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
 
    谢谨画被皇帝封为御前女官的那段时间是在宫中居住过一段时日的,她以为这次还是会安排在储秀宫,可是那宫女却是径自带着她去了皇后那里。
 
    谢谨画走到皇后宫前,没有再走。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和皇后还有些不愉快呢。
 
    皇后上一次被永安公主和齐王联手陷害,卷入了元安公主所出的乾小郡王身染天花之事,被皇帝夺了凤印,禁足宫中,很是失了脸面。
 
    很难说这个领路的宫女是不是皇后派来的人,
 
    皇后宫中走出一个宫女,谢谨画记得上次这宫女是站在皇后身边的,应该是贴身心腹。
 
    “县主,娘娘有请。”
 
    贴身宫女都出来了,谢谨画想到自己先前见过皇帝,皇后就算看她不顺眼也不敢真的如何,没有再迟疑,跟着对方往宫里去。
 
    “臣女见过。”
 
    皇后比起上两次见到的时候憔悴了许多,整个人苍白消瘦,仿佛是幽魂一般,明明坐在那里,却没有多少人气。
 
    谢谨画心底暗自戒备,却没有失了礼节。
 
    皇后等到谢谨画一套礼节全都做完了,才望着她笑了笑,只是唇角的笑冷冷的:“陛下说了,让你最近在宫中好好学习礼仪,本宫宫中规矩最好的是秋女官,你便跟着她好好学学这礼节吧。”
 
    一个中年女官对着谢谨画和皇后各自行礼。
 
    动作果然标准的很。
 
    谢谨画其后的几日便始终跟着那位秋女官学礼仪,对方的要求极严,甚至称的上是苛刻,谢谨画没有喊苦喊累,既然已经入了宫,暂时也出不去,那就好好的学这些规矩,规矩学的好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她呆在宫中,就像是皇帝说的,起码是安全的,再有算计,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
 
    现在,她只要等着秦铮回京就好了。
 
    她相信秦铮会平安回京。
 
    因为,她在京城中等着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尤其是宫中。
 
    谢谨画上一次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就算不喜欢大庆宫廷,也只是不喜欢罢了。
 
    可以忍耐。
 
    可是当这座宫廷中没有了秦铮的时候,谢谨画才察觉,她原来,是忍的。
 
    忍这座葬送了她的生命一次的黑暗宫廷。
 
    忍又只有自己一个人身处在这座宫廷之中。
 
    之中,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到了前世愚昧透顶,眼瞎心瞎的自己,梦到了害了真心待自己之人的傻子,梦到了凄惨死去诅咒一切的蠢人。
 
    谢谨画不受控制的开始消瘦。
 
    期间她听到了许多京城中新的消息。
 
    齐王宠爱侧妃谢谨瑶,小郡主心中愤恨,对侧妃不敬,结果被齐王一巴掌扇聋了耳朵,齐王妃想要护住小郡主,也被齐王怒斥禁足。
 
    齐王最近脾气格外暴躁,许多跟着他的人都受到了他的打骂,尤其是近身伺候的人。
 
    齐王府中后门时有尸体运出。
 
    瑞王世子废了,怀疑是二公子所为,令人给二公子下了绝育药,瑞王府中大肆入美人,瑞王估摸着是想要再生孩儿。
 
    大皇子成王因为皇后被皇帝夺了凤印的原因,近来颇为低调,据说躲在府中念书。
 
    五皇子则是上蹿下跳,结交了不少的文臣,听说他有意与百里家结亲。
 
    还有元安公主,皇帝有意想要封其为镇国长公主,对其恩宠无双,几位皇子还有京城中的权贵对长公主纷纷亲近。
 
    宫中长公主那里称得上是拜帖不断。
 
    只是长公主驸马,却被人忽略了。
 
    这些个消息,加上上次见到的皇帝的老态,让谢谨画确定,京城不久就要大乱。
 
    她越发的开始想念起秦铮了。
 
    从前是作为挂念的亲人想念,现如今,却开始体会到了另外一种牵肠挂肚。
 
    谢谨画都快要习惯这种思念之苦的时候,秦铮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谢谨画对上那个满面风尘仆仆之色的人的时候,当她被深深的埋入对方的胸口的时候,她紧紧的,环抱住了对方的腰身。
 
    “你怎么,才回来!”
 
 第一百四十章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秦铮不舍得放开谢谨画,谢谨画想他,他何尝不想她。
 
    即便京城中谢谨画的身边有他的人时时传递着消息,告诉他对方生活的很好,也总是忍不住的思念。
 
    此刻真正的抱住她的一刻,一直感觉空了一些的心,瞬间便被填满了。
 
    “怎么还没有睡?”
 
    秦铮抱了谢谨画好一会儿,回过了神,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现在的时候除了宫中那些值守的侍卫宫人,大多数的人都睡着了。
 
    可是他来的时候,谢谨画明显没有睡。
 
    “睡不着。”
 
    谢谨画的脑袋不舍得从秦铮的胸口拿开,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随口答道。
 
    “是什么人为难你了?”
 
    秦铮先想到这个,眉宇皱起,眼中带着不善的神色。
 
    “看这表情,和要杀了谁似的,我在你眼中就是被人欺负的角色呀?”
 
    谢谨画看着秦铮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止没有害怕,反而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在秦铮身上摸索着:“就算是欺负,也是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
 
    秦铮先是担心谢谨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欺负,此刻谢谨画在他的身上四处摸索,却是让他心口的一口担忧瞬间化为了一口火。
 
    闷闷的,沉沉的,像是一座活火山一般,隐隐的等待着爆发,偏谢谨画的手还在不断的动着,像是火花一般,四处点燃着。
 
    秦铮喘了口气,轻轻的捉住了谢谨画的手:“姐姐,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藏着渴望。
 
    只是这个地方明显不是能够放纵的地方。
 
    他能够半夜来宫中偷偷看谢谨画已经是费了许多的功夫与心力了,也多得外面守着的人有他的心腹。
 
    只是若是再多做些什么,想要不被人发现,明显就是不切实际了。
 
    秦铮的眼睛里都快有火花闪动了,将自己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了些。
 
    不让谢谨画碰触到那尴尬的起反应的位置。
 
    秦铮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几次的梦境。
 
    都是与谢谨画有关的。
 
    轻轻的低柔的笑声响起在耳边,仿佛是羽毛轻轻拂过:“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你想到哪里去了?”
 
    一边说着话,谢谨画踮起了脚尖,唇轻轻的在秦铮的耳际啃了一口,不痛,却能够感受到女子贝齿轻轻咬合的那点儿力度,宛若羽毛搔痒在心间一般:“不过你若是很期待的话”
 
    后面的话秦铮便听不清楚了,在感受到谢谨画做了什么之后,轰然一声,他的耳朵连着脸颊脖颈,尽数涨红。
 
    整个脑袋都晕呼呼,热呼呼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懵然感觉。
 
    谢谨画总是能够让他意想不到的吃惊,一次比一次的吃惊。
 
    在反应过来之前,秦铮的手上一用力,将想要退开的谢谨画重新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现在已经比她高了,他想要吻她,现在需要低下头,弯下腰。
 
    秦铮毫不介意如此。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这段日子秦铮不止一次的回忆上次在船上的时候他和谢谨画的那个吻,每每都会让他晚上睡梦间重,我已经取出,我给了陛下大部分,关键的地方,我留在手中。”
 
    秦铮的声音极低极低,除了和他离的极近的谢谨画之外,谁都听不到。
 
    “你在宫中安心的呆着,别担心,等到过几日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光明正大的将你迎出宫,我在宫中有几个可信之人,这串手串收好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便戴着手串露几面,我的人会将你送到安全的所在的,来接应你的人,手中必然有我给你的令牌一般无二图案的令牌,是铜牌。还有,手串是郑先生一起帮忙处理的,若是遇到有毒的东西,手串就会轻微变色,变色越是严重,毒性越重,宫中的阴私从来多,一定要小心。”
 
    这些话秦铮一一交代着谢谨画,生怕她遇到危险。
 
    他看似将谢谨画放在宫中,放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看似相信皇帝会保护谢谨画。
 
    可是那只是假象,他不会将谢谨画的安危完全寄托在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谢谨画侧首望着秦铮的脸,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灿烂的笑靥,再次从少年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可靠的男人。
 
    谢谨画的指尖轻轻的掐住了秦铮的脸颊,秦铮的话语顿住,有些楞然的望着她。
 
    谢谨画唇角带笑,眉眼弯弯:“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让她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在意,越来越,爱。
 
    秦铮叹息:“我不是个小孩子了。”
 
    谢谨画的话语若是从前听到,他定然是开心兴奋的不得了,可是此刻对方的动作言语加在一起,却是让他恍然察觉,她对他还是像看一个孩子。
 
    得到的越多,便忍不住要的越多。
 
    从前两个人完全没可能的时候,从前她完全拒绝他的时候,他想着就算当她喜欢的弟弟,被她看做小孩子也好,起码在她心中很重要。
 
    可是当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当她亲口同意和他在一起,共同度过未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的开始要求了更多。
 
    人都是贪婪的。
 
    秦铮此刻不想要谢谨画将他当做弟弟去喜欢,他想要她将他当做一个男人,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去爱。
 
    谢谨画看出秦铮误会了,她忍不住又开始笑,却没有解释。
 
    日久见人心,她与秦铮之间,未来还有许多相处的时间。
 
    久了,他便会明白她的心思的。
 
    外面响起了更声,夜色更沉。
 
    秦铮慢慢的松开了谢谨画的五指:“我先走了,你耐心等我几日,过几们就能够在一起了。”
 
    “陛下要你做什么?”
 
    谢谨画到底问出了这句话。
 
    秦铮转头望向谢谨画:“陛下最近的状况不好,有些人不安分了。”
 
    他始终没有说出皇帝要对付谁,或者说,连皇帝自己也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
 
    皇帝在等,等着谁先受不住。
 
    等着谁先忍不住,先动手。
 
    谢谨画沉默了会儿:“不论陛下要你对付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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