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走神了。”他烦躁的开口,向前俯身,“怎么,这么不想我来?”
“不…不是的?”
“哦?可是你的表情没有这么说呢――?”
她露出了无措的表情,看着他靠近,更看着那阴影就这样落下来,洒在她的脸颊上,将少女大半张脸所笼罩住了。
近在咫尺的温度就在手中,心跳也能随意掌握,每一分每一寸都并不遥远。
贪恋的去靠近,他将少女压进怀中,轻轻的枕到了她的颈窝处,唇瓣正巧擦过,留下了一个吻…
也不止是如此了。
有苦说不出来的少女克制的抓紧他的手臂,她的眼眶已经发涩了,甚至是幽怨的看着…前排人吃瓜的表情。
她真的,她已经看透了。
如果可以,她非常想要把妹妹的脑袋给拧掉。
但也好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呃,这个大风大浪真没见过的司机师傅依然上道,他默默摇上了前排和后排的隔板。
她刚庆幸,脖颈间一捅,少年人竟是咬了她一口,还明显是生了气,下的力气还不小,带了想要惩罚她的意思。
那只手更是向上,顷刻间就探入单薄的衣摆中,将本来修身的衣服给撑开,鼓出了一个不太妙的弧度。
咽下一口口水,她被抱着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游离在皮肤间的那只手掌,正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
“嗯?怎么不说话。”
他坏笑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耳语,也只有她能听见,懒羊羊的撒在耳侧。
若是可以,她也想说些什么…
可是这实在是太明显了,这里根本就不隔音…耳畔富有节奏的、魔方被拨动的声音就像是在提醒她一样。
以至于,少女只得隐忍着那些胡乱的音节,揪紧他的衣摆,撒娇般的开口:“不要…别在这里…”
其实她想说好疼。
他没有开玩笑了,这一次…这一次…
话落下许久,她才听见少年人冷不丁的一声笑…也是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声笑。
而后,那人松开了她,给了她一点点喘息的时间,也收回了自己恶作剧的手指,转而慢条斯理的…将她的裙摆放正。
“还逃吗?”他用气音慢悠悠的问。
忙不迭的,她害怕的摇头。
这下说什么都不敢再跑了,他这都从那个世界追到这个世界了喂…!
下次再见,少女真的害怕他追到焚化炉里去找她――俗称追妻火葬场。
“不…不了。”
“再也不了…!真的!”
那双深邃的眼睛弯起,平静的抱着她。又靠近少女,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手指从她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牙痕上抚过。
他又垂下头,望着她的腿,将手轻轻的搭上去…下滑,再下滑――动作停下,刚好能被他握住的地方。
只要他想,少年人就会捏断她的骨头。
可摸着那细腻的皮肤,他又想再等一等…毕竟他不喜欢她哭哭唧唧的,每一次都恼的他头疼的紧。
少女抽了抽嘴角。
玩脱了,真的玩脱了…他,不会这次真要打断她的腿吧…求求了,可千万不要…!
“现在知道害怕了?”
“嗯…嗯…”
“…呵。”
“…………”
“晚了――”
下一刻,她连逃跑都来不及――车子猛然一刹,本来还十分危险,看起来要做出什么不太妙事情的少年瞬间栽进她的怀里。
二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小姐,您没事吧!”热心司机师傅问道。
魔方被转动的身形还是没停,女性的声音百无聊赖:“开车得了,小情侣的情趣嘛,和爸妈一样。”
“还是快点回家吧。”前排人儿轻轻道,将手中的魔方给放下了,“天色不早喽?”
“没事…”少女这才闷闷的答。
待在她怀里的人不动了,懒洋洋的靠着她,看上去的确是累了…想想他刚才站在车顶的样子…大概为了找她,花了不少的力气吧。
少女这么想着,一直就这样和他互相抱着,依偎在一起,后来还忍不住多蹭了蹭他。
“别闹。”流浪者叹息着拖住她的脸,“干什么又露出这副表情?不是你非要离我而去的吗?”
“可是你还有很长的人生啊…”她小心翼翼的用脸颊贴着他的手,默默的动了动唇。
而回答少女的――自然是他幽怨的神情,以及向上扬起的,那依然微笑的笑容
“我错了…!”她毫不犹豫道。
少年人冷哼一声,又放下手,倒到了她的怀里。
直到车子停下,漫天星河已经高悬于世界的顶端,她将车门打开,他这才下了车。
一步两步,他好像没有回头的意思,就这么朝着远处的至暗之处走去。少女则茫然的停在原地。
这时,一架纸飞机就在这时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的脑袋,落在她的手中。
侧过眸子,靠着黑色轿车的人无辜的理了理衣服,就连一旁微笑着的司机都开了口。
“小姐,快去追吧。”
“可莫要让良人走了――”
*
纸飞机正拆到一半,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发楞。
我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此刻也觉得仿佛是大梦一场,唯有脖颈处依然带着疼痛的印记提醒着我,这一切都好似真实,并非虚假。
「通行」。
我看见纸飞机上写着这样的二字,以及下方坠着一行小字,使用者标明为我…以及…流浪者。
流浪者。
散兵、倾奇者、愚人众的第六席――我的爱人。
是啊…
我爱的人,我在那个世界唯一的家人,我所矢志不渝,一直都挂念着的那个少年。
这一路走来竟还没到头吗?
我不自觉的想着。
这人生还真没完没了啊,明明一次又一次的自私。数不清多少次的自己离开,结果又有希望放到自己眼前来了。
「春澜和流浪者」――放在一起的名字,紧紧的在一起。
“………”咬唇。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将纸飞机往怀里随意一塞,脚踩着高跟鞋便是向前跑步,哪怕是这刚一抬脚,就崴了下也没有停。
把鞋子甩掉,我听见后面的司机师傅对我大喊“小姐慢点跑,他一定会等您”。
又听到一如既往欠揍的妹妹笑嘻嘻的声音仿佛落在耳侧:“不用感谢,谁让你是我姐呢。”
我正想说,你对待你姐的方式就是把火葬场送到我眼前吗?
可是此刻我咬着牙,感受着脚在地上摩擦的疼痛,根本顾不得和妹妹“相杀”。
我只是不停的跑,不停的向前走,几番身形踉跄,记恨自己今日穿了这么长裙摆的衣裳,更不高兴于月夜寒冷的风。
“等等…”
再慢一点…
求求了,让我来挽留你一次吧。
“等等我…大人。”
脚大概已经磨出血了吧?刚才似乎踩到了尖锐的石子。还真是疼啊――不过,我想…我罪有应得。
“流浪者…!”
风中有我血液的腥味,但这只是聊胜于无的存在…我感觉石子好像欠进了自己的血肉里,钻心的疼。
“倾奇者…?”
我再喊,痛楚已经使我步子慢了下来。
我不禁想,他真的会等我吗?为什么他的影子还是那么远?我真的追的上吗?
“散兵……”
可是我又想,他真的来了。
既然他愿意来找我,那也就是不希望我走…那我一定、哪怕是再疼也得来到他的面前了…
“我的大人…!”
“呜呜,我的脚好疼啊,大人,你等等我啊…”
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不是,男人,你铁石心肠吗?这都不回――头?
“哎…?”
话语猛的顿住,抬眼看去,远处的少年人正平静的站在那里…
此刻,有风声而过,带动他一头黑色的发。
我望见那漂亮的眸子闭上再睁开,白皙的脸庞变换了几分微小的动作,看起来无奈至极。
别再流浪了。
――留下来吧!我们会陪伴着您的!
和我回家吧,就在这里,不要再走下去了。
――就在此停留吧,不要再去流浪了。这里将会是第二个家园。
斑驳的记忆在脑中闪回。
在最初最初,这只是一个怀抱着孩童的神明,来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
她因身体的苦难而驻足于此,以智慧的国度作为自己新的家园。
而在最后的最后,历经成长之人,又宛如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一步一步的迈向自己新的家人。
和他在一起的这百年,已是度过了万千磨难…但并不用担心、也不必迷茫于到底该去往何方。
只要有对方的存在,哪里都是家。
是的,正应如此…
――步子再度向前,哪怕是踉跄着几番险些摔倒也绝不停留。
跌跌撞撞中,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婆娑树影下,近在咫尺的影子越发的清晰。
穿过沙漠、行至深渊、来到海岸、攀于高山、跨越世界…
少年人张开了怀抱,只待那一刻…只待旅途在此抵达终点,一切真真正正的…苦尽甘来之时。
她承着这五百年来对他许下的承诺,披着这一身的暖,落入他的怀抱――
“我的大人!”
“我们一起――回家吧!”
最终…他接住了为他而来的少女。
于阑珊中,也因她,了却了一生的苦难。
*
此间浮世灯火通明,人们嬉笑着向前去,无一人回头看我、顾我。
唯你――蓦然回首间,就在我的眼前。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时的大家:
利露帕尔:他们两个会不会就不回来了?叶谕秋,你别不接电话,我知道你在家。
谕秋:工作方面请留言,七个工作日内回复。
纳西妲:还没回来吗…他们不参加完学院庆典…再去度蜜月吗?
大慈树王:……他们不会打算住那里吧。
司机师傅:我们不回去吗?
谕秋:不回去了,我们去淄吃烧烤吧。
司机师傅:?好的?小姐?
流浪者:呦,还知道追过来啊。
春澜:咳咳…呃哈哈…对不起…
流浪者:(
春澜的爸爸:阿夏,我们今天不回家了,去淄吃烧烤吧。小春和她男朋友在家呢。
春澜的妈妈:?6。
达达利亚:伙伴,春澜这人不能处。
空:你声优是龙哥就好处了。
赛诺:对,参赛人员失踪了。我怀疑沙漠太热,他们被蒸发了。
艾尔海森:哦,没事,小吉祥草王大人说随他们去。
博士(?):你出差不回来了?
谕秋:工作方面请留言,七个工作日内回复。
博士(?):你的实验品,我……
谕秋:你敢,我把你手剁了。
博士(?):哦?女皇大人正在召集我们。你也该回来了。
谕秋…谕秋说到做到…
后面很多都在铺垫下一本(但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写,虽然写作是我的解压方式)
谕秋这个女人,大概就是。
公子都要劝她别和博士打架的那种。
博士: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眼熟。
谕秋:)我的脾气一向好,毕竟有死对头熬一熬也就死了,不必和小孩子争吵。但是这玩意怎么那么难杀啊。
终于写完了。
正文就到这里了,番外随缘吧…看我能不能写出来就…我这本写了三十多万,恍惚了…
不过也没有几个人看,所以也无所谓啦(摆)
第101章 后日杂谈
1.
关于须弥的旧时代。
玛莉卡塔的死其实是赤王阿蒙和她一起的阴谋。其原因是,禁忌知识的到来需要花神的死亡。
但在花神死后,禁忌知识实在是太顶。
赤王无力一人去对抗这些,只得找到树王与春澜,前后坑死树王和春澜后,赤王以自爆解决了这一切,最终得以暂时平息这一切。
不过禁忌知识的影响一直流传至今日,就连草龙阿佩普都在吃下赤王遗体后被算计。
后来的春澜同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给阿佩普治病,被阿佩普碾着跑,几度命悬一线。
最终得以被治愈的阿佩普沉默的看着春澜,她的声音很淡,直言道你们魔神都是一群疯狂的家伙。
春澜无语,但是也的确如此。
直到现在她才回神,意识到赤王明知道这么做花神会死,他还是让花神去死了。
甚至在自己死亡之前,赤沙的王者这才悲痛的垂泪。
原来他想要的不是对抗天理,也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同友人们一起论道的日子。
得知阿蒙遗言的大慈树王感慨:
只可惜黄金时代落幕,往日都如尘沙般被吹走,一切都被淹没、皆不复存在。
2.
关于须弥f5。
总得而言就是提纳里、赛诺、卡维和艾尔海森――加一位流浪者。
流浪者说自己可不像被算到他们里面,但小吉祥草王认为f5很酷(实际上是希望流浪者能多点朋友),还是让四人带着他玩。
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了。
春澜经常看见卡维追着艾尔海森骂,而书记官耳机一袋,只知道低头看书。赛诺也堵着提纳里想玩牌。
流浪者往往都是其中独善其身之人,他锐评:“无聊的凡人――”
而后少年转头:“――晚上约会吗?”
春澜:……
春澜:……呃…本质上来讲,我也是无聊的“凡人”?
所以说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3.
关于雷电一家。
雷电影最近总在梦里和姐姐一起赏花,梦中的美好就像泡影…每当她醒来,这泡泡便破裂了,什么都没有流下。
这也导致她总是走神,连八重神子来逗她,她都没有反应。
直到神子都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影才缓慢的眨眼,说她最近一直梦到真。
神子则沉默的安抚她,说道等会须弥那边的客人就要来了,她可不要再哭丧着一张脸,不像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