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我推开门的时候一斤来不及回头了。视力很好的我,甚至可以看见第三排的须弥f4正坐在那里。
旁边还有莱依拉和柯莱呢。
甚至于…就连利露帕尔也在,不过幸好她没有带她喜欢的那一堆小姑娘什么的过来啊…
距离我上课还剩一点时间,将这一点点熬完以后,进行了一个没有多大意思的自我介绍后,我就拐入了讲课之中…
在亲身去做这件事之前,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但做了之后,我从“好紧张”逐渐变成了“我好累”。
有的时候老师不必担心课堂没意思,你“热心”的学生甚至想帮你把这里变成演唱会。
提问环节,自称素论派学长的赛诺立刻举手,那个表情上写满了“选我选我”,这使我头疼至极,几次故意忽视他都没用。
终于,我选了他,他一上来就开始问我稀奇古怪的问题…但这都还好,他问一个我还能答一个。
上了点难度对我而言也不困难,毕竟活了那么久,这一点答不上来我可以回炉重造了。
但是到后来…他问的就已经不是一片星空了,更不是提瓦特了――我看他是想要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
“请问在路上开了个宝箱,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是谁的宝箱?”
我:“?”
我:“………”
低头思考,我不由自主的进行了一波运算,感觉不太对。我又说了声“等我下”,转头拿出水晶球占卜。
埋头苦算了好久,我也没有得出答案,最终只得看着自己可怜的草稿纸,和满世界的人,面无表情的推了推自己不存在的眼镜。
“好吧,大风纪官先生这一次是真难住我了。”我认输,叹息一声,“请问答案是……”
“是空的!”他慷锵有力的说道,下巴微微上抬,能看出来十分的开心,“我只是素论派的一名普通毕业生。”
“好,空的。嗯…然后呢?”
“谁的?”
我问完时,赛诺身边的提纳里已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利露帕尔正饶有兴趣的望着赛诺;艾尔海森默默低头,看起来是不太想认识他。
唯独卡维,他思考着,同我一样在思考。
“空的。”赛诺很快就重复,义正言辞道,“旅行者的――拯救须弥的那位英雄的!”
“………”哦,明白了。
谐音梗是吧,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是空的宝箱,也所以是旅行者的宝箱。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题目。”
我笑着,表情骤然一变,决绝的扭头,不想再多看一眼他:“好了,这位素论派的同学可以坐下了,下一个有谁想要提问。”
终于胜了一场的赛诺高兴的坐下了,迎上卡维复杂的表情时,他更加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骄傲什么啊!
不好笑,根本不好笑。
我头疼的回答莱依拉的问题,试图询问优秀学生来让自己消消火。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课堂认真了太久,赛诺这一带动气氛,这个课堂就已经发现到了鬼畜的地步。
莱依拉起身,小姑娘紧张的咬了下嘴唇,她在身侧柯莱的鼓励下,深吸了一口气,她先是问了个正常的问题。
但很快,她道:“请…请问导师…小…小姐…您,您――”
“别着急。”我安抚着,“莱依拉,你慢慢说。”
对于好学生,想来老师们也许会有一种不要误人子弟,小心翼翼对待的想法。而不由自主出现一点点小偏心的事情。
但我想,这都可以理解吧。
毕竟这可是自己珍惜的好学生啊,和那些上课讲冷笑话的学生是不一样的存……
“――您相信爱情占卜吗!”莱依拉结巴半天,终于捏紧了拳头,对我说出了声。
我:“?”
我:“啊?”
什么占卜?什么爱情?
谁?谁说的,哦,莱依拉吗…?
哈哈,真是活泼的孩子啊。
年纪轻轻忙着谈恋爱了吗?我完全可以理解啊,青春期躁动呢。
能理解,能理解,只要学业不耽误就好。哈哈,希望不会是个恋爱脑呢,莱依拉………哪个人祸害我信徒?
表情不动声色的变得阴冷起来,但我还是保持着笑容,温和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笑问道:“莱依拉同学说的是…?”
她见我没有反感的意思,又瞥了一眼周围一群人的目光,着急的深呼吸了几下。
而后,她飞速的解释:
“是…是最近从枫丹流传到须弥的一种占卜…”
“也是利用了星空的测算,在蒸汽鸟日报上很有名,还专门开了一个专栏。”微顿,继续,“很多人都因此找到了爱情。”
“据…据我的测算,爱情占卜的方法的确有用…虽然概率很小,也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
“可星空之中的奥秘是无尽的…”莱依拉望着我,小姑娘认真的说道,“但我算到了一步就卡住了…后面实在是…”
了然的点点头。
我在心中安心了一下,本以为莱依拉也被带坏了,没想到只是在生活中发现知识的好学生啊。
“那么,把原理告诉我吧。”我道,“我来一试。”
“啊…”莱依拉忙不迭的抽出一张纸,她笑着对我道谢,“好,好的!”
这堂课也在不知不觉中发展到了奇怪的地方,甚至在后来,就连利露帕尔都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公式。
“爱情什么的啊。”镇灵笑道,看着热热闹闹的课堂,嘴角还是上扬了起来。
她说:“嗯…是爱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个人都算了自己的,有的人算的很快,几步就结束了。
而有的人,譬如我…直到临近下课才得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甚至连莱依拉的我都几步就占卜结束,忍不住的调侃了下明论派的天才学生果然有很多人喜欢。
我这一难算,便也有一群人在等待,或许也在期待我的这份答案。
终于等到我撂下笔时,不夸张的讲,我这个身高能够到的地方都够到了,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我飞速计算写下的东西。
真的很为难我。
我一个活了那么久的魔神,还要踮起脚尖在空白的地方算自己的…爱情。
答案只剩解读了。
我抬起头看着这些东西,一点点的开始将答案给拼接在一起,想要以此证出最终答案。
很多人都在和我一起看黑板。
说来这还挺荒唐的,哪个好老师上课算爱情啊,但是也很无奈,这瞧着竟然还让人觉得挺专业的。
………不过,问题也来了。
提瓦特的世界之中,我的命之座是带了伪字的旅人座,也即是虚假的。
哪怕事到如今,世界树中已经记录了我这个外来者,把我的“户口”划进了本地人之中,又有一点没完全划进来…
这种情况尴尬又奇妙的我,真的可以测算出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吗?
当然…我也并不着急。
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冥冥之中也许一切早就被书写、规定好了。
我们所经历的每一步旅程,也等同于行走在铭记历史的故事中。
就像此刻,我抬眼望去,同许许多多的学生一样,看着这些公式,在同一时间,伴随着下课时间的截止,得出了答案…
――回头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必不期而遇,爱你的人就在身后
所以,回头看一看吧
嘶,心情好就分享一下没意思的东西。
很地狱的讲,我原神id叫三拳打死多托雷,我男票看见后改了个…三次背叛雷大炮和我做情侣名。
好没品的烂梗,每次看见「三次背叛雷大炮」我内心就在怼他,然后抬头一看自己的「三拳打死多托雷」…
…呃,我很抱歉。
过剧情npc表示可以信任我的时候,我很想说,我这个id真的不配你的信任。
如果你觉得我三拳能打死多托雷,很厉害的话…那你别信,因为我打他三拳,我就四分五裂的死掉了(?)
《不要再搞这种没有品味的东西了》
《这烂梗有意思吗你尊重角色了吗》
《可是我真的好想三拳打死我推啊》
第88章 干坏事的第八十八天
“诶,你是…”
纳西妲微楞,看向空身侧的人。
“您好,冒昧来访,有些突然…”流浪者,又或许该称之为所谓「今生」的散兵,对她的这样说道。
哪怕先前在大巴扎已经对话过了一番,更甚至在前往智慧宫,与纳西妲见面时,空已经观察了现在的散兵许久…可他依然觉得这很奇妙。
被掩盖的记忆让他并没有那么陌生于眼前的人,但那些记忆终究是其他轮回的事情。
眼下的空看着身侧的流浪者沉默的叹息,以一种苦笑的姿态,那人善解人意的自嘲道:“前生的我一定不那么令人满意”。
“只是在想怎么开口。”空望向他,想要这么安慰。
只是显然如今的流浪者不同于以前的散兵,他回头望向空,嘴角浮起的弧度显得有些勉强了。
“不便开口,可见那些事会让我受到不小的打击…”流浪者也看向他。
空本以为他会说些其他的话,就没料少年垂下眼睛又迅速的抬起了眼。
这一瞬间的流浪者想了许多。
传统上而言,像流浪者这样旅行在各地的人实际上叫做修验者,但他却认为自己更适合被喊做流浪者。
不过也是。
少年人在心中这么想,也直言说自己宛若一株无根的植物…在世间漂泊流浪着。
――而这样的自己,还要去追寻那些不记得的过去吗,追寻那些注定可悲的真相?
流浪者迷茫了一瞬。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会感到惧怕,哪怕流浪者自知他没有“心”这种东西…
可在那一瞬间,对于散兵这个名字,他依然感到了一种来源于骨血之中的久违感…但,伴随着这感觉而来的便是恐惧。
那是对于不愿回想之事、人们对于未知最原始的情感。
退堂鼓在内心敲响,躯体之内仿佛有另一个人在哀嚎着不要去打开封存过去的门扉。
恍然之际,并非是虚构的…流浪者仿佛看到了在不久之前,这智慧宫中有一道红与黑的影子。
那人头戴着坠有黑纱的斗笠,双手抱臂,嘴角正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个人就是散兵。
流浪者直觉如此,他看着散兵自称可悲的阶下囚,与眼前、就是此刻的小吉祥草王对话。
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
一个哪怕是在「今生」里,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这个他,也依然知道的名字。
在害怕什么?
他扪心自问了声,在脑中回忆着那道纤细的影子。
转而毫不犹豫的抬头,对纳西妲继续说道:“但我一定可以承受,请告诉我真相。”
既然选择了真相,那么也不必隐瞒。
智慧的神明对着这位迷惘,又渴求答案的流浪者一一道来:“那我就直说了,前生的你做过许多可以被称为恶的事。”
“险些因人而死…也令他人因你而死,生而为人,憎恶神明,又憎恶人类。”
“你始终在流浪,即使有了位置和身份也没能找到驻足的理由。因为那个你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心」。”
“执着的根脉上偶尔也会长出苦果,逃离不了我执…”纳西妲说道这里,却沉默了一番,“但据我所知,你已经决定改变了。”
正当流浪者微微惊讶于她所说的话抬头时,他眼前的神明便已将一团嫩绿的枝丫置于自己的手中。
在这一刻,流浪者几人皆看见有一道白发的影子,她轻轻点了点纳西妲手中发亮的枝丫。
像是箱子被密码所打开,也像是得到了时间沉淀的事物迎来了它的主人――绿叶生长出来了。
“谢谢你,小树。”纳西妲对着那迅速消失的影子说道,将绽放出绿叶的枝丫递给了流浪者。
她解释道:“这是先前保存在罐装知识里的记忆。语言的陈述不比实际的画面要让我们观察的更仔细,所以…”
――所以,流浪者接过了枝丫。
那枝丫在他手中生了朵紫色的花,最终结出一颗苦果。少年人便吃下那果子,看见这短暂又苦涩,被种在枝丫中的过去。
“倾尽所有,却只让历史动摇了一丁点。”那个可悲的自己,在义无反顾的跳进世界树之前,可有想过结局只是如此吗?
哪怕种「因」的「果」,每个人做出选择都是因时因地的,可流浪者还是不禁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前生的我…看起来不太讨大家喜欢呢。”他无奈的叹息了声。
“也不是。”空忍不住的说道,“虽然我们一直都是敌人,但我也见过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你。”
“或许…”纳西妲将手抵在下巴旁思考了下,“是你在跟着她吧。”
派蒙也点点头:“虽然因为你,现在她是我们的敌人了。”
“是…春澜小姐吗?”流浪者若有所思的回答,但当他听到派蒙所说的话时,一顿,不解道,“她…敌人?”
“她是愚人众不为人知的执行官。”纳西妲指出这一点。
随后,神明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世界树中对她所留存的故事都被人刻意的隐藏了…就连我也只能从他人的故事里,来探寻她的影子。”
“曾在蒙德、稻妻袭击旅行者的浮狼人,也是在须弥掀动起暴乱的始作俑者之一。”
纳西妲叹息:“我曾以为她背叛了须弥,也背叛了自己曾效忠的一切…”
“想要以对整个提瓦特的愤怒来报复这整个世界…也将她当做危险的敌人。”
神明皱起了眉头,将手放于自己的心口,再次望向眼前的少年。
心口处的跳动仿佛也有某个影子对她的安抚一般,这让困于记忆蛊惑而烦恼的神明微微安心了点。
“多亏了小树。”纳西妲点点头道,“其实我也发现世界被修改了…想来那些事情都并不是她做的吧…”
“就连小树的存在,也是她早有预料,而为我们留下的答案…”
“小树…是刚才的那个影子吗?”空问。
“是的。”纳西妲回复,“她是统辖一切知识的化身,是在地底得到甘泉与日照而重生的智慧……”
“她,是世界树的守护者,是另一个我。”
“这一切都来源于天空与世界之外的力量…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愿意相信那个人对须弥没有恶意…是世界欺骗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