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具备离开的所有能力,却没有离开,只是为他一人而已,纯粹为了他而已!
陈舒瑶察觉到他情绪的剧烈波动,“你怎么了?”
谢秋白摇头,“没事,我高兴。”
这让他怎么说,他是谢秋白,又不全是谢秋白,就…没法说。
两人闹了个矛盾,感情却愈发好了。
陈舒瑶感觉谢秋白变得更加黏人了,时不时要搞个烛光晚餐,或是送她一束鲜花,已经没什么稀奇了。
他甚至变本加厉的学会了吃孩子们的醋,他还要算她陪孩子的时间长,还是陪他的时间长,但凡少关注了他一点,他就要委屈巴巴的要求她补偿。
他这症状,连到学校也没有丝毫减轻,搞得学校的所有同学们,都知道了他们俩感情如胶似漆的好。
很快,随着新生的到校,谢秋白特别黏他媳妇陈舒瑶的事,就传遍了华大和京大的角角落落。
而随着新生的入学,谢秋白的辩论社也没少招人,主要是他太鸡贼了,社团招新的时候,他从制片厂借来了几件戏服,就让招新的人给扮上了。
在一众普通打扮的人群中,就特别扎眼,尤其是他还用的全是长的俊的男男女女,就很难不让人被吸引过去。
为此,学生会的会长,还邀请他加入学生会去宣传部,担任宣传干事。
这中间也闹出了一点小冲突,偶尔,谢秋白还让有空陈舒瑶和自己一起干招新工作,结果就传到华大了。
陈舒瑶在华大是一个社团也没参加,可自从辩论赛后,她就成了学校的大名人,简直是华大许多男同学心目中的明月。
这也就让这些人看谢秋白很不顺眼,知道陈舒瑶在自己学校为了不影响学习,一个社团也没参加,却跑去帮他的社团招新后,立刻就有华大的同学找上门了。
一见面就很不客气的要求,“一场篮球赛,敢不敢比一比?”
谢秋白加入了篮球社,篮球也打的还不错,自然不带犯怵的,立即就应战了。
到篮球社一说这个情况,大家的荣誉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上次和华大的辩论赛,双方打了个平手,很多人心里都不太服气。
再有机会,自然丝毫不带怕的,还有那么点迫不及待把华大压在地上摩擦的兴奋。
等陈舒瑶听说的时候,谢秋白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篮球场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
拉着陈舒瑶来看的林琳,还偷偷告诉她,“打篮球的男同学个子都高,模样也差不到哪去,咱们去看看养养眼去。”
林琳的丈夫考研并没有成功,她很感激陈舒瑶,当初要不是她劝住她先别退学,现在她就是鸡飞蛋打,什么也落不着了。
而她的丈夫因为没有考上,就怪上了她,说是因为她没有全力支持他,才会让他名落孙山的。
可当时林琳也跟着陈舒瑶报了名,结果她就好巧不巧的也考上了。
知道了林琳考上的消息后,林琳的丈夫彻底熄火了。
林琳平时学业就很重,她还担任了班干部,要忙班级里的事情,并不比他上班轻松,却还能考上,她那个丈夫彻底没话说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以及邻里邻居的闲言碎语,也让他怕林琳嫌弃他,又有工会、街道的大爷大妈劝他好好过日子,他也就不想着作妖,安生在家上班带孩子了。
林琳整个暑假过得深觉扬眉吐气,开学来,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几岁。
只是,陈舒瑶听了林琳的话后,她嘴角小小的抽动了一下,提醒道,“心里想想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两人说笑着到了篮球场,陈舒瑶大老远就看到了穿着背心、短裤的谢秋白。
他们俩几乎天天见面,他连早饭的吃的窝窝头凉了,硬的硌牙,都给她说了,竟然没提他下午要打篮球的事!
京大的女同学本来就多,谢秋白又身高腿长的,长得不但俊还白,他就跟个移动的发光体一样,偶尔打球拉起背心的下摆擦汗时,别提围观的广大女同胞们多兴奋了,陈舒瑶都听到了不少吸气,还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林琳也是看的兴奋的一员,但等她看清那全场最靓的崽是陈舒瑶家那位后,就立刻严肃正经了起来。
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舒瑶的艳福还真不浅哦。”
中场休息时,立刻就有成群的女同学凑上前去送水,一下就把陈舒瑶面前空了下来,谢秋白立刻就看jsg到了人群中的她。
他拨开人群,跑到她面前,奇怪道,“你不是说下午有课走不开吗?”
“突然通知调课了。”陈舒瑶心里酸溜溜的,尤其是感受到许多人望过来的时候,话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脱口而出了,“要不是调课,我哪会看到,今天这样的盛况啊。”
谢秋白坏笑着俯身,朝陈舒瑶扬扬下巴,“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擦擦汗,宣示一下主权?”
一旁的林琳眼珠子乱转,深觉自己在这有点碍事,但她实在是不想走开啊。
他们俩站在一起,男俊女美,比电影里的演员还好看。
最最重要的是,电影里也没有这样的情节啊,林琳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心里却在默念,“答应他,快擦汗,快擦汗。”
林琳甚至脑补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以及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虽然谢秋白和陈舒瑶俩人现在只是擦了个汗,但在林琳心里,他们俩已经抱在一起,嘴在一起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林琳想的太过投入,连谢秋白走,和她打招呼都没有注意到,全心投入在了颅内小剧场里。
听到陈舒瑶的问话,她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说,“我在想你和你家那口子可真般配啊!改天把你家孩子带来学校呗,我实在好奇你们俩的孩子,会是长得什么样子。”
又来了,陈舒瑶感觉林琳对她和谢秋白,有种超乎寻常的关注,还经常一脸欣慰的笑看着他们俩,就很不对劲。
篮球赛最后关头,是谢秋白抢过球,投了个三分球,扭转了京大要输了的结局,以领先一分的成绩险胜。
在众人的欢呼中,谢秋白作为胜利的一方,并没有去和队友们庆祝,而是邀请华大的同学们一起聚聚,华大的这些同学心里正不痛快,闻言,当然不愿意放过痛宰他一顿的机会。
谢秋白喊上陈舒瑶和林琳,一起去了学校食堂,余洲他们为了庆祝胜利,一早就用暖瓶买了好几瓶的啤酒备着。
虽然多了华大的人,但他们是赢的一方,看着华大这些讨厌鬼们,也顺眼了几分。
席间谢秋白和他们商量,“咱们两个学校距离这么近,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我看干脆咱们成立一个联盟,以后咱们可以去找其他学校比赛,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的是比赛,可在场的人都领会到了他的目的,要是单纯的比赛,哪用成立什么联盟啊,他就是想联合起来,去欺负其他学校的学生。
在场的众人虽然并不都是年少热血的年纪,可一个个也都是风华正茂的天之骄子,乍然回到校园,越来越松快的风气,让他们的心都澎湃热血了起来,找到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当即双方就这么痛快的达成了一致意见。
第76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 谢秋白他们本意是为了玩的联盟,在一次次和外校的比赛中,也越发有了规模, 加入的同学也越发多了起来。
他们的两校不止出去和外校学生打辩论赛, 各种体育项目上也都比的有声有色。
半年多时间,他们就和京市的大部分学校都已经打过交道,而随着他们名声打出去,还有上门来挑衅的学校。
这样一来,本就不多的课余生活, 更加忙碌了起来。
谢秋白时常在周末的时候, 带着几个孩子去参加比赛。
一开始,谢颂芝和陈舒瑶都觉得这样有些胡来, 还担心人多不安全。
可她们带着孩子去过几次,发现孩子们都爱上了运动, 性子也更加开朗了后, 也就随着谢秋白胡来了。
这么多年来, 谢秋白每天早上都会坚持去跑步。
如果说穿越后最深的体会,大约就是丰沛的体能、健壮的身躯, 带给他更多的精力去探索未知。
谢秋白前世身体不是太好, 又不爱运动, 这样下来,身体也就愈发不好,这样循环之下,人也就更加不爱动弹。
自从体会到运动带来的畅快感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陈舒瑶和他前世很像, 也是不爱运动,谢秋白就拉着她早上和自己一起跑步锻炼, 给她疯狂安利运动的好处。
现在谢秋白俨然成了运动达人,他不止打篮球、踢足球,还学习了打排球和乒乓球,在举行秋季运动会时,他还为他们班得了个长跑冠军。
陈舒瑶不愿意每天一大早跑的全身冒汗,黏黏腻腻的,可无奈拗不过谢秋白,只能跟着一起跑,但她也不好好跑,慢吞吞的搞消极罢工。
谢秋白倒退着跑,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你看早上的空气多好,小鸟叽叽喳喳的在头顶唱歌,每次咱们俩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嚷着不行了不行了,你这身体素质是该锻炼锻炼才行。”
“跑步就跑步,你胡咧咧什么呢!”
陈舒瑶大窘,做贼一样四处张望,生怕被认识的人听到,不想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走在一起。
她拉过谢秋白,不由分说的就猛地一下开始加速的跑了起来,谢秋白不防,被带着跑出了好远,才好笑道,“你啊,也就害羞的时候,才能激发你的无限潜能了。”
陈舒瑶回头看距离够远后,才说道,“我刚看到林琳和你室友祝如松了。”
考上研究生后,谢秋白和陈舒瑶的住宿条件直线上升,都住进了双人间,还可以去教职工餐厅去吃饭。
陈舒瑶的室友依旧是林琳,谢秋白的室友就是新来的祝如松。
说起来,祝如松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在来校报到前,他本来刚分到一间房,他正在准备家具,然后相看合适的女孩,准备结婚的。
恢复高考后,他根本没当回事,只想找对象结婚,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可是他相中的女孩都在忙活着参加高考,倒是也有相中他的,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也不愿意找个不喜欢的凑合过一辈子。
痛定思痛之下,祝如松努力上进准备研究生考试,不想直接考上了。
他要离开厂子上大学,那房子也就要收回了,但他打的家具没地方放。
所以,开学的时候,别的同学背着行李,他是背着一个大衣柜来上学的,当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现在,他和林琳大清早在湖边散步,再联想早上出门时,林琳问她去哪跑步,她随口说了一句,“去操场跑吧。”
结果,她和谢秋白没去操场,却在湖边见到了林琳和祝如松,陈舒瑶合理怀疑,林琳问她就是为了避免遇见。
“遇见了打个招呼就好了,你跑什么?”
谢秋白完全不知道陈舒瑶的猜测,在他看来,两校来往频繁,林琳又和祝如松一同吃过饭,还是两校联盟最开始的参与者,接触的多了,一来二去,关系亲近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无论男女,都是喜欢和欣赏优秀的人的。
就像陈舒瑶,他们学校喜欢她的男生从她宿舍楼下,都要排到京市以外了,可在他和她的关系没有爆出时,真正追她的人却并不是很多。
更多的人会在有人说陈舒瑶不好时,默默的在背后维护她,却不会真正去打扰她的生活。
学校里被追的男女,可能是因为外貌,却并不见得是因为优秀,更大可能是因为容易追。
林琳有家有子,她性格开朗,为人热心,却不是会胡来的人,和祝如松走在一起,也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讨论商量,或者是帮助祝如松。
祝如松家是外地的,初入京市,生活中多有不便,找林琳帮忙也很正常。
陈舒瑶却不这么认为,“那咱们打个赌,要是他们俩真的有什么,你以后就别拉我跑步。如果他们确实没有一点私情,那我以后都跟着你早起跑步,怎么样?”
谢秋白和祝如松是室友,他可是一点也没看出他喜欢林琳,当即就道,“行啊。”
说完这个,谢秋白转而道,“你要不管管江铭?他也是两个孩子爹的人了,他媳妇在沪市,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够辛苦得了。
可我自从带他去过一次制片厂,他就和孟梦好上了,我还在收发室见到了他们俩的书信。”
七八年秋,江铭就考入了谢秋白学校的中文系,他和郑多海jsg一个系,却一个是七七级,一个是七八级,两人经常混在一起玩。
谢秋白的一些想法,和制片厂的编剧说了后,他们写的总是差点意思,不想郑东海和江铭却是撒狗血的好手。
他们写的小说在校刊上刊登后,获得了一众好评。
谢秋白把他们写的拿到了制片厂,顺便也把他们俩推荐了过去。
制片厂里的漂亮演员多,郑多海没怎么,江铭却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逐渐乐不思蜀,竟然还和孟梦打的火热。
现在,谢秋白一方面是生怕江铭搞出什么幺蛾子,一方面又为江铭和孟梦打的火热,心里有些不舒服。
孟梦和陈舒瑶长得那么像,江铭却和她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还完全不觉得孟梦和陈舒瑶长得像。
谢秋白心里就觉得很怪。
要知道陈舒瑶可是江铭从小一起长大的亲表姐,他和孟梦真有点什么,实在是太怪了,他也没法给陈舒瑶那边的亲戚交代。
江铭来京前,陈舒瑶的姑姑陈安洁还特意给谢秋白打过招呼,让他多照应一下江铭。
这可倒好,他给照应的眼看都要搞婚外情了。
陈舒瑶看了谢秋白一眼,“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们还都是男人,你说他一句,肯定比我说好使啊。”
话是这样说,谢秋白轻咳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说,“江铭是你家亲戚里,和我关系最好的,这我要是把他得罪了,那不就全军覆没了?还是你来说比较好,你们关系近,得罪不了。”
“好啊你!想的还挺美。”陈舒瑶是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这算盘珠子打的可真够响的,得罪人的坏人她来做,他还是江铭眼里的好姐夫,陈舒瑶哼哼两声,果断道,“我不去,你自己闹出来的幺蛾子,你自己解决。”
谢秋白慌了,好言好语的哄道,“好软软,这种关系着一家幸福的大事,必须是你亲自出马才行啊,我这姐夫还不是因为你才有的嘛,你也不想你表弟媳妇恨你没有看好她丈夫吧?”
这还威胁上了,陈舒瑶气的瞪眼,可谢秋白是说到点子上了,江铭在京求学期间都好好的,也就算了,但凡有点不好,那错处肯定是往她身上怪的。
当初,江铭可是口口声声说投奔她这个姐姐来了。
陈舒瑶头疼,“都怪你,你把江铭带到制片厂干嘛。”
谢秋白也很无语,“我哪知道,那小子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