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憋在胸口的一股怨气,就这样爆了出来。
“你……你根本就不爱我,早就该看穿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的,我怎么那么笨,竟然会去相信你,我是个笨女人,笨到无可救药的女人。”而美整个人崩溃地坐在阶梯上,嚎啕大哭。
夏子骞这下心慌了,从来没遇过这种状况的他,面对心爱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他竟然一点辙也没有。
天啊,哭声阵阵传入他的耳膜,像是一把冰钻,猛烈地朝里头钻刺,似非要他的命不可。
“好,你别哭好不好,我小狗,我小猪,唉哟……姑奶奶,你哭得我心都烦了。”他用尽各种方法,想哄住而美。
但而美对他快没耐心了,她真恨,她不知看上了他哪一点。
“你不用委屈你自己,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开始,就……就这样慢慢淡掉吧!”而美才一转身,便见刚刚尾随夏子骞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只是比而美高半颗头的她,眼光却直视着后头的子骞。
“亲爱的老公,你好坏喔,偷偷跑回来,也没跟人家说。”关语眉翠眼黛,时髦摩登用在她身上,可说是恰到好处。
见她开心地朝他飞奔而去,夏子骞心里拉起紧急警报,这万一被她给抱到,他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这女人别乱说话,谁是你老公,少在那边半路认亲戚。”借此机会,夏子骞自然地走向而美,并一把搂住她道:“看好,这才是我老婆。”
仍在气头上的而美偷偷以肘撞他侧肚,但绝不退缩放弃的他,知道忍一时才能得百年身,说什么也不让她给撞开。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关语,跟你一起在英国念书的,你忘了我们曾订……”这“婚”字还没出口,便被子骞给拦阻消音。
“订便当楼下有,看你要排骨还是鸡腿应有尽有,小姐,我这种大众脸比比皆是,我看你是认错人了。”说完,他拉起而美便要离去。
可关语仍不死心,还小跑步冲到两人面前。
“那你是不是叫……”
“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叫什么,谁晓得你居心何在,而美,我们快走,这年头经济不景气,发疯的人特别多,少惹为妙。”他拉起而美离去,并且还郑重回头警告一句。“你要是再跟来,我会让你的裙子裂到胸口,看你到时怎么走出大门。”
这话说得关语马上将两腿夹住。
可是,他不是她在英国与她在一间历史悠久的大饭店,办订婚的夏子骞吗?为什么一回到台湾就不认她?
但回头想想,那个只会看女孩子跳脱衣舞的男人,会来听这种高水准的演唱会,这点就真的值得商榷了。
看错人了吧!关语知道,夏子骞听这种男人唱歌一定会睡觉打呼,殊不知,刚刚在会场内传来的打鼾声,正是来自她朝思暮想的老公。
太子的宝贝 第五章 作者:丁爰
“你这只死性不改的芭乐猪,你别再拉我,我不会再想理你了!”
一路跟子骞拉拉扯扯的而美,说什么也不愿听子骞解释,但凭借她一名柔弱女子,哪抵得过身强体壮的子骞,最后还是被他硬塞到车里,回到阳明山上的太子集团总部。
“你一路上骂得够多了,先喝杯水消消气吧!”进了卧房,夏子骞先倒杯水递给而美。
岂料而美一把火烧得正旺,哪有心情喝什么水,手一挥,便将整杯水泼向子骞的脸上。
“你自己喝吧!”杯子重重摔在桌面,浓重的火药味弥漫在偌大幽室。
满脸全是水花的子骞,正压抑着自己的脾气,避免整座火山就此爆发。
“我……”青筋慢慢浮现额际,男子尊严正逐渐接受着挑战。
“你什么,你有什么委屈你说,我洗耳恭听。”而美捺着性子盯着他,看他能编出什么话来。
“我不过是不想听那老头子唱歌,这……这并不为过吧!”他避重就轻。
“你明白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那我说,我以后会试着去学习听那个什么卡……什么的唱歌,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嘛!”他心慌如麻,预感自己死期将近。
“那好,我们之间……结束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万般无奈想不到。这种人她早该看出不是谈恋爱的料,她不知她为何一直原谅他,给他那么多机会做什么。
这时就算他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给他任何情面。
“那个女人是个无赖,我要跟她有任何关系,我出去被车子撞死。”他举手起誓,证明自己清白。“那希望你能撞得痛快些,每年今日我一定准备鲜花素果祭拜你。”她懒得听了,这种发誓一点效用也没有,听得不痛不痒。
她的心死激发他的勇气,子骞再也不想多作解释,他往前冲去,大力将而美给拉进怀里。
他准备以行动来证明一切,证明他的爱,只有她一人能独享。
霸道的舌往她嘴里探去,接着双手便将她身上衣衫迅速解开,饱满的丰胸在性感的胸罩托挺下,更显得撩人。
“看不出你还很在乎自己的内在美,专挑这种引人遐想的性感胸罩。”他大力赞美而美一番,但却引起她的恼羞成怒。
“我穿什么不需要你管,反正又不是穿给你看的,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不满的吼道。
“不是每个女人都爱你这张脸,爱你这种身材,我就喜欢又矮又胖又丑的男人,怎样?”哈,呕死你了吧!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用尽心思在她身上,想好好谈场普通老百姓常说的恋爱,怎知她竟会说这种话来伤他的心!
好,那他就表现出他的本事,让她看看!
只见子骞横手将而美整个抱起,再往床上轻轻放下,接着便利落地解开身上的衣裤,动作之快,连而美都怔愣住,不知该怎么反应。
“你……你想做什么?”他该不会兽性大发了吧!
冷汗涔涔滴落,她知道子骞是被激怒了。
“我现在正准备试探你的性欲,如果你真的没反应,我无话可说。”夏子骞脱得全身精光,只剩一条内裤,浑身结实的肌理看不到半点宝肉。
难怪他能在女人圈中所向无敌,还能到处吃香喝辣,他完美的身材比例让人不多看一眼都很难。
“哼,还……还好嘛,不过是皮达肉、肉连骨,不就跟一般男人没两样吗?”她口是心非,故意不把视线瞄向夏子骞,免得皮破馅露,脸红了脸岂不自掴耳光。
“有个地方,绝对是可以让你更大开眼界的。”
横霸的力道将而美整个人像抓小鸡般抓到自己面前,她坐在床缘,鼻尖距子骞平坦的腹部不到一指,淡淡男子的麝香味,让她很难以理智控制情绪。
这点子骞并不是没瞧见,看来只要他再加把劲,保证让她弃甲丢械。
“你骗人,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陪我去游车河,吃海鲜,更不会主动找我去听演唱会,小乖乖,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一个男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慢慢逼近而美,而她则直往床头柜倒退,直到退无可退,子骞的薄唇已近在咫尺,稍稍一个贴近,两人唇瓣便会擦出火花。
“夏……夏子骞,你太有自信了,我……我说过,我……我喜欢又肥……又矮……又丑的男人,你……根本连人围的……机会都没有。”要命了,在这颜面存亡的关键时刻,她竟然结巴连连。
“结巴可不是好现象,你真不擅长说谎。”他轻点她的小俏鼻,接着火舌便如人无人之境,长驱直入。
他的强烈索求让而美毫无招架之力,但那充满深情与浓挚的爱吻,却又让她萦思出种种涟漪美景。
其实子骞对她的真心,她早就了然于心,可是他风流的老毛病……
一想到此,所有的温存热情,全都消失殆尽。
“够了,你的吻跟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没两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压抑住被撩高的情欲,硬生生将子骞结推开。
幼稚园小朋友?
正在努力挑逗而美的子骞,发现她竟然可以从容不迫,他简直不敢相信!
是她性冷感,还是他功力退步了?
他仰起头,将她手中杂志取下,看她镇静自若的样子,简直快气炸了!
“快继续啊,你不是一向认为你功力高强,女人被你碰到,就会栽在你手上?”心里虽如千蚁爬,万虫咬,但为了不失女性尊严,七情六欲全被她压进山沟里。
空气是静止的。
目光是交流着。
整整有两分钟的时间,子骞没说半句话,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这位不断挑衅他男性自尊的女人。而美反而有些怯场,那对交杂着又爱又恨的目光,看得她不敢直视他。
“好,今天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即使将来有什么事发生,我一定不会逃避责任,而且会风风光光把你给迎娶进门。”他准备让而美看看何谓男人!
“你想做什么?”
“做我们洞房花烛夜会做的事。”
“你……你可别乱来,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她强调,处女之身必须维持到嫁娶当时。
“男女朋友发生关系比比皆是。”
“我不管,你……你不能……”
在子骞将全身贴向而美的胸脯时,她强硬的坚持完全分崩瓦解,她抑不住的整个身子完全弓了起来,两手攀在子骞背上。
“我爱你,小宝贝,怀疑我的人格是不对的行为,现在我要好好惩罚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坏名声不可能一下子转好,本性这种东西更是根深柢固,顽劣的因子不会自动消失。”连续剧的坏男人她看多了,嘴说一套,做又一套。
子骞不再多说什么,现下他只有积极得到她,然后再用时间来证明他的说词,一个字都没有错。
“若不爱你,我就不会说如此多了。”他是真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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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她就呆坐在床边。
灰蒙的天色提醒她,今天不是个郊游踏青的好日子,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否则一场西北雨落下来,人的情绪更会跌落谷底。
而她也不否认,她的心情就像是即将到来的西北两,只要稍微来点雷雨抱子,铁定是雷电交加,风强雨大,甚至会引起海水倒灌,山洪爆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姓夏的杀千刀引起的。
将她强迫带来他的地方,又软硬兼施诱使她上床,本以为她能摒弃所有的欲念让他无功而返,怎知……
在最后紧要关头,却前功尽弃。
唉,梅而美啊梅而美,你毕竟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体,怎能挡得了人世间的情欲诱惑?
心口一叹,她明白无颜去见阿姨与姨丈,但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乐不可支,并且大摆流水席,大肆庆祝她被夏子骞给……
大驾光临。
一想到这,她就不知该向谁诉衷曲,若万一她又因而怀孕……
看看四下,现在她还是先溜再说!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偷偷溜走之际,只见门被开启,一名女佣推着一台早餐车,身后是春风满面的子骞。
看他面色润红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愉快。
“你起床了,昨晚还睡得好吗?”他的表现异于平常,彬彬有礼外加体贴温柔,活似英国皇宫的王子。
早餐车慢慢推到她面前,上头尽是些补血补气的补品,袅袅白烟将诱人香气传到她的鼻子,一闻就晓得是炖熬数小时才有的珍馐佳肴。
“行了,这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他眼珠一转,示意女佣离去。
女佣一转身将门带上后,而美随即补上一句:“这也没你的事,你也可以下去了!”
“宝贝,说好不生隔夜气的!”天亮了,气该消了。
“少在那边假情假意,你现在应该是从西装暗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然后再用力甩在我脸上,告诉我,游戏结束了,拿着这些钱快滚出这里吧!”她像是背台词般,倒背如流到不吃一颗螺丝。
夏子骞眼睛一亮,发现这而美还真是个电视宝宝,洒狗血的肥皂剧看多了,连说起话来也像剧中人物,还表情生动地令他拍案叫绝。
“你从哪联想到这么多的?”他讶异地望着她。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玩完了还有珍惜的价值吗?”女人是油麻菜籽命,只要失去了初夜,就等着跟男人过苦命的日子。
就像她阿姨一样。
“这是现实生活,谁在跟你演电视了,快,把这些补品吃一吃,我知道你……”他侧眼一扫,发现床单上留下的残红。
而美有些害羞地将床单一扯,顺手一卷,盖住那令人难为情的证据。
“你别得意,虽然我的初夜没了,但我会坚强活下去的,我宁可你现在就露出你的真面目,而不希望又被你的虚情假意给搞得二次伤害。”
而美现在满脑子全是电视剧的剧情,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天涯浪子,会为个女人退隐山林,与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别做梦了!
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子骞自觉在言语间也没有任何遗弃她的意味,更无将她当成下堂妻的打算,这令人快要喷鼻血的小女人,说什么也听不进他所说的,不知她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相信我,我要你,若是你怀孕了,我更要我们的孩子!”在这时刻,没什么比严肃地跟她讲述真爱还来得重要。
从没看夏子骞正经过的而美,突然被他真诚挚意的双眼给震慑住。
这男人说得如此干脆,一点也不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
“别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感动,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有任何不顺我心的话或举动,我就会离家出走,带着宝宝浪迹天涯。”她以小孩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