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问朕想要做什么之前,系统你是不是应该想解释一下这件事,以及朕的疑问!”
“……元若应是被平台选中进入考察期的人。”
“但她的身上并没有系统。”嬴政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让系统有些犹豫,甚至都有些怀疑嬴政身上是不是有着什么违禁系统攻略,亦或是还有其他系统在身上。
不然的话为何他总是猜的这么准
“朕只是比旁人甚至系统要聪慧一些,并没有借助其他外物。”嬴政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补充道,“朕只是觉得你应该非常想问这个问题。”
系统:“……”
所以他还是应该申请自检,宿主越是这么说他就觉得这里面越有问题。
默默的将自检申请提交上去之后,系统开始解释嬴政上一个提问的问题。
“这一点确实是平台失误,元若应没有被绑定相应的系统,故而无法获得准确的评级,所以需要平台介入辅助。”
“这就是你为什么拿着如此多的利益诱惑朕来这个世界!”
“宿主,人艰不拆。”
“说人话。”
“其实本系统是被安排介入的系统,但是本系统检测到宿主你可能会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感兴趣,因此将此合并为一起。
如果宿主对此不满意,可以向平台提出投诉。”
“哦!”
系统这么说倒是让嬴政有些意外。
一直以来这个系统在嬴政这里都是狡猾的,突然光明磊落了一下,叫他反倒是不适应。
静默了下,嬴政道,“朕也觉得这个决定非常好,朕确实是很喜欢这个世界。不过朕想知道,这时空停滞卡以及朕最开始的那个要求,又是怎么回事!”
“时空停滞卡属于系统自身财产,此外,宿主身上的特殊性是由平台判断,系统并无权限更改。”
换言之,系统从头到尾就是在忽悠,要是换一个笨一点的,只怕是早就沉浸在了系统的谎言的海洋中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嬴政。
纵然没有问题都要想上许久更不要说问题十分明显了。
“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宿主请问。”
嬴政表现的如此平静也是系统没有想到的,依照着宿主遇到系统后的表现,应当是借着这个机会疯狂争取自己的利益。
可实际上与预想中的截然相反,让系统反而更加忐忑了。
“既然考察期是重生,为何朕没有考察期!”
“宿主不是已经重生了三个月吗!”
等了许久的系统没想到最后会等到这么一个问题,十分不解,“宿主考察期内完成的非常好,且成功的再次召唤了系统。
评分非常高。”
嬴·曾经以为这就是系统故意看他的笑话·政:“……”
若不是他随口一问,他还不知道事情竟是如此简单!
不!他就不应该问!
本来在他心里系统也好平台也罢都是凌驾于所有事物之上,甚至还可能有着诸多阴谋诡计的存在。
现在告诉他只是因为考察期不能随便出现嬴政并不想接受这个解释。
甚至连为何自己重生就是单纯重生,元应若重生就是回到过去他都不想问了。
免得得到的答案让自己更加心塞。
嬴政的直觉一直都非常的准,如果他问了系统,最后只会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
系统真的考虑过要不要把宿主送回到过去很早的时候。
只是综合了诸多数据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如果那样做,宿主可能在加快一统六国的过程同时放下对于永生的执着,静静佛系的培养一个完美的继承人,然后再也没有重新召唤系统的渴望了。
为了不让自己失业,系统默默为宿主选择了一个十分美好且合适的时间。
效果喜人。
只可惜嬴政没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唯一一次可以知道真相的机会,从此也无从得知系统曾经有多么为他着想,‘付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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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与系统的谈话告一段落,总之最后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更重要的是嬴政愈发坚定自己想法。
如何对待应诺的问题上嬴政是有过纠结的。
可现在就完全没有了忧心的地方。
自己也算是帮了应诺一个大忙,如此利用一下也不算什么。
在没有了这最后一点心理负担之后,嬴政发挥了自己作为帝王冷酷无情的一面,为计旌这个对于皇权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却又自私自利的穿越者送去了一份大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应诺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他计旌最大的一个弱点。
——女人。
他有如此多的红颜知己,嬴政也不是没有无数佳丽在后宫的人,他深知一个道理,纵然他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外在,还是非常熟悉的。
比如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应氏商铺。
计旌想过许多种自己来到这里的情况,但是想得永远没有变化快,他想得虽好,事实却远比现实残酷。
他来这是打工的。
确切的说在他的心里是要屈居一个穿越者之下打工。
这种感觉非常令人难受。
就像是明明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将一切都看得清楚的人,现在不仅还多了一个,且这个人的身份地位都要比他高上许多,这让他怎么能忍!
“计先生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应诺老早就命人注意着计旌的动静。
他刚一出现,就立马有人向应诺回禀,应诺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计旌。
应诺这句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话语中的不怀好意,计旌眼色一暗,他没想到应诺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许多,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根本就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全然不似此前在卫和尘面前表现的那样。
应诺如今已然出招,他管情不情愿,也只能应下。
进屋之后,应诺更是连装都不屑于装,丁点笑意也无,眼神直勾勾的打量了一番计旌,冷笑一声道,“此前在查封你的铺子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一个怎样厉害的人物。如今看来并也不过平平。”
“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应大人,而且应大人明示。”
计旌在听到铺子两个字的时候瞳孔一缩,险些没有绷住自己的表情,竭力在心中安抚了自己许久方才能冷静地冲着应诺说道。
应诺在前世的时候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怎能不知道他情绪变化,道,“计先生怎么能将错处直接推到别人身上呢在下只不过是幸运的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至于其他与在下并无关系,还请计先生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挑的时间不好,偏偏犯了陛下的忌讳。”
“看来你现在已经不打算继续再装下去了是吗!”
计旌听到应诺后面的话就知道方才他说的一切不过就是在用这件事嘲讽他,事情本质上是与他无关。
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计旌若是在无动于衷,可就不像他了。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继续再伪装下去,只是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的“同乡”实则是一个半点威胁都没有的人,竟然连阁下都肆无忌惮的表现着自己,那么我又如何能在忍下去呢!”
“阁下的话未免也太过了些吧,就不怕说这些大话闪了自己的腰吗!”
“就比如说阁下费尽心思制作出来的东西,在呈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应诺笑的更加开心了,这发自内心的笑让应诺看起来十分的真实,计旌怎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应诺就在骗他。
“实不相瞒,这件事确实是我故意的,毕竟阁下的运气实在是不好,我正愁没有理由来对付你,你就刚刚好送上了自己的把柄。”
“这冬衣本就是我先制作出来的,一早就在半个月前将成品交给了卫将军,只是恰在这个时候得知了你毛遂自荐,我便将计就计,特地推迟了半个月在应氏商铺售卖,果不其然,你一步一步的按照我设下的陷阱走了进来。”
“你!”计旌气急,他自认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他本以为像自己这样内容各种信息为自己谋取福利这种件事已经到达了极限,却不想应诺更狠,损人不利己。
他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可太多了。”
应诺一眼就看出了计旌的想法,带着十足十的挑衅意味直接说道,“我与你不同,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皇亲国戚,起点可比你高多了,而你我知道的东西又相差无几,即是如此,你对我不仅没有任何的价值,反而有了你我可能还会多一个对手。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将危险直接扼杀在摇篮当中。”
应诺最后一句话是以前他跟计旌学的,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忘却了,却不想话到嘴边直接脱口而出。
更加没想到的是会用在这种场合。
当然感觉也不错就是了。
“你简直疯了,你以为就凭你和你的地位就能够如此轻易的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吗简直可笑!”
“我不能,难道你能!”
应诺反唇相讥,照比着前世计旌狂妄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这一世似乎因为计旌还没有发展到前世那么厉害的地步,又因为许多事情都被中途截胡,以至于计旌本人反倒没有如此自信。
故而在计旌听到应诺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震惊,觉得应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当然应诺也没有完全将人逼急的意思,眼见着计旌已然临近崩溃的边缘,正适时表现出了一副高高字上同时又故作大度的模样,“只是经过了这半个月来的考察,我发现此前我的想法不过是杞人忧天,如今看来你倒也没有资格做我最终的对手。
既是如此,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归顺于我,等我日后到达了世界之巅,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投靠你”计旌气极反笑,方才应诺说的每一个点几乎都在挑战他的底线,计旌觉得自己在听完之后没有直接暴起伤人,已经是他涵养非常高的体现了。
“你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只不过到了现在,你觉得你自己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似乎是没有。”
“既然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那我也不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否归顺,投靠于我全看你的选择了。”
应诺在计旌面前扔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不多时便有内侍走到计旌跟前,准备带着他参观一下整个商铺。
一举一动都是他当做一个附属需要做的。
计旌脸上不辨喜怒,遇上蛮横的内侍你一本心情急躁的模样,冷静道,“此事不急,既然你们的东家要给我一段时间来重新考虑一下,我总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不是!”
计旌四两拨千斤的将应诺给他的话如数都还了回去,同时也真正思考起来。
此刻的他也意识到自己最近可能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冲坏了头脑,行事没有之前的章法不说,甚至连他最赖以生存的技能都给抛在了脑后。
他向来最擅长的就是逆风翻盘,以及将自己那可怜的上司作为《投名状》交给一个地位位财富更加厉害的人。
现如今只不过是将一个土著对象变成了一个同是穿越者的人,但本质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想通这一点之后计旌就变得斗志昂扬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和自己相同阵营的人也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而后再从中选取一件最能够利于他发挥的事情。
想明白这一点后,计旌主动将等在外面的内侍叫了进来,道,“告诉你家主人,我已经做出了抉择。”
“这么快!”
应诺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得到消息之后未免也有些忐忑。
但如今也没有了退路,应诺也只好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往上上。
只是不想这么一来,却让计旌瞧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应诺真的就履行了刚才的话,让内侍带着他逛完了整个应氏商铺。
也恰巧是因为应诺在不久的刚才刚刚拿那个被查封的店来讽刺他,故而对于肥皂,香皂一些东西格外上心。
而这一看还真的让他看出了端倪!
应氏商铺所售卖的肥皂和香皂此前已经售罄了一批,却总有例外。
那就是当做样例摆在外面的。
眼前展示出来的两块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形状,但是上面的花纹却依然在。
这个花纹不是别的,正是他亲自设计出来了。
不像是此前的冬衣,归根究底是站在了先辈们的肩膀上才做到的。
这个花纹是真正他亲自设计并使用的。
也就是说,应氏商铺此前售卖的极有可能是他被扣押的那批货。
如果是这样,那他此前的推测并都要一并推翻!
心中有事,计旌直接就回到了家中,打开卫和尘此前送给他的那些香皂肥皂的套盒。
由于他本身就不缺这些东西用,加上计旌一直以来都比较有危机感,这东西可是卫和尘亲自给送进来的,万一日后他们之间没有了其他情义,此物还可以直接拿出来做一个借口。
故而在收到这算礼物之后,计旌就将其抛在了脑后束之高阁。
从未想到这么快就能够用上。
果不其然,在打开着包装盒之后,里面放着的几块肥皂和香皂,乍一看没有任何的问题可仔细看却仍够能在侧面看到那些花纹。
显然,这批肥皂和香皂是提前被人处理过的。
所以究竟是能够被谁处理过呢
亦或者说,那个人就是应诺背后的人。
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应诺总得看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他的潜意识里应诺似乎应该不是现在他看到的这个样子。
从头到尾此人都充满了违和感。
头发、声线一直一直以来都穿着的立领衣衫,这所有的线索仿佛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应诺是个女子!
计旌显然是被自己的推测给震惊到了,由于应诺的立领衣衫太过于扎眼,计旌不由自主的就会将视线都集中在那里。
应诺是有喉结的,可是与之其他正常人相比较的话,这明显就显得十分不正常。
一路爬上来,计旌也是有着不少的红颜知己。
如果是那从小就被养在深闺中的娇小姐,他们擅自出门之时确实要乔装一番,扮成一个男人,是最方便简单不过的事情。
计旌就曾经有幸见识过一次,只是那次并未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一来那次见到的人并非是他红颜知己中的任何一个,这二来就是那人的长相也不甚好看,故而计旌将扮的像这一点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咎于此人本身的长相之上,如此,这是不可能有着太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