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酒厂当HR那些年——晚桉【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5 17:16:39

  风见裕也第一次见到降谷零,是在公安部的内部健身房里,在那里他正和一个前辈打算展开攻防战,穿着质地上乘宽松绵软的休闲运动服,护具和拳击手套被随意地丢在了一边,引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那是谁啊?”
  风见裕也一边脱下鞋子,登上了格斗场地的泡沫板。
  对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木村前辈,我们的格斗教练啊。”
  “我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
  对方用更加夸张的眼神看他:“你不认识他吗?!”
  应该是个所有人都认识的人吗?
  那种有钱人家少爷似的长相,虽然手脚修长,但总觉得和那个白鸟任三郎一样是个绣花枕头。
  “降谷零啊!zero!”
  风见裕也愣住了,原本以为降谷零应该是个满身肌肉的壮汉,武力值惊人,怎么样也该是能够压制住伊达航的体格,没有想到居然是个样貌英俊还带着青春气的男人,除了合身的休闲帽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根本看不出那是警校第一。
  然后他就吃惊地看着对打刚开始,在木村教练准备出拳的瞬间,降谷零忽然便缠住了他的手腕,用了简单却极其迅速的手段,封锁住了对面教练的动作,然后教练便挨了近距离的勾拳。
  教练乘此机会对着降谷零的下颌挥出了一记直拳,却被对方早有预料似地用手肘格挡住的,还利落地补上了一记肘击。
  木村教练显然是急于挽回一边倒的颓势,抬起了左膝,却因为这一动作失去了稳健的下盘,反而被降谷零顺势压制在地。
  被他快速压制的教练似乎也不生气,降谷零伸出了手将地上的教练拉了起来,对方站起来和他轻轻碰了下拳头,反而乐呵呵地说:“你小子真是个天才,这次的格斗技又是什么?”
  降谷零稍微想了一下,撩了一把半长不短颜色奇特的头发,回答道:“算是泰拳混合了红色贝雷帽的搏击术吧。”
  风见裕也至今都难以解释他第一次见到降谷零那种特别之处,他的嘴角和眼睛里好像总是带着笑意,但行事手段雷霆,做他的部下,得意忘形的时候会被及时敲打,事事谨言慎行,货真价实的心悦诚服。
  怀着对降谷零的崇拜之情,风见裕也开始了他的老妈子生活。
  他接连三天接到上司的电话,让他去照顾一条路边的小白狗,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迷恋上了降谷零的味道,总是可以准确地再次出现在他的周围,有的时候是从人行天桥上摔下去,有的时候是被凶狠的野猫欺负,身上总是带着伤,降谷零好像对它格外心软,不厌其烦。
  这一日东京上空阴云密布,空气沉重潮湿,充斥着淡淡的泥土咸腥。
  闪电划破天际,滚雷碾过漆黑的苍穹,大雨倾盆而下。
  安室透又一次见到了那只天生长了一张委屈脸的小柴犬,只是今天的情况更加凶险,他几乎是把它从疾驰而过的车轮底下救出来的,一直以来温和的男人难得地动了气:“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追上来吗?这样会受重伤的!”
  小狗似乎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到了,半坐在了地上,身体重心向后倾,在雨幕之中伸着前爪瑟瑟发抖,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刚才手里的雨伞在慌乱之间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大雨很快将他淋了个湿透,他有些头疼地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想要一次又一次地给你处理伤口的我的立场……”
  不可以哦,我说过的吧,再去打架的话……
  下次在再受伤的话我就不能帮你治疗了哦……
  因为医生我啊,要到很遥远的地方去了呢……
  安室透蹲下来,伸出了手,那小狗先是用湿漉漉的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又大着胆子钻进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原来你……也是故意的……”
  安室透仿佛在一闪而过的回忆之中找到了什么安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顺着小狗的脊背摸了一把,妥协似地说道:“我知道了,真是输给你啦,过来吧……”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忽然毫无镇找地笼罩下来一道阴影,雨水被隔绝在外,他一回头,不知何时靠近的藤原真央正举着伞站在他身后,刚要开口说话,忽然看清了从安室透怀抱里探出头来的小狗,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魔鬼,慌慌张张地飞快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半个肩膀立刻被大雨淋湿了。
  周围陷入了死寂。
  藤原真央僵硬了几秒,神色复杂地问:“你该不会要养它吧。”
  安室透看了看那只脏兮兮的小狗,又看了看伸长了胳膊撑着雨伞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的藤原真央,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雨伞,将那个快要湿透的女人重新笼回了遮挡之下,说道:“我的公寓那边好像是可以养狗的,而且这个孩子跟了我好几天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啊。”
  “孩子?你还真是有爱心啊。”藤原真央对于那只小狗的卖萌丝毫无法产生好感,相反,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凶恶的猛兽,“完全看不出安室先生是这种死缠烂打就会上钩的类型,要是这样的话,我每天到你家门口去蹲点好了。”
  安室透诧异地看着目光死死锁定在小狗身上的藤原真央,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用超级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安室透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藤原小姐要是实在害怕的话可以先走的,你这幅心惊胆战的样子也太……”
  安室透居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要是说可怜的话肯定会被骂,说可爱也不是不行,但……他移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
  她似乎特别偏爱丝质衬衫,刚才淋过雨后,质地轻薄的衣衫紧密地贴在了皮肤上,勾勒出了体态良好的身形,几天前被安室透说成是小孩子一样的那缕碎发还黏在脸颊边,水珠顺着发丝滑进了领口,在面料商氤氲出一大片水渍。
  曲线必现的好身材,让人很有拥抱的欲望,不是可爱这种用来形容不谙世事的高中女生的词可以描述的。
  她微仰着的脖颈上可以看到那一粒极具特色的肉痣,抢眼的棕褐色卡在她脆弱的咽喉上,冰凉的雨水颤巍巍地挂在上面,竟然生出一种妖冶的妩媚来。
  安室透的舌尖轻轻舔过上颌,眼见着那滴水摇摇晃晃地沿着她脖颈的线条滑落,淌进了衣领之中,勾出点隐秘而缱绻的春色,竟然有点骚动起来。
  安室透忽然觉得有点渴,很想让她远离一些。
  雨势未歇。
  “你把狗抱到那只手去。”藤原真央不情不愿地接过了伞,“我把你们送到宠物医院去。”
  她这样说着,朝着安室透的方向略微靠近了些,手中那把大的夸张的碳素骨雨伞将两个人都笼罩其中。
  安室透感觉到她的手臂和自己的蹭在一起,雨水的冷潮和皮肤的热度夹杂在一起,像是一点即燃的火焰。
  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那种来自女性身体特有的细腻触感和浅淡香味让他几乎本能地被蛊惑着。
  从进入组织以来,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太久没有纾解过反而走了另一种极端,无论是青春洋溢的女高中生,还是妖娆美艳的大明星,全都没有了兴趣。
  今天是怎么了?
  明明她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他就这样心事重重地和藤原真央一起走到了宠物医院。
  医院里人迹寥寥,藤原真央坐在窗边倚墙而置的沙发,读着一本放在书报架上的过期杂志,他不经意之间瞥了一眼时钟,离他上次看时间过去了还不到十分钟,没想到时间流逝如此缓慢。
  沉默之中,只听见翻书页和细雨的滴答声,让人几乎在这种过于散漫的气氛之中昏睡过去。
  就在这时,藤原真央忽然将手中的书本合了起来,目光锁定在了安室透的身上:“安室先生应该不是那种寂寞到需要养宠物来打发时间的人吧。”
  他怎么可能寂寞,他可是身兼四份工作的男人啊。
  她这一句显然不是自言自语,但很快她便紧接着说道:“该不会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安室先生家不欢迎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室透:失策了,以后老婆不跟我回家了。
第14章
  安室透算是发现了,和这个女人简直没法聊。
  他得天独厚,处事圆滑,够温柔却不够热忱,是那种让人一见钟情却又在眼角眉梢间看到礼貌和疏离从而退缩的人。
  可是藤原真央真的太奇怪了,明明敏锐得像是能够看透人心思的女巫,单凭一个眼神就能够察觉到对方想要说什么,声音低软而缱绻,让人感到紧张又放松。可是她偏偏又像是一个永远在青春期义无反顾的少女,一双桃花眼里好像总是盛着千言万语要讲,措辞中的每一个字好像都被精心雕琢过,让人分不出虚实真假。
  安室透无端地便想起那日在漆黑冷清的暗巷里见到她,狭窄的小路之间,僵硬着一道伶仃的侧影,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空落落的,好像一只冬日里没来得及迁徙的鸟。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鬼使神差地朝她走了过去,明明理智曾经警告过自己无数次,这个不知深浅的女人要远离才好。
  五年的卧底生涯,第一次碰到那么棘手的事情。
  明明说过就算是一百个不同的身份也绝对游刃有余地扮演这种话,偏偏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脸来应对她。
  “你想……去我家?”
  安室透的一记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藤原真央愣了两秒,露出些许惊奇来。
  过了两秒,她才恢复了往日里笑意盈盈的模样,眼尾微微扬起,语气之中似乎有点遗憾,“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女孩子身上,安室先生也太狡猾了。”
  安室透:“……”
  这个女人果然消停不过一分钟,又开始了。
  尽管知道她是在伪装,但安室透每次都会被她这种委屈可怜的语气激发出一点无可奈何来,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套路,简直能给东京市民修建几十座高架了。
  那位组织的二把手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让这个女人去祸害GIN,明明那个飘逸着一头长发整天开着保时捷在东京招摇抓卧底的神经病才看起来比较闲,他一个人要打四份工,每天的睡眠时间按分钟计算,哪里还有精力来应付这种无死角的撩拨。
  安室·降谷零·Bourbon·透感觉好心累。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被洗刷过的城市笼罩在白蒙蒙的水雾里,近处的树木绿意盎然,好似生机勃勃的春天,有被打湿了羽毛的麻雀一步一跳地在人行道上经过,然后张开翅膀不知飞到了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头疼的样子,藤原真央不自觉的微笑,虽然一直以来占了外貌的优势,总让人觉得那个在波洛咖啡厅里的打工仔是个身体成熟,情感青涩的大学生。
  但是藤原真央所知道的Bourbon,是组织里城府极深,情报能力一流,最擅长伪装,连同组织的人都觉得神秘的存在。
  明明是个黑皮却因为气场伪装得太过羸弱会被人骂做是小白脸。
  明明是个近身格斗好手却在出手之前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威胁。
  明明不怀好意却还要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
  即使被人举枪威胁也丝毫没有胆怯的神色。
  真是个矛盾的人。
  和那头浅金色的发丝一样,不曾散发出夺目刺眼的光泽,却永远鹤立鸡群,让人第一眼就会看到他。
  大概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傲慢。
  不知那一点点隐秘的星火是从谁身上烧起来的。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好像谁也不用先开口,就能够预测到对方想要说什么,都是些没有营养互相撩拨的空话,好像眉目真的能传情。
  就是那种,情人节收到一份巧克力的情感。
  有可能是未诉于口的钦慕,有可能是出于义理的友善,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玩笑。
  但是在此之后,相隔的是一明一暗光影交错的千山万水,好像某种无法宣之于口的默契,两个人的目光都没有偏移半分,眼睛之中暗潮汹涌,都在无声地询问对方——
  你,是我的敌人吗?
  “安室透先生,请到三号诊室就诊。”
  忽如其来的叫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暧昧的气氛随之烟消云散,藤原真央率先被惊动了,她飞快地眨了眨眼,嚣张的气焰也似是被兜头浇灭,她合上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穿好了外套。
  “藤原,你……”安室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没有用敬语,正要说话,便听到身后的医生再次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他不得不转过头去应对:“请稍等,我马上就来。”
  “安室先生先去打针吧,我先走了。”
  藤原真央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很快被往日里的彬彬有礼取代。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以恢复了往日里游刃有余的态度:“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藤原真央也没有多做逗留,她穿戴整齐,提起了自己那个需要送去专门打理却被大雨淋得湿透的包,转身几步便走进了大雨初歇的清新空气里,动作干净利落得堪称冷酷。
  安室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抓了抓头发,难得的暴躁之中带出了一副凶相,像是一个考试前夕才开始复习发现书里写的都不会的学生。
  多久没有这种状况了。
  是根本没有过吧。
  也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虽然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
  因为太过通透,甚至不需要暗示,女生眼角眉梢的情绪对他来说就像是透明的一样,也导致了所有的关系都开始得漫不经心,虽然不是说不上心,但是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复杂心绪,怎么想都更像是伊达航那个总是对追求漂亮女生有无限兴趣的家伙更会做出来的事吧。
  要不然就像是萩原那家伙对待炸/弹,松田那家伙对待香/烟。
  或者景光说起那个名字和三国那位算无遗策的丞相相似的大哥。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兆头。
  安室透思考着这种问题走进了医疗室里,一脸猫科动物亮出爪子皱着眉的样子看得前一秒还春心绽放的小护士吓得缩颈。
  “安室先生,那么我开始了?”
  小护士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这个长相很好的男人打个针为什么那么苦大仇深。
  “嗯。”安室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你想……去我家?”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女孩子身上,安室先生也太狡猾了。”
  这么说来,她当时好像也并没有拒绝吧。
  再想想组织里那些满天飞的传闻,据说Angostura是RYE的头号粉丝,盛赞那个讨人厌留长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戴着针线帽的男人英俊潇洒,身手了得,但是Angostura在组织里声名鹊起是一年前的事,两年前赤井秀一就已经暴露FBI卧底身份,这根本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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