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雍正后宫养老记——是正经作者【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9 23:11:04

  两人眼神遥遥对视上,诺萱匆忙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掩饰的抚着发顶,对身旁的丫头道:“明珠,我这个梅花徽工银鎏金步摇似乎掉色了,回去换一个吧。”
  苏沐瑶莞尔一笑,移开目光,轻轻对云墨和春兰道:“咱们走吧。”
  云墨有些担心,忍不住唤道:“小姐……”
  连着几天消失不见的人,居然出了门,待会儿宴席上,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吧?
  她倒不是怕诺萱,只是每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没憋好屁,说不准又要使坏招,害她们家小姐。
  苏沐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并不觉得诺萱敢在皇上举办的宫宴上作妖,上回太后寿宴,是有太后撑腰,这会儿可没有,除非她想找死。
  苏沐瑶笑道:“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吧。”
第57章
  宫室之内,十三福晋兆佳氏从侍女手里取过蟒袍、挂珠,一一伺候怡亲王允祥穿上。
  又忍不住嘀咕道:“皇上既说了是家宴,王爷何必穿的这样正式,跟上朝似的。”
  “不这样能行吗,朝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允祥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叹道:“皇兄越看重我,我就越得注意,万万不能出错,连累着皇兄,让他落一个任人唯亲,识人不明的坏名声。”
  “我知道,”兆佳氏抚平着他的衣襟,道:“我只是心疼你,大热的天,穿的这么厚。”
  虽说朝服有季节之分,但也只分了冬朝服和春秋朝服,夏天再热,也得穿着好几层衣服去上朝。
  这是古人的礼仪,也是皇家体面。
  朝臣光膀子,哪怕是在自己家里,被人看见了,也很不像话。
  允祥拉住她的手腕,笑道:“心疼什么,不过来回路上热些,惠泽殿里放着冰呢,说不定待会儿你还要嫌冷,跟本王借衣服穿呢。”
  “去你的。”
  兆佳氏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没好气道:“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话,让你那些属下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两人说着话,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
  一仆从隔着门,在外报说:“王爷,鄂尔泰和张廷玉两位大人求见。”
  鄂尔泰和张廷玉是朝中重臣,也是四哥心腹,允祥记得,他们俩这次端午并没有选择跟来,而是留在京都处理政事。
  怎么忽然之间出现在行宫?
  难道……京都出事了?
  允祥神色一凝,连着兆佳氏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柔声催促道:“王爷,快去吧。”
  允祥点点头,快步出了门,顺着游廊,到了议事厅。
  张廷玉和鄂尔泰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等候,见允祥从后面进来,赶忙站起身,拱手行礼:“王爷。”
  允祥手往下微微一压,随意道:“坐吧。”
  他跟着坐在上首,不待仆从上茶,直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张廷玉犹豫着,看了看鄂尔泰,与此同时,鄂尔泰也为难的看向了张廷玉。
  两人眼神意思很明显,都是想让对方说。
  但鄂尔泰的官比张廷玉小些,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是得张廷玉身先士卒。
  张廷玉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前日,皇上召我们两个来行宫……”
  算是解答了允祥刚才的疑问。
  但此话一出,允祥更迷惑了,他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急事,结果不是,而是四哥召他俩来的。
  但四哥好端端的,为什么召他俩过来。
  明明他也在这,有什么事,四哥完全可以跟他商量。
  鄂尔泰实在忍不住了,快言快语道:“我们两个是昨天晚上到的,刚一到,皇上就派人宣召我们两个过去,说是……想纳妃……”
  说到后头这句,声音弱了下去。
  但允祥听清楚了。
  他也有些明白,四哥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了,纳妃的事,确实不宜跟他多说。
  不过,不就是纳妃吗?
  允祥不但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他还挺赞同。
  四哥后宫没几个人,确实该纳几个新人进去。
  有了妃嫔,才有皇嗣,才能保证江山的稳固。
  前不久,礼部呈奏选秀的折子,他没有第一时间提出反对意见,就是这个原因。
  虽然吧,他觉得全国大选略微有点劳民伤财,但对比利弊,这种劳民伤财,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但四哥拒绝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纳妃就不一样了。
  纳妃好啊,不用过多耗费人力财力,直接一步到位,后宫多几位妃嫔,也堵了前朝的嘴,多好。
  允祥心定了下来,舒适的往椅背上一靠,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二位大惊小怪,不就是纳妃吗?皇上看中了哪家的女子,直接让礼部拟旨册封就行了。”
  他作为臣弟,这种事,不好过问。
  他也不打算管。
  他说话时,已经打算端茶送客了,待会儿还要和福晋一起去参加宫宴呢,去晚了影响可不好。
  张廷玉就知道鄂尔泰没把话说全,怡亲王会是这种反应,他叹了一口气,道:“王爷,皇上想纳的,是先帝的妃嫔。”
  允祥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看到张廷玉一脸复杂的神情,他才相信这一事实。
  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你们且仔细说。”
  张廷玉缓缓解释道:“去岁秋天,先帝纳了一批秀女入宫,其中有一名秀女,名叫瓜尔佳氏・祜怡,刚入宫就病了,先帝驾崩后,圣上开恩,让她留在宫内养病,后来,还擢升她的位份为太常在……”
  “我想,皇上恐怕那个时候,就有心思了……”
  他说这么一番话,是想表达,皇上纳瓜尔佳氏为妃的坚决,以及这件事的棘手程度。
  这也是他们两个来搬怡亲王出山的主要原因。
  要说谁有可能劝皇上改变心意,恐怕只有怡亲王了。
  依着他们俩看,皇上纳瓜尔佳氏为妃的想法,着实不太英明,现在朝纲未稳,八王党正等着机会反扑,皇上纳先帝妃嫔,不就等于授人以柄吗?
  就算皇上不怕朝野议论,但万一传出去,史书工笔,将这种艳闻蜚事记录下来,后世人又该如何看待陛下呢?
  连着他们这些大臣,说不定也会被人嘲讽无能。
  不去劝谏主上,一味的贪生怕死……
  唉,说实在话,皇上要什么女人没有呢?
  怎么就……
  鄂尔泰看着上首怡亲王垂眸沉思的样子,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道:“王爷,那个……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怡亲王静静道:“说。”
  鄂尔泰神色中带着尴尬,扶额道:“皇上若当真喜欢那女子,几夕欢好就罢了,这是皇上的私事,我等也不会干涉,可是,皇上实在不必纳她为嫔妃啊。”
  他说的话,虽有点不合臣下的身份,但其实很在理。
  先帝爷六次巡视江南,中途有好几段风流轶事,还和一个青楼歌伎交好过,但那又怎样呢?
  皇上嘛,风流归风流,但给不给女子名分,那是另一回事。
  皇上睡了某某女子,被传出去,那顶多叫做野史,但要是立为妃子,可就是正史了。
  毕竟,皇上纳妃,是要记载在《清实录》和《起居注》中的。
  这也是张廷玉和鄂尔泰发愁的根源。
  允祥算是彻底明白他俩此行的目的了。
  他们是想让他出马,劝说皇上,让他做一个“白嫖党”。
  瓜尔佳氏的名字,允祥倒有印象,他自小记忆力极好,过耳不忘,何况,前不久,国库里新添了那笔雪顶春梨的税银,他还和四哥就此讨论过,自然忘不了。
  话说他当时提到这件事时,四哥的神态确实有些古怪……
  允祥细细想了一回,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他得亲自看看四哥的态度再说。
  还有……
  允祥左手缓缓捻串珠,道:“纳妃之前,瓜尔佳氏的身份总要改的,皇上可有跟你们二位提过?”
  不提,皇上怎么会召他俩过去呢?
  张廷玉叹道:“皇上的意思,是将瓜尔佳氏在康熙六十一年选秀的事彻底抹除掉,名分上,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贵女,然后,皇上再下旨,重新将她召进宫。”
  鄂尔泰道:“着内阁修改或删减选秀相关文件,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只是……那是去年的事,时间离的近,宫里认识瓜尔佳氏的人不少,朝臣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也少不得议论。”
  “当然,皇上性子强势,不在乎这些非议……”
  但他们作为皇上的心腹重臣,要考虑的事情却很多。
  允祥没答应也没拒绝,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起身淡淡道:“你们二位既来了,就在行宫好好过个端午,汤泉的水有养生奇效,你们也去泡泡……”
  “本王还要赶赴宴会,不宜耽搁,这会儿就得出发了……”
  “至于皇上纳妃的事,皇上尚未跟本王提及,本王直接开口规劝,很是不妥,还是再容本王想想……”
  “另外,就算皇上下定决心,要做成此事,也会等到圣驾回宫,你们也不必太着急……”
  他话说到这里,张廷玉和鄂尔泰也不好多说,只好起身,行礼告退。
  别苑外,车马轿子已经备好了,允祥出来,直接和兆佳氏上了轿,朝惠泽殿而去。
  因是端午家宴,来参加的除了一众后宫妃嫔,还有跟随圣驾来行宫的王亲贝勒以及他们的福晋。
  怡亲王允祥和他的福晋兆佳氏就不必说了。
  还有:恒亲王允祺(五王)和他的福晋他塔喇氏;淳亲王允佑(七王)和他的福晋哈达那拉氏;廉亲王允T(八王)和他的福晋郭络罗氏;九贝子允搪和他的福晋董鄂氏。
  另外,众亲王贝勒膝下,有几个小世子小贝勒也被带着来了。
  惠泽殿里,熏香袅袅,进了殿门,中间是一片空地,两旁对称设着许多张条形梨木大几案,左侧是妃嫔席位,右侧是王亲贝勒和他们福晋的席位。
  几案中央放置各色鲜花,正对着殿门,上首重重台阶之上,设着一张大的填漆云龙纹宴桌,宴桌旁还有两张略矮些的副条案,主桌是皇上的席位,副案是皇后的席位。
  此时,宴席已开,殿中丝竹管弦之声响起,众舞女从殿外袅袅而来,一时,歌舞升平。
第58章
  苏沐瑶来时,就做好了当透明人的准备。
  这次来行宫的先帝妃嫔,只有她一个,且她的位份低,所以她一进来,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抬步从殿门旁绕过去,找了一个偏后的位置坐下。
  谁知刚坐下没多久,苏培盛笑眯眯的过来,道:“哎呦,怡太常在,您怎么坐这儿了?”
  不坐这儿,那该坐哪儿?
  苏沐瑶抬起头,困惑的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陪笑道:“您辈分高,怎么能坐末席呢?”
  云墨对苏培盛的热情有些惊讶,弯了弯眼睛,笑道:“苏公公,谢谢你啊,不过没事的,我们主子不在乎这个,她就喜欢清静。”
  苏培盛一噎,顿了顿,道:“怡太常在,太后没来,您又是唯一一个先帝妃嫔,按着礼法规矩,您代表的就是太后,所以,您得坐到那边去……”
  他指了指不远处大殿上面的座位。
  苏沐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重重台阶之上,正中央的主座处,雍正穿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上面,雍正左手边是皇后乌拉那拉氏,右手边座位却是空着的。
  而此时,雍正的目光正静静的看着她这边。
  他在等着她过去。
  那苏培盛过来请她过去,包括方才的那番话,肯定都是雍正的意思。
  苏沐瑶抿了抿唇,移开目光,犹豫着没动弹。
  苏培盛说的那番话,虽然明面上能说的过去,但对于她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雍正身边去,除了能出一时风头之外,真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首先吧,按着位份来排,雍正右手边坐着的,应该是贵妃,如今宫里没有贵妃,那就该轮到四妃之首――最有资历和最受宠的年妃。
  她现在过去,不是相当于抢年妃的座位吗?
  还有,这事传到宫里去,说她代表太后出席,保不齐太后听了,心里也膈应。
  其他太妃太嫔,恐怕私下里也得议论几回。
  无端端的,成为众矢之的,她不是闲得慌吗?
  总之呢,苏沐瑶对于雍正胡乱更改她座次的做法,丝毫不觉得受宠若惊,反而是满心的怨念。
  继续装糊涂好了,反正苏培盛也没搬出雍正来。
  就算搬出雍正来了,也没关系,她可以说“皇恩浩荡,嫔妾惶恐,不敢蒙受”之类婉拒的话。
  她就不信,雍正还能不顾体面,当着这么多人,颁下圣旨,强行要求她过去。
  苏培盛见她不愿意过去,只好回去复命了。
  而此时,大殿之中,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王亲贝勒和他们的福晋,都察觉到了几分奇怪。
  皇上怎么皱着眉头,一直看向东南边的角落里?
  可是,苏沐瑶坐的实在太偏后了,她又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品尝着面前的糕点,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
  所以意识到皇上在看她的人,并不多。
  年仪柔就是其中一个。
  她来时,苏培盛亲自过来,请她坐在左侧第一张席位上时,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皇上故意空着自己右手边的位置,是为了谁?
  她这会儿已经找到答案了。
  想到这里,年仪柔站起身,福了福身,唤道:“皇上。”
  雍正回过神,往下压了压手,殿中丝竹管弦之声随之停下,众舞女也退了下去。
  雍正道:“年妃,你有事?”
  年仪柔垂下眸子,握着手帕,柔声道:“皇上,怡太常在是先帝妃嫔,辈分在我们之上,岂能位居末席?臣妾想请她移步到上席来坐。”
  此话正合雍正心意,他立即颔首道:“你说的有理,准。”
  这下子,苏沐瑶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她只好当着众人的面,朝着阶上走去,坐在了雍正的右手边。
  坐下时,她很是不解,年妃怎么会认识她呢?
  不管怎么说吧,雍正反正是满意了。
  他指了指宴桌上的两道菜,一道佛手金卷,是用猪皮肉馅、马蹄、姜末等材料炒制的,猪皮富含营养,而另一道花菇鸭掌,里面的海参、鲍鱼,亦有滋补气血的功效。
  他犹记得年妃身体不好,命人把这两道菜赐给了她。
  接着,又指了桌上的两道清淡的苏菜,一道凤尾鱼翅、另一道金丝酥雀,想着苏沐瑶会喜欢,便命一旁的侍婢给她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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