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导师多少都认识宋然，但这是在竞技舞台，他们也只能遵守比赛规则将灯给熄灭了。
一连五盏依次熄灭，宋然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湮灭在其中。
面对观众的质疑和导师的失望摇头，不禁开始自我质疑：“我真的唱得很差吗？”
宋然不确定，阔别舞台太久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观众反馈，但他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在场观众都不想看到自己，奚笑嘲讽不止。
他没勇气再逗留，落魄离开舞台。
回去的路上宋然就像丢了魂一样，童力在后喊几声都不见有反应。
“啊然？”
“你等等我。”
宋然不敢停止，似乎只要一停下从舞台里跟随而来的谩骂就会追赶上他，甚至像腾空出现的棍子要将他绊倒。
他不敢面对，疾速奔走只为迅速逃离，直到大汗淋漓衣衫尽湿关上门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才敢大口大口喘息片刻。
心慌和焦虑就像空气一样随同呼吸灌进他的脑袋，直到将最后一丝理智消磨殆尽。
多年以后他终于能够再次登上舞台，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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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晶电视前，万斯月正在看电视直播，自然也就将宋然今天晚上的表现看在眼里。
她看得稀里糊涂的，没看懂。
拿起手机给童力拨通个电话过去：“喂，童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童力此时正候在宋然家客厅，叹气一声回道：“一言难尽啊。”
正当两人通话，宋年年夺门而进，愤怒直言：“有人搞事情。”
竞演比赛宋年年也在现场，起初他也以为宋然翻车了，直到他在男厕所听到有人密谋。
“哎，你说这人也是够倒霉，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他。”
“别说那么大声，小声隔墙有耳。”
“反正你就按吩咐做事情，不该问的别多问。”
“行吧。”
待两个工作人员离开，宋年年从靠墙的卫生间偷摸出来，刚才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童力气愤极了：“谁？是谁要害我们家然然？”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露面，怎么忽然就被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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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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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2天没有出门。
信息推送过来，他惊讶于会在网上看到自己的新闻，点开之后才发现是骂他的。
大大的头图截出来被周子涵说自己没有基本功。
有点难过，但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呆在家里死气沉沉就像是怨气满载的怨鬼，对着抱枕重拳出击。
而客厅里，宋年年和万斯月、童力正在查案，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万斯月马上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前几天在另一档竞技节目，有一个叫子涵的好像和宋然有过争执。”
“子涵？”童力勾起沉思，忽然惊呼：“是周子涵吗？”
他才记得比赛的时候周子涵也在呢，而且还是带头奚落宋然那一个。
“或许？”万斯月也疑惑，看来得走一趟才行。
·
还是那个熟悉的彩排厅，周子涵的经纪人因为没找到人急坏了，见到人就问：“老师，请问有见到我们家子涵吗？”
众人摇摇头：“不知道啊。”
阴暗杂物间里
周子涵被逼到角落，拿起手中油条做防卫：“我警告你们哦，不要过来，小心油条无眼伤到人就不好了。”
为了让别人看起来自己有两把子功夫他甚至还拿起油条挥舞了几下。
宋年年直接凑上去咬了一口，忍不了，有点香。
万斯月将宋年年拉到身后：“别闹”，今天他们来可是有正事要干的。
对于周子涵她只有一个问题：“你的油条是在哪里买的？”
周子涵没懂，但还是乖乖回答：“门口的利口福买的，刚炸出来的比较酥脆。”
宋年年和童力一脸问号：“你在干嘛？”
“嘿嘿嘿，”万斯月傻笑一声：“这不是见氛围有点凝重，适当调节一下嘛。”
言归正传，现在要说回宋然的事情了。
“宋然前两天在台上比赛时设备被做了手脚，是你做的吗？”
周子涵愕然：“你要这样问的话那肯定不是呀。”
“哦，”万斯月明了，挥挥手示意身后两人：“关门，放狗。”
宋年年和童力呲牙作恶，气势不够就用喊的：“烧酒不喝喝啤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了！”两人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三秒过后，哇声一片。
万斯月回头，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她以为两人已经把周子涵搞定了，不料现在却是周子涵一手一个把两人给拿捏住。
小小身体大大能量，歪嘴斜眼如恶龙咆哮，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斯文样：“你们知不知道老子从小是练大的？”
宋年年抱头委屈巴巴：“不知道啊。”
不然哪里敢惹。
万斯月将口中牙签吐掉，挑眉冷笑不可一世恶女模样，她还真是小瞧这个周子涵了，算是遇到对手了，“有点东西。”
既然这样，万斯月就得拿出自己的必杀技了。
“小孩，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周子涵拧着两人默默后退两步，万斯月气势过于强悍，扭转脖子松筋骨看起来就像是打架老手的战前热身。
他有点怀疑这回是真的踢到钉子了。
眼神交错对视中，火花四溅；
就在两人不过几步之近、万斯月转身脚底抹油逃跑，她的确不是好欺负的，而是很好欺负那种。
打不过就跑，识时务永远都是必杀技。
宋年年和童力彻底傻眼：“不是，你不管我们了。”
对峙过后周子涵松了口大气，其实他也就会两招，刚好吓唬住像宋年年和童力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多的都不会了，庆幸万斯月怂得快。
不过他也没有想要对两人做些什么，坦然松开对他们的束缚。
在宋年年和童力离开前，他还不忘为自己说句话：“我也就嘴贱了一些，但绝不会做这些背后小动作，你们搞错对象了。”
话落不过三秒，刚才消失的万斯月又忽然出现，与此同时手中还多了一根狼牙棒。
周子涵一愣一打嗝：“不是，你耍阴招啊！”这一狼牙棒下来指定能把他打晕。
开始万斯月的确是想要用这个来防卫，但在听完周子涵的自述之后马上松手，
“哐当”一声那狼牙棒直接掉地上了，现在三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多少有点尴尬。
不是周子涵，那还有谁？
关键是宋然也没认识多少人啊。
几人一无所获，本想着去查一下那天在男厕所门口进出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被告知监控前几天刚好坏了。
这样一来就更能断定有人在背后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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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事故过后，因为宋然现在是万氏的代言人不少人都将嘲笑的风向转向万氏。
“还真以为万氏捡到宝了，没想到是一个年级越大反而越糊的老古董。”
“这万氏老板也是真的有趣，每次都能搞一些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出来，笑skr人。”
这些人此刻就在富力新天地逛着，但丝毫没有避忌，说就算了、还笑得贼大声。
万斯月并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现在她得先帮宋然把这件事情搞定，不然到了永黑的地步任务就算搞砸了，得赔钱。
说到这万斯月不由得开始埋怨：“你这个系统也太坏了吧，奖励不少，惩罚倒挺多。”
要是这个任务完不成，那她赚再多都是不够赔的。
系统偷笑：“加油哦，等待你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你名下资产就将会高达29亿；现在公司已经在稳步向前进、无须担忧，等你资产高达30亿、有一定的资本底气就能开启打渣男新副本，携手渣女奋斗史系统共进。”
说到这个万斯月倒是想起来了，对哦，之前只顾着赚钱差点忘记还有这一件正事。
“唉，还真是做不完的事情啊，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万斯月这边还在愁着呢，宋然这会刚好登门：“万总，有空吗？打扰你一下。”
两日没见，宋然显得有些憔悴，黑眼圈乌青，也没有了之前那样整天一副全世界我最帅的自信。
“来！”万斯月拍拍身旁沙发。
“有关于舞台被破坏的事情童总已经和我说了，”
万斯月附和点头，刚好她也想和宋然聊聊这件事。本来还期待他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有淡淡一句：“算了吧。”
宋然心意已决，不再想追究。
“可是，”万斯月有些犹豫：“那不是你最热爱的舞台吗？”
是他最喜欢的舞台，宋然没有否认；
他也想要劝慰自己不要在意，但最后才发现做不到。
宋然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现在万斯月是他的老板，但作为签约艺人他也要一个平等诉说需求的权利。
“我不管别人说些什么，如何讨论我，我始终认定一件事情：我喜欢唱歌。”
话说着，宋然开始紧张，下意识将颤抖的手隐藏起来，犹豫再三向万斯月请求：“我需要一个可以实现唱歌自由的舞台。”
放眼望去，现在就只有万斯月可以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景。
15岁崭露头角，20岁全网爆红，25岁到达演艺生涯巅峰，所有人都说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活该就是吃这口饭的。
但殊不知从青春正盛的26岁开始，演艺事业就像是受到诅咒一样一落千丈，继续开始坐了13年的冷板凳，中间还曾经陷入被雪藏和封杀，即便是到了现在宋然都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他只想好好唱歌，专心创作，也不需要赚得太多，但求能够达到小奢生活就好。
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总会有无数的破事夹杂而来阻扰他在歌手这条道路前进。
他们说只要给某个老板敬杯酒、吃个饭就能获得最优质的歌唱资源，可宋然这该死的自尊心就是发自心底的抗拒，最后被冠上一个不识好歹的罪名、落得歌途尽失。
回想过去，宋然感叹满满，忧伤爬上眉间。
现在再望万斯月，暗淡眼神中开始多了一丝期盼的光；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发现万斯月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毕竟那天晚上陪同过生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万总，我知道您财大气粗，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基于平等合作，相互共利的原则；如果您愿意投资我、给我上舞台的机会，那我这辈子就只认您这个老板，尽最大努力给您赚最多的钱，好吗？”
他自认为自己不差，也有这个底气：“我的实力，您毋容置疑；你只需要给我舞台，其他的让我自己来发挥就好。”
万斯月陷入沉思中，她从没有见过宋然这副模样，真诚到让人心疼，泪眼汪汪里写满对于舞台的热爱，但更多的还是迫于现实的无奈。
“好。”万斯月没有犹豫。
“我不怕你失败，就怕你不争不抢。”
现在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看法，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过去13年一个一个被丢失的舞台全部抢回来。
万斯月不由得感慨一声，所幸的是之前的准备都没有白费。
“既然已经准备好重返舞台，那就好好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去开发布会吧。”
她万氏的人，不管是在哪个场合都要最高配置的出场方式。
宋然松了一口气，豁然开朗起来。这会也有心思开玩笑了，恢复往日臭屁模样：“这样还不行吗？我可是当年霸榜各个榜单的最帅情歌王子，随便一打扮都要迷死不少人。”
万斯月有被逗笑、忍俊不禁：“好吧，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
“哎，喂！”宋然有点介意别人提自己的年纪呢。
“还没说完呢，找什么急。”万斯月故意话漏半截。
“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但看起来还是年轻得像个孙子一样。”
宋然：“......”
臭嘴！臭嘴！都是臭嘴！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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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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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现场，富力新天地广场
陆闻早已安排好一切，等待万斯月和宋然落座。
现场数百座照光灯和摄像机对准宋然，光亮又刺眼；宋然已经好久没有出席这样的大场面，一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
熟悉久违一面再现，宋然鼻子一酸，13年后的今天终于再有一场属于他宋然的发布会。
作为主角，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簇拥之下宋然被送到C位。
握着手心话筒，这一次紧张到失语。
聚光灯片刻晃眼，愣神几秒。
呼吸急促不可缓，振奋不止，开口声音轻颤：“大家好，我是宋然，很感谢大家今天来到发布会现场。”
看台之下，陆闻默默对着万斯月嘀咕一句：“人不都是你花钱请来的吗？”
“别说话，”万斯月瞥了陆闻一眼。
管他是请来的还是请来的，只要有这个排面就行。
趁着这个机会，万斯月上台说了一下有关于演唱会的事情。
“届时我们然然的演唱会将会在阳光海岸举行，欢迎各位来捧场哦。”
“阳光海岸？”宋然片刻迟疑，居然是阳光海岸，那个每当他失落时就会大声歌唱且没有看客的地方，也是自己发泄小情绪的秘密基地。
灯光闪烁中宋然急切寻找万斯月，直到目光相连这一刻才得以松口气片刻心安。
摇头无奈一笑，但却也心甘之愿之，或许这一场演唱会早晚会到来。
在这个发布会上，万斯月还尤其声明一件事情：“本次演唱会无须购票，只要是喜欢然然的粉丝们都可以来。”
有关于这个决定，万斯月深思熟虑已久，有心者不请自来，再远都来；
再就是现在网络上有关于宋然的热度居高不下，想必不少人都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
可能是出于赌的心态，但不管如何万斯月相信宋然的实力，一定会狠狠打他们的脸且为自己扳回一局。
宋然会心一笑，桃花眼柔情如蜜：“收到。”
不用门票也好，红眼病只有一个的时候他会记恨很久，但如果有一堆、那就说明他要再次翻红了。
为给这次的演唱会做准备，陈也文调动公司所有资源位这次做通稿宣发。
帖子不过刚出街，瞬间爆热，网络上开始议论纷纷。
“免费的东西没什么好货，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