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酥至【完结】
时间:2024-11-16 17:20:51

  他大笑着,眼里都沁出了泪,“不是假的,都不是假的,许酥是我的太子妃,真是好样的,她这辈子嫁去了宁远王府。”
  他“呵”笑一声,满脸的自嘲,“是孤,是孤逼着她去嫁了宁远王,你可知她在东宫时多么的温柔可人,是孤几次三番对她打骂才叫她伤了心。”
  最初的许酥,被皇后骂了还会偷偷的坐在房里默默拭泪,见他来了,总是温柔的端来一碗汤给他补身子,还说是自己读了医书,对身体好的良药。
  他那时被自大和好面子冲昏了头脑,固执的认为她是在羞辱他,不惜抓着她的脑袋往圆桌上撞......
  忆起往昔,裴敬轩心中追悔莫及。
  周毅讨好般的笑着,也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只能朝他说好话,“怎么会是殿下的错,殿下仁爱,都是许酥的错。”
  裴敬轩红着眼看着周毅愣了一瞬,他当初也是喜欢许酥的,她长得那样美,说话也娇柔,笑起来眼里灿若星辰,水眸清澈明亮。
  他是喜欢的!
  怎么就打了她呢?
  是她不理人啊,裴敬轩当年不过想叫她服侍自己宽衣,她却满脸嫌弃慌张的躲去了床角。
  是她背弃了他!
  裴敬轩单手抓着周毅的领子,行动间不小心碰上了自己的双腿,疼的他大叫一声,周毅也顺着他的力道狠狠往下砸,头又磕上了他的腿,被裴敬轩一把推开,在地上滚了几圈。
  “都是你养的人,你如何将她养成了那样!”
  不守妇道,竟嫁了宁远王裴屹,那是他的敌对的人啊!
  这个贱人,他真是太宠着她了,任由着她反抗自己!
  周毅脑袋发懵,摇摇头,“殿下冤枉啊,许酥佛山上待了五年,太后接走又养了三年,此后一直都是太后从宫里派人来教导许酥学问一直到她及笄那年啊。”
  裴敬轩如今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是许酥背弃了他,若不是许酥嫁给了宁远王,就凭着上辈子的走向,他如今都已经稳稳地拿捏裴屹那个残废了。
  怎么还会让他重新站起来。
  只怕他提一句许酥,裴屹就要犹豫上几天了。
  *
  用过晚膳,许酥梳洗完捧着一本书单手支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看着,她有心事,故而看的格外慢。
  甚至开始走神,火烛燃了半根书卷也未曾翻页。
  风吹帘动,琼珠和翠玉坐在圆桌边上都打起了瞌睡,二人脑袋靠在一起眼见就要睡着了,忽而又猛地抬起,心悸一分,强行睁了睁眼。
  “娘娘,不早了,该歇了。”翠玉提醒她。
  琼珠已经起身将开了半截的窗牖合上,给许酥拉了被角。
  许酥抬起头来,见她们那副模样心里一暖,不由得觉得好笑,直言:“你们快去睡吧,我即刻便歇了。”
  两个婢子关了门,床上的帷幔还未放下,床边的夜明珠散着淡淡的浅白的光打在她的书卷上。
  她又开始走神了。
  房门被人推开半扇,许酥浑然不觉,她呆坐在床边,脑袋往左侧歪着,穿着一身月白的寝衣,好看的锁骨外露,整个人看着娇软极了。
  裴屹身上还带着水汽,他已经在隔壁偏殿的盥室里沐浴过了,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推开门竟是一副这样的光景。
  木椅被他随意的放在一侧,他身穿墨色的长袍,轻手轻脚的合上门,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快步走上了前,在她侧脸落下一吻。
  她今日用了茉莉干花泡澡,身上散着好闻的清香,有些受怕的一惊,对上他沉黑的眸,眨了眨,反应过来才猛地抱上了他的脖颈。
  “你回来了。”她闷声道。
  裴屹摸了摸她冰凉的发,长手一伸,摘了帘钩落下了纱幔,粗糙的指腹碰了碰她的脸,拿走她手中的书卷,有些不满的看着她:“这样晚了还在看书?”
  许酥弯唇笑了笑,也不说话,腻在他的颈间,学着他往日的语气:“怎么现在回来?”
  裴屹有些好笑的看她,掀开被角坐了进去,底下烧了炭火,棉被里还放了汤婆子很暖和。
  裴屹掐着她的脸颊,捏了捏,“不许学。”
  许酥眉眼弯弯,含糊不清的说:“就学。”
  她推开裴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阿柳说你明日晨间才会回来的。”
  裴屹看她揉着自己脸颊的模样,有些倦懒的半躺着,一手绕后圈着她的腰,“啧,这不是怕你害了相思病。”
  许酥“哼”了一声,心里暗暗腹诽,臭不要脸的混蛋。
  裴屹渐渐反应过味了,拧着眉,“你这语气像是不欢迎我回来?”
  许酥推他一把,气的想打他,“听听听听,又开始乱说了,我是嫌你去的太久了,我糖糕都学了新的花样,膳房的厨子都夸我学的好。”
  他浅浅一笑,睨她一眼,“拦货时碰见裴延了。”
  他盯着许酥的脸色。
  许酥皱了皱眉,“怎么碰见他了?你、你没受伤吧?”
  她跪坐起身,单手拉开他胸前的领口往里看,一边说着,“今日府中进了贼人,阿柳都受伤了。”
  裴屹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我没受伤,裴延受伤了。”
  许酥不理解,他怎么又说裴延,脑袋里思绪打了个圈,才反应过来,裴屹怕是还没从误会她的想法里彻底走出来。
  她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裴屹的眼睛,问他:“若是我前夜里没答应你呢?”
  裴屹几乎立马黑了脸,打量着她的脸色。
  许酥立马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眼角,“我就是这么问一句,你先回答我,等下我还有话要同你说呢。”
  “不答应就不答应。”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管她答不答应,他要定了的人,也不会轻易放手。
  “什么意思?”
  他“啧”的一声,指节缠了一圈她的乌发绕着玩,“进了我宁远王府,就是死也是我裴屹的人。”
  许酥了然,笑了一声,忽而又愣住。
  “我、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我嫁了旁人,你又喜欢上了我,你、你会怎么做?”
  裴屹蹙着眉,不明白她问的这是什么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偏偏后者格外的强势,非要他答个所以然来。
  
第85章 修缮宫殿的银两,应当人人都出一份
  “不知。”他无奈一笑,“若不是你,本王已经笃定了要孤独终老的。”
  他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不过,若是你嫁了旁人,本王又喜欢上了你,只要你过得好,我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来。”
  许酥追问:“若我过得不好呢?”
  裴屹不明白她为何对这样的问题感兴趣了起来,低笑了一声:“那自然是把你抢过来了。”
  他冷冷的睨她一眼,“早便同你说过,本王不是什么好人。”
  他坐正来,借着夜明珠浅淡的光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眸,手指松了她的发,抚上她的肩头捏了捏,提醒她“你还未曾解惑。”
  许酥一愣,想起那日在地牢里他说的话。
  “新婚第一日,你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本王的书房。”
  “宁远王府的布局,你比翠玉和琼珠这两个时常走动干活的婢子还要清楚。”
  “你私下都未曾同太子见上一面,可你每每望向东宫和裴敬轩的眼神都布满了仇恨。”
  ......
  她抿了抿唇,笑了一瞬,有些苦涩。
  “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的嫁去了东宫,裴敬轩用尽手段折辱我,杀害了我的婢子,挖了我的眼睛......”
  裴屹垂着眼眸,修长的指节又重新卷上她的长发,捏着发丝尾端摆了摆,“嗯”了一声。
  许酥咽了口口水,温吞的说:“后来,你来了,替我报了仇。”
  裴屹顿住,深夜幽静,耳边是她软糯的嗓音,软绵绵的,听起来也没什么力道,却让他有些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问她:“所以你是报恩来了?”
  许酥摇头,窝进了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裴屹低头将棉被往上拉。
  “若是报恩,也有很多种方式,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她笑了起来,在他胸膛蹭了蹭,“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以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来世当牛做马。”
  “我若对你无意,也只好当牛做马了,又怎会以身相许。”
  裴屹低笑出了声,掐了掐她的脸颊,没好气的睨她一眼,“晚上吃了多少糖?”
  许酥眨眼,“嗯?”
  他撇过头去,不叫她瞧见自己的好心情,“油嘴滑舌。”
  许酥也笑弯了眼,黏在他的怀里,娇俏的紧,“是吗?桃子味的,不会很腻。”
  她转过身,从软枕下翻出糖盒,在他的注视下,捻起一块嫣粉的糖果子放进了口中,品咂了一瞬,歪着脑袋问他,“很好吃,殿下要尝尝吗?”
  裴屹勾唇,将人拉进怀里来,低下头去细细的辨那颗糖的甜味。
  再分开时,糖已经化了。
  他下了床,用瓷杯装了水,递给她:“漱口,不然要坏牙。”
  *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除夕晚上,满座喧闹,举酒交杯。
  皇帝还未过来,皇后穿着一身华服手中捧着一杯热气氤氲的茶水侧过身子在和惠贵妃说着什么。
  太子脸色惨白,沉默无言,大家也不敢上前冒然碰了他的晦气,与此相反,温润可亲的淮安王那边便忙的不可开交了。
  他前两年大病了一场,宫中不论有什么样的宴席他都不曾到场,那时有不少传言都说,他是要英年早逝了。
  阿布达带着克里库雅也在推杯交盏,没过多久,皇帝来了。
  他身边跟着过来的是宫中得宠的新人兰贵人,那女人长得妖媚,就是陪着皇帝走上龙椅的这几步路也走得格外的妖娆。
  皇后瞧了直皱眉头,“陛下,这不合规矩。”
  皇帝不满的瞪她一眼,将兰贵人搂进怀中,吃了她剥好的荔枝肉,“朕就是规矩。”
  他不再看皇后,抬手拍了两下,身边的小太监马上掐着嗓子大声喊:“开宴。”
  这场宴席吃的并不愉快,皇家本就是要脸面的,皇后有意给皇帝搭梯子,也偏偏皇帝的心都被兰贵人勾去了,对于皇后的话半分也不理睬,场下静默一瞬。
  再次说话时都有意的避开了让帝后窘迫的话语。
  裴屹心情颇好的剥了一颗荔枝递在了许酥的唇边,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裴屹的身上。
  裴敬轩瞧着了,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拉过许酥质问几句。
  阿布达格外的豁达,他站起身来,大笑几声,“早就听闻宁远王不近女色,如今瞧着,怕是传言有误啊。”
  不少大臣跟着应和,又说裴屹同许酥有多么的般配,又说,宁远王此前冷酷,也只是没遇上像许酥这般的女子。
  裴屹勾唇笑了几声,旁的人也就夸的更欢了。
  兰贵人看着也笑了几声,拉着皇帝说,“陛下,妾也要你喂。”
  皇帝哈哈笑了几声,“喂喂喂,朕这就喂。”
  场下又陷入了静默之中,兰贵人吃了皇帝剥的荔枝肉,挑衅一般的看了皇后一眼,又在皇上的耳边低语。
  “陛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是该说正事了。”
  皇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朕今日宣各位进宫来,则是有要事相商。”
  大家都跪坐在软垫之上,低着头,等着皇帝发话。
  “太后辞世,朕心中实在难受,本该守孝三年,可朕想起太后曾教诲的话来。”
  “人,不可沉溺于过往之中,耽误了眼下的良辰美景,故而,朕决定,重新修缮宫中寝殿,新得一岁,新得一年,新得面貌,众爱卿以为如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人开口说话。
  皇帝修缮宫中寝殿按理来说不需要同他们商量,如今说出来口,想也知道是银子不够了。
  上个月已然加重了赋税,已经让百姓叫苦连天了,这几年也未曾大力发展什么,银子倒是流水一样的往外花,太后葬礼办的那样华重,还开了国库。
  如今一年不到,又要......
  大理寺卿苏怀远刚想说几句,就被裴屹抢先堵住了嘴。
  “父皇说的是。”
  大臣们苦笑,跟着一同说:“皇上英明。”
  阿布达皱着眉没说话,苏怀远气的牙痒痒,瞥了一眼裴屹那悠悠然的模样,同程远对视了一瞬,压下了心中的怒气,看着皇帝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皇帝听着场下的大喊“皇上英明”的话也格外的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满意的看了一眼裴屹,被边上的美人拉着衣摆摇了摇,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既是众爱卿支持之事,朕也就直说了,皇宫象征着整个大凌的脸面,维护大凌的脸面人人有份,那这修缮宫殿的银两,也当人人都出一份!”
  
第86章 许酥被裴敬轩抢走
  他大手一挥,看了眼端坐着的裴敬轩又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裴屹,“太子和宁远王深得朕心,不如你们两个先打头阵?”
  见无人搭理他,皇帝自己又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地一笑:“其他官员,嗯......尽力而为就好。”
  越说,他的气势就越小,最后由站着变成了坐着,由仰头变成了低头。
  裴屹“呵”笑一声,朝皇帝点点头,阿柳立马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便端着金银财宝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裴敬轩盯着裴屹的举动,看着他和许酥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他心中的怒火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的腿也毁了,都去死吧!
  得了那个预知梦也早就明白皇后根本就不喜欢他,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太后之位而已,好啊,他今日成全她的美梦。
  裴敬轩大呵一声:“来人!”
  几百个御林军将整个宴席围住,文官都紧紧抱着自己的官眷在怀中,警惕地看着裴敬轩。
  裴敬轩低低笑了几声,有些疯癫,他就是太正常了,才会斗不过裴屹的。
  “父皇此举真是叫人平白看了笑话,孤瞧父皇年纪大了,有些话连脑子也不过就这样明晃晃的说了出来,不如还是退位让贤吧。”裴敬轩道。
  皇帝缩在了龙椅上,瑟瑟发抖,大呼一声:“裴屹!裴屹!护驾!”
  裴敬轩已经疯了,御林军手中还握着火把,他笑着看向皇帝和百官,“你们如何都不说话了?”
  “我哪里说错了不成?”
  “他方才叫你们上交银两之际不是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恨得牙痒痒的吗?”
  他拍着桌子,“如今,孤做了你们最想做的事情,你们如何还这副面容?”
  皇后瞥了裴敬轩一眼,端起白玉酒杯看着底下的朝臣,“今日,若助了太子,来日那便是从龙之功,想来太子殿下也当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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