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咖驯狗手册》作者归芜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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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邬夏平平无奇,但有个花名在外的男友,许易年,但他最久的女朋友不过一月。
一年过去,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许易年浪子终回头,要和邬夏修成正果的时候,他们却分手了,是邬夏提的。
然而,第二天,邬夏的身边就出现了另一位风云人物,所谓的高岭之花,许易年的室友,顾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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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后,顾远柏出了国,邬夏也没挽留,高高兴兴地留在国内读研究生,顺便搞了一番事业。
再次相见,却是在酒店床榻。
烈酒消愁,却烧起熊熊烈火,自此不灭。
缺爱冷情女VS高岭之花老干部VS多情浪子小奶狗VS烂掉的白月光
第1章 换人来玩
九月的微风,柔若飘云,缓缓送来一股桂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却只是微末。处于夏秋交迭之时,来自夏日的最后一抹余热被挥霍地一干二净,不留半分余地,带着决绝的意味。
午后时分,烈日炎炎,阳光照在繁盛茂密的古树上,顺着它清晰的脉络和枝桠而下,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光晕,随着风声轻轻摆动。
邬夏站在树下,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了擦脸,闭上了眼,感受到一寸一寸的凉意在肌肤上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按照林知茵的话来说,邬夏的五官平平,眉眼也不甚出色,可两相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像是江南一场雨后,从古老的屋檐下滴落的水花,平静之下蕴藏着无尽的生命力。
此刻,邬夏只是静静地站在树下,阴影落在她白皙的脸上,黑白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如梦似幻,竟有些许鬼魅之意。
“夏夏”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邬夏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林知茵一路小跑而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热汗,先是拉住了邬夏的手,才开始不住地喘气,调整着杂乱的呼吸。
邬夏抽出一张新的湿巾,轻柔地替林知茵擦去脸上的汗水,专注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林知茵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先前心里的急躁被一一抚平,再没有了冒出的棱角。
邬夏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当她用那双眼睛注视你的时候,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动容。邬夏是一映清泉,悄无声息在你的心间潺潺流过。
等邬夏不紧不慢地擦去额间的汗珠,收起了手上的动作,林知茵才大梦初醒般地说起之前还没来得及的话。
“我在路上碰到章天,他说许易年他们在篮球馆打球,让我们去看,顺便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邬夏笑了笑,把用过的湿巾揉成一团,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刻,侧过身去问林知茵。
“湿巾是干垃圾,对吧?”
林知茵看她这副神游在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轻哼了一声,勉强算是应和了邬夏的话。邬夏仍是神色淡淡,把手里黏糊糊的纸巾团扔进了垃圾桶,才回答了林知茵的上一句话。
“他打球,我去干什么?”
话语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前言的许易年,邬夏的现任男朋友。许易年是 A 大篮球队队长,是大三财政系的学生。章天则是许易年的室友,他的忠实拥趸,被林知茵并称为狐朋狗友。
“拜托,最近树洞里又在传你们分手的消息,你不去宣誓一下主权?”林知茵恨铁不成钢地开导着邬夏,“我早就说了,找什么人不好,找许易年那种爱玩的,现在麻烦了吧?”
邬夏想起许易年昨晚生气的样子,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要是能回到当初,邬夏一定不会选择许易年。
他太黏人了。
篮球赛的事情,许易年早就提了又提,可邬夏就是不想去。他拿那件事逼邬夏,见她冷脸又只好先服了软,从嘴唇亲到脖颈,留了不少印记。邬夏本以为就此作罢,许易年又借章天过来催她。
实在是烦得很。
邬夏转头看向林知茵,极为认真地询问道:“我想和许易年分手了,你觉得怎么样?”
分手?
林知茵眉毛上挑,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以同样严肃的口吻回复邬夏:“你怎么想的?我以为你和许易年在一起一年已经准备定下来了,现在又跟我说分手?许易年虽然前科累累,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还算听话,没有到处沾花惹草。”
林知茵暗暗叹了口气。
当初邬夏说要去玩许易年的时候,林知茵就再三警告她不要玩火自焚。整个 A 大都知道,许易年性子浪荡,换女朋友如换衣服,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会找下一任。所有人都知道,但还是有人会巴巴地往上凑,只是都无一例外成为了过去。
邬夏的厉害,林知茵是见过的,但她还是担心。
没想到,许易年一到空档期就被邬夏快准狠地拿了下来,至今交往了一年一久。树洞里唱衰的声音不少,无一不是在抨击邬夏寡淡的外貌和许易年不相匹配,即使许易年本人出面回应过也不见消减之势。每个月都会有他们分手的帖子在树洞飘红,俗称为月经贴。
平心而论,林知茵不是想让邬夏和许易年就此绑定,她只是心疼邬夏,如果能有一个人以伴侣的身份一直陪伴着邬夏,她也许会像从前一样幸福。
“可是我腻了。”
短短五个字,直接把林知茵接下来一连串规劝的话堵住了。
邬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面上却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异样,声调平得像在问今晚吃什么。
“那好吧,那你接下来要找谁?”
以邬夏的性子,既然能和林知茵提起分手的事情,必然已经在心里细细想过了,说不定下一任的人选都有数了。
“还没想好”邬夏抿了抿嘴唇,“顾远柏,怎么样?”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林知茵,在听到了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管理也有一瞬间的失控。
她惊呼出声,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顾远柏?他可是许易年的室友,窝边草也不是这样吃的啊。再说,顾远柏他爸妈都在学校里当教授,万一以后分手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看到邬夏的表情有点动摇,林知茵大喜过望,正准备继续进行她的劝说伟业时,却听到从邬夏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僵在了原地。
“可是他很像姜于言。”
邬夏看着林知茵身后的树叶怔怔出神,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副彷徨无措的模样。
姜于言,邬夏的初恋,也是她心里那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林知茵知道,邬夏是不会改变心意了。甚至有一刻,林知茵还以为邬夏答应和许易年在一起是为了接近顾远柏,她的目标一直都没有变过。
顾远柏,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林知茵只能在心里对着下一位受害者默默道歉,希望能减少些许罪恶感,最好不要因此让她挂科,这是最重要的。
“走吧。”
邬夏拉着林知茵的手,走出一段距离,林知茵才傻傻地发问:“去哪里?”
“篮球馆。”
邬夏勾了勾嘴角,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
还有价值,就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压榨干净,这是邬夏从西方经济学中得出的感悟。
篮球馆。
场内沸腾喧天,观众席上挤满了人,还有横幅应援,不可谓声势不浩大。邬夏清楚,一大半的人都是为了许易年而来,篮球场天生就是他的主场。
意料之中地,邬夏和林知茵一进场就吸引了诸多目光,或隐秘,或直白,相同之处都在于其中的探究之意。
“哎哟,你们可算来了。邬夏,你是没看到对面刚刚被压着打的样子……”
章天两眼放光,看到邬夏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把他们带到预留的位置上,边走还边比划着,滔滔不绝地说起许易年一系列的进球和救球。
真烦。
邬夏直接出声打断,问他:“现在是中场休息?他人呢?”
“是中场休息”章天环顾四周,摸了摸脑袋,尴尬地一笑,“我不知道,刚刚还在这里的……”
章天真是有苦说不出。
以前每逢篮球赛,许易年的心情都会格外得好。可今天明显不同,这一事实从他凌厉暴虐的打法中就可见一斑,更不用说那阴沉发黑的脸色。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许易年就叫章天去找林知茵,言外之意就是把邬夏带过来。
他忍着暴晒的日光,终于把意思传达给了林知茵。没想到,比赛开始,直到上半场结束,偌大篮球馆里连邬夏的身影都没有出现。章天眼看着许易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只好巴巴地盯着入口处,迫切地等待着邬夏这位救世主的降临。
救世主好不容易来了,没想到大祖宗不见了。
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另一边的邬夏却带着林知茵欣然入座,开始讨论起来。
“这是哪个系的队伍?”
林知茵指着对面的蓝色队服问,邬夏细细去想之前许易年说过的话,发现怎么也记不起来,只好打开手机去看之前的聊天记录。
屏幕一亮,映入眼帘的就是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
都是许易年发的。
“我天,许易年怎么黏人的吗?”林知茵凑过来,自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懊悔地说,“我支持你,这个手要分,必须分。”
手指一滑,邬夏解锁了屏幕,点开微信,找到置顶的许易年的聊天框,在聊天记录里搜索“比赛”两个字,无数条消息便蹦了出来。
“来看我比赛好不好?”
“你来看比赛,我就听话。”
“夏夏,对不起,我不该威胁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就是看他们都有女朋友来看比赛,我也想要你来。”
光是看着这些消息,林知茵都可以想象出许易年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对着邬夏撒娇的样子,摇尾乞怜,好不可怜。
邬夏只是冷漠地滑来滑去,最后指尖一顿,定格在一条消息上。她把屏幕熄灭,温声说道:“是金融系。”
金融系,邬夏和林知茵的金融系,还是顾远柏的金融系。
林知茵极其自然地“哦”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看,小声地嘀咕着:“我看看,他在不在?”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去,双眼微眯,直勾勾地毫不掩饰,炙热得像是要被对面看出一个洞来。
邬夏心神一动,又打开手机,重复之前的举动,只是这次没有去看聊天记录,而是点进设置界面,取消了对许易年的置顶。
忽而,一股熟悉的气息将邬夏包围,带着侵略性的占有意味。头顶的光亮被遮去大半,一大片阴影洒在邬夏的膝盖上。
她面无表情地按下按键,屏幕再次变得漆黑,映出邬夏小巧的下巴。
一道声音直直地落了下来。
“夏夏?”
第2章 赌约
“夏夏?”
邬夏知道,许易年来了。
她收起手机,放进口袋里,顺手摸出那一袋湿巾,从里面拿出一张递给许易年,指了指他额头上的汗。
许易年怔愣了一下才接过去,拿起还带着香味的湿巾胡乱擦拭着,未吐露出的话语就这样含在了嘴里。
他有无数个疑问。
邬夏为什么不回消息?邬夏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还有,林知茵刚刚和邬夏讨论的他是谁?
但是,邬夏递出的那一张湿巾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邬夏爱干净,最讨厌汗味,是以很少来看许易年比赛,他们之间没少为此闹矛盾。
许易年一整天心神不宁,给邬夏发了几百条消息也没见她回复,差遣章天去找林知茵把她带过来,可直到上半场比赛结束邬夏也没有出现。
“许哥,你回来了?嫂子来了,还问你跑哪里去了?”
在一旁张望的章天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惊喜地盯着凭空出现的许易年,滔滔不绝地说起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从邬夏出现到落座,说个不停,偏许易年听得起劲。
“谢了。”
许易年坐在邬夏身边的空位上,拿出一瓶矿泉水瓶放到邬夏跟前,见她摇了摇头才收回来,随手拧开就往嘴巴里倒。
比赛一结束,许易年实在不放心,就自己跑去找邬夏。来回之间,路程不短,日头又大,让许易年也有些疲累。
他仰起头,露出下颌角清晰的弧线,水顺着下巴滑过脖颈,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彰显着男性的荷尔蒙力量。
喝完水,许易年侧过脸去看坐在身旁的邬夏,与她的目光相撞,眼神不由得也柔了几分。
邬夏在看他。
许易年轻笑出声,从昨晚到现在积郁的愁绪被一扫而空,浑身都舒坦起来。
总之,邬夏来看他比赛就好了。
哨声响起,下半场比赛即将开始。
许易年极其自然地把矿泉水瓶递给邬夏,凑到她耳边,说:“好好看着。”
说完,许易年便大步朝着场内迈去,忽略掉周围一大片的抽气声。许易年知道,许多人都以为邬夏和他分手了才过来围观比赛。
简直是无稽之谈。
许易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住地去想怎么样才能一劳永逸,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和邬夏永远都不会分手。
或许,求婚?
好像是有点早,不过邬夏那么喜欢他,也有可能会答应的吧?
许易年扬起一个笑,露出洁白的虎牙,对着场内的队友比了一个手势,尔后严阵以待,等着比赛正式开始。
“没看见他诶……”
林知茵回头望了一眼,看许易年已经走了就重新坐回来,若有所思地说。
邬夏瞥了她一眼,才缓缓开口:“你不知道?顾远柏从来不参加篮球比赛,再说,要是他来了,场内的状况肯定比今天还要热闹。”
与恣意张扬的许易年不同,顾远柏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 A 大的教授,为人性格内敛,常年在图书馆、寝室和食堂三点一线地来回,并不常露面。
“对啊”林知茵环顾四周才恍然大悟,转而又懊恼起来,“那你还看着我在那里傻站了半天,都不提醒我……”
林知茵哼了一声,双手环抱置于胸前,撇过头去,一副不爱搭理邬夏的样子。邬夏知道她的心思,直接一把抱住林知茵,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点,放柔了声音:“茵茵,我错了……”
“下不为例。”
邬夏一整句话还没说完,林知茵就扭过头来,故作声势地丢下四个字,尔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笑起来。
一声清脆的长哨响起,下半场比赛正式拉开序幕,偌大的篮球馆里瞬间归于寂静,全场的目光集中在那片红蓝上。
直到此时,邬夏才有心思去细细打量许易年。他身穿红色篮球服,上面印着大大的“1”,在人群中颇为显眼。他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精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