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危险。
至于累？
累个屁！
有这么多作死值还不知足？
她双眼冒着绿光，在红土大陆上阴暗爬行。
真·阴暗爬行。
艾斯落后她几步，没能看到她的表情，但看她浑身散发着幸福的小花花就知道她是真的非常兴奋。
就是不知道她兴奋的点在哪里。
而又过了三个小时，他们终于爬上了红土大陆。
哪怕就算是艾斯也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
可扭头看向艾芙，却见她虽然满脸疲惫，却双眼亮的惊人。
只听她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艾斯：“？？？”
第121章
艾芙虽然口出狂言， 但实际也就是口嗨一下。
她是真的累坏了。
后面爬的太嗨，有点耗费多余的力气，搞得艾斯也有些狼狈。
两人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撑着膝盖站了一会儿。
她的体质不错， 但从没有如此大量消耗体力的时候， 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就让她有点吃不消。
简单来说她的耐力不行。
而相比较她， 艾斯这个曾经在海上招猫逗狗的家伙耐力却是相当可以。
只稍微休息片刻就缓了过来， 甚至还有余力扶她一把。
“还好吗？”
“呼——可以， 没问题。”
她原地轻快地跳了两下，试图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活动这么长时间，堪称挑战极限。
但是真正爬上来后也有种莫大的成就感， 好像已经征服这座高山。
不过也就这么一会儿，她仰头看着这个被吹的神乎其神的红土大陆， 陷入了沉默。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因为高度的原因落满白雪，也没有她想象中因为在高空而觉得呼吸困难。
这里看上去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岛屿。
跟其他岛屿好似没有什么不同，鸟语花香，植物生长得极好，有种没有经过人类祸害过的美感。
是啊， 哪有人敢来这里祸害呢。
敢在这里生活的只有天龙人，除此之外就是伺候他们的仆人和奴隶。
就算他们再能生，能生下多少人？
而他们拥有这么一大片土地。
看得艾芙眼睛都红了。
艾斯叹了口气， 问：“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心疼啊！”
“心疼什么？”艾斯疑惑。
“我心疼这么大一片地不能用来种庄稼！”她捂着心口道。
艾斯：“……”
艾芙简直痛心疾首， 别的不看，就看她脚底下这片地， 除了青草就是青草。
看着是挺好看的，但这么多青草有什么用？长势如此良好， 顶多就是路过的小动物能啃两口。
剩下这些草还能做什么，就是看着好看呗。
她倒不是觉得人不应该有审美，按照自己想象的那般打理自己居住的环境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创造美好的生活环境也是一件好事。
可一想到下面那些连种植的土地都没有的人，她就有些心塞。
天龙人可以拥有一大片土地，可下面的有些人还在依靠捕鱼生活，就觉得这个世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本身就是这样的，那也无话可说。
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充满诡异的违和感。
她打量着周围，问艾斯，“你觉得这里正常吗？”
艾斯神色严肃几分，“不正常。”
远的不说，就他们爬上来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甚至在临上来那一段路能感觉到风雪打在自己的脸上。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雪什么的全都消失不见。
这正常吗？
这根本不正常！
任谁都知道海拔越高，大气层越薄，对地面辐射的吸收和反射越小，空气温度越低！
山上有白雪，都十分正常。
可红土大陆之上呢，青山绿水，除了没有雄伟的山峰以外，好像什么都不缺少。
甚至就连阳光都恰到好处，跟在下方没什么区别。
这一点都不科学。
虽然这个世界在某些时候一点都不科学，但还是讲究逻辑的。
而恶魔果实和红土大陆都是毫无逻辑的那一类。
不知道为什么，红土大陆给她的违和感更重。
“你说，有没有操控天气的恶魔果实？”艾芙迟疑地开口。
“有吧？”艾斯也不是很确定。
“算了，不纠结这些了。”她一挥手，“走，我们也去看看这个所谓的圣地是个什么模样。”
“走吧！”
两人就这么是上了路，可还没走多远，他们就瞧见远处有一栋漂亮的白色哨塔，上面站着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艾斯：“……”
艾芙：“……”
两人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很快隐匿在某棵粗壮的大树后。
面面相觑片刻，他们压低声音小声说话。
“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快就到圣地了吗？”
不对啊，在下面的时候看着很近，但在上面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吧？
“会不会是巡逻的？”
她惊讶反问，“这上面住的只有天龙人啊，这还用巡逻？防谁啊。”
艾斯似笑非笑地点了点他们两人。
艾芙：“……”
好像还真是。
说只有天龙人明显不严谨。
要是这么说，那当初的泰格和大熊算什么，他们这又算什么？
她探头看出去，就见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持长枪，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即便周围没人监督，他却半点没有偷懒的意思。
港真，这比某些海军还要像正经人。
看看人家的职业素养，哪怕没人看着，依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她都有点感动了。
她和艾斯对视一眼，“走，我们换个路走。”
只要方向正确，条条大路通罗马。
他们干脆也不走正经路了，而是从林中穿过去。
这片林子能看出来并没有经过后天的干涉，可总体看上去质量都很高，随手将某棵树上的果子摘下来啃一口都各有特色。
这在下面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大自然并不会只留下对人类友好的果子，但这里就像是有神特意照拂过似的。果树上的果子大多都能入口，而有些不能入口的，也是模样各有特色，非常有看点。
越是往深处走，这种感觉越是明显。
甚至她的无神论观点都有点动摇，挠着脑袋道，“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神吧？”
不是，这红土大陆怎么这么邪门啊。
艾斯扯了扯嘴角，“我可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神。”
“你说的没错，”是她一时有些应激。
林中有些动物，但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危害的动物。或许有大家伙，但他们没看见。
中途累了两人就坐下休息一阵子，吃点东西。
反正他们已经上来了，不着急了。便该养精神就养精神，该休息就休息。
而且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好，周围水果肉食都不缺。
随便拿过一个就能好好吃上一顿。
吃着吃着，艾斯再一次睡着了。
这次她没笑话他，因为她也睡着了。
叼着果子，眼皮就渐渐沉了下来，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实在不能怪他们，他们可是爬了好长时间，超大的工作量。然后脚都不停地找隐蔽的地方，现在一坐下休息就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两人就这么在天龙人的地盘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僵硬，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迷茫地睁着一双眼睛，直到想起自己在哪里后，这才猛地坐起身。
后知后觉地心脏怦怦跳，她竟然如此没有警惕心地睡着了！
转头就见艾斯看过来，眼睛清亮极了，“醒了？”
“你没睡觉？”她疑惑，明明记得之前是他先睡着的？
“啊，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艾斯起身活动了一下，懒散极了。
她懊恼地揉了把脸。
“没关系，你以前也没经验，这次就当作实战了。”艾斯笑着安慰。
她耐力不行的问题第一次暴露出来，那以后就多锻炼多注意一些，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这次上来也就是踩个点，长长见识，没有跟天龙人正面起冲突的意思，自然就不用担心其他。
反正打不过还能跑嘛。
就像艾芙经常说的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艾芙见状也放松了些许，也是。
察觉到问题就赶紧改正，而且她这又不什么改不了的大问题。
跟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能碰到海水这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弱点不一样。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有一天某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可以呢。
艾芙将这些想法抛到脑后，伸了个懒腰，稍微打理一下自己。拿出一块没有那么松软的面包，递给他，“走吧，边走边吃。”
今天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所谓的圣地玛丽乔亚，多少有点心里没底。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整个红土大陆有多大，也不敢像在下面那般随意探查，甚至不敢用月步跑上天看看远处。
她真的不敢，她怕自己一露头就被人给秒了。
她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万事都要小心。
这么一路不知道走了多远，眼看着天色又要暗下来，他们这才悄悄从林中走出来，查看他们此时到的地方，却见周围还是一片空旷。
“还没找到地方？”
“大概是吧。”
这么一直傻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决定潜入一个那座类似于哨塔的建筑里看看情况。
她仰头看去。
此时里面有两个黑衣人正时刻观望着周围，别说人，就是一只苍蝇过去也会被人发现。
以前她的那些潜入招数完全用不上。
但艾芙却很有信心，只要不是跟她比耐力，耐心这种东西她最不缺少。
很快她就将自己隐匿在树下，即便在她身边的艾斯也仿佛感觉她好像瞬间消失了。
“你自己可以？”艾斯用气声询问。
“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艾芙推了推眼镜，手指在眼镜边缘处轻轻一点，左边的镜片里的画面渐渐放大，此时的她甚至看清对面人墨镜下的那双眼睛。
虽然不甚清晰，但到底是看清楚了。
她认真盯着对方，不过两分钟就摸清楚对方眨眼的规律。
这家伙是真的专业，居然不是用墨镜挡着睡觉？
惊呆。
不过他到底是个人，不是不会眨眼的机器人。
趁着对方眨眼的空挡，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进去，而他们只以为一阵微风拂过。
成功进入哨塔。
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ῳ*Ɩ ，但却有个十分显眼的地图挂在墙上。
虽然地图画的不是很清晰，但却也没必要清晰。
因为她只需要知道圣地玛丽乔亚在哪个方向就好。
看清楚了位置方向，她又扫了一圈周围，见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转身就走。
飞快消失在房间内，她重新出现在艾斯面前。
“我们走的方向没错。”她竖起拇指，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要确定白天没走错方向，她就安心了。
就算是她，要是知道白走了那么长的路，也会很郁闷。
艾斯咧嘴笑了起来，在月光下竟像闪着寒光。
两人稍微休整一下就再次上路，这次上路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压力就小了许多。
没找错方向就是个好消息。
他们继续飞速前进，大约又过了三四天，他们就敏锐地发现巡逻的人多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异样光芒。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可却没瞧见天龙人的踪迹。
可见他们还没找到真正的圣地玛丽乔亚。
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拉着艾斯往远处看去，就见像是城堡似的白色建筑远远并列着。
其中一座最高的城堡在最里面的位置，影影绰绰的瞧不真切。
可她却能隐约瞧着那边花团锦簇，特别热闹的景象。
两人只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那边的精美奢华。
但要说神的住所……艾芙也没这个感觉，什么神不神的，神就住这种地方？
他们要真是神的话就不可能这么庸俗地踩在地面上，应该住在天宫才是！
天上多好，谁也碰不到他们，高高在上俯视凡间，不染一丝尘埃。
这才是神。
天龙人算什么神。
但就他们现在享受的待遇来看……幸好艾芙不是个愤青，要不然第一时间就给这里一把火烧了。
所以她甚至还有闲心地点点头，夸了一句，“确实好看，不愧是圣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