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叫你维娅吗?”金毛狗狗开始得寸进尺了,但他的眼睛太亮,表情太真诚,让人不忍心拒绝。
维娅:“可以。”
交换了联系方式,詹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伊莎贝拉了解维娅,她揶揄道:“我应该放弃在赌局里投更多的钱了。”
维娅拍了她一下:“可爱的男孩,不是吗?”
“你以前从没表现出对这种类型的青睐。”
维娅托了托下巴:“阴湿味重的太多,积极阳光的可以换换口味。”
伊莎贝拉一下子就想起什么,打了个哆嗦,赞同道:“比起克劳奇,波特简直是个无害的布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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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娅的社交账号更新并不频繁,詹姆只能翻到一些聚会照片——那种商业属性过重的,再翻翻——哦嘿!是一张山顶风景图!她有登山的爱好!
詹姆给她发信息,询问她喜不喜欢魁地奇。如果维娅喜欢魁地奇的话,他还能邀请她来看自己的比赛!
哦,美好的设想~詹姆喜滋滋地来回刷新界面。
可惜了
维娅回信息说自己对所有竞技类的项目都不太感兴趣,于是詹姆兴致勃勃地开启了恶作剧话题。
“虽然魔术师这一职业式微了,人们都更愿意看巫师来一段表演,但实际上他们有很多好玩的小技巧!”
接着詹姆邀请维娅去看魔术表演,果不其然被拒绝了——魔术师们的手段的确没有巫师高明。
詹姆一边遗憾地表示那他下一次把包含魔术技巧的小玩意当礼物送给她,一边邀请她去爬山——同意了!
詹姆扔掉手机,又捡回来,抱着亲了又亲,火速商量好了时间地点。
“啊——”詹姆躺在床上打滚,“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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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日期并不近,在这期间两人有来有往地聊了很多,关系竟然以极快的速度亲近起来。维娅有些佩服詹姆了,连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搞定自己。
这一天是詹姆特意选定的,阳光很好但并不热,清凉惬意,格外适合约会。
“我们其实可以骑着飞天扫帚在周围转一圈,这里是很有名气的景点了。”詹姆指了指某处的山峰,“我在短视频里刷到了那个角度的风光,非常瑰丽。”
维娅看过去:“我爬过那座山——不用飞天扫帚,风景确实很好。”
她站定张望:“重要的是攀登的过程。”
“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吗?”詹姆扶了扶她的肩膀,他们脚下的台阶又窄又陡。
维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能够拥有的快感。”
虽然熟练掌握了各种保持清凉、干净的咒语,维娅的双颊还是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她的皮肤上闪过晶莹的光点,詹姆不知道要怀疑那是细小的汗珠,还是怀疑自己已经昏了头。
风吹过树梢,簌簌的拍打声教人心里软塌塌的。
她黑色的眼睛亮而坚定,像某种不能被打磨的宝石,暗藏锋芒。
顺着线路,下过一个小坡,詹姆发现前面的路并不好走,他一边提醒维娅,一边回头关注她。
维娅笑着让他管好自己:“我也算有些经验了。”
“那好吧,”詹姆转过去,但是把手伸向了她,“拉一把?”
维娅把手搭过去,詹姆紧紧握住。
有这么一个瞬间,詹姆从自己手心里感受到了“砰砰”不断的心跳,那么急促、那么有力。
“维娅会不会感受到?”他羞涩地想,一股强烈的烧灼感从肺腑奔涌向四肢,热意蒸腾着他,“我肯定脸红了。”
风其实不大,但它在枝叶间穿梭,引起一阵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挠人心肺。
维娅拉动他的手,轻笑一声:“你出汗了。”
风从他的胸腔、头颅中穿过,留下止不住的震颤和无法思考的空茫,詹姆眨了眨眼睛,维娅又拽了他一下:“走吧。”
爬到山顶,维娅忽然说要飞一圈。
“空旷的环境能让人心情愉悦。”她收起扫帚,舒展四肢,从施了无痕扩展咒的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的午饭。
“我们比起麻瓜最好的一点就是能自在地享受天空。”詹姆很认同,他快活地折腾自己的东西——一架烧烤炉。
“现在这个环境,难道不适合吃一顿烧烤吗?”詹姆跃跃欲试。
真的合适吗?
还好他很熟悉这些操作,让人心满意足的一餐。
烧烤不能不配酒,哪怕现在是大中午,詹姆也振振有辞地为自己辩解。
维娅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可能不太好,他湿漉漉的眼睛亮而莹润,显得这只过分活泼的小狗格外惹人怜。
他的眼神太动人,一直黏在维娅身上,情意从眼睛里蔓延出来,快要把她淹没了。
“维娅,”詹姆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把热乎乎的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湿热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
维娅把玩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我能亲你吗?”他忽然说,话音未落就贴了过来。
双唇相触,詹姆隐约察觉到一股馨甜,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她柔软的唇瓣,牙齿磕碰,之前分散开的灼烧感从尾椎一路烧到后脑勺,他险些要在这阵酥麻中失去自己的意识。
詹姆没谈过恋爱,也并不懂接吻,青涩而莽撞的出击似乎让他失去了主导权,毫无理智地加深这个吻,用自己所有的清醒为代价。
他紧扣着维娅的手指,圈着她的腰,却像一个真正的醉汉一样倒在她的呼吸里。
詹姆紧贴着维娅的颈窝,像只考拉一样抱着自己的树枝,他急促地呼吸,喃喃她的名字,糖浆一样的甜蜜灌满了他整个肺腑,詹姆觉得自己呼出的气体都透着甜味。
他开心极了,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击垮了他的理智,难以再用有逻辑的行为讨维娅欢心。
詹姆亲亲她的脸蛋、颈边,抬起她的手从指尖亲到手心,
直到他火热的嘴唇碰到一枚冷冷的宝石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
詹姆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只不过充盈的甜蜜挤走了这些忧思。他的胃好像绞成了一团,一股莫名的委屈从疼痛中滋生出来。
维娅注意到了詹姆的僵硬,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边,声音轻而软:“抱歉,詹姆……”
那股酸涩的委屈瞬间就消弭了,詹姆的心脏跟着维娅柔软的声音一起塌陷下去。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握住手又亲了亲那枚戒指:“这不是你的错,维娅。”
“我也能给你买一枚吗?”
维娅和他十指交叉,任由詹姆像只撒娇小狗一样蹭来蹭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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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短打番外
并不知道好兄弟已经偷偷上位的西里斯心情很好,雷古勒斯需要参加威森加摩会议,没人来打扰他们。
西里斯弹了一曲《Clair de Lune》,可惜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激荡的心潮像是身体内部的摆钟,晃来晃去、不得安宁。
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维娅并不喜欢大片花里胡哨的图案,所以他只文了一小串如尼文字符。
当初詹姆还嘲笑他不是真的叛逆,詹姆懂什么,顺从家族和顺从爱人能是一回事吗?
播放器里开始流淌音乐,西里斯散开头发,仰头倚在靠背上,俊美无俦的面孔因为神色中的倦怠更添魅力。他半阖着眼,手指无意识地附和旋律。
维娅忽然出现在客厅,她刚从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常规会议中离开。
“《月光》,经典的曲目。”
支起脑袋,睁开眼看她,眷恋又温柔,很不像平时那个不羁的西里斯。
维娅走过来摸了摸他微卷的黑发,西里斯忽然问:“我们品味真像,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谱曲?”
维娅露出思索的表情,神色松弛,隐约在笑:“加班的夜晚总能感受到月光的静谧,或许是我还没机会体悟你的旋律。”
西里斯忽然拦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圈得紧紧的,脸颊贴着脸颊。不说话,只在音乐中情动。
“你的耳钉冰到我了。”维娅偏了偏脑袋。
西里斯扯掉自己的耳钉,抱着她坐到钢琴椅上,从最开始它就是双人座。
“和我弹一曲吧。”西里斯贴得太近,几乎含住了她的耳垂,胸腔起伏,微微沙哑的声音透着磁性,张扬地昭示着自己的情欲和爱意。
维娅并不窘迫,她自在地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在他捉住自己之前收手,指尖搭在琴键上,落下第一个音。
他们只弹了半曲《月光》,中途变调成西里斯的《爱欲》,任何静谧的夜晚在这样的氛围下都维持不住场面。
西里斯比詹姆会勾引人多了,他和维娅谈过短暂的恋爱,更懂得怎么求索。
大口地喘息,声音被隐藏在杂乱的音乐里。维娅勾住他的脖子,他摩挲着维娅的腰肢,不断纠缠、放纵的深深的吻,视线像音乐一样交织在一起,稠密、浓烈、恣意。
抱起她,上楼。
如果不是雷古勒斯有可能回来,西里斯决不放弃在这里进行到底。
“你亲亲我。”他忽然说。
胸腔贴着她振动,文身上方流畅清晰的锁骨大片袒露。
维娅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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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出门在外还是在家待着,西里斯的穿着都很随意,比如现在,衬衫散开了几颗扣子。
靠在楼梯边,和雷古勒斯打招呼,问候他的工作。
“早上好啊雷尔,昨晚过得怎么样?”
一边挑眉,扯动领口,大片痕迹。
雷古勒斯不堪入目般闭了闭眼,垂下视线,声音依旧冷静:“你就打算这样出门?”
西里斯随意地应了声,雷古勒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注意点廉耻吧西里斯,不为了布莱克也该考虑考虑维娅。”
西里斯嫉妒死他能用这种口吻说话,就好像维娅的什么人一样,不是还没结婚嘛!
“小雷尔,你可真有派头。联姻而无爱的家庭多的是,你这种把戏还能维持多久呢?”
西里斯阴阳怪气的功力很足,在霍格沃茨时光凭一张嘴就劝退了不少爱慕者,更何况雷古勒斯早就大受刺激,只是勉力维持着体面而已,他的妒火永远隐藏在心底,从不停歇地灼烧着伤痕累累的心脏。
“你的恋爱就维持的久吗?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是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前男友?”
砰——!
雷古勒斯嗤笑一声,“盔甲护身”挡住西里斯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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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结婚,但维娅已经是布莱克的主事人,和雷古勒斯有相当多工作上的交集,很容易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维娅没在他常待的办公室找到人,随手捉了个员工询问,在对方热切又八卦的视线中前往目的地,留下一片窃窃私语和此起彼伏的“真的假的?”“哇——”。
轻声关上门,绕到面前,眨眨眼。
雷古勒斯深灰的瞳色比他哥哥更显淡漠,内敛、克制几乎是影子一样甩不掉的标签。
神色看不出异常,但不妨碍接触到维娅最懂得如何爱人的眼睛时,偷偷红了一片的脖颈。
维娅的眼睛是剔透又很纯粹的黑色,似乎容易显得锐利,但其实晶莹而水润,柔软多情,就像现在一样。
雷古勒斯艰难地移开视线,不自觉抿嘴,立刻就被她捉住了双手。
“雷尔……”她毫无保留地拥抱他,声音柔软而歉疚,雷古勒斯几乎是立刻就回抱住她:“不,维娅,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压抑着,显得低沉而苦闷,他的爱人永远有选择的权力,雷古勒斯只是害怕维娅会像西里斯说得那样,并不在乎他的心声和让步。
爱情永远是主体性的争夺和较量,但他选择丢盔弃甲、缴械投降,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爱人太强大,而是雷古勒斯愿意这么做。
只要我可以等到你。
在雷古勒斯聆听自己的心跳和维娅的呼吸时,他的爱人拿出一枚滴翠般的墨色宝石戒指,银灰镶边,戴到他空余手的无名指上。
维娅的眼睛像黑湖一样静谧无波、璀璨温柔,他们的视线交织了,凝神对望,
维娅和他十指相扣:“我亲手做的,只此一枚,就叫《珍重》。”
雷古勒斯端详她,站起来,动作轻缓地把她困在身下,然后落下一个吻,浅尝辄止、珍重万分。
他忍不住闭上眼,任由那颗备受煎熬的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跳动,焕发出勃勃生机。
雷古勒斯抑制着自己的喘息,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还是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得寸进尺的逼迫,在爱人的目光里,雷尔感受到了恣意的纵容。
“明年八月吧。”她有信心在这之前从国际巫师联合会中更进一步。
既然已经决定给他想要的,维娅尊重他的选择,所以还是提前说一下:“过段时间的圣诞晚宴,我会带其他人参加。”
雷古勒斯早就习惯了,在他看来这就是西里斯最愚蠢的地方,爱欲永远不是恒久的。
“是谁?”他摩挲着爱人的肩膀,声音恢复了沉稳。
“詹姆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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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娅会让每个爱人都感受到自己的偏爱。
至少在她看来,爱情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有很好,没有也可以,有更多当然更好,只要自己足以处理过来。
这种甜蜜似糖浆的东西,是给那些遇见了爱情的可怜人的。
他们本来无忧无虑,见识过爱情的模样便会开始患得患失、心痒难耐,它的出现就像给人下药,本来没事,后来只好苦求解药。
当然她说的不是詹姆、西里斯或者雷古勒斯,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了,她说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初恋,完完全全的过去时,小巴蒂克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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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的人生糟透了,而他认为,其中一定有一部分是要怪罪于塞西尔的,比如因为想分手,她把他送进了监狱。不是阿兹卡班,是位于舍得兰群岛的黑石堡,主要关押那些滥用黑魔法的巫师。
所以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报复或是什么别的。
总之塞西尔是他的痛苦来源,他不能远离她。
就像乌鸦不愿意离开黑暗,滚着烂泥的石头不能离开沼泽。
“它们有什么不能的呢?冲进白昼、甩开污泥才能迎来新的生活。”维娅发誓这是她说过最温柔且诚心诚意的话,却只让本来就神经质的小巴蒂更癫狂。
他狞笑着捏紧维娅的肩膀,一边笑一边流泪:“不,我不能!”
泪珠顺着下巴跌落到地上,小巴蒂看上去就是暗黑版麻瓜童话里的恶人公主。
他无意义的大喊吵得人耳朵疼,维娅挣脱,驱逐他:“我们已经结束了!把你自己收拾得像个正常人之前不要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