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千古风流人物陪我上课[历史直播]——坐下发呆【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1 17:13:00

方盛畅:“……”
这是亲姐。
不好说你这是被虐出病来的亲姐。
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兴奋起来的姐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他摇着头问了句“你胳膊和腿不痛了吗?”
外部环境安定的太平年间人们,吃饱喝足了,才更有闲心关注着方蜻路途中的吃喝玩乐。
他们津津乐道那些高楼、大路、红绿灯、对方蜻来说常见的玻璃窗、书本文具。
就连方蜻和同学们去小卖部买冷饮,她上学放学路过校门附近的书店,都会引得这些人和同伴友人哄笑。
李清照才从“智齿”的迷惑中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屏幕上那颜色鲜亮满是葱姜蒜的麻辣小龙虾。
她将那些食物一一看去,起了食欲,取了钱袋,订了街上几家常去的小食,叫他们快快将东西送来。
“没想到吧,我等古人的吃食可不比你们那些粗陋……”
就是那狰狞的大虾,平日里没见过。
李清照扇子一扇,心想,这问题不大,改天逮上几个姐妹出门去找来玩玩就是!
张仲景不甚明白的看着天幕上姐弟两喝“可乐”时露出的表情。
享受?
愉悦?
药童在旁碾着药。
“师父,你刚刚说有牙医,应当也会有眼医、耳医、口舌喉之医、心肝肺腑之医、头脑和手脚之医,只有医者如此细分,才能解释天幕后世人口繁多,面容无忧。”
童子看着炒好的药翻滚、碎裂、成渣。
他即入神又迷惘:“可是师父,我不明白,您之前不是教导我说,人体玄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医治病人也是先观面望气再把脉,若是按照师父你想的那样将人体每一部位拆分来医,如何使得?”
“为师也不知,且看着天幕罢。”
方蜻开学,这方天幕才投到其他地方。
而这段时间,她都是坐公交车在家和学校间来返。
路途中也有一两家诊所啦,可恰巧都不在公交车停靠点附近,张仲景也不是那等一天到晚可以盯着天幕消遣的无事之人,诊所和卫生所的字眼匆匆掠过,他当然不知其然。
药童跟着张仲景半徒半工,也闲不到哪去,他叹口气,视线从手下的药上挪开,一下就看到天幕上方蜻方盛畅两个在大口喝可乐。
药童差点把药掉地上:“有病啊!没病的人拿药当水喝!”
隔着屏幕,只能看见那黑漆漆的颜色,平时都在熬药的师徒两人即使缓过来了,猜到了那应当是什么饮品,也依然觉得怪异。
他们感受不到汽水在方蜻口腔中炸开的感觉。
张仲景多出了个把药味弄成甜味的想法。
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国,虽然这个功绩值得千秋万载歌颂,但,整个国家却因为秦国百年来重用法家,少有对待百姓仁和宽松的国策,若以什么意向来比喻,此时的秦国在蒸蒸日上的同时,华盖掀开,就是绷紧将断的弦。
秦始皇一日端坐皇位,秦朝不会有出现能覆灭它的人。
严苛的法家不容人情,不对治下施加宽宥,因六国统一这国情变化失去以军功晋升空间的汹涌民怨,当足够有威慑力的君王衰老或死亡,就能将秦朝烤干。
何况,看见天幕的不只是位处在封建王朝地位顶端的统治者嬴政。
百姓……不,天下凡是生有双目者,皆能观阅后世一贫民女儿的生活。
嬴政看着面前的“盛宴”,再与天幕上做个对比,方家姐弟吃个没停,却没成功挑起嬴政食欲的吃播,相反,他兴致消减下去。
他思索片刻,让左右宫人召来扶苏,打算趁此机会,让扶苏出面,缓和过渡一下由秦国六代君王养起来的苛刻律法。
至于之后重用法家与否,就看百家谁于秦最有用。
叶芳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站在茶几旁,从超市便利袋里翻出一管粉色牙膏拆开,“方蜻,你以后刷牙用这管。”
儿童牙膏!
草莓味!
“我不想要,好幼稚。”
方蜻这才发现袋子里居然还有七八管不同颜色的……儿童牙膏。
“妈你买这么多牙膏干嘛?”
“超市搞活动,买二送一,买多了还送一提纸,”叶芳把粉色草莓味儿童牙膏塞儿子面前,“你姐不要,那你用。”
方盛畅“哦”了声,没说什么。
方蜻从袋子里翻出管蓝色的,拆开,“我要这个。”
粉色幼稚。
蓝色又不幼稚。
方蜻喜欢天蓝色。
第15章 伤感滤镜
军训要结束了,就在今天。
相比较于真正的军中训练,大部分初中、高中、大学的军训,在训练时长和辛苦程度上相比较起来,也就是家家雨。
军中漫长反复又毫无止境的疲累,即使在最开始报名流程中,有对参军的人进行体检和筛选,也会因为训练强度过高,或者是某个动作加重了个体本身的身体器官劳损,让人练出一身的病痛来……
对于方蜻这个没经历过多少身体上这么劳累的半大少年来说,一周时间这样练上去,已经是一个蛮深刻的记忆了。
大概是快结束了。
她站在人群中,这样想。
王淼教官站在最前面,看着九班的一群人略有感慨:“大家打起精神哈,今天上午是我带你们最后一天训练了,下午呢,就是检验我们一周训练效果的重要时刻,大家吃饱点,睡好点,拿出最响亮的喉咙,最挺拔的姿态,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注意别睡过头哈!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要掉链子!”
“知道了!”
“放心啦,不会睡过头的。”
“我定十个闹钟!”
“军训要结束了吗?”
“啊……教官我有点舍不得你……”
“教官,加个联系方式,我们一块出去玩~~”
“教官你放心,你那么辛苦教我们,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们,是这个,这个你懂吧嘿嘿!”一个男生举高手臂,大拇指努力怼天。
前面转头的男生女生哄笑这个显眼包。
“好意思说哦,展志文昨天就是你下午迟到。”
“订好闹钟别睡过了你!”
“嘿,你小子……”王淼教官板着的脸在各种或认真、或伤感、或嬉皮笑脸搞怪的回复话中变去,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其他事情等下再说,我们先来商量一下下午的口号……”
只是一周而已,方蜻和周围的同学个个都是喊苦,但却没有实际伤到什么,顶多是第一天,因为鞋子不太合脚,磨出了一点小水泡。
有一两个女生撞上了生理期,教官也没强压着要求继续训练,让人给桌边上看着训练……
明明只有一周时间。
脑子却已经忘了最初的那些难受、忍耐、抱怨、不服气,好像因为分离,自动给记忆上了一层美化和伤感的滤镜,将身边发生的一切呈现成旧衣的补丁一样。
难过不舍让人无所适从,又理所当然挑选新衣换穿上。
第16章 射击比赛
晴转多云。
就好像是老天爷也是观众席上的其中一位校领导一样,把过烈的日头收了,好让底下一大群学生们眼睛不用苦辣的眯着,拿能出最好的精气神来展示动作,使它这位观众愉悦。
“一班一班!生来不凡!昂首挺胸!摘得桂冠!”
“二班二班!不怕困难!严阵以待!勇往直前!”
“三班天下第一棒!谁来都给当垫底!三班天下第一棒!谁来都给当垫底!”
观众席上的坐着的校领导一个个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笑眯眯的。
围观天幕的人却是各有不同。
有人在自家庭院让仆人清扫好地方,煮酒烹茶,闲观;
有人挑了油灯的灯花购买灯油,匆匆走过街道,偶尔望天;
有深宫后妃透过几角天空,以此天幕来下难吃的冷饭;
有头戴黄巾的流民破城而入,烧杀抢掠,让城中受害的人看天幕如看恶魔妖邪……
“四班四班!看我风范……”
“天空一声巨响,五班……”
“意志如铁……”
“谁是第一!我是第一!谁是第一……”
按照班级顺序,一个个由绿油油花衣服的人组成的方块队伍进入操场。
作为教官的成人走在队伍最前方,喊一声口号引领气氛,剩下的气势,就全从学生们的喉咙里出来。
从所有分散各个地块的班级学生们聚在一起排队的时候,就有不少围观天幕的人看到了那个搭高的观众席。
他们知道,这场“练兵”到了结束的时间。
那天幕上的教官是这样对那群兵学生说的,他说“检验你们这段时间训练成果的关键时刻到了!”
李清照早早和一群呼喊来的小姐妹坐在了小宴放满花果冷饮的桌旁。
“瞧着他们和大宋一样,承平日久,周围没有什么敌人可打的,今天这一遭折腾,就是让那些老爷们看看。”
“那也不错了,说起来,他们不过是训练了六七天,今天才第七日,看着就有模有样的了……”
说话的少女捂了捂嘴角。
小宴上听到这话的众女子顿时想到了大宋京城外的练兵,纷纷露出了和方才少女意味类似的调笑表情。
“有宴有茶,无酒无诗,没什么趣味,不如咱们边看边对着那天幕来场比对?”
“正和我意!”
不知是哪位文思敏捷的女子,张嘴就来了一句诗,毫不留情的拿大宋那些吃空饷的纨绔废柴来踩了一脚,用来衬托那天幕上的风发少年们。
李清照端着一小叠雪乳樱桃,笑骂句:“小狭促。”
其他人不干了。
“好笑好笑,大狭促鬼笑小狭促鬼狭促……”
“是呀,也不看看哪人骂人最是持才行凶,李姐姐,你说这人是谁呀?叫的甚名字?”
李清照才不看周围这群笑眯眯的家伙,将视线转向天幕。
空旷地面,色彩鲜明的线条绘制成规律的椭圆形跑道。
天幕的边缘是教学楼,楼里人影端坐,又有郁郁青青的常绿树种点缀。
观看天幕的人闻不见桂花香和樟树的浓。
却能看到那些“初一”的兵,从开始的大声喊着口号、举手投足无比一致地行走,变成气势汹汹的奔跑。平平无奇的地面在此时的视线中变得飘摇起来,每一个呼气和吸气,都变成人不得不惊醒和防备的伟力。
震天的脚步声因为无比的一致,明明谁都知道那里是无数人,声音却仿佛凝聚成一个。
“咚——”
“咚——”
“咚——”
李清照轻扶心口,被这种千军万马的雷霆气势震得心慌。
她久久不能回神,等到奔跑结束,大地如巨人呼吸一样的脚步停下,她才看到周围姐妹们也如同自己一样震撼失神。
再无方才轻慢调笑。
她们开始以一个“国”的认真态度去看待天幕。
李清照出身官宦家族,得父母宠爱,她喜爱诗文,却并非不通时政。
大宋的和平,有赖于许多年前在澶渊两国交战时,辽国太后与真宗定下的盟约。
大宋送出部分钱财,辽国不再南下进攻大宋,此为澶渊之盟两方需要遵守之事。
真宗并非是好战的君王。
相反,真宗父亲太宗在战场受过伤,这伤情苦困太宗,甚至间接造成了太宗逝世,真宗亲自看过父亲的痛苦,对战场和辽国是有一种恐惧在的……
澶渊之盟,真宗从来都是想要迁都躲避冲突的。
下臣知晓君主想法,加上大宋文臣远远高于武将,当时的迁都之计,可以说是满朝支持,若非当时宰相寇准压着真宗上得战场,今天的大宋是什么模样……
父亲李格非不是思想迂腐的人,李清照若是有什么想法,他从来都是大力支持的,当初父女二人聊起此事,两人都深感当时的真宗胆怯太过,错失良机,说得难听点,甚至是拖了寇准的后腿。
当时两军交战,辽国的大将已经被宋军射死。
辽太后让降臣送信也只是试探!
但凡是态度强硬一分,就不是“盟约”,而是大宋赢,辽国输。
她想了想,自语道,“当时我和父亲一致认为他太过懦弱,又不好妄议,免得话被人听去给家里惹出祸事来,现在瞧了军训,再来想想,若是当时对面辽人也是这种地震山河般地气势,也难怪他会害怕到躲避……”
想到这,突然之间,李清照整个人仿佛被一桶冷水淋下来。
“糟了……”
这方天幕,天下人人可看!
宋人看得,辽人怎么看不得!
“李姐姐?你怎么了?”
“李姐姐,你急匆匆去哪儿?”
“李姐姐……”
李清照匆匆离席,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她们一时间不知道李清照刚刚想到了什么,想着会不会是什么写诗的兴致来了,一时间又念着那句“糟了”,搞得没了兴致,没一会儿便也各自散去回了家。
李格非近段时间从校书郎升任礼部员外郎,正是心情愉悦之时,却见出门玩乐的爱女面色冷冷出现在自己所在的书房门前。
李清照:“父亲方才可看了天幕上的军训?”
李格非:“……不曾,出何事了?”
李清照眼神在父亲的藏书上掠过,最后,手指笃定从中抽出一本史书和一本山河杂记:“父亲,儿恐世事动荡,战乱将起。”
李清照,被后世人赞誉为“千古第一才女”,她喜好诗词文学,论史却激昂豪迈。
她借天幕惊鸿一幕的气势,在九月十月这种丰收的时节,感受到了来自凛冬寒意的近虑。
另一处,头发眉毛胡须都带着白的陆游缩在房中。
正值冬日,外面风雨交加,天寒地冻。
屋内碳火烧红着。
为了看外面的天幕,陆游只能戳破一些窗户上糊着的纸,“今日的天幕实在是有趣了些,人家后世没什么战乱都能让学生去练兵,现在有动荡,不想着怎么去将敌人打破胆去,反而天天求和求和求和,一群蛀虫!”
屋内并没有人,那群陆游想骂的求和党们常出现在朝堂上和皇帝对话,而不是在这里被陆游骂。
陪伴陆游的只有天幕、碳火、一只听不懂人话的大狸花猫。
它附和着主人:“嗷~喵~~”
挤在人群中的方蜻可没法像其他人一样看到自己军训的全视角,她裹在人群中,用尽力气大喊,努力做好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教官说的对!
总是有人要当第一名的!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
训练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不拿个奖项,那多亏啊!
“我们是九班!顽强拼搏永不言败的九班!”
观众席上的学校评委们对着学生们连连点头,偶尔还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打分。
秦始皇面前堆着一堆竹简。
他对那些军训的学子们兴趣并不大。
开玩笑,秦国从弱国变成强国,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全民皆兵,也许那些军姿和令行禁止会比不上那些天幕人,但是论起杀人,每一个还活着的秦国人都一定会是战场上勇武的生者胜者!
他感兴趣的是……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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