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好似要剥光她的衣服般直视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整个人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就会这么热?
是冷气坏掉了吗?
程靖不自觉的扯了扯衣襟,试图「散热」。
「妳会热?」慕可风还是紧盯着她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才从外面进公司的关系吧。」应该是吧……程靖自己都怀疑这个理由。
「妳流汗了。」他抽了张面纸递向她。
她微微讶异了下。他也会有这样体贴的行为?还是他对别的女人一向如此?
想到这里,她就一点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自己有。」将手伸入口袋,程靖拿出了条手帕,却不小心连放在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可她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慕可风看着她拿手帕擦汗,站起身走向东西掉落的地方,将它拾起放在掌心,「换新玩意了?」
看着他手中的保险套,程靖马上困窘得飞红了双颊,这次她很确定自己滚烫的脸不是因为太热而起。
「还我。」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抢回保险套。
「这次不用我教妳?」他故意将手举起,让她怎么踮脚都构不到。
程靖的脸更红了,一百六十三公分的她,站在将近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慕可风面前,根本就像是个小朋友一样,无论怎么跳都无法碰到他拿在手中的保险套。
「快还我。」着急的她猛往他身上跳,一点都没发现她柔软的酥胸正不经意的上下摩挲着他的胸膛,让他浑身紧绷坚硬。
他想要的答案此刻已经明显的显示在双腿之间,早已昂然的挺立早已经肿胀的疼痛不已。
「该死。」他低咒了声,没有预兆的拥住了还想往上跳的程靖,在她讶异的神情下封住了她的唇,恣意撷取她唇内的甜美汁液。
虽然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突然,却在第一时间就酥麻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在他怀中轻颤着,好像这样的景象发生,早在彼此的预期之中,是那么的自然与理所当然。
办公室的百叶窗早就紧密的放下,隔绝了与外界的连结与光线,密闭的空间中,充满了喘气的旖旎气氛。
程靖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但在他霸道唇瓣的掠夺之下,她只能无助的仰起头任由他吮吻。
面对纤细柔美的她,他知道聪明的做法就是放开她,恢复平常的模样,但多日来在他腿间燃烧的火焰却阻止了他所有的理智思考。
唯一存留在他体内每一个细胞的思绪只有--他要她,该死的要她。
慕可风的唇狂热吸吮着她白皙的颈项,缓缓下移到她的胸口,细细品尝着属于她女性的馨香。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碰触过她,他灼热唇瓣所经过的每一吋肌肤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让她无法遏抑的扭动着身子轻吟,双手下意识的朝他抓去,试图更加贴近他。
她的反应是如此直接的撼动了他,让他汹涌的欲望几乎要溃堤。
朵朵嫣红染上她白皙的肌肤,是他火热唇瓣的烙印。
慕可风再也忍耐不住,大手一挥,偌大的办公桌桌面马上净空。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并轻柔的将她放在桌上,温柔到几乎让她怀疑眼前的他,是否跟那只大熊是同一个人。
现在停止还来得及……脑中的警铃这样提醒着慕可风。
可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儿,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内心正上演着一出强烈挣扎的戏码。
理智告诉他,自己该就此停手,但是双腿间剧烈的疼痛与渴望,却让他选择忽略理智的警告。
尤其她是那样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他面前,更挑战他所有忍耐的极限。
「叫我停止。」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粗嘎,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个这么没有克制力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程靖无法启动她大脑的运作功能,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因为欲火而干燥的唇瓣,无助的看着停止一切举动的他。
站在她身旁的他是如此的高大强壮,让她敏锐的感受到她的脆弱与娇小,挑动着她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渴望--被他所征服。
那迷蒙的双眼透露出的神情不是拒绝,反而是更多的索求。
该死,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他占有她、夺取她。
慕可风低吼了声,再也没有犹豫的俯身,厚实的大掌迫不及待的撕裂她的衣衫,露出了她支撑着丰映胸脯的黑色胸罩。
程靖娇羞的想要用双手遮掩自己的裸露,却被他给阻止,两只手牢牢的被固定在头顶上方,只能任由他恣意的浏览着她美妙的胴体。
「好美……」慕可风在她耳边低喃,撩动着她原本就酥麻的心弦,彷佛咒语似的,让她坦然接受了他的评赏。
瞇着双眼望向他,他的脸上布满了她从来没有看过的神情,那模样让她自心底涌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情感,几乎淹没了她。
情不自禁的,她挣脱了他的箝制,双手环上他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
「别急。」慕可风虽这样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自己却早已按捺不住体内骚动的因子。
急切的扳开她的双腿,他迫不及待的除去自己的束缚,将自己的亢奋深深埋入她,直到碰到了那层薄薄的障碍--
她是第一次?!慕可风怔了怔,停下了动作。
他的停顿让程靖困惑的蹙起了眉,不自觉扭动着身子祈求他的填满。
「该死。」他低咒了声。
猛地一挺,在她的痛呼声中冲破了那层薄膜,在她体内驰骋冲刺。
撕裂般的痛楚之后是几乎要让她昏迷的极乐享受。
程靖全身的力量似乎已经完全被抽离了,只能无助的将双手攀在他结实的背上,承受那巨大快感带来的痛苦。
隐蔽的室内,此刻只有浓重的喘气声与嘤咛声。
直到双双攀上了极乐的峰顶,一切才逐渐归于平静,荡漾着合欢之后的热气余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可风才缓缓自程靖身上移开,动作俐落的穿上衣物。
失去他的体温,程靖明显感受到身下桌面的冰冷。
好冷……她站起身想要穿上衣服,却发现被撕裂的上衣根本无法遮蔽她的裸露。
一件外套忽地丢向她,她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背影,虽然很想开口,但还是先默默将外套披上。
庞大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尴尬取代了方才的激情。
一股羞耻的感觉此刻完全霸占了程靖的所有思绪。
她知道他等一不会说什么,而她一点都不希望再次听到那一句话由他口中说出来。
拢了拢外套,她打破沉默,「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她似乎看到背对着她的身影轻微震了震,不过那变化太过于迅速,短暂到让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
「很好,妳可以出去了。」他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眸没有一丝丝情绪反应。
宛若方才的一切只是场梦罢了。
程靖无法解释自己心中那股剧烈的疼痛是为了什么,勉强挤出抹不在乎的笑,内心却在淌血。
「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她的双腿间还留有血渍,凌乱的发丝与不整的衣衫在在都让她显得狼狈不堪。
慕可风定定的看着她,拨了通电话,讲了几句话之后,随即挂上,转向她道:「妳在这边等等。」
没等程靖回应,他已经转身走出办公室。
他就这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里?
斗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自她的眼眶落出,从离开美国之后,不管遭遇什么挫折她都没有哭过,但今天她彻底的被打败了。
不只是因为跟慕可风发生关系之后遭受到的待遇,更因为她竟然该死的了解了心中那抹疼痛代表的意义--叫做爱情。
第七章
「妳还好吧?」打扮干练的女人侧头询问着程靖。
「我很好,谢谢。」就算心情再惨再糟,她也不愿意在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前示弱。
她怎么都没想到慕可风方才打的那通电话,竟然是叫他以前的女人来「照料」她这个刚跟他发生关系的笨蛋?
黄梓萱,她还记得他们提到的这个名宇,一个当红的女主播。
偷偷打量着坐在驾驶座上,正专心开车的女人,程靖就越发觉得自惭形秽。
眼前的女人短发齐耳,精致的五官像极了搪瓷娃娃,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优雅与成熟的魅力,就连声音都好听到不行。
在她面前,她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幼稚得可以。
程靖的胸口一阵闷痛,低垂下头,好像不看向她就可以假装自己并没有比不上她似的。
车子在沉默中缓缓转入了巷角,停在慕可风家门前。
黄梓萱打开车门,熟练的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宛若这屋子的女主人一般。
而程靖却只能像个小丫头一样跟着走进去。
她竟然还拥有他家的钥匙?在这一刻,程靖强烈的感受到了嫉妒的滋味。
「妳先进去梳洗一下吧,我去帮妳泡杯咖啡。」黄梓萱朝她友善的笑道。
「不用了,我不喝咖啡,况且妳是客人,我不能再麻烦妳了。」程靖面无表情的拒绝。
黄梓萱微微怔了怔,不过还是微笑着,「我跟可风熟得很,妳不用担心麻烦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我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程靖难忍心中的不适。
「看来妳听到不少?」黄梓萱挑起眉。
程靖撇开脸没回答,该死,她干么显得像个八卦婆一样啊?她暗暗的咒骂着自己。
「妳先去梳洗吧。」黄梓萱也不介意她的沉默,态度依然和善,「不喝咖啡也没关系,我就帮妳泡茶吧。」
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程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跟她的气度差那么多,
「谢谢。」嗫嚅着道谢,她冲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随即回房梳妆打扮起来。
平日她很少上妆,一点都不喜欢将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往脸上抹,除非因为工作得参加特殊场合,但现在她却头一次这么认真的打扮自己。
如果自己的气质比不上她,至少在外表部分,她希望可以弥补一些分数。
偏偏她的名牌衣服都放在美国没带来,只好穿着在佐丹奴买的便宜线衫及牛仔裤,而这买衣服的钱还是慕可风借她的呢。
「茶刚好泡好了,坐啊。」待她再次回到客厅时,黄梓萱已经泡好了茶端坐在沙发中,微笑着招呼她。
「今天一直麻烦妳,真不好意思。」程靖刻意不去坐她示意的位子,而是挑了个离她最远的单人椅坐下。
黄梓萱的唇畔扬起了然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开口,「我说过不要跟我客气,可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才不是他的朋友。」程靖冷冷反驳。
黄梓萱观察了她半晌,缓缓道:「妳很介意我?」
程靖口是心非的否认,「没有。」
「其实换作其他女人也会觉得不舒服吧。」黄梓萱直接点出,「不过可风那个人就是这样,一向不懂女人的心思。」哪有人在做爱之后马上落跑的,唉。
她的每一句话都透露了她跟慕可风的关系非比寻常,这让程靖心头的抽痛没有停止过。
「他是个怎样的人跟我无关,我们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程靖仍嘴硬的不肯承认。
黄梓萱打量着她,眼底带着抹怜悯,「爱上他是件很辛苦的事。」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她的眼神彷佛可以看穿她,这让她很不自在。
「如果妳真的不懂那就好,否则痛苦的只会是妳自己。」黄梓萱苦笑道。
看她的神情……似乎对他还有诸多留恋?
「妳还爱他?」程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脑中的疑问给问出口。
「我一直都爱他。」黄梓萱没有回避她的问题。
「那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他,是吗?」黄梓萱帮她将问题说完。
程靖点点头。
「因为我不懂他的爱情。」所以才会错过呵。
看着她眼中的落寞,程靖突然有点明白她的心情了。
「总之,或许是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了吧,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说,等到想说时却发现时机已经过了,而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等候时间的流逝而淡忘。」黄梓萱用感慨的笑容掩饰了方才的落寞。
「忘得了吗?」忘得了的感情,应该不算真的爱过吧。
「妳还年轻,等妳到我这种年纪的时候就会知道,很多时候忘不了也得放下。」她扯扯唇,美丽的脸上有种沧桑的历练。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程靖抗议道。
「对二十八岁的我来说,妳真的很年轻。」黄梓萱不禁羡慕起她的年轻。
「年纪不是问题,年轻不代表不成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是幼稚,但又倔强的不想承认。
黄梓萱笑笑,没有再反驳她,转移话题,「他愿意让妳住进他的城堡,可见妳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是吗?程靖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她很快的强压了下去,「他是被逼的。」若不是她死缠烂打,他或许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没人可以逼慕可风。」黄梓萱反对她的说法。
「妳很了解他?」该死,她胸口又开始闷痛了。
她还是一贯的微笑,没有回答,却猛的站起身,「我该走了,很高兴认识妳。」
程靖点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谢谢妳没问我方才发生的事情。」
黄梓萱唇角牵动了下,朝她挥手道别,随即走出门外。
一等她消失在屋内,程靖脸上的毫不在乎就完全无法再维持下去。
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讨厌她,黄梓萱--慕可风曾经爱过的女人,又或许现在还爱着的女人。
她的确充满了知性与成熟的魅力,也难怪会让他倾心。
相较之下,她实在是逊毙了……
想起方才自己孩子气的表现,程靖不禁挫败的呻吟了声。
回到房内,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涂抹着色彩的可笑模样,让她更觉得自己悲惨。
抽出面纸胡乱的在脸上擦抹着,渲染成一片的颜色,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模糊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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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言之妤的声音带着兴奋与期待。
「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慕可风的眸底难得的流露出懊恼的神色。
「这可不是件小事耶,我总得仔细的再确认一次啊!」她拉过椅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事情就是妳刚刚听到的那般。」他睇了眼言之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