻的江辰:“什么礼物,太贵重的我可不收。”
  “喏,物归原主。”
  他摊开掌心,将略显陈旧的荷粉色平安福递与她,“是从前温伯母为你求的,也不知为何落在了江府,这两日我母亲整理旧物时给翻找出来了。”
  “多谢。”虞茉双手接过,和温落雪咬耳朵,“是藏进荷包随身带着,还是放多宝格里呢?”
  温落雪凑近端详,见针线因时间久远隐有脱落,提议道:“收起来罢。”
  另一厢,温启正与太子攀谈,笑意比往常张扬,耳尖微红。
  她不免勾唇:“表兄怎么见谁都害羞。”
  “仔细别让他听见。”温落雪有心为胞兄维系颜面,觑向江辰,转移话题道,“你跟来做什么。”
  江辰理直气壮:“找虞妹妹玩儿。”
  霍源也拨开人群挤了过来,折扇轻晃:“走,今儿殿下请客。”
  自从得知霍源暗中恋慕表姐,虞茉看他的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只是尚不清楚表姐如何看待霍源,她道:“姐姐,你觉得呢?”
  温落雪摇头:“让兄长陪他们好了,我们两个去找楼姑娘。”
  “可以。”
  姐妹二人手挽着手进了大堂,楼公子见了,忙不迭上前相迎。
  谁知眼风扫过紧随其后的几位,步子急转,径直越过温落雪和虞茉,慌乱而恭敬地道:“不知殿下要来,有失远迎。”
  赵浔颔首:“烦请楼公子安排相邻的雅间。”
  楼逍不胜惶恐,也大抵猜测是沾了五妹友人的光,将楼心琼唤来:“还不快将两位小姐领去春华间。”
  他则亲自送赵浔一行五人去往隔壁。
  江辰还欲同虞茉多说两句,被赵浔钳住手臂,甚至,抽空朝温启使了个眼色。
  后者身为兄长,自是不希望外男对妹妹多加纠缠,不论是胞妹抑或表妹。遂抬掌抵住江辰的背,同时扯住探头的霍源,客气笑道:“里面请。”
  江辰:“......”
  霍源:“不是,我也?”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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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来的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以楼家子侄辈亲自上阵招待。
  楼心琼的庶妹殷勤接过虞茉手里的帷帽,羞于仔细打量她,只躬身邀客人入座。
  “这里由我看顾便是。”楼心琼柔和地笑笑,止了庶妹倒茶的动作,转头示意手脚更为麻利的婢女代劳。
  楼心悦怔了一瞬,颇有些不甘,却紧抿着唇不发作,慢吞吞地掩上门出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虞茉垂首品茶,并不多瞧多看。
  楼心琼也无意编排,将写有菜名的花叶笺递与姐妹二人,介绍道:“后厨新聘了位南地来的膳夫,专做解暑的冰饮,不知莫雨妹妹可有忌口?”
  “没有。”虞茉弯了弯眼睛,“我听表姐的。”
  温落雪难掩愉悦:“京中有名无名的我都吃过,听我的就对了。”
  说罢,做主选了三荤三素,外加七八道不易饱腹的甜点,供虞茉尝鲜。
  待婢女领命退下,楼心琼侧目:“我同府里的妹妹们玩了几回桌棋,很是新奇,不知可方便采买一些放在雅间里?”
  聊起生意,虞茉便不会“表姐长”、“表姐短”,思忖片刻,点头道:“自是可以。”
  但温落雪略感担忧,双拳比了个相撞的动作:“会不会不太好。”
  “此举若是不妥,姑娘尽管回绝。”楼心琼后知后觉,带着歉意道,“万不可为了照拂我的面子行事。”
  虞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她方才认真想过,桌棋社的客户群体应是用膳后结伴寻乐之辈,和专程来食肆、酒楼谈天而后顺带玩几局的,在客源上存在细微差异。
  “我所求的并非是独大,而是家喻户晓,寻常人也能玩得。有楼家帮衬着打响名号,反而是我沾了光。”
  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楼心琼由衷赞叹:“莫雨姑娘真是个妙人儿。”
  虞茉羞赧地吐了吐舌:“纸上谈兵罢了。”
  楼心琼趁便又问:“姑娘的铺面,似乎和太子殿下――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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