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幸村精市侧头问道：“万一被青学的家伙发现到我们的机密就不好了呢~”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想过去看热闹就直说好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柳莲二没有戳穿幸村精市。
他站起身，率先朝那边走过去。
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出国后，本来高中部有大和佑大和另外两位学长填补空缺。
但今年大和他们毕业后，接连失去了好几位实力选手，青学今年没能打入全国大赛。
上一次和乾贞治交流还是关东大赛之前。
从博士的角度收集到的数据是怎么样的，他很感兴趣。
柳莲二最先走到球场的另一边。
乾贞治早早注意到他，摆手打了个招呼：“教授。”
柳莲二微微颔首。
本想就这么和乾贞治聊聊，但旁边那对气氛尴尬的男女实在太有存在感了，让他很难忽视。
想了想，柳莲二小声问：“你有和栗山说什么吗？”
“原来姓栗山啊。”乾贞治又低头记下几笔，随口答道：“我就给她科普了一下仁王的资料。”
“……”
柳莲二突然明白身边那两人的尴尬是从何而来了。
仁王雅治之前变装被发现的概率……
95％。
然后他做了和随后而来的幸村精市一模一样的动作。
转过身，面对着那两个人，默默注视。
没办法。
他也很好奇事情之后的发展。
不知道女生问了什么，仁王雅治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凌乱。
在柳莲二忍不住想询问乾贞治他们来之前的事情时，黑发女生终于再一次开口。
“不可以吗？”
栗山凉子有些失望，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连外貌都可以复制、可以变成任何人这种技能，ᴶˢᴳ果然说得再玄乎，也没办法变成她的样子嘛！
她刚才看仁王雅治走过来，顺口就问了问对方能不能幻影成自己。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仁王雅治神色复杂地凝固在原地，一向从容的人竟然久久没有回复她。
也是。
人家的绝招是为了打网球才想出来的。她一个不会打网球的人，仁王雅治变成她干什么？
完美复制别人的招式这种能力，她觉得还是很正常的。
可是完美复制外貌……这简直比读心术还魔幻嘛！怎么可能？
万一仁王雅治变成她，结果一点都不像，那多尴尬啊。
想到那种恶寒的情景，栗山凉子忍不住又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
女生脸上的表情变化太好读懂了。
仁王雅治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对自己能力的质疑。
幻影成栗山凉子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是要熟悉的、仔细研究过的对象，他都能完美幻影。
但是他为什么要幻影成女生啊……
而且——
栗山凉子知道幻影之后，竟然只有这种想法吗？！
仁王雅治努力将自己的表情收敛了一些。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
不知道为什么，在仁王雅治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栗山凉子感觉几乎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抬眼看了看。
柳生比吕士是跟在仁王雅治身后过来的，可是其他人过来做什么？
除了已经走去场内比赛的切原赤也，立海大网球部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凑到了这个角落来。
昨天有桦地送她，她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入选手的休息区。
今天她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又不想打扰到他们的比赛，才一个人站在这里。
栗山凉子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这种时候，之前找到的借口就能继续用上了。
幸村精市指向乾贞治身侧的柳莲二：“莲二过来找他，我们顺便过来打声招呼。”
解释完，幸村精市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你不回答仁王的问题吗？”
栗山凉子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扫视了一圈，大家看上去又没什么变化，和平时一模一样。
是她想多了吗？
栗山凉子摇头答道：“我没什么想问的啊。”
在她这么回答过之后，原本那种稍稍有些古怪的气氛突然恢复正常。
又帮柳莲二整理了一下午数据，这次还带上了乾贞治。
在整理数据的同时，耳边还有两个数据狂魔在交流，栗山凉子回到家的时候，感觉眼睛里都有数字在飘。
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今天格外热，小姨出门之前特意让女佣给她准备了冰饮和雪糕。
吃完一小份雪糕，栗山凉子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
她准备再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点心吃时，门外有人回来的动静，让她在客厅稍微停了一会儿。
大门被推开后，赤司征十郎走了进来。
他侧头看过来，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让栗山凉子咽了咽。
“……你又去打篮球了？”
不是去看学校了吗！
为什么好好一个表弟出门，回来又变成这样了！！！
赤司征十郎冷淡地收回目光，倒是没有无视她的问题。
“恩。”
虽然这回答只有一个音节，但总比前一天超冷酷的反问要好。
这肯定是因为早上在车里逗笑表弟刷到的那1点好感度起了作用！
栗山凉子颇为感动地打开赤司征十郎的信息栏。
【赤司征十郎当前好感度0】
恩？
又出BUG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妹没亲眼见过，所以现在是好奇居多，暂时没往攻略的那个方向想（毕竟正常人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特意变装成不同人让自己攻略的事情吧！！！！）
马甲在掉了在掉了，按照我大纲的进度差不多就这几章了！
以及，记住这个同调，我最喜欢拿大家的网球招式玩奇怪的play啦！（喂
等下还有二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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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好感度+61 ◇
◎夏日祭◎
系统隔三岔五出问题, 让攻略对象好感度变成0这种事情，栗山凉子已经十分习惯了。
因为前几次占到的便宜，现在出BUG在她眼里, 几乎等同于白嫖生命值。
栗山凉子抬头看了一眼目不斜视准备回自己房间的赤司征十郎, 试探问道：“征十郎, 要吃雪糕吗？”
这次赤司征十郎完全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上楼梯。
栗山凉子仰起头，目送他上二楼，逐渐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
打网球能不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相貌，她没有亲眼见过, 姑且保持怀疑。
可是打篮球能让人的性格完全变成另外一种，她现在见到了。
打篮球是有什么奇怪的开关吗？
能让赤司征十郎在两种性格里来回切换。
栗山凉子又从厨师那里要来了一份点心。
端着点心回房间的时候, 顺带路过了赤司征十郎的房间。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有些惋惜这个BUG出现的不是时候。
如果是在征十郎打篮球之前出现就好了。
和现在这个征十郎相比, 那一个征十郎显然更好刷到好感度。
如果征十郎早点换回来就好了。
这样她还能卡个BUG刷刷好感度。
但事与愿违, 吃晚餐时赤司征十郎没有变回脾气好的那个性格不说, 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之前，他依旧板着脸, 不苟言笑。
餐桌上, 栗山凉子磨磨蹭蹭地啃着最后一片吐司，赤司征十郎已经站起身，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出门了。
等他上楼，栗山凉子才悄悄凑到凤诗织身边：“小姨，你不觉得征十郎今天怪怪的吗？”
凤诗织想了想：“是有一点。不过……”
“他现在和征臣——就是征十郎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呢。”凤诗织感叹道：“我还以为征十郎的性格比较像诗织, 结果果然和征臣也很相似啊。”
“诗织？”这不是小姨的名字吗？
“征十郎的妈妈也叫诗织哦。”凤诗织陷入回忆里, 笑容怀念：“如果诗织还在的话, 你肯定会很喜欢她。”
那应该就是不在了。
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气喝完，栗山凉子把空杯子放在了餐桌上。
“我也吃完准备出门啦。”
可惜这个门最后没出成。
并且之后两天的全国大赛她也没有看到。
外公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昏迷过去，她们一家都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胫骨骨折，再加上年事过高，医院很快就安排了手术。
虽然一切顺利，但终归年纪大了，要在医院待好多天。
尽管栗山凉子很怕外公，可当平时气势汹汹的坏脾气老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她也很难再用平时那种逃避的态度对待他。
更何况他也不算是真的坏脾气。
只是嘴巴比较坏而已。
给躺在床上的赤司慎次郎削了个梨，他接过梨，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里？”
栗山凉子乖巧答道：“小姨让我待在这里陪你啊。”
赤司慎次郎皱起眉：“那个网球比赛呢？”
“昨天已经打完啦。”
虽然她没有去，但是比赛刚结束就收到了切原赤也第一时间发来的喜讯。
立海大又拿到全国大赛冠军了。
算上去年的，今年已经是蝉联冠军。所以之后这一年的目标又是三连霸。
切原赤也碎碎念了一大堆，又忍不住抱怨她。
说好了要来看比赛，可是直到他们拿了冠军，栗山凉子都没能看到他的天使化，也没有看到他举着奖杯的英伟身姿。
抱怨归抱怨，切原赤也也知道家人更重要。
隔空问候了她外公一番后，才挂断电话。
栗山凉子回想了一下最后那一两分钟电话里传来的声响。
切原赤也最后的问候是在他学长们（主要是柳生比吕士）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
赤司慎次郎看着黑发女生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微笑，想了想，摆摆手。
“行了，自己出去玩吧。”
“我又不需要人陪。”他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睡会儿。”
栗山凉子本来还有些迟疑。
看到他十分坚持，最终终于被他从医院里赶出去。
赤司慎次郎注视着她的背影。
要离开医院时，她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明明就很讨厌医院，还要留下来陪他。
他虽然是病人，但也没有病到一定要人陪的程度。
就算到了那种程度，也不会勉强她啊。
赤司慎次郎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脑海中回想起了一年前。
大概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
真绪的病情逐渐恶化，一次一次被推入手术室，每一次被推出来之后，都肉眼可见的又虚弱了许多ᴶˢᴳ。
就算这样，她还要反过来安慰凉子。
所以他才总是说凉子不像赤司家的人。
赤司家的大多数人，都像是他或是真绪那样，无论有多可怕的事情都宁愿一个人强撑着。
而凉子显然更像她那个爸爸。
自由散漫，又单纯好骗，心还特别大。完全扛不起一点压力。
这种人作为女婿，他当然会挑剔。
不过自己家的孩子是这种性格……
他只能多替孩子把把关，不让她碰到奇怪的骗子。
赤司慎次郎正准备休息，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听到他说“进”之后，门外的人才推门走进来。
“外公。”
凤镜夜问候了一句，就听到赤司慎次郎问：“凉子刚走，你们没碰上吗？”
“碰到了。”凤镜夜答道，“她晚上要去看五山送行之火。”
“？”
刚从这里出去，就有安排。这也太快了吧？
“和谁？”他问道。
凤镜夜有些迟疑：“同学吧。”
赤司慎次郎一愣：“男同学？”
凤镜夜凝视着外公担忧的目光。
他大概知道外公在担心什么，但很难向他解释为什可以不用担心。
凉子才不会被男同学占便宜。
因为……她要和一堆男同学一起去啊。
*
刚从医院出来回了丸井文太的讯息，栗山凉子就收到了邀请。
临近盂兰盆节，无论是五山送行之火还是岚山水灯都是京都很热门的活动。
连带的，无论是来京都的票价还是离开京都的票价，都猛涨了一波。
在柳莲二合计过酒店的价格和车票的溢价之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在京都多留几天。
——反正同样是学校报销，不如让这些钱花得更有价值一些。
于是柳莲二连夜安排好了之后几天可以观光游玩的项目。
其中之一就是今天晚上的夏日祭。
栗山凉子先回家换了身衣服。
听说她要去夏日祭，宅邸里土生土长的京都小姐姐连忙给她准备了许多和服由她挑选。
选了一件柳色水仙纹的浴衣，头发又被盘了起来。
好久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感觉让栗山凉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司机去接赤司征十郎了。而且要去的地方堵车很严重，栗山凉子研究了一下，决定自己坐地铁过去。
用导航选好了路线，栗山凉子慢悠悠走出院子，恰好与刚回来的赤司征十郎擦身而过。
在院子里，轿车开得很慢。
隔着半落下的车窗，她能看到车内坐着的赤司征十郎仍然是不好接触的那一个。
说起来这几天好像都是这个征十郎。
虽然看上去很难接近，冷酷又自我，但是外公住院后事宜安排几乎全是他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