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蝙蝠马的第一步, 修马蹄。
以及钉马蹄铁。
当达米安取回了他的工具箱, 却发现不知何时, 终止符已经躲到了杰森的后面。
“狄安娜，作为一匹蝙蝠马，你应该学会克服这些微不足道的恐惧。”
以罗宾的力量来说，拖一只肩高不到一米四的小马再容易不过, 可他没有采取硬性措施, 而是放下箱子伸出双手等待终止符自己过来。
“……”
终止符满脸写满了“达米安你这个样子让我感到陌生”。
但是达米安并不在乎, 谁让现在的终止符只是一匹小马呢？他只是拍了拍手, 鼓励终止符慢慢走过来。
被终止符和达米安前后夹击的杰森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周旋, 最终受不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氛围，拔腿就走。
然后拽过一旁的椅子潇洒一坐，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正常情况下，达米安应该对红头罩这种行为感到不爽并扑上去和他互殴, 不过罗宾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小马化的终止符身上了，满心满眼地都是想要给她修蹄子。
被所有人围观的终止符：“……”
她把翅膀抬起了遮住眼睛, 非常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乖乖地把蹄子递给达米安。
“希望我变回去的时候轮胎不会被削薄一圈。”她看着达米安吭哧吭哧低头干活，表情相当无奈。
409、
杰森把削马蹄的视频发到了超英群里。
杰森：恶魔崽子正在试图当一个钉蹄师。
杰森：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狄安娜”。
闪电侠第一个回复：天！好可爱！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种小动物！光看蹄子就感觉它毛茸茸的！
克拉克：@巴里，这是终止符中了魔法之后的样子。
远在宇宙执勤的绿灯侠回复了消息。
哈尔：看上去非常解压，不过我非常好奇一个点，这样修蹄子的话，驴真的不会疼吗？
群里一瞬间陷入寂静，杰森盯着手机弹出来的消息不知道如何回复。
最终是海王打破了无人回复的惨案。
亚瑟：驴当然不疼，把这只腿剁下来驴都不会疼，因为这tm的是匹马！！！
绿灯侠表示疑惑：你不是海王吗？怎么还认识陆地生物？
亚瑟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但是被管理员戴安娜撤回了消息。
戴安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不要刷屏。
然后亚瑟发来了一段语音：“我看你才是几百年泡在宇宙里不回地球，连驴和马都分不清的土鳖！”
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鄙视的态度。
杰森最终选择了拍一张终止符的全身照：看，蝙蝠马。
哈尔看到了终止符身上多出来的角和翅膀，感觉抓到了破绽：我就说这根本不是马！
但是没有人理他。
410、
修马蹄其实一点感觉也没有，顶多是一条腿站起来有点难以平衡。
而且一个蹄子被达米安握在手里钉马蹄铁多少有点难为情。
于是我选择了把头埋在了翅膀下面——虽然这多少有点像鸭子。
提姆默默地把阿福端给他的苹果块拿了过来，把手伸进了我的翅膀里面。
“吃吗？”他问。
苹果看起来很新鲜，但是我吃不了。
因为你把苹果块正好怼我鼻子上了。
提姆淡定地把苹果块往下移了一点，并薅走了我一把羽毛。
我大声抱怨：“提摩西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提姆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把一把羽毛塞进了一个小证物袋里并仔仔细细封好贴上标签。
“你说的对，”他说，“那我可以挫一点你独角，收集一点碎屑吗？”
伟大的蝙蝠侠之子狠狠地拒绝红罗宾，他绿色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提姆，暂时停下来为我钉马蹄铁的动作：“德雷克，如果你想变成一只秃鸭子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干得好，达米安！
411、
提姆并没有放弃，他趁着达米安低头的时候，拿锉刀小心地挫了一点我独角的碎屑下来，达米安杀人的怒视下自若地弯腰收集刚刚修下的角质层碎片，把它们一同放进一个小盒子里。
我非常复杂地看了提姆一眼，虽然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动机，但是他就差把我整个马都送到实验室里了。
我开口：“你真的不怕达米安揍你吗？”
拿着证物袋上楼的红罗宾停下来他的脚步，嘴边溢出一丝笑意：“我想相比于拎起武士刀当个蟑螂型刺客，小D更想当一个动物园园长。”
他晃了晃袋子：“我现在还是去拯救蝙蝠侠去吧，可怜的布鲁斯已经在实验室里看了四十集《小马宝莉》了。”
我觉得你们这么想让我变回来，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变成小马的我没有办法帮你们处理公司的文件。
万恶的资本家。
达米安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钉完了他最后一只马蹄铁。
我试着跺跺脚，钢铁和水泥地板碰撞发出“哒哒”地清脆声音。
达米安看起来相当满意，他拿出一块凯夫拉纤维布料披在我身上。
看样子他要给我做一个披风。
“蝙蝠马必须要有对应的装备。”达米安非常严肃的对我说。
他甚至从柜子里翻出来提姆的备用罗宾腰带把它改造成了罗宾脖圈给我带上。
我真的很好奇达米安会把我打扮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满意收手，并拉出来一个全身镜给我看他的杰作。
哈，我就知道。
达米安把我变成了马版蝙蝠侠。
现在就差一个蝙蝠侠声线的变声器方便我在月黑风高之夜跃上墙头大喊：
“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Batpony !”
达米安，你在对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矮马抱什么幻想？
我顶多在你夜巡的时候为你英勇的身姿鼓掌。
我在天角兽这三个字中顶多占个角兽，毕竟飞机翅膀和鸟翅膀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412、
达米安听到我的顾虑后非常赞同：“你说的对，作为一匹蝙蝠马，你应该训练你的飞行技能。”
我说这么多只是不想去夜巡，谁知道他拉着我去韦恩大厦顶楼隔空喊乔纳森！
红蓝色的小超人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看到我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些。
“天，终止符，我刚在群里看到杰森发的视频，你这个样子也太可爱了点！”
罗宾将拳头放到了最近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小乔疑惑的目光看过来之后淡然开口：“她现在叫狄安娜，是一匹蝙蝠马。”
看起来乔纳森非常适应达米安人畜颠倒的行为准则，他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达米安，你叫我来是因为狄安娜的事情吗？”
乔纳森获得了“韦恩赞同的目光”。
“我需要你教会狄安娜飞行。”达米安拍了拍我的马头。
我低头看着距离地面至少几十米高的楼顶以及下方模糊不清的黑暗：……
别让我体验蹦极式训练就行。
413、
小乔还是非常温柔的。
他非常轻柔地抱着我飞上了天，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抓住我背上的绑带。
“狄安娜，你可以试着拍打一下你的翅膀。”
我深吸一口气：“呃，其实关于名字这点你可以不用听小D的。”
乔纳森羞涩地笑了一下，他向我眨眨眼：“毕竟D还在韦恩楼顶看着呢，这个距离他应该能听见。”
你们真不愧是超凡双子，有一种令人哽住的默契。
414、
小乔拎着我在哥谭的上空飞，达米安因为要和蝙蝠侠夜巡暂时离开。
托小超人的福，我在街道上看到了不少眼熟的身影。
比如某两辆红黄色的兰博基尼双子，某位蓝白色的保时捷，某个黄色小甲壳虫，以及……擎天柱和通天晓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变成马这件事就这么热闹吗？
然后我就看见了伪装成飞机雕塑的天火。
说真的，你们够了。
我第一次希望今夜的哥谭不太和平。
这个夜晚最好是一个小偷丰收夜，就该有一帮混混趁着夜色把你们的轮子全都偷走！
415、
“怎么了？”拎着我的乔纳森明显感受到我拍打翅膀的力度加大，“哥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用超级视力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
“不，”我看着下方车辆跟着我的位置慢慢移动，冷酷开口，“我只是希望哥谭的劳动人民都能有所收获罢了。”
乔纳森信以为真，他向我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我转过头看了看乔纳森的脸，他赞扬的表情不像作假。
……真不愧是超家的
我加大了拍打翅膀的力度和扑腾四肢的频率。
我一定要快速学会魔法，把看我热闹的所有人全送到小马利亚！
小乔看着我不断拍动卷起阵阵气流的翅膀，好像作出了什么判断。
“做的很好，”乔纳森点头，“要试试没有我抓着你会是什么样子吗？”
他眼神中蕴含鼓励，作出一个“我相信你”的动作，然后松了手。
啊？
我眼前的景色在飞速下坠，我的蹄子在空中胡乱飞舞着，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第036章 蝙蝠车与超能宠物团
416、
感谢乔纳森, 他在我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把捞住了我。
下面的几辆车看到我被小超人抓住后又不着痕迹地慢慢散开。
“真是抱歉，”乔纳森眼睛里都是自责，“我没有做好准确的判断, 让你差点掉下去。”
刚刚差点变成烂番茄的经历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小乔把我拉到高处放在楼顶的平台上。
别说，塞伯坦人还真不会感到什么是腿软, 这还是一次蛮新奇的体验。
“没有关系，”我甩了甩头，把刚刚因为情绪激动炸开的鬃毛甩顺，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确实应该好好练习一下飞行能力。”
我苦恼地抬起一边翅膀, 试图用目光把它变成钢铁机翼。
我想我更需要引擎和马达, 而不是羽毛和血肉。
“麻烦你了, 小乔。”我叹了一口气，“蹦极式的高空教育好像不是很适合我，还是把我放回地面上吧。”
说不定我拍拍翅膀就扑棱起来了呢？
要不我看看鸟类怎么学飞的视频吧。
小乔把我从韦恩大厦顶部抱了下来，我用蹄子跺了跺地面。
还是接触大地能让我更踏实一点。
一旁的蓝白色保时捷嘲笑似地按了一下喇叭, 结果吸引了游荡在哥谭的窃贼团伙的注意。
哇哦, 活该, 谁叫你鸣笛, 这和在人群中高喊“快来抢我”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被混混们包围的保时捷, 幸灾乐祸差点笑出了声。
小乔看了看正在被小混混翘轮胎的保时捷，又看了看我的表情，也许是考虑到我的心情，他停下了冲出去救车的步伐。
“我要帮忙吗？”他问。
“不, ”我把翅膀展开，用羽毛尖拍了拍小乔的尖, 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那些人也只是为了果腹，他们付出了劳动，他们有什么错！”
言辞之恳切，语气之沉重，我都快相信那个小团体只是一群可怜的体力劳动者了。
乔纳森瞳孔地震，善良的超人无法接受良心的谴责，他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我……”
一旁的保时捷试图用光学拟态和喇叭吓跑小偷。
但这里可是哥谭，只要蝙蝠侠不来，就没人能阻止街头大盗来撬车轮胎——车本人也不行。
小乔最终还是无法看到惨剧的上演，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呃……好吧，我先去罗宾那边看一下情况，终止符你会在事情发展到某种程度前喊我的对吧，拜托？”
孩子，你紧张到有些无与伦次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点头致意，向他挥了挥蹄子。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偷轮胎小团体带走了爵士的四个轮子。
乔纳森有良心，我没有。
尤其是对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按喇叭嘲笑我的某位塞伯坦人。
爵士：……
爵士似乎才意识到哥谭的“蝙蝠侠”法则。
他在墙上投出了蝙蝠侠的尖耳朵影子，效果喜人。
当投影出来的那一刻，上一秒还在讨论哪家汽修店给的价格更好的小偷们扔下轮子就跑。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终于能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亲爱的汽车人副官，被撬掉轮子的心情如何？”
“你好狠的心。”爵士抱怨道，“他们卸轮胎的手法怎么那么熟练。”
我不予置评，伸出蹄子拦住滚到我面前的轮胎：“没有格局，你失去的只是四个轮胎，而他们失去的，可是一顿饱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