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可是到现在,谢谨瑶居然没有想着要关心对方如何,只关心她自己。
 
    自私至此!
 
    “画儿,你大姐今日这一胎怀的艰难,她从前生珺儿便伤了根基元气,现如今又出了这么一出,日后恐怕是再不能够为王爷诞育子嗣了。”
 
    黄氏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然后突然跪了下去:“画儿,母亲求你,做王爷的侧妃吧,若是你日后诞育下子嗣,淑儿说了,定然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儿来养,画儿,母亲和你大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求你应了吧。”
 
    黄氏说的凄惨。
 
    谢谨画却是愣了一下,她望着跪在地上的黄氏和黄氏身边被惊住的谢谨瑶,心底一冷。
 
    到了这般地步,也不愿意放过她吗?
 
    她不主动出手,却不代表她好欺负。
 
    黄氏的这一跪,周围王府的下人都看了过来。
 
    也不怕折了她谢谨画所有的福分寿命。
 
    谢谨瑶握拳,然后也跪了下去:“母亲,这件事情恕女儿无能为力,大姐若是想要一个孩子的话,不是非女儿不可的,想来有的是人会愿意为齐王生下一个孩子的。”
 
    谢谨画说的冷静。
 
    “可是那些女人都不姓谢!那些女人如何能够让你大姐放心安心?画儿,你大姐小时候待你不薄。”
 
    黄氏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都跪下了,谢谨画也不曾有丝毫动容松口。
 
    “三妹不也是姓谢吗?大姐在府中的时候对三妹更好。”
 
    谢谨画轻飘飘的道了声。
 
    谢谨瑶彻底回神:“娘,明明你应了我的”
 
    应了我入齐王府的。
 
    黄氏一字一顿:“此一时彼一时,瑶儿,寿宴上的事情就算王爷将真凶查了出来,你的名声,也坏了,陛下还有满朝朝臣不会眼看着你入齐王府成为侧妃,诞育下王爷的子嗣的。”
 
    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寿宴上的事情,是谢谨瑶永远的污点,若是她入了齐王府,那更是再也洗脱不清。
 
    日后只要有人看到谢谨瑶和齐王生下的孩子,想到的便是寿宴上的事情,想到的便是谢谨瑶的品行。
 
    黄氏想要成为皇后的娘,想要成为皇孙的外祖母,所以,她不容许谢谨瑶破坏这件事情。
 
    “画儿,你若是不答应,母亲便不起来。”
 
    黄氏又转向了谢谨画。
 
    “女儿是谢家的女儿,却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虽然远远不及王爷尊贵,却也不是给人做小的,更何况,陛下从前曾有一问,可愿入后宫,女儿曾在陛下面前言,一生只求一心人,绝不为小,恕女儿不能够欺君,不能够从命。”
 
    谢谨画的眸子冷凝坚定,仿佛是一把毫不弯折的利剑一般,黄氏愣在了当场。
 
 第一百零三章引蛇出洞
 
    黄氏能够再说什么呢?
 
    谢谨画都将皇帝搬出来了,她若是坚持让谢谨画入齐王府做侧妃,那眼前的谢谨画就真敢和她一起去皇帝面前对峙。
 
    看着谢谨画长大,黄氏别的不了解,她的性子她却是了解的,那真真的是格外的执拗。
 
    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么不惜任何的代价名声都会去做。
 
    从前谢谨画的这种性子,黄氏觉得愚蠢好控制。
 
    可是现如今面对谢谨画毫不妥协的样子,黄氏只觉得嘴巴发苦。
 
    “画儿,瑶儿若是合适的话,我自然愿意瑶儿来帮淑儿的,可是瑶儿不合适,齐王也更加倾向于你”
 
    黄氏还是想要再努力一把。
 
    齐王妃是真的不能够再有孕了,她的手段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清楚,她怎么舍得将谢谨瑶这个时候送到齐王府。
 
    “母亲。”
 
    谢谨画打断了黄氏的哀求,伸出手,握住了黄氏的手:“我现在还是待字闺中的未嫁女子,齐王殿下只是大姐的夫君,是我的姐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母亲若是再说下去,便是逼得女儿自尽以全名声了。”
 
    谢谨画这话极重,说的可怜,实则全是对黄氏的压迫。
 
    女儿不孝不是个好名声,可是为母不慈,也不是个多好的名声。
 
    眼看着谢谨画就是个冷心冷情,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样子,黄氏眼底带着些暗恨,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再跪下去,也只是徒劳的惹人笑话。
 
    谢谨瑶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眼底全是冷意。
 
    她紧紧的抿着唇。
 
    黄氏对谢谨画做到如此地步,很显然,是齐王妃的授意。
 
    若不是齐王妃授意的话,黄氏怎么会突然间就不管自己,却去低声下气的求谢谨画。
 
    谢谨瑶慢慢的转了点儿脑袋,眼睛落在门后,那后面是齐王妃的房间。
 
    今日的一切她猜测着就是齐王妃先要害谢谨画,结果却被谢谨画给应对了过去,齐王妃便顺势将脏水泼在了自己这个亲妹妹的身上。
 
    齐王妃坏了她的名声,坏了她的美梦,得了所有人的怜惜,得了黄氏和谢家的愧疚,更何况,那个孩子没有了,齐王妃虽然不能够再有孕,却也不会存在生子的生命危险了。
 
    一举三得,算计的何其精明,只是,大姐,世上怎么可能够有这般的好事?
 
    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让你得着?
 
    ——
 
    黄氏迟疑的进了房间,齐王妃半倚靠在床头眼巴巴的望着她,一向大气端华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憔悴与苍白。
 
    黄氏心底一疼,快走两步到了齐王妃的床前:“淑儿,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哪里能够劳神。”
 
    一边帮着齐王妃将枕头小心放平,一边训斥了旁边的咏薇几句:“怎么伺候小姐的?我看着你以前在府中一直伺候小姐尽心努力,我才让你陪着小姐嫁入齐王府,结果小姐出了这种事情,你本来就算失职,若不是看着你一向忠心,淑儿又用惯了的份上,我哪里能够容许你继续在淑儿身边伺候。”
 
    咏薇跪倒在地,翠儿是她找的人,事情办砸了一大半,她再也没有了在黄氏面前的底气。
 
    齐王妃此刻终于出声:“母亲,别怪咏薇了,是我不想总躺着,才躺了一日的功夫,感觉整个身子都废了。”
 
    齐王妃面上露出苦涩的笑:“不过我本来就废了。”
 
    “淑儿,你说什么呢!”
 
    黄氏皱眉,眼中满是愤怒:“是不是哪个不要脸的和你乱嚼舌根了,让我知道是谁,定然拔了她的舌头。”
 
    咏薇在一边越发垂低的脑袋。
 
    “母亲,不能够生育,不能够给自己的夫君留下儿子的女人,不正是废了吗?”
 
    齐王妃摇了摇头,拉住了黄氏的手:“母亲,我现在是没有指望了,只想着给王爷找个称心人,画儿答应了没?”
 
    齐王妃满面都是期盼,祈求。
 
    黄氏对上齐王妃的那双眼睛,不忍至极,可是她总不能够骗齐王妃说谢谨画应了。
 
    黄氏慢慢的摇了摇头。
 
    “淑儿,其实,其实你在王爷后院中寻一个女子,去母留子也成的”
 
    黄氏的声音自己低了下去。
 
    她自己也知道,那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情。
 
    那些女子不姓谢,那些女子所出的孩子,如何会和谢家一条心。
 
    待到黄氏的声音彻底的消下去了,齐王妃面上露出了疲惫失望的色彩:“母亲,算了,既然画儿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看着齐王妃那真心失望的样子,黄氏不解,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淑儿,我不明白,先前你打算的我知晓,王爷对谢谨画有心,谢谨画若是不能够孕育子嗣,定然对你留下的孩儿照料有加,可是那是你也出事的前提。”
 
    “可是现如今你虽然失了孩子,命却留下了,何必要再将谢谨画送到齐王府中呢?”
 
    黄氏犹豫了下:“再者说,从前她的性子虽然霸道些,却对谢家,对我和你们两姐妹真心的很,便是王爷再迷恋她,只要把好了关,都没有打问题。可是现如今,她的性子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呀。”
 
    现在的谢谨画,若是真的让她入了齐王府,到时候齐王妃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齐王妃望着黄氏,半晌:“我何尝不知,只是我腹中的孩儿没有了,又不能够再生了,王爷现在对我定然是失望之极,再情深的伉俪,也总会产生嫌隙,王爷对画儿有心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也不想着争宠什么的,只希望画儿入了府,能够让王爷对我失望少那么一点儿,让王爷开心一点儿”
 
    黄氏再也说不出什么劝说的话。
 
    男人的心若是去了旁的女人身上,再是做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母亲,这是我唯一想到的让王爷对我不再那么生气的法子了,我身下还有珺儿,我不能够做一个彻底失宠的王妃,母亲,你一定我!”
 
    齐王妃抓紧了黄氏的手,眼中满是苦涩与乞求。
 
    黄氏心头一疼,再也不记得那些个从长计议,那些个利益纠葛,也忘记了谢谨画现如今的厉害,只是咬牙:“淑儿,你放心,母亲总会帮你的。”
 
    既然软的求谢谨画不成,既然谢谨画拿出皇帝做幌子,那她就让谢谨画不得不进入齐王府。
 
    只是到时候,就不是什么风风光光的侧妃地位了。
 
    黄氏眼中只有阴冷。
 
    做娘的喜欢勾引男人,做女儿的也来勾引她女儿的男人,她不会让谢谨画好过的。
 
    ——
 
    黄氏当天下午就带着谢谨画和谢谨瑶离开了齐王府。
 
    齐王府一片凄风苦雨的,呆在那里也不自在。
 
    谢谨瑶这一次没有再闹,她出奇的平静,只是最后望向齐王府的眼神阴沉沉的。
 
    齐王府的一场闹剧弄的是满城风雨。
 
    虽然齐王后来将事情栽到后院一个侍妾的身上,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谁心中没有那么一点儿想法?
 
    谢谨瑶的名声确实是坏了,且比她想象的还要坏。
 
    京城中那些交好的人家小姐,再也不愿意和她联系,再也不给她递帖子,谢谨瑶就像是被整个圈子孤立了一般,若是往常,谢谨瑶定然早就大吵大闹,将府中掀了半边天了,可是这一次,她沉默了。
 
    躲在自己的房中,已经好几日了。
 
    除了让人送去一日三餐,再也没有让任何人接近。
 
    黄氏一开始对谢谨瑶再多的恼怒,待到谢谨瑶这样的反应之后,也忍不住转为了担心。
 
    而谢谨画,她现在也有为难的事情,那就是秦铮。
 
    此刻少年正面无表情的半跪在谢谨画的身前。
 
    他捧着她的手腕,望着那上面那道结痂了的疤痕,手指轻轻的在上方拂过,却不敢用一点儿力,眼底是一片隐晦的色彩:“姐姐,疼吗?”
 
    谢谨画有些不自在,秦铮现在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一点儿都不疼,而且这么一道小伤口,换来了现在的平静,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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