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师尊据为己有——墨镜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25:25

她拿出手绢,给他做了番清理,再穿上衣服,扶他起身坐到旁边的巨石上。
“师尊,为何我能控制这些毒藤?”
“倩倩……”容寻捏捏眉心,像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你知道,秘境本质为何?”
“大约知道,怎么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堆积在了胸口,呼吸不畅。
“修士若要提升修为,想要得到机缘,一生需要闯无数个危险至极的秘境。大多数秘境往往是某些大能的藏宝,或葬身之地。”
他最后四个字念得极重,柳倩倩睁大了眼睛:“难不成……”
容寻眼帘垂下:“毒云谷,曾经是一位恶名昭彰的魔修的领地……”
“而你……”他语气似有无奈:“便是她的转世。”
这短短一句话,让柳倩倩怔了许久。
“什么!?”
她难以置信,可师尊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他的表情如此凝重,此事必是真的。
“可,可师尊您怎么知道?”
消化了一会,她忽然觉得从前的一些问题有了答案,但是又生出无数新的疑问。
“无意中得知的,”他起身欲走,圈着她的手臂:“所以其他人可以来这里,但你不行。”
柳倩倩看看自己的手。她只需挥挥手,甚至心里想想就能随意操纵毒藤,更加验证了这一事实。如此,她中的雾毒大概也无需担心了。
“知道了……”柳倩倩点点头,这真相过于庞大,她一时没了主意,本能地听从容寻的话。
两人再次启程,迷雾阵这东西,解开总需要花很长时间,多亏容寻把解法记得很牢,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
“不愧是师尊!”柳倩倩十分自然地拍起马屁。
“……”但容寻却没有立即接话,而是语气低沉:“看多了,便知道了。”
想到当年初探此地的惨状,再想想这秘境的主人竟是她的前世,柳倩倩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徒儿错了……”
容寻摇摇头:“没什么,你和她……你和那魔修并非一人,无可非难。”
“啊——!”
突然尖锐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二人的闲谈。
“过去看看?”柳倩倩低头询问容寻的意见。
见死不救有违本心,容寻点点头。
循着声音,他们在林中找到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的女子,一看竟是寒烟离。
她身后躺在地上的修士是路辞,胸口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
寒烟离手持长剑,在和一个巨大的魔物苦战。
那是一株很丑陋的植物魔,深绿色,圆形的头部接着无数树枝构成腿脚,一张巨口里充满粘液。
柳倩倩见状立刻给了怪物一个飞踢,它被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们与它又对战了几回合,见打不过,这怪物竟扭头就跑了。
“多谢!”她朝柳倩倩揖了一礼,便急忙奔到路辞身边。在她们对抗那魔物的时候,容寻已经在这照顾路辞许久了。
“怎么样?”柳倩倩问。
容寻不说话,嘴抿成一线:“若是在宗门里是可以的。”
那就是在这里没救了的意思。
寒烟离立即将路辞抱起,再次道谢:“谢谢你们,不管如何我也该先将他带出去。”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不已,但仍在尽力保持冷静。
柳倩倩一时无言,几人沿途谈天说地,调笑她与路辞的关系才过去没多久,再次遇见竟已是生死离别。
她看见寒烟离的眼神,黑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深深的绝望。
寒烟离拒绝了他们护送的好意,执意要自己走,柳倩倩猜她大约是不想他们见到她崩溃的样子,只得放弃。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容寻缓缓开口:
“如今九州自然形成的灵气充沛之地都被大宗门占据,剩下的,便往往是这些人造之地。若是有能力,便可从中得到秘宝和机缘,若是无能,便成为秘境的养分,供其存续。甚有有些秘境若是养分不足,就不会生出秘宝,修士们难免自相残杀。”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大能们会主动开放自己的藏宝地给低阶修士,果真世上没有能白拿的东西。
“师尊,你知道吗,路辞是她的道侣,”柳倩倩忽然道:“她身上的翡翠石挂坠,路辞身上也有一个,款式新颖,一看就不是道门会统一派发的东西,他们一定很相爱。”
容寻若有所思,低头看见自己剑柄上别着的青色坠子。
这是以前柳倩倩以感恩教导的名义送给他的。
“师尊……烟离姐姐一定很伤心……我们前不久才知道,她上个月刚和路师兄定了情。”
“嗯。”容寻有点不安,她不像是单纯地触景伤情。
“所以师尊……”柳倩倩忽然从背后抱住容寻,语气变得极为坚定:“我是不会让你消失的。”
“不行!”他想转身训斥她,可她的手臂此时像是磐石一般丝毫撼动不得。
“解毒要以这秘境里的一种花入药,而我曾经就是这秘境的主人,不怕雾毒还能驱使魔物,徒儿才是最应该来此给您采药的人,不是吗?”
“不,没有那么简单,”容寻第一次这样着急地说话:“原为大能葬身之地所成的秘境,往往还暗藏着他们复活己身的秘法,所以收集养分等待机会,你若深入此处未必不会自身难保!”
“可师尊您若消散了,徒儿也不会独活,徒儿宁愿试一试!”
她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燃烧的火,容寻见了便知自己已无力阻止。
“……倩倩,”他靠在她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你记住,无论如何你是柳倩倩,只是柳倩倩,不是别人,不能丢失本心,知道吗?”
“师尊!”
容寻闭上了眼,从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终于还是要面对的。
“走吧,我知道近路在哪。”
两人再没有遇到其他人,靠着容寻的记忆和柳倩倩驱使藤蔓的力量,和先前险象环生不同,他们一路无阻,竟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秘境中心。
雾气缭绕的山谷中是一座金碧辉煌宫殿,巍峨耸立。屋檐上挂满了飘逸的彩带,随风摇曳。
“这里就是……”柳倩倩看呆了。
“火云灵芝就在殿中花园里。”容寻率先推开殿门。
宫殿内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清幽的庭院中,一池碧水倒映着月光,仿若天外仙境。
“师尊……没想到我前世这么奢靡……”说起来这样的人即便是魔修,应该也十分有名吧,她到底是谁呢?
“小心,此处是机……”
容寻回头,却发现偌大的宫殿里仅剩他一人。
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从何处发出的声音彻响殿内:
“寻儿?你竟还会回来找我。”
听到这个声音,容寻反倒镇静下来,沉默以对。
“但,你做得不错,竟然将她带来了。”
接着一阵迷香飘过,他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第10章 正文
容寻醒来时觉得浑身发冷,他竟浑身赤裸着被人吊在殿中。
而吊着他的东西,正是那熟悉的毒藤。
毒藤没有收敛刺上的麻痹之毒,弄得他四肢无力,头脑发昏,只能勉强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模糊的视野中飘出一道红影,容寻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她身上层层红纱如焰火般绚烂夺目,仿佛镀上了一层霞光。
她柔声喊他:“寻儿。”
见他不语,女子轻哼一声,然后道:“五百年过去,寻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还是说我该叫你……‘师尊’?”
说完她便大笑起来,久久不停,落入容寻耳中极为刺耳,他冷声道:
“你不是我徒弟。”
“自然,本座怎会是你的徒弟!?”
女子扬起头,赫然是柳倩倩的脸,不过皮肤白皙了些,身材纤细了些,明明只是略有变化,看起来却大为不同。她眼角微微发红,一头深棕色的卷发散落披下,甚是明艳邪魅。
殿外阳光正好,她朝容寻走来,金光勾勒着她的身形,不似凡人,他竟有些怔住了。
“柳宴……”
“啪!”一条细长的魔藤宛若鞭子,极快地抽在他身上,在白瓷般光滑的腹部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
“本座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她轻轻抚过红痕,动作倒像是在关心他一般。
“……”容寻沉默片刻道:“倩倩在哪?”
“呵……既然本座在这,她当然是……”柳宴笑了:“寻儿可把你那‘徒弟’骗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就没告诉她,她的‘前世’可不是个作恶多端的魔修那么简单。”
她的声音就像带着魔力,无论容寻想不想听,都会钻进他脑子里。
“你应该告诉她的,本座正是五百年前,被称作‘魔尊’的那个。”说完她又狂笑不止,一时间身姿扭曲,面容疯癫不似常人。
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陨落了无数大能,最终封印了魔尊,而那魔尊的本名,正是柳宴。
据说她为自己的名字上了咒,无论何时只要念了她的名就会被她知道,且爱以假身假名示人。因此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她究竟是何种模样。
“真是奇怪……”柳宴挑起他的下巴:“你明知本座就在这殿中,却主动把她带来,你究竟是真喜欢你这个徒弟,还是要害她?”
她突然狠掐他的乳首。
“呃——!”
“还是说,寻儿依旧像以前一样,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
她指的便是容寻身上的欲毒。那是只有她殿中的灵芝才可解的奇毒,但带来柳倩倩就意味着她会得到这具身体重生,他不可能没想到这件事。
究其原因,这欲毒,应叫燃情蛊,本就是她给他种下的。
如此古怪又恶劣的奇毒,除了她柳宴,天下还有谁能制出?
她还记得,那时她刚刚苏醒,神识微弱,仅能在这殿中施展威能。
而容寻恰好,在那四大宗门联探毒云谷的队伍中,表现得一骑绝尘,先于所有人进入了此殿。
本以为是夺魁,却发现自己闯进了魔尊陵寝,遭了柳宴,可谓好笑至极。
当时她便以殿外众人的性命要挟将他玩了许久,可惜当时神识不济,只得先给他种下燃情蛊。一旦他想说出真相,就会发情失智沦为只知交媾的废人。
当然,即便他不说,每个月至少也有三天须得自渎菊穴缓解蛊毒发作。
“寻儿这穴,可是调教得越来越好了。”她的手指在他穴口打转,没多久就被打湿了。柳倩倩没有经验,看不出他这身子并非单纯的天生敏感,而是经年累月调教的成果。
谁能想到清冷高傲的寒光剑仙,竟有一具如此淫荡的身体。
“或许我还得感谢你的好徒儿,”柳宴观察着容寻的表情:“她无意中引燃了本座的毒,让你这情欲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还只能由施术者本人,她,或者我,来疏解。”
“如此,你才又回到本座身边来了,寻儿。”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温柔,但见他一副嫌恶的神情,语调陡然变得尖锐凌厉:“你永远也逃不掉的,记住,你一日是本座的宠物,便永远都是!”
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起来:“听说你后来还改变样貌,变作而立之年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对你不生邪念?”她上下打量容寻现在这幅纤细的少年身体,叹了口气:“可惜,可惜……我说了,你是本座的东西,这辈子都是。”
容寻目中闪烁:“我早该杀了你的……”
“没错,没错!”柳宴竟然大声赞同他,甚至还鼓起掌来:“三十五年前,你明明找到了本座残存灵魂转世重生的肉体,却不忍心杀了她!还把她收为徒弟,寻儿啊寻儿,你怎这般好笑?”
容寻的睫毛如羽翼般颤动了几下,她说得没错,他活了五百多年,竟是如此笑话。
或许一切从五百年前就错了。
五百年前,另一座殿中。
“他是?”柳宴踢了一脚伏在地上,浑身赤裸,手脚被绑住的少年。
阴影中浮现出一个青面獠牙穿着怪异的仆从:“回尊主,此人前些日混入我等为您筹备生辰宴新招来的童男童女之中,形迹可疑,欲图谋不轨!”
“哦?”柳宴产生了些兴趣,这一年到头,正派刺杀她无数次,现在他们总算是穷尽了办法,沦落到让一个不到及箕之年的孩子来送死?
她挑起少年的下巴,他容颜宛若一幅精致的画卷,眉似新月,眼若流星,清澈明亮。
见到柳宴,他并不害怕,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神情淡然,眼中流露几分倔强和自信。
“你叫什么?”
她话音落下许久,少年都不回答,仿佛一座玉做的雕塑。
世间极少有人对她如此不敬,柳宴有些恼了,挥手斩了他脚腕上的绳子,然后不知从何处招来的毒藤破土而出,将他双腿分开跪坐在地上。
柳宴穿着一双黑色柔软皮制成的靴子,鞋头微微翘起,鞋跟高挺笔直,如同一柄黑色利剑,她一脚,就这么踩在了他两腿之间。
“呃——!!!”
男子的龙根向来是最脆弱的,她才不过轻轻一脚,这少年就已经满头冷汗,脸颊都痛得颤起来。
“虽不大,倒是可爱”她如此评价,又往下踩去,这回更为用力。
少年霎时表情崩裂,喉咙里竟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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