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件很纯洁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审核你相信我!
……
[省略很长很长一段描写]
[因为不过审]
隐约露出一点黑色的痕迹,原来里面还有一件低领黑背心。
而我拿烟的手轻轻颤抖,险些咬碎了一口保养精良的好牙。
淦,他说了——
他说了!他说了!
怎么恩将仇报呢这!
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信息素影响人脑激素所以才会出现的反应,一切都是虚的,假的,但他话说的太快,我的反应也来的太快,只一霎间,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便汹涌而至。
忍不住了——
yue。
我不顾这个O可怜巴巴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推开厕所门,跑的飞快。
后续如何我也不想管了。
所以我自然是没有看到,在我走的那一刻,那个O蓦然阴郁的眼神。
***
帝国军校食堂。
“元黎——元黎——”一道人影径直穿过正在用餐的人群,一路喊着一个名字寻找着向二楼食堂走去。
周围人却不敢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
因为,在声名远扬的帝国军校中,存在着分明的阶级观念,学生们在进入这所学院的那一刻,关于阶级的竞争便已经开始,而那个叫嚷着名字的人影便是经历了重重磨难后脱颖而出的一员。
苏星。
每一个学院中的特权阶级的权利都是靠自己争夺来的,也因此,学生们会自发维护规则。大部分学生都是发自内心地在敬畏胜利者。
直到她毕业的那一刻,她在学院中的特权也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到军中,联邦的高层人员几乎全部都是帝国军校的特权阶级,唯有一小部分是来自其他小星球的天之骄子。
有刚转学来的新生在被周围的同学们科普后,好奇问道:“那她喊的那位是……?”
“嘘。”
……
我被苏星的喊声吵醒,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脸颊骤然一凉,“嘶——”
睡意顿时全无。
一楼的食堂是普通学生们的聚集地,类似于我原本世界里的学生食堂,只不过帝国军校更有钱,桌子是实木的,椅子是真皮的,还有专门人员打扫,美名其曰,让学生们能够更加专心的学习,忽悠更多学生家长心甘情愿交更多的学费。
二楼则是特权阶级们的专用食堂。
上楼都需要刷脸的那种,
配置就更高端了,分花园和餐厅两个部分,花园内设有一看就经费爆炸的漂亮高端的秋千,还布满了这个时代死贵死贵的珍奇花卉,听说设计师来自联邦最高行政指挥中心,是联邦当局中的高层。
即使整所学院中的特权阶级不过区区十几个人,校方也尽职尽责地为我们提供了最高级的服务,餐厅里有躺卧区,我就是在这上面睡着的。
我打开光脑,上面显示的时间告诉我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怪不得这么困。
“哈……”
我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晶莹剔透的生理性泪水,随手挥开作乱的那只手,“怎么在这里也能被你找到?”
临时标记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活动。
如果是彻底标记,受益者会是A,O的信息素可以催动A的身体机能,让A精力充沛,但临时标记,A无法接收来自O的信息素,只能单方面地消耗自己的信息素,催发信息素令人血脉喷张,很爽,却无法弥补亏空的信息素。
我在帮忙给那位倒霉Omega标记前是想来食堂吃饭的,只是中途突然想洗个手,结果就那么恰巧撞上了。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跑走,而是选择在厕所门口点烟休息的原因:萎了。连跑都没力气跑的事后A是最脆弱的。
仔细想想。
空腹硬标O,我真是太善良了!
“元黎!我和你说几次了,不要老在食堂睡觉,这才刚开学,你就这么对自己?我不管你你是不是要上天啊?”苏星怒目圆睁,“刚才不是说好了去南2号食堂吃饭吗?怎么来了西3号食堂?”她把手中冰镇过的果汁放在我手边的餐桌上,让我等下再喝。
打从我去年被校队录取以后,苏星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偏激亢奋的状态。
但叛逆如我,我会听?
我抓起来就往肚子里灌。
“。”
苏星见我这样,也习惯了,眼不见为净,她扭头去看挂在墙角边的菜单,一字一句的念叨,“阿尔法星系的虫肉……巨物森林中的异兽,荒星上幸存的美味蘑菇?这些都是什么啊,哪里有南2号食堂好吃啊?还没有营养。”
这些食物确实都不是我爱吃的,苏星说的没错。当时我只是随便糊弄了两口,因为急着想要睡觉。
摸了摸肚子,已经开始有些饿了。
我淡定地“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营养液,拧开瓶塞,闭上眼睛,想要把它倒进嘴里,再接着睡觉。
动了动,等了等,营养液久久没有进到我的嘴里,“嗯?”
抬起头一看,苏星正抓着我的手腕,见我终于看她了,她才松开口,反手把我手里的营养液抢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饭,“哼,就知道你没吃饭,不许吃营养液,营养液只是劣质的应急食品。”
“好好好……”
没睡饱,我很佛系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盒饭,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我知道,苏星还在生气。
苏星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生气,人又温和,像个处处操心的小老妈子。
却也是我难得的好友。
……兼,饭票。
“你到底为什么要吃西3食堂啊?”苏星看起来好奇到快炸了。
但我不准备告诉她。
我又打了个哈欠,避重就轻:“啊哈,苏星,如果你不是个女A,我都要怀疑你喜欢我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刚吃完了盒饭,肚子又涨又撑,我困倦至极,准备收拾收拾回宿舍先回宿舍去睡觉了,我一边收拾一边心想:
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标记完O太饿了,西3号又离的最近,我怕自己饿晕在路上才来的这里吧?
如果只是我的事情,我或许会满足一下她的八卦欲望,但这件事事关另一个Omega,我讨厌麻烦,我也相信,一定没有人喜欢别人给自己招来麻烦。
这么逼逼赖赖一通。
话题被我成功转移。
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明知苏星是直A,最是崆峒,还非要贴脸开大,果不其然,苏星的脸顿时就黑的像个加深加厚版的铁锅锅底。
苏星:“元黎,你不会忘记下午有场训练吧?”
她触底反弹,用我的招数来打击我。
所谓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
还真忘了。
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凡事只有我驴别人。
没有人驴我的份。
“没有,没有忘。”
“我可是元黎。”
等着你的黎在训练场上大杀四方吧!
***
……
“元黎。”
……
“到。”
声音细弱蚊吟。
我低下头,不敢看教官。
我多想说自己不叫元黎。
脑子自动开始脑补更名改姓的画面:
教官,其实我叫李黎,小名莉莉喔~咦惹,我要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坏了。
“抬起头来!低着头像什么话?”
“是。”
我生无可恋地昂起头,挺起胸。
……
补充一句,不想管和不用管是有区别的,但两个说辞成立的前提都是,那个Omega不会成为我的教官。
对,没错。
我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个Omega,成了我的教官,而且还是我刚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才闯进去的校队的教官。
进入校队之前,我就听说过做校队的教官很苦,工资再高也架不住事儿多,上一任教官苦校队久矣,每天变着花样递辞呈,奈何外界早知做这行业辛苦,死活找不着接班人选,校方权衡再三,决定咬住一名教官不松口,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绝对不能放跑了珍惜资源。
前任教官就只能一直被这么拴在帝国军校中,走时老泪纵横,就差点个烟花炮竹庆祝一下了。
……
怎么早不换晚不换,偏偏我一进来就换了教官?
我:呵呵。
世风日下,哪有这么多巧合啊。
不是我自恋,只是联系一下时间线,一看就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为了我才特意申请做教官的。
训练结束后,我专门去打听了一番——“你说新来的教官?”
我点点头,承认的很快。
对面的同学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充满鄙夷。
身为一个A,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毕竟在一些比较偏激的高敏B看来,我们A和O就是一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不分场合发情的怪物,加上一但提及异性,总有人会想歪。
A和O的话题是敏感中的敏感。
更不用提这次新来的教官完全站在了AO们的审美线上。
我甚至已经能够预料到,不出三天,不管这位教官愿不愿意,给教官的情书就能堆满他的办公室里。
能进入帝国军校的学生们家里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就是特别有天赋,让帝国军校舍得下大笔的助学金邀请对方进入学院,总而言之,不是学校的老师们想拦就能够拦得住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确认它还在我的胸口里面活蹦乱跳,没对教官动心。
所以我能特别诚恳地说:“嗯对。”
“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好好升级吧……”但显然对方对A和O的刻板印象已经深入灵魂。
我:“那个——”
“你要明白自己的责任啊!”
我:“啊这——”
“既然已经加入了战队,我们学院的荣耀就都在你们身上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可以……”
根本没有听我说话的意思。
我:“……”
我沉默了,放弃解释。
不是。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现在我在战队里,接下来要代表学院出战,但这不代表我就是那种麻木的木头人XD更何况这位新来的教官戳中了我的雷点,就算他再喜欢我,长得再漂亮也不行——
至于雷点是什么?
他喜欢我啊。
为什么他喜欢我就是雷点了?
因为我是个性单恋啊!
而且,我的性单恋的严重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接近病态的程度,其他人说我装我也能认了,只要对面没说自己喜欢我我就能当不知道,但只要对面承认了,我就想吐。
太神奇了是吧,我也觉得。
所以那边那个教官,就算你再用那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bulingbuling看我,我也绝对不会动摇的啊!
没有人想跟自己的生理反应过不去!
反正我不想!
可惜对面的小同学完全不愿意相信我的,明明我这么真诚啊摔!
我懂了,被B误会就是A的宿命。
痛苦,绝望,难受。
三秒间,三种感受一闪而过,让我痛不欲生——
开玩笑的。
除了表白以外没人能让我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我可是拥有一副星际时代优生优育,在营养管里待了三个月的完美身体。
我深深叹了口气。
唉,说到底,我会有这么先进的思维还是因为我是个穿越者……虽然性单恋也是我从上辈子带过来的……但我能理解对面那种看畜牲一样的眼神。
更何况我说出我是性单恋有谁会信啊?我要是没经历过我也不信。
我果断放弃眼前这位同学,转而看向另一边蠢蠢欲动吃瓜的朋友。
这位是我竹马,名叫艾尔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他总是装出一副对我没意思的样子。
噢,那是在外人面前,我和他之间,我俩心知肚明。
偶尔背着长辈们接个嘴都是常事,只不过前提是要在长辈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所以他才特意表现出一副对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我表示理解,点烟,无所畏惧。
反正我吸烟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吸。
同理可得嘛!
但艾尔斯的占有欲特别强。
他现在表现的越不在乎,等一下到没人的地方我的嘴十有八九就保不住了。
只是稍微想一想,我的嘴唇就有些发麻,算了算了,麻就麻了吧,只要他别和我哥告状就行。
我哥是个妹控,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母在福利院领养了他,却不知为何没有记在我家户口本上,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被抛弃,抛弃着抛弃着心理扭曲了,他的占有欲比艾尔斯更强。
艾尔斯每次和我哥告状就总能收获不少的好处,但我可就惨了,晚上就算是锁好了房间门,也会被我哥钻被窝。
***
最开始我是不怕我哥的。
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坐上了轮椅,要不然就是蜗居在床上,脸色煞白地咳嗽。
配上脑后的半长黑色妹妹头。
毫无攻击性可言。
我想,他区区一个没有继承权没有上户口的养子,也配和我这个嫡长女作对?我仗着这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直到有一次,把人撩拨狠了……
“哥——唔!”还未分化的我有些害怕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但手腕被人狠狠铐住了,动弹不得。
眼前是极致的黑与白。
他眼神晦暗,瞳孔深处带着隐忍的痛苦,残废的小腿被大腿带到我的身侧,明明被钳制的是我,疼的却仿佛是他。
我不知道他一个又残废又病弱的O哪里来的力气压制我。
“安静点,阿黎。”
“……”
我捂住了嘴,努力不泄出声音。
太丢人了。
先撩者贱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脖颈被他注入了香甜的甜橙味信息素。
“……!”
所以我甚至不敢告知我的父母。
……
我哥是我唯一会害怕的Omega。
那次之后,我在他的信息素催动下,提前分化了。
他是O,而我,毫不例外的变成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