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这个词真的很有驱动力。
灯光下再清纯的美人也被晕染得媚眼如丝,高跟鞋踏地声如水滴倾心。
天生好命的美人哪怕是穿件普通的旗袍,也能让人在曲线与那张脸上看到难以禁欲的媚。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景稚的细腰,景稚顺势坐在傅京辞的腿上,白皙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盈盈一笑,玩味地问:“傅先生没有动心吗?”
也就是有这一句话地耐力,傅京辞等景稚说完,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吻上了她的娇唇。
第19章 傅先生,养我
哪怕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强势地吻,却好似十分有天分。
景稚的手轻轻拂过傅京辞的耳垂,酥酥痒痒的感觉直入心窍。
深吻在景稚有些喘不过气后停下,起伏的胸口让深沟线条更加诱人。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泪珠又从那双媚眼中滑落了下来。
昆曲《牡丹亭》的那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几许”丝丝悠扬地传入寝殿,鹿鸣殿内觥筹交错。
景稚睫羽上沾着泪珠忽闪迷人,酥音难抵一般祈求着:
“傅先生,养我......”
被她勾着的傅京辞满身温雅贵重,明明先动情的是他,但却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古董桌上的香烟就放在那只包的边上,往日里他烦躁起来就会点上一支。
缱绻的烟圈下,他的矜贵不言而喻。
可现在,他有了新的解乏之物。
傅京辞嘴角噙着一抹散漫的笑,语气里尽是上位者的姿态。
“包养你,可以。”
***
翌日上午,所有厢房里的小官儿开始收拾行囊。
景稚将行李箱扣上,准备出门时,阮凌曦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精致香膏给她。
“昨天白小姐给我的,说是制成这样的更加容易携带,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忘记给你了。”阮凌曦笑着说。
景稚收下香膏,摸了摸阮凌曦的头发,有些不舍。
“有空去珅城找我玩,我要回去上学了……”
阮凌曦:“知道了,你多保重,我们常联系。”
“好~”景稚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嗯嗯~”
景稚推出行李箱走出这厢后,院落外有一辆布加迪停着,拙言就在一旁候着。
她的身影上了那辆车后,阮凌曦准备回厢房拉出自己的行李箱,这时隔壁厢房传来几道女声。
“这是昨天跟在傅公子身边的女人?”
“你也看见了?我还说呢,她身上的旗袍一看就不是特别好的,也就是脸和身材好,没想到她和我们一样啊。”
“她这是被公子看上了?飞上枝头了?那个胸和臀是假的吧,怎么可能手臂和腿那么细,胸和臀都那么丰腴。”
“感觉是假的,那个腰看上去不到50公分。”
“不到50?你没搞错吧?我喜欢的明星头围才52!”
“应该没错,我最在乎的就是腰围,基本天天量,大小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腰围62,对吧?”
“你还真能看出来.....不过,她腰这么细是取过肋骨吗?”
“肯定取过!感觉全身都很假。你看到她的鼻子和双眼皮了吗?真的有人天生五官那么优异?还有那个肤色不知道粉涂了多厚。”
阮凌曦听到这从来没有过的翻了一次白眼,冲着那群女人大声骂道:
“她就是天生的,你们酸了?她有没有被公子看上是她自己的事,倒是你们在这里嚼舌根显得特别好笑!没攀上高枝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
说完这些,阮凌曦给了她们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进去了。
***
车上,景稚看了一眼拙言递过来的名单,上面写着澄溪都会市最好的几家私人医院的信息。
景稚逐一看了后,指了其中一家,对拙言道:“带我去看看这家吧。”
“好的。”拙言应道。
布加迪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停下,景稚下车后有几位身着白大褂头发有些白的医生已经在边上候着了。
她淡淡一笑,拙言对其中一位道:“劳烦莫院长了。”
莫院长恭敬地笑了一下,道:“应该的。”
景稚踩着高跟鞋走在医院的病房里,审视良久后,对身边的拙言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拙言莫院长微微一笑。
晌午,景平从原在的医院转到了这家医院。
***
与此同时,京洛那边的荣宁王府里来了一群说相声的,他们从津度赶来,以两千万的报酬准备了些讨贵人们欢喜的本事。
院落里的白玉兰落得满地,戏台子上说相声的听说老太太喜欢听京剧,当即又来了一首《苏三起解》的片段。
这说相声的满身本事,昆曲、苏州评弹、评剧什么的都能来点儿。
唱完了《苏三起解》他们又来了一段新编京剧。
老太太是津度长大的,年轻时候又是津渡出了名的美人,后来被京洛傅家爷娶来了,这新编京剧里面有折说的就是老太太与傅家爷年轻时名动京城的故事。
戏腔一出,老太太点了点头,朝身边的小官儿抬手示意了下。
那小官儿明了意思后,默默下去给安排了五百万的赏钱。
除了老太太以外,落座在边上的太太夫人和千金贵女们,穿的都是非遗宋锦所制的中式装,首饰都是些金玉玩意儿。
台上相声逗乐后捂着嘴笑,坐累了边上小官儿就给她们揉捏肩膀。
傅纠思抱着堂嫂的女儿正逗趣儿着,身旁小官儿拿着手机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
“淙也少爷打来的。”
闻言傅纠思眉心微蹙,奇怪道:
“早上打一通电话和我说要去见个朋友,这会儿又是要和我说去哪儿?你和他身边的说一声,我在陪奶奶,没空。”
那小官儿应声下去后,拿起自己手机给周淙也身边的小官儿发了条消息。
那边回了个好的,再没消息了。
前院里正有一群孩童在玩耍,边上的小官儿们陪他们玩老鹰捉小鸡。
傅京辞前脚刚踏进去,那群孩子们就站立在一块,噤声不敢再闹腾。
唯独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见了他直接冲了过去。
“九叔——”
那女孩冲到傅京辞跟前,抱住了他。
傅京辞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
他抱起那女孩,逗趣儿地捏了一下小女孩的脸蛋儿。
小丫头笑盈盈地看着傅京辞,水汪汪地杏眼转了一下,忽然天真地问:
“九叔要给我带婶婶回来了吗?”
闻言,傅京辞的笑逐渐消散,然后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小官儿们,眼神狠戾冷漠。
那些个小官儿立刻颔首不语。
“九叔别看那些哥哥姐姐,她们怕你。”小丫头伸手摸了一下傅京辞的脸。
傅京辞转头看向小丫头,眼里的狠戾已然消散,语气温和道:
“那你告诉九叔,是谁和说你的?”
小丫头偏头笑了一下,肉乎乎的小手指了一下傅京辞的衬衫领口。
“这个是口红对不对?妈妈每次都喜欢在爸爸衣服上留下口红印。”
此话一出,傅京辞眼底浮现一丝奇怪。
他睨了一眼跟随在身侧的小官儿,那小官儿伸着脖子细看了一下,末了恭敬地笑道:
“确实是有一个口红印,在侧面,不易被发现。”
闻言傅京辞摸了一下小丫头的头。
他将小丫头放下后,淡淡地笑了一下。
“去玩吧~”
小丫头闻言跑到其他小孩身边去。
傅京辞收了微笑,然后往西边走了。
他原是想先去看家里那位老祖宗的,但听了自己侄女的话又先去了自己的院落里换了身衣裳。
黑色衬衫领口上的口红印还在,他拿起衬衫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口红印,忽然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他想起来,今早他离开澄溪时,在璚楼叫来景稚。
那小姑娘在他怀里时靠在他肩头,口红印应是那时候留下的。
***
几日后。
景稚在家收拾行李,布加迪停在镇上一个人少的路口。
景稚拖着行李箱和母亲妹妹们在家门口告别。
母亲给她塞了一瓶水,嘱咐道:
“在学校记得多喝水,你爸手术做了你要安心上学,身上没有钱了记得和家里说,妈妈现在还可以做茶农赚点钱。”
景稚点了点头,道: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还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兼职,大四课少,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赚钱,您在家和妹妹们好好的,一定不要让爸爸提前出院,医院的费用我已经交了,让他放心养着。”
善意的谎言,景稚撒了出来。
傅京辞给了她很多钱,多到她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但她得慢慢来,慢慢地来让家里人接受。
景母道:“知道的,你在珅城要照顾好自己。”
景稚收回目光,又听母亲叮嘱了几句后,便让她们留步,一个人出了门。
临走前她买了些水果到杨老六家,打了声招呼她便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她从那条偏僻的路口出来,上了那辆布加迪。
此去一趟,风生水起。
第二卷:一见钟情但不知,最后双向奔赴
第20章 眼底缠着些许情丝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八月末,临近开学,景稚要回珅城。
珅城作为直辖市一线城市,高楼林立之下人流如织。
京A开头的布加迪经过外滩时,暮色正浓,车流拥挤。
璀璨的灯光和「鸿禧华府」万国建筑博览群的恢弘壮观,给人一种富贵迷人眼的美感。
这会儿除了珅牌的车其余外牌车限行。
景稚收回目光,看了下手机屏幕,五点半了,她已经做好在车上堵几个小时的准备。
谁知下一刻,正在开车的拙言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提速了。
原本只有珅牌的车才能在此刻行驶,而京A开头的布加迪一路从鸿禧华府万国建筑博览群前驶过,竟无一人敢拦着。
“你的意思是……鸿禧华府万国建筑博览群背后的资本是傅先生?”景稚定定地看着拙言将一个汉白玉环收回。
这个汉白玉环中间有一个被金线缠绕吊住的芯片。
“是的。”拙言语气泰然。
讶然几秒,景稚用手抚了一下鬓边碎发,战术性掩盖自己的震惊。
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在2001年后更名为「外滩鸿禧华府万国建筑博览群」。
之所以会加上“鸿禧华府”四个字,是因为在国家与资本的联合下,对万国建筑进行了二次扩建,但扩建的程度十分惊人。
这次扩建不仅增加了非遗街还有中式园林与古典阁楼,旧万国建筑博览群被中式古典建筑群包围着,呈一个“匡”字状,集商业与文化为一体。
傅家所创立的太平海纳集团就是这次联合中的最大资本,只是景稚没想到这也是傅京辞的资产之一。
一线城市的中心地段,旅游外贸盛地,每分钟的收益都已经超过了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
“你在傅先生身边几年了?”景稚悄然开口问。
拙言恭敬回答道:“二十三年。”
景稚有些意外,“你几岁时就在傅家?”
拙言微微一笑,道:“是的,五岁。”
景稚听说,世家子弟身边常常会有一位“高级小官儿”跟随,比秘书还要高级。
这种小官儿小时候是孤儿,几岁时由世家带到家中培养,随少爷千金们一起读书,其优秀的能力不仅能做少爷千金们的秘书,还可以做“军师”,甚至在一些事务上还拥有“代替处理”权利。
景稚眸光流转,问了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傅先生多少岁啦?”
拙言:“三十一。”
什么?看不出啊。
景稚殷唇微抿,没再说什么。
一路无言,拙言将景稚送到了珅大。
景稚回学校是为了处理住宿的问题。
傅京辞在珅城有独栋别墅,而且在珅大附近,她要住进去了。
翌日九点到的“江都华府”,她看着面前五千多平的别墅有些愣神。
别墅外有喷泉、流水、小桥,下沉庭院、泳池、花园、假山,整体呈中式复古风。
别墅有大楼与小楼,大楼的大门进去后,有一个前庭院,往里则是前厅,前厅内有许多物件都是西洋古董。
其中有一个,景稚曾在图书馆翻阅的一本古典钟表书籍时,她看到了铜镀金珐琅转花活动跑人钟就放在古董桌上。
这里是金屋,随随便便一个东西可能就要花她几十年的奋斗目标。
她刚环顾了下周围,拙言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少爷。”
闻言,景稚将手里的包放到边上沙发上。
再看向门口时,傅京辞西装革履正从容地向她走来。
“傅先生。”她轻声问候道。
傅京辞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将西装外套脱了给拙言。
在澄溪的最后一日,景稚了解到傅京辞的衣物脱下后一般会由小官儿拿着或好好放置,为的是不让外人接触到他的衣物,恐生对他不利之事。
拙言接过外套后,站在沙发一旁。
门外有几个保镖和跟随来的小官儿,都是景稚在澄溪最后一日见到过的。
傅京辞走到沙发旁坐下,掀起眼帘看向景稚,须臾后,探手朝景稚的娇手伸去。
随即,景稚坐到了傅京辞边上。
傅京辞薄唇微抿,默默收回了手。
明明前几天还很乖地坐他怀里,怎么今天就不乖?
傅京辞眼底正缓缓浮现一丝不满,谁知下一秒,衬衫袖口被景稚轻轻拉了一下。
指尖触及皮肤,带来丝痒。
傅京辞看过去。
景稚也没回避,长睫下的狐狸眼熠着光,颊红唇嫩,还有几丝发丝不经意沾在颊旁,又纯又勾人。
傅京辞轻咽,喉结滚动了一下。
“说点正事。”
傅京辞说完,感觉身体渐渐有某种变化,随即,看了一眼拙言。
景稚眸光跟随过去,略有期待地盯着拙言的手。
然后,拙言从身上拿出了傅京辞的烟。
景稚出乎意料地眨巴了两下眼,“什么正事啊?”
傅京辞未急着回答,接过烟后,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