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借由她的手致使纯贵嫔小产,一箭双雕!
  不过这个时候虞亦禾已经无暇考虑为何旁人知道纯贵嫔怀孕了。
  她当即站起身,顾不得胳膊腿的疼痛,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快速走下了台阶,然后从岸边跳入了水中!
  倘若纯贵嫔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难逃罪责。虞亦禾知道自己必须补救一二才能减轻怀疑。
  而她正好会游水。
  说来也是在那三年里学会的,山上便是洗澡烧水的柴禾都要自己去捡,麻烦得不得了,几人便也只能和山民一样,夏日里在山间清溪中洗澡,这样一来二去也无师自通了游水。
  不过这一举动把扶娥魂都吓掉了一半,“容华!容华!你怎么也下去了?!”
  虞亦禾竭尽全力朝纯贵嫔游去,她紧紧抓住纯贵嫔的衣服,企图将她拽回岸边。但是,纯贵嫔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竭力挣扎,导致救援愈发艰难。
  她也再难忍耐,顾不得什么姿势,当即拽着纯贵嫔的领口就往回游,好在此时宫人们也都反应了过来,站在河边把纯贵嫔拉了上来。
  而纯贵嫔只来得及呛了几口喉咙间的水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桥上乱成一团,早就远处嫔御的宫人前去传信。
  寿康宫中,帝后二人正在陪太后分食月饼,忽见一个小宫女闯入,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纯贵嫔和虞容华都落水了!”
  皇后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帝王倏然起立,眉宇间冷凝一片,“说清楚些,发生了什么?”
  小宫女被骇得都要哭了,可还是结结巴巴道:“奴婢离得远,奴婢只听到宫人们说两位主子都落水了!“
  卫景珩不再犹豫当即对太后道:“朕先去看看。”
  太后忙不迭地点头,她摸着胸口,神色极为不好,她这辈子最怕听到的就是落水二字。
  只有皇后眼神一闪,敛下眸子,佯做关切道:“母后,那臣妾也陪着陛下去。”
  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帝王已然甩袖而去,行色匆匆。
  等到帝后二人到达纯贵嫔暂居的湖边小筑时,太医已经在里头了。
  卫景珩越过站在外面神色不安的嫔御们大步踏入小筑中,当看到她换了衣裳散着乌发端坐在椅子上时,他蓦地松了一口气。
  虞亦禾正叫扶娥替她擦拭头发,见状刚要起身,就被卫景珩压了下去,他轻声道:“你先擦拭头发,莫感染了风寒。”
  随在后头的皇后看到这一幕,愈发地感觉碍眼,想着刚刚在外头揽春给她打探的消息,立刻扬声道:
  “听说纯贵嫔是因为踩着琉璃珠子才摔倒落水的,而这琉璃珠子是虞容华身边的宫女头上的,不知虞容华可有解释?”
  虞亦禾表情未变,这个问题她适才已经想了许久,刚准备回答,就见里间出来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太医。
  他看到帝后立刻跪下道:
  “陛下,贵嫔娘娘无碍……但贵嫔腹中皇嗣保不住了……请节哀。”
第67章 不升反降
  太医的话音落下许久,帝王也抿唇不语许久,太多次了,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次了……
  不知过了多久,卫景珩才扫视当场,沉声责问道:“为何是你这样年轻的太医来诊治?!其他当值的老太医呢?!宣太医啊!”
  那年轻太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哭腔都要出来了。
  “陛下,当值的老太医都被淑妃和荣妃娘娘请走了,听说两位皇子腹泻,所以……所以娘娘们落水时,太医院只有微臣一人……”
  真是祸不单行,卫景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恰在此时,两位当值的老太医也从两宫中赶了过来。
  帝王压下内心的滔天怒火,让他们进去诊治,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两位老太医出来后也摇了摇头,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宫女的哭声。
  “娘娘出血了……”
  听到这一句话,室内刹那寂静,卫景珩不禁闭上了眼眸,知道这个孩子真的就这么没了。
  虞亦禾也沉默地站起身,总归对逝者还是要有一些的尊敬。
  “陛下……贵嫔娘娘怀胎未满三月,本就不稳,晚宴食用了寒凉螃蟹也就罢了,如今又溺水受惊,实在回天乏术……不过娘娘年纪还轻,月份又浅,此次小产后好生休养,对以后生育并无大碍。”
  卫景珩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道:“知道了,给她开些药调养吧......”
  “是。”
  太医开完药纷纷退去。
  皇后估摸着时机,上前一步,面带伤心之色,再次提起了前面那个话头,“纯贵嫔落水之事实在蹊跷,虞容华又与纯贵嫔有旧怨……陛下要为夭折的皇嗣做主呀!”
  虽不是她出手,但她也可推波助澜一番。
  “请把虞容华及宫女签押审问!”
  谁想皇后只得了帝王一记冷眼,叫她觉得冰寒彻骨,不由得愣在当场。
  而后皇后眼睁睁地看着帝王坐在了虞亦禾原本坐的椅子上,音色低沉的可怕:
  “李福海,把当场所有的人都带到不同房间里,各自把过程写下来,不会写的找人代笔。”
  那语气冷凝有余,伤心却不见多少,不禁叫人感叹帝王无情。
  卫景珩能有多伤心呢?第一次有后妃小产时,他还会伤心,第二次也会难过,第三次……第四次,这样的情况多了,他也再难生出许多情绪了。
  更何况纯贵嫔这个孩子在他得知它的存在时就已经消失了。
  “是。”大总管应答后向着身后使眼色。
  平安当即走到虞亦禾身旁,躬身道:“容华请吧。”语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虞亦禾望了一眼那敛目的帝王,从容不迫地跟着小太监走进了内室,她起初确实有些惊慌,但细想起来还是有很多破绽,便是查起来也不可能只牵连她一人。
  而且她事先已经吩咐文竹,中秋之日,一旦红俏离开灵和殿,她便立刻去翻查红俏的床铺,想来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十人在不同地方留下笔录时,其她得知消息的妃嫔也陆陆续续来了。
  奚昭仪和虞昭媛几乎是联袂而开,两人脸上皆是肃容。
  两人给帝后见礼后,还未开口就被卫景珩一个眼神制止了,“先等口供。”
  两人只好把一肚子话都咽回去,默默的站到后面等待。
  一刻钟后,十张口供就被呈到了帝王面前,十个人也都被带到了帝王面前,红俏被绑了手脚塞了嘴巴。
  卫景珩看着那跪在中央的人,发现她面容沉静,心中不由得生出欣慰。
  他还以为她会怕得很呢。
  不过如今之计,还是先洗清她身上的嫌疑为好。
  帝王从未怀疑过这是虞亦禾做的,他深知她品性纯良,她连怀疑一个奴仆不老实都难以处置,又怎么会行害人之事?
  他拿起一张口供先看过,再传给皇后,然后再是奚昭仪,虞昭媛……
  卫景珩一一看过后,心情越来越差,唇边缓缓凝起一抹冷笑,望着纯贵嫔的宫女冷声道:“你们早知道白茵茵有孕之事?”
  三个宫女立刻把额头贴到了地面上,这事不容她们狡辩,纯贵嫔落水时,她们就喊了出来。
  “……是,陛下。”
  听到这话,帝王简直要被气笑了,声音中的怒意毫不掩饰地爆发开来。
  “那朕为什么不知道?”
  “朕说过什么?!嗯?”
  那三个小宫女直接被吓哭了,瑟瑟发抖,可她们还是不得不回答帝王的问题:“陛下说……宫中若有妃嫔有孕,须立即上报……”
  “所以为什么没上报!”
  他失去过太多太多孩子,去年他就下旨,宫中只要有嫔妃怀孕就要上报,不得隐瞒。上报后他就会专门派人去保护,可是这些妃嫔呢?阳奉阴违!
  不但不告知还怀着孩子到处乱窜!
  小宫女们只顾着磕头,脑袋上都磕出红痕来都不敢再说一句,意思十分明了,谁都猜的出来。
  帝王也没有就此结束,又接着怒问道:“据口供中所说,她是跟在虞容华后面的,朕要问你们,她为何要跟在她后面?”
  大宫女檀香尚且还想狡辩两句,可其他两个小宫女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敢隐瞒?
  “娘娘说她要去羞辱容华……”
  “娘娘说怕路上有什么不好,想叫容华在前面帮她挡灾……”
  下一秒,刚奉上来的茶杯飞过了她们的头顶砸在远处空地。
  巨大的瓷器碎片声中,传来帝王阴沉的声音。
  “纯贵嫔,违背皇命,保护皇嗣不利,气量狭小,品性不佳,着降至美人,剥夺封号。”
  一字一句把纯贵嫔贬得不堪入目,令在场的人忍不住害怕。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局面。
  纯贵嫔……不现在是白美人了,谁也没想到她怀孕一场,不幸滑胎,位份还不升反降。
  可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反驳,站在帝王身后的虞昭媛更是心中一紧,曾经那些不甘都烟消云散。
  之前她还埋怨没有升到昭仪之位,现在和……白美人对比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可怜白美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还不知自己失去了孩子还连降四级。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来报。
  “灵和殿宫女文竹求见。”
第68章 金簪
  “宣。”
  虞亦禾悬着的心终于稍稍一放,紧接着胳膊和腿上的痛也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那里正隐隐作痛。
  这一幕落到了卫景珩的眼中,他忍不住捏了捏扶手,而后道:“虞容华先起身吧。”
  他的语气并无太多关怀,但在这个时候叫她起身已经是最大的关怀,皇后看着这一幕,脸上虽还挂着笑,眼里却有了冷意。
  虞亦禾谢恩后便自己站了起来,只是身子还微微摇晃着。她垂着眸,恭顺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了一丝暖意。
  他果然一直都相信她。
  文竹低头趋步进来,径直走到帝王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道:“奴婢在红俏的床铺下面发现了一只金簪。”
  她双手把金簪高高抬起,奉在自己头上。
  皇后当即笑道:“一只金簪而已,值得报上来?这宫里面也不是没有奴才有主子赏赐的金首饰。又和现在有何干?”
  在她眼里这简直是在拖延时间,在狡辩。
  “陛下,依臣妾来看,还是赶紧把虞容华的宫女押入刑司审问吧,当然虞容华也免不了要审问一番。”
  只差直接盖棺定论,谋害皇嗣这件事是虞亦禾指使了。
  可是这句话只叫帝王的唇抿得更直了,看着那边沉默不语的女子,他轻声道:“容华,你来说这是何意?“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虞亦禾上前一步,望着帝后二人沉声道:“还请先把这奴才带远些。”
  帝王点头,等太监把红俏拉到外面,她才继续道:“嫔妾其实早在出事之前就发现了宫女红俏的不对劲之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看向唇角含着嗤笑的皇后,她也不恼继续道:“还请皇后娘娘容嫔妾分辨一二。”
  “首先,是白美人跟在嫔妾后面,嫔妾并不能控制白美人行走的路径,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卫景珩颔首,这确实也是他最生气的地方,那个蠢货自己上赶着追旁人,谁管的住自己作死?便是没有这桩事,也有那桩事。
  “其次,嫔妾若是真的想暗害白美人,那么臣妾不会选择自己在场的时候动手,这岂不是平白惹得一身骚?而且臣妾并不知白美人怀有皇嗣。“
  帝王都不知晓,更何况是刚进宫一个月的小小荣华呢?
  皇后的腮边动了动,忍不住道:“也可能是你早就谋划好了,早就叫你的宫女准备好了。你即便不知她有身孕,但你和她早有旧怨,单纯想害她摔跤也不是不可能。”
  虞亦禾淡淡一笑,撸起袖子,露出她手肘上惊人的红痕,那伤口刚结痂,鲜红的颜色看着还是有几分骇人,“口供中应该写了,嫔妾先在桥上摔倒,若是嫔妾做的,代价未免还是大了些。”
  说着又当众掀开了裙子,露出小腿上那磕在台阶上的青紫,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消不掉。
  卫景珩没想到她摔得这么严重,当即道:“太医呢?赶紧叫太医过来……房里那个年轻太医叫过来,给容华擦药,再搬张椅子叫她坐着。”
  “陛下……虞容华还未洗清嫌疑……”
  太总管当即招呼小太监给虞亦禾搬了椅子,叫她舒舒服服坐着,要不是顾着皇后,还能给她上碗姜汤,他可看得清楚,无论到底是不是虞容华干的,只要陛下认为不是她干的,那就不是她干的。
  此时站在身后久久未说话的虞昭媛终于站了出来,扬声道:“皇后娘娘,疑罪从无,而且臣妾姐姐救了白美人,若是真的要害她,如何还要再救她,岂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留了敌人?”
  这也是口供中最重要的一点,虞亦禾救了白美人。
  虞亦芙是决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是那样狠毒的人,在她眼里,自己姐姐和顺又没有心机,要不然还能被自己和家人谋划进宫里?
  再说二姐还没给她生出属于虞家血脉的孩儿,如何能折在这里?
  而且若是一个不好,旁人就会牵扯到她身上去,她们姐妹二人在外人眼中自然是一体的。
  奚昭仪也上前一步拿过了文竹手中的金簪道:“陛下这可不是普通的金簪。”
  “哦?”卫景珩凤眸微亮,虞亦禾也再次提起了精神,两人皆望着奚昭仪。
  奚昭仪笑着把金簪递给了虞昭媛,此时两个以前“相敬如宾”的人也相视一笑。
  “这金簪可是升四品以上位份时尚服局会送来的金簪,是开国以来就留下的规矩了,这不可能是虞容华能赏赐给宫女的东西。”
  虞昭媛接过定睛一看果真如此,这金簪极细,样式远不如旁的金簪华美,只是作配用罢了,若不是升嫔那日她太过高兴,把所有宫装首饰看了一遍又一遍,哪里能记得这么普通的金簪?
  可现在这个金簪就是最好的突破点!
  “对啊,陛下,臣妾姐姐如今才是容华,如何有这种东西?”虞亦芙兴奋地娇声道。
  卫景珩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扬声道:“把红俏带上来。”
  红俏又被小太监拖了进来,拿掉口中塞得破布,她哭的稀里哗啦道:“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知错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是要去陷害纯贵嫔的,她只以为是有人买通自己陷害纯贵嫔推了自己主子,她以为摔倒的会是自己主子……
  可她这样让所有人都眉间一凝,身边的小太监当即给了她一巴掌,“安静点。”
  大总管也代为开口道:“贱人,快说这金簪是谁给你的!”
  红俏看着那眼熟的金簪,大惊失色,她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可这个样子已经叫所有人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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