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另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冷笑，“你看看我们账户上多出的那笔钱再说话，就算不可靠，只要拍到蝙蝠车疑似变形的场景，我们也足够交差了。”
“毕竟，《蝙蝠车疑似塞伯坦人》这件事，可是一个大新闻。”另一个脖子上戴着相机的女人插嘴，“就算要照片的人不给我们结尾款，就凭正义联盟疑似与邪恶的外星人合作的消息，我们都要大发一笔。”
车辆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三人安静下来，缩到角落里举起相机。
187、
在三人紧张的表情下，蝙蝠车的车门缓缓打开，金属的碰撞声也逐渐响起…
三人激动的探出头。
一条机械腿艰难地从蝙蝠车打开的车门处伸出来，可怜的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随后是整个机械肩膀，显然它的主人已经非常努力地想从车上下来了。
三人逐渐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玩意？
女人无声地询问戴眼镜的男人。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三人只好继续看下去。
在经历长达两分钟与蝙蝠车的斗智斗勇后，机械肩膀的主人终于从车门滚了下来。
机械腿，机械躯干，机械肩膀，机械手臂……以及一个带着全包式头盔的头颅。
啊？？？
三个人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黑色的长发从头盔的间隙中披散出来，随风舞动。
明明全身上下都是充斥着科技风的金属铠甲，但是这个带着长发的头盔却在分分明明地告诉他们：这家伙是个人类。
这个奇怪的女性义警跳上矮墙，和红罗宾站在一起，头凑近红罗宾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红罗宾朝向他们的方向微不可查地歪了一下头。
“我就说那个人不靠谱。”戴眼镜的男人呆滞地张大了嘴。
其他二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半晌，地中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算了，定金还算厚道，不算白跑，我们拍个照交差就行，尾款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什么人？”察觉到巷口动静的女义警精准的向他们走来。
红罗宾率先闪现到他们面前。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红罗宾发问。
“哈…哈哈……”女人举起戴在脖子上的相机，搂住身旁两个男人，“我们是来哥谭旅游的，听说哥谭夜景特别美。”
顺便在临走前快速地给红罗宾和那个不知名女义警拍几张照。
188、
看着匆忙逃离的三人，我双手叉腰对提姆说道：“我就说这招有用吧？”
提姆：“看着你顶着一个人头还真是不习惯。”
我摸了摸盖在我人皮面具上方的头盔——杰森友情提供，蓝色显示屏款。
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具之下，是更美的面具”吗？
不愧是我。
只是可惜我辛辛苦苦捏出来的脸没露出来。
红罗宾扶额：“终止符，不要试图拔头盔上的假发，小心变成秃头。”
我沉默一瞬，随即用胳膊勾住他的后颈：“小红，你信不信，明天飞车侠的新闻就会登满哥谭大街小巷？”
提姆向对面的大楼抛出钩爪，像一只轻盈的鸟儿跃上楼顶：“我信，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半的路程没有巡逻完毕呢。”
我看着提姆在建筑间飞跃的身影：……羡慕你的灵活。
我叹了口气，跳下围墙，重新挤进车里。
可怜的蝙蝠车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这辆蝙蝠车明天就要报废了吧，为它默哀。
189、
哥谭港口。
红头罩和夜翼今夜联手瓦解了小丑帮意图炸掉哥谭港的行动。
杰森的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家伙。
夜翼伸了个懒腰，顺手用卡里棍将一个拿着刀冲过来的混混击倒。
“嘿，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吗？”活泼的女声顺着窗口传来，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嗯…不需要？”夜翼看到我的造型后只是怔了一下，随机恢复正常，“小T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我坦然接受了迪克的夸奖，随机看向杰森。
杰森：“…你竟然能夸出来我也是很佩服。”
我不满，从横梁上跳下来，落在地面上。
顺便踩了某个想要爬起来的小丑帮成员一脚。
目睹了全程的夜翼：……
杰森显然非常不适应我这个样子，他试图转移话题：“红罗宾呢？”
“和蝙蝠侠罗宾搅局者汇合抓杀人鳄去了，你找他？”
“不，”杰森将他身边倒下的小丑帮成员一个一个拽到墙角，“我的意思是，你跨越了半个城区来哥谭港干什么？”
“夜巡快结束了，我随便逛逛。”我站直，看着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来看看你们。”
我展开手臂：“亲爱的红头罩先生和夜翼先生，不来拥抱一下吗，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哦。”
夜翼感动地直接从高处直接跳下来扑到我身上。
杰森打了一个哆嗦：“真肉麻”
我张开胳膊，上面挂着一只夜翼：“红头罩先生，你真的不来吗，这个机会很难得的喔。”
杰森：“……”
伟大的红头罩先生别别扭扭地蹭了过来，被伟大的终止符和夜翼一把搂住。
190、
不知道怎么回事，即将收尾的夜巡变成了抱抱活动。
我和夜翼围着哥谭跑了一圈，终于在日出前找到了蝙蝠侠一行人。
“亲爱的，要一个抱抱吗？”我张开双手。
“亲爱的，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嘛！”搅局者扎进了我怀里，“可惜只能保持三天。”
“其实你想的话，还能保持更久…”我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中逐渐噤声。
我挪到蝙蝠侠面前，目光躲闪：“咳。”
蝙蝠侠：“……”
蝙蝠侠也拥抱了一下我。
我将头转向正在把刀收起来的罗宾，把他抱起来。
达米安：“丑死了，回去赶紧把你的头盔摘了。”
我默认达米安在傲娇，虽然这么说不符合人设。
但是他毕竟没有反抗，对吗？
191、
昨天玩的有多开心，今天看新闻就有多狼狈。
“瞧瞧，飞车侠现身哥谭。”特意赶回来嘲笑我的红头罩声情并茂地朗读着新闻下方的评论。
“你说的是他们称飞车侠是‘健身狂人’吗？”提姆那些咖啡路过。
“还是‘金刚芭比’？”斯蒂芬妮看热闹不嫌事大。
“‘双开门大冰箱’原来是形容小T的啊！”迪克恍然大悟。
“你怎么不带你那个愚蠢的头盔了？”达米安冷嗤。
杰森不满：“那明明是我最帅气的头盔之一！”
我：……
我抱起凑到我旁边的塞勒涅。
“乖，姨姨抱，我们不理那些愚蠢的人类。”
我抱着安格鲁貂走进了蝙蝠洞。
我要把他们电脑的开机音乐全换掉！
然后就看见了正在无害化处理粉红仙子蝙蝠侠的蝙蝠侠。
我：噗。
第021章 蝙蝠车和交响乐
192、
“……终止符。”布鲁斯叹了一口气。
我：“……”
我讪讪地放下了能量转换器。
蝙蝠侠拿走了那个魔法棒，然后将它对准了我。
悲，被变回原形了，悲。
193、
我托杰森帮我把超英乐高小人粘在我挡风玻璃下面。
“记得把你放在C位。”我强调。
杰森：“大可不必。”
他把乐高蝙蝠侠放在了乐高小人正中间。
“毕竟是‘蝙蝠车’。”他拍了拍我的方向盘。
随后，他把乐高罗宾和乐高夜翼放在了乐高蝙蝠侠的旁边。
“恶魔崽子和鸟妈妈，哈！”
最后，他把乐高红头罩放在了距离乐高蝙蝠侠最远的边边上，他托腮思索片刻，掏出一辆乐高蝙蝠车。
我震惊：“你从哪里变出来的这个？”
杰森举起玩具车，在我的驾驶室内晃了一圈——虽然但是我的光学镜真的不在这里。
“你的兄弟姐妹。”他得意，随后把小车放在了乐高红头罩旁边。
“说真的，”他提议，“你身上配备的重火力真的不适合陪老蝙蝠玩过家家，要不要和我一起行动？”
“你知道塞伯坦人会纳米光学技术，对吧。”
“我知道，所以呢？”杰森抱臂挑眉。
我暗示杰森：“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把引擎盖上的蝙蝠标志改为红色的，全车变成红色也不是不行。”
“行。”杰森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如果说我现在就需要你呢？”
我：……
我把全车身的颜色通过纳米技术改为鲜红色，打开车门邀请杰森上车。
“什么蝙蝠车，谁是蝙蝠车，我是红头罩车。”
红头罩本人为我点赞：“不愧是你。”
194、
我和红头罩就这么窜出了蝙蝠洞。
“我们有什么秘密任务？”我异常兴奋，“偷偷监视霸天虎和地下势力的交易还是去哥谭港踢罪犯屁股？”
“都不是，”杰森嘴里嚼着刚刚买来的辣热狗，“只是想随便逛逛。”
“要不我们去纽约？”我建议“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在哥谭无异于‘快来抢我’的招牌。”
杰森将热狗纸袋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你完全可以扫描一辆卡车来隐藏自己，谁叫你非要变成一辆保时捷911。”
我甩开几个飞车党，上了前往纽约的公路。
“我能变形，但不会魔法，亲爱的。”我解释，“你不能让一辆跑车体型的塞伯坦人去变成一辆货车。”
195、
纽约就是不一样，豪车就这么停在街边，不怕被抢。
红色的保时捷在充斥着豪车的车流之中不算明显。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来的是纽约富人区。
“……”
“怎么了？”杰森注意到我的反常。
我副驾驶的安全带慢吞吞地伸出来，戳了戳杰森，指引杰森看向窗外。
杰森顺着我指引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辆蓝白色的保时捷。
以及这辆保时捷身后的阿斯顿马丁和皮卡。
196、
“我怀疑汽车人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推测，“不过为什么霸天虎会派击倒和打击来追踪汽车人的副官？”
我的语气一言难尽。
杰森对吃瓜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他从驾驶座上微微前倾，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踩下油门，直接跟在了皮卡后面。
我：……
我假装没看见杰森暗搓搓地操作，不过让别人开自己这种感觉确实挺奇怪的。
“其实也没啥，爵士甚至都不将他们视为威胁。”我的光学拟态耸耸肩，“毕竟这两个塞伯坦人，一个是只在乎自己的漆面是否好看的医生，另一个是真·老实人。”
“顺带提一嘴，这两辆车是一对。”
“所以你真的不想看看吗？”杰森反问。
“…想。”
196、
但是这样真的好滑稽。
蓝白色的保时捷身后是红色的阿斯顿马丁，阿斯顿马丁身后是深蓝的皮卡，皮卡身后是红色的保时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婚礼车队呢。
我已经不止看到一个人在寻找新娘了。
197、
“我们身后的那辆保时捷，真的没有问题吗？”打击通过内线联系击倒。
医生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语气愉悦：“至少我喜欢他的漆面——红色，有品位。”
打击对自己火伴的行为举止不可置否：“也许有时间你们可以一起赛车。”
“也许吧。”击倒心不在焉，“难得出一趟外勤，潮湿的地下快把我的漆面锈蚀了。”
“我倒是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汽车修理店，等我们完成任务后可以一起去。”打击向击倒提议。
击倒看了看他的追踪目标，仔细思考了一下完成任务的性价比。
“现在就去。”击倒当即调转车头。
“威震天的任务，你不完成了？”打击跟着击倒也改变了方向。
“不要紧，”击倒毫不在意，“威震天如果重视这个任务，他就应该派红蜘蛛或者是声波，而不是派我这个医生去出外勤。”
“他们就这么走了？”红头罩感到不可置信。
“不然呢？”我反问，“你觉得一对黏糊糊的情侣跟踪汽车人副官的可能性有多大？”
198、
在确认击倒和打击走后，我向蓝白色的保时捷鸣了一下喇叭。
“你在干什么呢，爵士？”我通过内部频道提问。
爵士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听到我的声音后迅速放松了下来：“霸天虎正在传输一批能影响人类思维的武器，根据塞伯坦人的信号波动来计算，他们的交易地点就在这附近。”
爵士带着我七拐八拐，进入了一处荒废的地下停车场。
“说真的，我今天差点没有认出你。”爵士似真似假地抱怨着，他变形站起，由于天花板对他来说过于逼仄，他不得不弯着腰对我说话。
我：看得出为什么这个停车场会荒废了。
199、
红色的保时捷拒绝变身，只是把自己的颜色重新改为了黑色。
杰森：……
红头罩恨铁不成钢地捂住脸，替终止符进行发问：“你说的能改变人思维的武器，是什么东西。”
爵士一摊手：“就是普通的塞伯坦武器，上面被植入了模因病毒，能让人类对塞伯坦人产生敌意。”
好一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
不过仔细思考一下，现在暴露在人们视野下的大部分是汽车人。如果让塞伯坦人变成人类眼中的“邪恶外星人”，汽车人就很难再和正义联盟进行明面上的接触了。
而霸天虎根本不在意人类的看法，毕竟他们就是“邪恶外星人”本身。
难不成霸天虎之中真的有天才？
200、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问爵士。
爵士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是汽车人的话还好说，我们直接可以兵分两路去解决掉他们，但是你不属于任何阵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