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大人。”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视线瞥了眼我手中的书,又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少年人沉默了会,脸上忽的露出了一个晃眼又无害的笑,让我一瞬间都愣住了。
而在下一刻,他一把抽走了我的书,仍然保持着笑容,扫视了圈我看的那一页。
“真是意外啊…没想到我的继任者小姐还喜欢看…”他已然回了头,将手中的书微微垂下。
“《转生成为雷电将军,而后天下无敌》…?”
哎、呀…
是、天、下、无、敌、的、雷、电、将、军、呢。
大概不是错觉,在看清那本书时,我已经觉得自己身上起了层冷汗。
本只是抓住了划水摸鱼的部下,没成想对方献了一堆殷勤…那其中就有这本书,我竟没有注、注意?
不过这本书的确挺好看…呃,不行,有人表情不对了。
“呵呵,了不起的喜好。”
散兵气成了博士的样子,那颇为有礼――但是会杀人的笑,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置身枫丹的审判庭了。
如果脑洞再大点的话,我甚至可以幻视出一个小剧场。
就比如说我方律师空。
他站着我面前穿着一身西装,为了守住我的项上人头,少年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空:“不是的,我方被告绝不存在婚内出轨的行为,那些都只是过客!”
起诉我的散兵坐在愚人众那窝,他身旁的博士和富人笑的极高兴。
某一瞬间,博士还将手搭在了散兵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而后,我看见他对我投来一个戏谑的笑。
双手被捆住的被告人・我:……
我的嘴里怎么有血腥味?
哦,原来是我气到咬死了自己后牙槽,太用力牙龈出血了啊,能理解、能理…完全不能理解好吗!
可恶的博士,你又不是稻妻人,不允许你盗妻啊!!!
我正想挽留我的“前妻”,他便向另一边,正在吃甜点心的“人证”本人,投去了目光。
“巴尔泽布!你这个可恶的盗妻人!”
“你不要我,竟然还要偷我老婆!”
极度ooc还骂骂咧咧的散兵在我眼里成了一只流着泪,哭唧唧,但努力装坚强的紫色小猫。
他挥舞着自己的小爪子,从桌子上一下就跳了出去。
一旁两个披着狐狸皮的“怪物”皆是一愣。他们拦都拦不住,就见笨笨的小猫超勇的去挑战无法超越的可怕“人类”!
果然――人类是无法被战胜的。
博士狐看着散兵喵一下子就被叫做巴尔泽布的女性给擒住了。对方粗暴的把散兵喵给压在桌上一顿吸了起来,还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嘿嘿嘿…”
“散兵瘾发作的那几天难受到一直抓自己的眼睛!没有散喵简直活不下去了!想一拳把提瓦特给打爆!”雷电菊花花说道。
目瞪口呆的傻在原地,半晌我才干涩的开口:“厉害…”
空也心情复杂:“他,没事吧…?”
雷电将军是这种人设?未免太…狂野了吧…这和钟离口中说的不一样啊…
不行,这画面实在可怕。
我疯狂摇头,把菊花花给踢出了小剧场,邀请了正常的雷电将军落座。
散喵喵发出痛苦的声音,疯狂想要挣扎逃走,却不料另一边椅子上的巴巴托斯也好奇的投来了目光。
吟游诗人轻快的说道:“哎呀,将军。你的这只小猫可真可爱啊。”
刚才好像被人夺舍的影又突然正常了。
她看着手中轻而易举被拿捏住的小猫并没有多少其他的神情。只是轻轻的下意识抚摸了下他的皮毛,感受着那脆弱又温暖的温度。
影生疏的收回了手,向一旁的风神询问:“温迪…先生吗…你要不要也摸摸他…?这是我的…”
话停住了。
这短短的一刻,神明不似神。
她看着那小小的存在,心中满是对生命的敬畏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与无措。
她想了很多。
理论上来讲,他是影的造物,也即是影的孩子,称呼她为母亲绝不过分。
但影却也自知…在创造出这孩子的时候,她太过茫然,也太过焦急。
悲伤的情绪动摇着她的决心,可她仍然要护卫自己所爱的这个永恒之国,更要替离开的故人…还有胞姐去为这天下人负愿前行。
在睡梦中流下眼泪的人偶吗?
竟然是她自己创造的存在啊,但是…这孩子给自己取名叫做国崩吗…
国崩…是在怨她吗…
不过也是,她的确做的不对。
随随便便创造出了一个生命,却不能负起责任,更不抚养他长大…明明他也是这稻妻里的一份子吧?就算不是母亲…
影想:就算不是母亲,只是稻妻的子民,她就该保护他了。
可是没有办法,影做不到。
如今的她还在自己的梦想一心中,她要进行眼狩令,她要为了自己所追求的永恒而保持不变――这泡影绝不能散去。
她必须努力,花上无数的决心去搏斗。
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这是她要践行的道,哪怕这是一条血路,雷电的尊主――其名为巴尔泽布的魔神也一定不能倒下。
这是为了她所爱的一切…
但,如果有机会…
影在自己的心里说,她也该和他道一个歉。
“他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影缓缓道,“虽说愚人众给稻妻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抛开这些来说…我明白他也是个很努力、了不起的孩子…”
“哎呀,愚人众吗…”温迪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那还真是无奈呢…”
下一刻,吟游诗人的笑卡了壳。
他立刻侧开了头,发出了很响、几乎可以震碎脑内小剧场的喷嚏,
“啊…啊啾!”他揉了揉鼻子,发懵的拒绝了雷电影手中凶巴巴的小猫。
“哎呀,将军啊…我对猫过敏呢…”他摆摆手,“哈哈,下次下次吧,有机会再摸摸他。”
伴随着少年无奈的笑声,脑内小剧场落下帷幕。
幻想世界结束前,散喵喵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仿佛在说…
“你个渣女。”
默默倒吸一口冷气,我回过神来了…
*
散兵凝视着我,他发现我又走神时已经彻底皮笑肉不笑了。
该说是习惯了吗?
他的女友脑子里在想什么还真是摸不懂了呢…
我汗颜的思考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道:“我的大人,我只可能喜欢你的…相信我,我绝不会的…”
散兵:“?”
散兵:“你在说什么?”
眨巴发布眼睛,我乱七八糟的答:“我没有…?”
少年人不清楚我丰富的内心小剧场,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跳了剧情,穿了个越。
但本着与其质疑自己,不如质疑他人…的诡异原则?散兵脑内暴风式思考了会。
他突然摆烂:“算了。”
搞不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人没跑就行了,嗯。
…呵,敢跑就把她腿打断。
用手爬出去就挑断她手筋,可惜这舌头得留着,不然就听不见她喊自己大人了呢…
“……”
“嗯?”
“看着我做什么。”
“不继续读你的《转生成为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了》了?”
“不是喜欢巴尔泽布吗,继续看啊。”
“我?”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不过是废物的神明罢了,她甚至无法守护好自己的国度与家人…呵。”
少年人侧开头。
他缄默的想着,他一定一定会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那心不会是须臾之物。
所谓的永恒,他会牢牢的锁死在自己手中…家人也是。
…烦心!
巴尔泽布,那个无用的、懦弱的,可恨又可笑的…母亲…有什么好的?
…啧。
还不如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春澜:把他吃掉吧…(真心想过)
散兵:哼…抓回来,锁起来,打断腿(思考)(沉默)(啧)(心软)
散兵:就只把她关起来…好了。
春澜一个平a,散把技能全放了。
以下是我大段的废话:
雷电一家我都很喜欢。
哪部分的剧情里好像说,影武者在稻妻的土地上行走教人铸剑。
(脑子里出现武者阿影轻快的笑着,有些生疏于人的交谈,却带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以实力征服稻妻人,自己不自知魅力的样子。)
关于真,则出于她的智慧。
总觉得真是温柔明事理,更懂人类――但是极度攻于谋略,在外人眼里可能是心眼很多,难以琢磨却强大无比的主君类型?
于是就会想…
人妻的皮囊说着柔和的话,言语中确实一环扣一环,让人倍感压力…不动声色的表明态度,说出后果,给人们施压。单单几句话就控制大局…感觉也很帅!
将军妹妹的话,看影的角色故事里,总觉得是一个对于情感迟钝,但对于自己追求的事物十分执着的人?
唔,如果有现代pa什么的话,大概就是那种闷葫芦…平时看着很冷,但是遇见事情,会震惊人全家的类型吧(你的冷淡学妹一手爆了敌人的头,她平静的说着高冷的台词,却有点呆呆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
至于散。
不必多说了。
这一本书从最初就是为了散而诞生的。
(不过春澜也绝对不是因为某某而出现的角色。她拥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与人格。在我的笔下春澜就是自己,并不是谁人的附庸,更不是什么工具人。)
(她与散兵在我这里就是有幸遇见,互相在时间中拉了对方一把,也有幸一起并肩而言的两个独立的人!)
(啊,等等,那这玩意还能叫乙女文吗…)
(乙女作者已经乱飞了,感觉春澜会送我一个你搞什么哈密瓜的困惑微笑.jpg的表情)
其实我不是散厨(坚信,哪怕亲友说我已入崩门,但我永远爱着成男),也不是一个能说的好故事的人。
但我喜欢写作,喜欢分享自己所构思的世界,更喜欢塑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走入我所期待的世界。当然,能给大家带来快乐的话,更是荣幸之至!
自己的作品能被喜欢是一件能让我非常骄傲的事情了。
唔,这本书…其实也算是我…对雷电一家…自己的一些小小的见解(想法?)了?
↑我没做过任何须弥以前主线,可能想的不太对…ooc致歉了捏…
唔,有一个短打的小彩蛋,放在明天的下一章好了
第35章 干坏事的第三十五天
可怜的《转生成为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成了六席所有部下不敢提及、更不敢去看的禁书。
雷萤哭唧唧的质问我为什么。
她说她的快乐消失了,她现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雷萤了。
对此我也只能我只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哄男朋友当然是要哄的,自己的快乐也要得要的。所以我在看着别的书时,其实眼睛已经走进了虚空系统里。
看着电子版的轻小说,我每翻一页,那儿也就同步翻一页,十分的方便,也几乎是天衣无缝…
但我很惊讶,这样竟然还有人能发现。
“你的目光偏上了点,继任者。”博士笑了,“哦…具体性的来讲的话,人在读书时…”
“停一下。”我把手中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合上,十分认真的道,“请不要自说自话开始解释。”
请某些人把自己学者的后遗症收起来好吗――谁喜欢听论文啊,听他解释完我都能睡了,简直比数学课还催眠。
而有关于博士在这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长话短说,简而言之就是他有事找散兵,我正巧在这儿。
哪怕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因为实在是担心他突然把我的大人给药晕,然后拖去做实验…所以我还是来了。
也不知道今天哪来这么多博士,这也好像是我见过的第三个博士了…可能?
我不太能分辨出他们。
在至冬待的多托雷似乎都是能力较为杰出的。根据那些记忆来看,他们都处于青年的这个年龄段…
虽说仍然有细节不同…
可从外表上来讲,一个不细心且不在乎博士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比如说我。
…算了,其实看的出来。
只要回想一下那些被我扔到身体里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记忆,就能知道这都是哪几个多托雷了。
但谁会闲着没事,专门打开自己的电脑去找一找以前存的,毫不在乎、只是没来得及删除的文件呢?
眼前的博士叹息了一声:“好吧,看起来您并不感兴趣,真令人难过。”
“我想我们都不会感兴趣的。”我面无表情的说着。
屋内坐着的另一人推了下眼镜,露出一个笑来。
“嗯…鄙人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罢了,也的确不精于这些所谓的学术知识…”潘塔罗涅自然的说道。
多托雷不太在乎的摆摆手,又转头和富人去谈什么了。
我就坐在对面,恨不得给虚空下个淘或者是拼,立刻给自己买个耳机什么的。
又或者是下单把自己给卖了,速度把自己打包进快递盒送回家。
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话,大概就是我不喜欢和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坏男人待在一起。
两个人聊天就聊天吧,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试探我――更试探对方。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简直是把《说话的艺术》给学精了,都能自己再出一本《说话的艺术》了。
我也严重怀疑,如果雷泽在这里的话。只要听他们聊一个星期,说不定都能变成一个精于算计的小雷泽?
罢了,不可能。
他只可能呆呆的眨眼,结巴的缓缓说话,最终cpu烧焦…
相比起雷男人雷泽,看起来像雷男人的散兵一把推开了门。
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博士。
见他来了,我便抬手将书一合,一拂袖把书收起来了。就像是法器角色收刀一样,随意极了。
说来,提瓦特的大家好像都有个随身背包一样。这武器心念一动就能收起来,但至于收哪里了,我倒也竟然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