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了怜子的来讯。
她说她在等他。
她说她会等他。
相识这么久,及川彻当然知道怜子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
他该做出相应地回应。
也该无所顾忌地朝她奔赴。
10
不够。
怎么亲都不够。
11
“如果我们分手……”
及川彻听到开头就立即打断怜子接下来的话,很迫切地抱住她。
用很重地语气对她说:“没有如果。”
不要分手。
他会很难过很难过。
12
结婚。
被怜子问要不要和她结婚,及川彻人都晕乎乎的,像陷入美梦里。
要,当然要。
他想和怜子结婚。
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13
在结婚之前,毕业当天。
及川彻带着十八份生日礼物,重新向怜子表白,向她求婚。
如果可以。
他真想从小就与怜子相识,不愿缺席她人生中的任何阶段。
14
在阿根廷孤身一人的日子,及川彻有的时候突然会很丧气。
陌生的地界,陌生的人群。
他丧气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被潮湿冰凉的海草缠住四肢,喘不过气,还有点恶心。“排球”也变了样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令他痛苦又疲惫。
打排球的初衷是什么?
他热爱排球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时候,及川彻会努力回想曾经排球给他带来的纯粹快乐,可在翻找记忆的时候,惊觉它带给他的从来都是伴随着痛苦的快乐。
“阿彻,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就不要笑了,好丑。”
“你看看我在哪?”
“快来接我。”
及川彻连忙赶往机场,怜子怎么招呼不打就飞过来了?
明明每次和怜子视讯的时候,他都盛着笑,没有说任何不好的事情,怜子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吗?
及川彻匆忙抵达目的地,刚站定,就有人喊他。
“阿彻!”
是怜子。
他寻声望去,正正地与怜子对视。只是对视,两人就忍不住笑。及川彻笑着张开双臂,怜子立即朝他奔来。
风撩起女生的发丝,荡在空气里,她的身上晕着温暖的光影。
他的爱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在他丧气又孤独的时候。
“最喜欢怜子了。”
及川彻将人抱得紧紧的,用下巴蹭她的发顶。
“嗯哼。”被他拥在怀里的女生也用力地回抱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知道了知道了。阿彻你抱得太紧啦,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及川彻闷声道:“怜子抱得也很紧,我也有点喘不过气。”
“笨蛋。”
“我不笨。”
“那一起松手?”
“我不想松。”
话虽如此,及川彻还是松了些力道,将脑袋埋在怜子的颈窝,眷恋地蹭。
他的后脑勺被人摸了摸。
怜子的声音含着笑意:“痒死了。”
—
及川彻带着怜子回住处,他牵着怜子的手,塞在他的外衣口袋里。
期间遇到了俱乐部的队友们,他们用西语和他打招呼,注意到怜子后,有人问道:“彻,旁边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她真漂亮。”
及川彻举起和爱人相握的手,灯光下,清晰地照耀出他们手上的戒指 :“我老婆。”
“嗯,她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
队友们:“哈哈哈,祝你们幸福,你们很般配。”
怜子只在及川彻学西语的时候,好奇了解过一点点,最熟的是表达爱意的“我爱你”,只因及川彻经常对她说。
现在的对话虽然听不懂,但是根据肢体语言还是能够推测是什么意思。
手被小幅度的晃了晃,怜子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是在夸我吗?”
及川彻忍不住笑:“嗯,夸你漂亮。”
15
卧室。
及川彻探身过去用牙齿咬着怜子的肩带,掀起眼帘,褐色眼瞳直勾勾地凝望着她。
一点一点地将它从雪白圆润的肩头滑落,肩带微微濡湿,怜子垂眼任他动作。
露出的肌肤泛着薄粉,及川彻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肩头,顺着曲线,滚烫的唇舌落在侧肋上。
时轻时重。
最后贴在心房,扑通扑通,快要融化了。
16
二十七岁这一年的新年,及川彻和怜子两人仍旧在国内,他们将新婚的小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后,出门散步。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曾经上学的路上,路过曾经相拥亲吻的隐秘小巷,会心一笑。
他们经过面馆,漫画书屋,街角,体育馆、警视厅……过人行道。
抵达了北川第一中学,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之后又绕着走到青叶城西高中,这里是他们恋爱关系开始的地方。
他们进去逛了校园,因为放寒假,只有零星的学生。
明明学校变动的地方不是很多。
可终究变得陌生起来,十八岁不再。
逛完后,仍有一段时间才到及川和铃原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间。
及川彻牵着怜子的手,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夜色阑珊,路灯一盏盏亮起,暖色调的灯光为寒冬增添暖意。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
两人停下脚步,及川彻仰头看着落下的雪花,静谧的、洁白的缓缓降落。
“阿彻,你转过来看我。”
他随即照做,目光含着温柔笑意,下一刻,褐色眼眸微微瞪大。
怜子踮起脚,在吻他。
唇上的暖意无法忽视。
“喜欢吗?”
“喜欢。”
铃原怜子只是吻了一下就打算撤开,但腰身蓦然被圈住,怜子整个人被包进及川彻的风衣里。
他垂头用鼻尖蹭她的鼻子,轻声道:“我很喜欢,还想要……”
“再亲亲我,好吗?”
及川彻贴得太近,唇瓣张合的气流都感受得切切实实,微微麻痒。
怜子没有拒绝,只用行为回应,用唇压上他的,濡沫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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