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作者:Cea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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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温忱也没想到在楼下抽个烟的功夫还能给自己捡条狗回家
叼着烟的温忱蹲在花坛边目睹完一场围殴,看着躺在地上胸膛还有点起伏的小男生久违地发了善心:“啧…好像是有点脏啊…小狗狗,要跟我走吗?”
第1章
温忱拎着酒瓶叼着烟从Cloud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西街这片儿酒吧多,喝醉酒的醉鬼干出什么事儿也不稀奇,同桌一起喝酒的朋友有些担心她回去的路上遇到醉汉于是在身后高声喊着要送她回家,温忱靠在门边儿逆着光吐了口烟雾,扬了扬手回了声不用。
Cloud开在西街头,温忱住的地方是西街尾的一个破小区,一路穿过乌烟瘴气不断有醉鬼跌出的歌舞厅对于别人来说可能需要点勇气,但这对于温忱来说不是什么足以畏惧的事情。
温忱今年二十二,在西街混出名堂来那年才十九,长得好看脾气爆抽烟喝酒文身样样都沾的女生西街不少,但像温忱这样的把整条街都翻过来找一遍倒也就她一个。
外面的人都说西街里住着的都不是好东西,避如蛇蝎一样地躲着这里,十八岁那年的温忱则像是认准了这里一般一头扎了进来。
遍地都是的黑老大在西街不是稀罕的存在,刚到这里时街上的地头蛇看上了温忱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和惹火的身材,地头蛇挑了个日子然后带着他的兄弟们就进了温忱的店。
温忱当时正在里间的厕所里洗手,地头蛇拿出流氓的做派踹开了门把手放上小美人儿的屁股,另一只手掏出了一堆红色的票票拍到了温忱的脸上,然后用恶心的语调说给她这个数睡她一次。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温忱眼都没眨一下就把人摁进了面前的洗手池还顺手挤了两泵洗手液:“知不知道从来都是男人洗干净屁股挨我操的份儿?”
那天起,西街上的人都知道了,街上新开的那家手工艺品店的老板娘喜欢干男人。
四年过去,由于城市规划和扫黑除恶,西街这片儿的治安是越来越好,黑老大和地头蛇不复存在,站街的小姐鸭子躲进了歌舞厅,酒吧一条街的名声越做越响,人们对西街的印象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恶劣,甚至还有个高中办在了隔的不远的尚文路。
所以眼下的场面对温忱来说并不意外,男高中生嘛,青春激昂满腔热血的,冲劲儿没地方发泄的时候大概需要打打群架泄泄火。
印象里的高中生干架都是两帮人用自己的拳头上演一场精彩的搏击,所以一群人摁着一个锤这能不能算校园暴力,温忱百思不得其解地蹲在一边儿继续看着。
这场围殴自她围观开始已经进行了快十分钟了,来之前也不知道已经揍了多久,冲动不计后果的少年拳脚不长眼睛,温忱怕再这么打下去怕是今晚这条街上就得闹出条人命。
猛地又吸了一口烟,温忱咬着烟屁股皱起眉把手上的酒瓶冲着人群砸去,玻璃四溅,酒水在路灯下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
施暴的少年们停下动作扭头看向温忱,大概是领头的人恶狠狠地盯住了这个在他们看来多管闲事女人:“想干嘛?”
温忱觉得这场面忽然有些好笑,于是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这帮年轻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恰好是110:“我没想干嘛,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下,警察五分钟之内就会到哦。”
“妈的,你他妈是不是想死?”那人语气更冲了,甚至挽了挽袖子想要朝温忱那边过去。
“啊,继续,阿sir们可以都听着呢,”看着男生忽然停下的动作,温忱对着手机听筒继续说着:“看这校服像是市二中的,应该都还未成年但都满了14岁,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在嚣张的男生们神色一变,彼此默契地对视几下然后明智地选择了逃离案发现场,跑的时候也没忘留下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温忱嘟囔着蹲在了此时仍然躺在地上的人的身边,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没有反应,温忱担心地伸出了根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胳膊,不确定地问:“嘿,还活着吗?”
地上的人被她这一戳戳得闷哼了一声蜷起了身子,分明的喉结滚了滚:“戳轻点,疼。”
嗓音清冷又带点哑,大概真的被打得很痛。
大概是被声音取悦到了,温忱觉得自己久违地想要发发善心送佛送到西,给这小鬼送去医院然后联系家长。
谁知这小鬼听完给她来了句我不去医院也没家。
躺着的男生终于睁开了眼睛对上她的视线,在昏黄的路灯的照射下,他的眼里还闪着细碎的光,仔细一看,略微上扬的眼尾红得惹人怜。
温忱被这一眼看得晃了神,再回神时发现男生正皱着眉看她。
“看我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被鬼上了身,我刚那话说了三遍你都没反应,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温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弯起的眼睛里带着笑,她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想起来点事情,走神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林琰琛对她这副说辞明显有着怀疑,但现下也不想追问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是这本就和他无关,二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他耐着性子第四次说出这句话:“我说我没事儿了,谢谢你出手相救,时间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不用管我。”
原本还想拿出手机让他给家长打个电话的动作一顿,温忱眯了眯眼睛把人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一遍:“没家?没监护人?”
“嗯。”那个诱人的喉结又滚了滚。
温忱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小狗,脾气倔得很,在外面被别的狗欺负了也只会忍着的小倔狗。
“那行,我这人吧就喜欢送人送到西,人我救了,我不可能不管你,”温忱又拿出根烟叼进嘴里,没点火:“小狗,要跟我走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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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琰琛被温忱一路扶着进了她家他也没有想出自己到底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就这样点头跟她回了家。
温忱的家和林琰琛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本来以为这老旧的小区居住条件不会很好,但显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热爱并且享受生活的人。
屋子整体是米白色的,看起来温馨又大气,简约风的家具摆放地恰到好处,房间整洁但不失生活的痕迹,比如此刻正亮着灯的工作台,那上面还有些没被收拾起来的材料,林琰琛看了一眼,觉得那些应该是皮革。
一路把人扶着安置在沙发上坐下,温忱随意地把一头飘逸的长发扎成了个丸子头然后开始找家中的医药箱。
“哎,小孩儿,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擦一下药。”说这话时温忱正背对着沙发上的男生专心地准备着一会儿要用到的药品。
林琰琛闻言挑了下眉,没怎么犹豫地就把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开口:“你别一会儿小狗一会儿小孩儿的喊我,我有名字,我叫林琰琛。”
坐在电视柜前的女人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行,我叫温忱。”
回头看这一眼不要紧,要紧的是眼前这人的身材着实是好,薄薄的一层肌肉,恰到好处的腹肌……温忱忽然想起了之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啊,想起来了,在某天她的好友坐在她工作台的桌面上笑得没有形象地对她说:治病还得是男高中生。
温忱觉得自己现在可能也有点大病。
拿着双氧水和碘酒走向眼下比她更需要治治的男高中生,温忱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空地:“过来坐,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其实仔细看时温忱才发现这群小鬼打人倒是挺有良心的,没有过度照着林琰琛这张有点小帅的脸下手。
一双眼尾略上扬的眼睛,有点像凤眼,看起来和小姑娘似的,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再下面是此时正紧紧抿着的薄唇,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小孩儿好像还有颗唇珠。
温忱像台扫描仪般给自己录入眼前人的数据,没太注意手上的力气,直到又是一声闷哼才将她拉回现实。⒬⒰{⒩23,0*6)玖23/玖=6\
“你……你给人上药的时候可以专心一点吗?”林琰琛向后一靠倚上身后的沙发远离温忱的魔爪,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
即使这不耐在温忱听来就是撒娇。
温忱笑了一下,再次将在自己手里不知轻重的棉球摁上少年的一块青紫色淤痕:“忍忍,被打的时候一声不吭的,上个药怎么这么娇气。”
看着男孩儿再次皱起的眉,温忱又故意地补了一句:“乖,等上完药姐姐给你吃糖。”
姐姐,吃糖……林琰琛忽然觉得自己今年不是18岁而是8岁。
抬手掐了掐眉心,林琰琛决定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不再跟她讲话。
很显然,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温忱只顾着给他擦药,没了逗他的心思。
林琰琛很难不去承认,认真做事的人更加迷人。
比如这个从救自己时就表现得吊儿郎当像个社会人士的女人现在正在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着伤口免得再次弄疼他。
这个样子更让人想说感谢。
于是林琰琛清了清嗓子看着温忱说:“谢谢,谢谢你刚刚出手赶走了那帮人,谢谢你给我上药。”
温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里再次吐出了让人抑制不住抽她的冲动的话:“小事儿,主要也是看你长得好看,不然你就是让人打死在那儿我也不会管一下的。”
林琰琛看着温忱这副模样难得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怎么就跟着这样一个玩意儿回了家。
“行吧,看来我还得谢谢我爸妈把我生得好看了点。”林琰琛眨了眨眼干巴巴地说。
给最后一块有些破皮的伤口擦完药,温忱把用过的棉球用纸巾一包丢进垃圾桶:“你这样明天还上学吗?对了,我也没看见你的书包啊。”
“不去,不想去,书包在学校根本没拿回来。”
听听,多么平淡的语气,一个学生说起自己准备逃学就像在说一顿饭要吃一碗米饭似的。
温忱不意外他的回答,继续问:“二中的吧,高几了?成年了吗?”
林琰琛看了一眼温忱然后把视线转向了别处:“成年了,之前休过学,现在还在读高二。”
“休学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打架吧。”温忱又在嘴欠。
少年点了下头算是认下:“就今天那帮人,去年我把他们的头头揍进了医院,闹得有点大,我爸……不是,我养父养母给我办了手续让我休学一年,然后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自己好好活,他们说养不了我了,就这样。”
温忱很难想象面前的小家伙儿到底是怎么把这种经历用三言两语就表达了个全部,明明对很多人来说这种事情是需要混着泪水去诉说的。
还真的是像她养过的那条小狗。
“伤养好了再去上学,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了,懂?”温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男生,没等他回答就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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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月开文是个挑战,考完试前更新随缘,放假后应该是能定期更新的,谢谢观看。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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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琰琛的伤用了一周好了个七七八八,除了破皮的几处地方结出的痂还没掉,淤青几乎是消干净了,温忱把这归功于自己每天都亲手给他上红花油,所以林琰琛才能好的这么快。
一开始听到温忱这么说时林琰琛还会反驳几句,但跟她相处越久越觉得这是个女神经病,他也就懒得费口舌去争:“是是是,温大老板好手艺,东西做的好,人也养的好。”
林琰琛是三天前知道温忱到底是做什么的,最初林琰琛问起来时温忱只是含糊地说了句自己是个手艺人,林琰琛原以为她搞的是手工艺品,三天前看到她交货时才弄明白温忱做的到底是什么手工艺品。
那天早上温忱哼着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靠在林琰琛的房间门口问他想不想跟自己出趟门活动活动。
林琰琛想都想没就应了下来,原因无他,自从跟温忱回了家他就没再下过楼,确实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温忱的店开在西街的中部地带,离他们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脚程。
店面说不上大,但在混乱的门牌中,温忱的店倒是凸出得很,木匾做的门牌挂在正中,上面只单用金色写了个“革”字。
店里陈列的制品不多,林琰琛好奇地问了为什么,温忱放下手里拿着的一个还未完工的皮拍:“我只做定制。”
温忱和林琰琛在店里没等多久订货的人就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笑着跟温忱打了招呼,看起来和温忱挺熟络的样子。
温忱这才把做好的东西拿出来让他验货。
一根黑白混色的皮制长鞭,1.9米,温忱在空气中挥了几下后对那个男人说这种长度的鞭子看看就行了没点功夫不要乱用。
在货架前看着一个项圈的西装男转身接过温忱手里地鞭子细细地看着编织出的纹路:“我新收了条狗,嗜痛,用来练鞭子正好。”
看着温忱眼中的鄙夷,西装男举起手求饶似的又说道:“只是说说,我没那么不负责任,温大女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但凡是个m都能让你这一眼给看跪下。”
温忱笑着骂了句滚然后夺过那鞭子转身去里间装好后才拿出来给他。
温忱出来时西装男正在一旁骚扰林琰琛:“你是她新养的小狗?”
林琰琛被这个问题问得简直一头问号,他不解地看向男人:“什么?”
“嗯?难道不是吗,那你是她新交的小男朋友?”男人似乎也很疑惑,“温忱现在这么不要脸了吗,这么小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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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琰琛这次眼睛里没了疑惑,而是像看个智障一样关怀地问:“先生,你脑子没问题吧?”
用词礼貌,眼神中的关怀就要溢出。
温忱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沈之泽,拿着你的东西快滚,别逗他了,惹急了小孩儿要揍你我可拉不住。”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扭头看向她,眼神里的疑问温忱看到了但懒得去解释。温忱用下巴一指门口:“动作快点,滚远点。”
于是沈之泽抱着他花了高价定制的鞭子听话地滚了。
“沈之泽就是个神经病,琛琛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温忱坐到林琰琛的旁边去安抚小孩儿了。
琛琛,林琰琛不让温忱喊自己小孩儿,温忱又觉得喊大名显得彼此不是很熟,在男生不满的抗议声中用了林琰琛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叠起来叫他。
林琰琛看向正试图朝他靠得更近点的女人,眼神沉了沉,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后他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他说我是你新养的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