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当皇后呢》作者:石阿措【完结+番外】
晋江VIP2025-03-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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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白芷是名杀手,一个武力高强,没有感情,只知吃吃喝喝,潇洒自在的杀手。
但这是在遇到那个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慕容煜之前。
他是当朝太子,是天上的明月,与她们这种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人不是一路人。
受命绑架他之后,她过上了苦哈哈的日子,不仅要伺候他吃喝拉撒,还在时刻盯着他以防他逃走。
他很阴险狡诈,三番两次算计她。
他嘴巴很毒,笑话她不懂情爱,连男人女人如何生孩子都不懂,甚至说她乳臭未干。
他还很记仇,说她的命一定会是他的。
后来他重获自由,他果真命人将她关在了牢房。她喜欢吃,他偏不让人给她送饭,她怕冷,他连条被子都不给她盖。
闲来无事,还命人把她带到面前,看他左拥右抱美人,寻欢作乐。
白芷眼里看不到别的,只有他面前那一盘香喷喷的糕点,可这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直接将糕点打翻了,连看都不给她看。
* * *
最难熬的时候,慕容煜想将白芷千刀万剐。
想杀她的念头有无数次。
但当她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
他却发现他没那么想她死。
慕容煜醒悟得比白芷早。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恨她是块木头。
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她看不懂他的醋意,满不在乎,衬得他仿佛在演独角戏。
但他是天之骄子,将来是九五之尊,他的皇后不可能是一名杀手。
#他的皇后不能是杀手,但没人说杀手的夫君不能是皇帝啊。#
#男主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ps: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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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完结文推荐《正室》贞洁者堕落,放荡者守贞。
《将军与寡妇》少年将军与真寡妇。
《裙钗之下》高岭之花因恨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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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慧娘》文案,点专栏可收藏。
慧娘是个乡下妇人,性格唯唯诺诺,且孤僻不喜与人来往,她的丈夫是个赌鬼,又爱喝酒,每每输了钱喝醉了酒就会拿她出气,为了逃离那个家,她求了在楚王府当厨子的长辈,得以在府里当粗使丫鬟。
慧娘是最下等的丫鬟,她见不到王府的主人,只听说他在朝堂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皇帝都忌惮他,人称呼他为玉面阎王。
玉面是说他生得俊美无俦,阎王则是指他性情扭曲残暴,招惹到他的人下场会很惨烈。
慧娘未见其人,已对他心生恐惧。
一个暴雨夜,她出门小解,遇到一个受了伤,昏倒在雨中的男子,她心生恻隐,将那人藏到柴房里,又替他包扎了伤口,浑浑噩噩中他喊冷,慧娘匆匆跑回去拿被子,待回来时,那男子已然不知所踪。
后来,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楚王东方赫,惊愕地发现他竟是那个受伤的男子。
他朝着她投来一眼,面容冷峻,好像一座冷面煞神,慧娘低着头,害怕得浑身打颤。
两人的第三次见面,是他躲避刺杀时闯入她家中,她丈夫不在家,她便让其屋里藏了一夜,东方赫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第二日不辞而别。
她想,他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直到那天……
她被自己的丈夫殴打得浑身是血,光着脚哭着屋子里跑出来,摔倒在路边,好巧不巧遇到东方赫与几名权贵来乡下赏玩田野风光。
那些权贵用着或异样、或冷漠,又或者看戏的眼光看着她,慧娘蜷曲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恨不得缩进地里头去。
而这时,东方赫却朝她走来,并向她伸出了手。
那只手修长洁净,优美如玉,而她的手粗糙起茧,宛如枯柴,她不敢伸过去,怕弄脏了他。
而他始终耐心地等着。
她惊讶抬起头仰望着他,对上他冰冷的双目,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原来她早已身处地狱……
而玉面阎王是护佑她的人,她本不该心生恐惧。
边缘善良女与阴冷疯批男的相互救赎。
文案:2024.3.3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日常
主角视角:白芷 慕容煜
一句话简介:去你的皇后之位。
立意:自由最可贵。
第1章 劫持。
环秀山庄,位于安阳城北七里之外的青坞山下,是一爿供旅人歇脚饮食的客栈。
山庄四周环境清幽,风景秀丽,店内整洁宽敞,酒食/精美,南北往来的旅人尤其钟爱在此休整,不过近来山庄已经被一位贵人包下,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接待来客了。
山庄前面有一大片桃林,春日来临时,桃花烂漫如锦,更是赏心悦目。这会儿春已去,入眼只有绿油油一片,穿过这片桃林,差不多一里远的地方还有一爿客栈。
客栈比较简陋,环境也不甚干净,客栈大门口搭了个棚子,外头就是一条黄土大道,周围没什么树,车马驶过,扬起一地沙尘。
坐在棚子里喝茶的一对旅客一边喝着茶一边抱怨方才过去的商队,一人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骂:“什么鬼地方。要不是环秀山庄被人包下了,老子何需受这种苦。”
另一人放下茶碗,叹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这么大的派头,听店伙计说那人是京城来的,莫不是皇亲国戚?”
“没准还真是,你说那人来安阳做什么?还包下了整个山庄,不许其他人入住,难不成怕被人刺杀?”
一声细微的响动蓦然惊动二人,二人立刻噤声,谨慎地望过去。
东北一隅,一个穿着窄袖长裙的年轻女子独占一桌,她正看着他们二人,然那双眼眸空洞木然,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木雕,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两名旅客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地汗毛直立,他们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奇人怪事,对这透着怪里怪气的女子,两人心生警惕,当即放下茶碗,进了客栈。
女子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她看了眼天边那片艳丽如火的晚霞,默默地起身进入桃林。
她叫白芷,是一名杀手,她奉公子之命绑架一男子,慕容煜。
这男子不是普通人,就是方才那两位旅客口中的“皇亲国戚”。
这两人并未猜错,慕容煜是当朝太子,实实在在的皇亲,至于他包下整个山庄是不是怕被人刺杀就不得而知了。
白芷不明白公子和慕容煜有什么仇怨,只知道二人似乎都想要对方死,这慕容煜从京城来到安阳就是为了亲手杀了公子,公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让她来对付他。
她观察慕容煜有一阵子了,这人就像是来安阳游山玩水的,今日去寻友访圣,明日又去寻花问柳,就没有一点正经事做。
这人似乎挺好色的,初来那会儿,她就打听到他带了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侍儿,替他铺床叠被,供他倚翠偎红。
初时,她以为他是个满脸猥琐,令人憎恶的男人,后来见到他,才发现他本人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天差地别。
那一日,慕容煜在高阁上宴客。
暮色时分,慕容煜站在高高栏杆处赏景,玄色宽袍,长发冠束,尽显雍容华贵。
对于男人的美丑,白芷其实分辨不大出来,不过她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法子,如果她愿意多看两眼的,那人就是好看,如果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那就是生得丑。
那天她靠在一树荫之下,抬头往上看了好几眼,旁边停了香车宝马,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她旁边歇脚,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提醒:
“那人生得真俊是不是?可惜一看就不非凡品,岂是我等女子可以攀上的?”
白芷寻声看向她,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无法判断她的身份,“你觉得他生得很好看?”她目光呆然地问。
那女子媚眼横波,声音娇滴滴:“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依我看,崔宗之来了,也要在他面前失了色彩。”
白芷怔怔的,没回话,因为她一个字也没听懂,不对,她听懂了一个美字。
也有人说公子生得美,不过公子是男人,男人和美沾上关系,到底是荣誉还是耻辱?
“不过我看姑娘好像是个江湖女子,听说江湖女子一向不拘小节,若姑娘对那人有意,也许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
白芷看着那笑意盈盈的美娇娘,判断不出来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她无法根据一个人的神情判断出她当时的情绪,公子和同伴一致认为她不懂看人脸色,不会为人处世。
被白芷直勾勾地盯着,女子的笑容微微僵硬,脸上闪过尴尬,最后落荒而逃。
白芷没怎么在意那女子,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高阁上,视线从他的脸转移到了别处。
他的身材比例均匀完美、下盘很稳,是个练家子。
她想自己要做的事和霸王硬上弓应当没两样,不过她不能贸然行动。
她在周围逛了一圈,有些饿了,在一小摊上买了几样熟菜卤味,回客栈的路上,与慕容煜一行人恰好撞了个正着。
那时白芷正低着头拆开包裹着荷叶鸡的草绳,她饥肠辘辘,等不到回客栈了,当肉香和荷叶清香扑鼻而来时,她不觉咽了咽口水,刚要啃上一口,一股力道撞来,她眼睁睁地看着荷叶鸡就这么从自己手中溜走,掉落在地,沾了泥。
白芷看不得食物被糟蹋,心中一怒,正准备拔剑,却猛地看清领头之人是慕容煜。
“放肆!”
他旁边的随从怒喝一声,慕容煜伸手阻拦,竟然亲自弯下腰替她拾起了荷叶鸡,冲着她微欠身,温柔一笑:“姑娘,你的荷叶鸡脏了,我赔你银子吧。”
白芷当然不懂什么是温柔,看了眼他手上的鸡,又看了看他,总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忍不住笑了声。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绑架他的,连忙止住笑,也不要他赔钱,从他手中
夺过荷叶鸡,匆匆离去。
“爷,这姑娘怕不是傻的吧?”
“傻子还佩剑?看她打扮似是江湖女子,这些江湖女子本来就奇奇怪怪的,和平常人家的女子大有不同。”
慕容煜不理会身边两名随从的讨论,摇头笑了笑,笑容有些莫测,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继续优雅迈步前行。
夜深人静,月隐云间。
白芷伏在高耸巍峨的屋脊之上,一身黑衣几乎融入了黑夜之中。
她等待时机的间隙里,不觉想起她与慕容煜初见时的场景,她觉得慕容煜和公子好像有些相似,温文尔雅,待人和善。
不过公子只是在外人面前这样而已,真实的他城府深沉,心狠手辣,他和他的妻子表面相亲相爱,实际则是,他差点害了人家的命。
这位慕容煜肯定也不容小觑,来时公子也提醒过了她。
她盯梢他很久了,今日她发现原本安插在山庄里的暗卫都不见了,不知道被他派去做什么了。
她的机会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慕容煜沐浴的时候不需要人伺候,这个时候最好得手。
她耐心等着慕容煜进了浴房,然后悄无声息地跃下屋檐,拍晕了守在外头的人。
当她进了卧室,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煜表现有些奇怪,他光着上半身,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撑在浴桶边缘,似乎努力地想站起身。
他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胸膛一片汗湿,仿佛强忍着莫大的疼痛。
在他栽倒之际,白芷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扶住他,奈何他太重,整个人又绷得极紧,她没抓住他。
“喂,你要死了吗?”白芷皱着眉头询问,她的主子要活的人,不要死的,要是他出了事,她算是办事不力吧?虽然这和她没关系。
慕容煜已经无法计较她为何出现在此,甚至无法完成的说出一句话。
白芷见他似乎要说话,那痛苦又不像装的,赶紧俯首贴近他的耳畔,这才听清他口中说的是:“药……”
药?白芷扫了眼屋子,最后目光锁定在架子的衣服上,她快步上前扯下衣服,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白玉瓶子,打开塞子,里面有很多颗深红色的小药丸。
她不清楚剂量,随手倒了两颗,回到慕容煜身边时,发现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将药碗硬塞进他的嘴里,又从浴桶里舀了点水喂给他,免得药丸服不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白芷才去探了他的呼吸。
还好,没死。
* * *
慕容煜醒过来时,周围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感觉到一股森森寒意。
他动了动身子,心脏瞬间一阵绞痛,他不得不闭上眼深深地缓了一口气,这才睁开双眸,等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才打量周围环境,这才发现自己在一片密林里,而他背靠在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树,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月光洒下,隐隐可看见河畔有一女子好像在洗澡。
慕容煜剑眉微微皱起,脑子里闪过昏迷前的一些片段,神色逐渐变得阴森冷厉,只是当河边那女子回到身边时,他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平和。
白芷见到他醒来,神色安静地打量自己,就把旁边的果子递到了他面前,“吃吧,新鲜的果子,没毒。”
她和他无冤无仇,只是奉命行事,因此也不打算亏待他。不过她也不打算和他多说一句话,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算计。
慕容煜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只穿了件抹胸,不知道她是无所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默默地将视线挪开,也没有捡起那果子吃,一是没食欲,二是他没力气。
“你是何人?”慕容煜盯着她片刻,才开口问了一句,声音有些虚弱,对于白芷的身份,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白芷低着头一语不发地敲打着刚找到的打火石,她的火折子在带着他逃离山庄时丢,不然生火更方便。
她的手臂挨了一箭,敲打火石时不可避免地拉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自诩武功高强,但武功再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强壮男人,又要应付一帮武功不弱的侍卫,到底还是有些吃力的。
拼着一口气,白芷终于把火生了起来,看着那红通通的火光,她瞬间感觉缓和了不少。山上寒气重,如果没有火,第二天两人起来只怕都要生病。
“你受伤了?”
大约是身体还虚弱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空旷的山林里竟显得格外好听。
白芷也只是觉得好听,却听不出他关切的口吻,甚至她对“受伤”二字很是敏感,她蓦然抽出剑冲上前,“就算受伤,我也能要了你的命。”白芷将剑抵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