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萦无奈的摇头,“你这小子,开个门都那么大力气,看把人给吓得。”嘴上这么说,眼里面上却没有一丁点儿的责怪。
洛书萦对那群小子们道,“你们玩儿你们的,没事儿,啊。”
原本打台球的、投篮的、打麻将的,都不玩儿了。
有人待不住了,“六哥,我家老爷子召唤我回去呢,您看?”
洛书萦面上的笑淡了下来,“还有谁有事?说,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事儿,说呗。”
有几个看洛书萦好说话,以为是个好相与的,“那个,六哥,我女朋友有点儿不舒服……”
“家里的老太太说家里来客人了,让我回去陪着……”
钟曦和火了,大骂道,“客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还有你,不舒服还来这里干嘛?凑什么热闹?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么货色?给你脸了不是?”
“七哥……”
“谁特么是你哥?你叫谁哥呢?”
那个女朋友觉得难堪,捂脸哭着跑了出去,那个借口女朋友不舒服的也待不住了,黑着脸的跟了出去。剩下的几个要走的尴尬的不得了,也灰溜溜的走了。
“还有谁?”
余下的人不敢吱声。
“行了阿曦,别把孩子们给吓着了,”陆斯年浅笑,“你们去玩儿,别介意啊,七哥逗你们呢。”
钟曦和气的瞪眼,“五哥!”
“老七。”
钟曦和立马熄了火,“四哥。”
于晓淡淡道,“坐下。今天老五带他媳妇儿过来,你闹什么?”
钟曦和不敢说话了。
洛书萦连忙打圆场,“好了老四,别怪阿曦了。他也是着急了。今儿是我不对,我没顾虑周全,我给大家赔不是,啊。”
陆斯年笑道,“干嘛呢,干嘛呢。至于吗,一个个的。都好好坐着,都多久没见了,咱说说话。”
陆斯年扭头看夏安安,却发现安安不太对劲。“怎么了安安?”
夏安安面色古怪,“这是?”
“哦,这是于晓。我好哥们儿。我们几个里头年龄最大的。”
看出夏安安的疑惑,陆斯年解释道,“我在林家排行老五,当年我们玩儿的好,就顺便拜了把子,按照我的名儿排的。四五六七。”
这么个意思啊。
陆斯年介绍道,“老四,这是我未婚妻,夏安安。”
于晓冲夏安安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夏安安皱了皱眉头,这人也忒奇怪了。
于晓看这位弟妹对自己皱眉,以为夏安安听说了那些传闻,对他心有厌弃,暗自哂笑。
“怎么了安安?”刚刚脸色就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安安看陆斯年一脸的担忧,微微摇摇头。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四哥,您是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陆斯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洛书萦和钟曦和也紧张道,“嫂子,为什么这么说?”
于晓往沙发里一靠,“来的路上遇到了点小车祸。”
“啊?”钟曦和猛地站了起来,“严重吗?”
洛书萦把他拉了下来,“那么大声干嘛?人不是好好的吗?”
“没什么事,就是擦伤了而已。”
陆斯年握紧了夏安安的手,又要辛苦他的小朋友了。
于晓问道,“弟妹是怎么知道的?”他很好奇。他额头上的擦伤,哥儿几个都看到了,估计也是以为他来之前跟谁过手了,也都没放心上。就算这位弟妹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那么一丁点擦伤,也不能断定他出事了吧?
夏安安拧眉,“四哥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哦?怎么说?”
“煞气、晦气、戾气,唯独没有福气。”
钟曦和想说什么,又颓然的闭了嘴。可不是吗。从小到大,四个总是回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这种桥段,四哥遇到的不少,好在及时发现,救了回来。更别说那些大大小小的意外了。
陆斯年道,“没福气?一点都没有?”
夏安安沉重的点点头,“这太奇怪了。我也吃不太准。”她虽然占着个玄门师叔祖的名头,到底入门太晚,又没人手把手的教,就靠着师兄留的笔记,还有灵儿阿土它们的指点,夏安安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所以并不敢多言,只说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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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要喜欢上禁欲系的倒霉鱼了~
第六十九章 无福
洛书萦一听就变了脸色,“嫂子,这?”
结合之前那些人对于晓的态度,夏安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想,只是这里人多,她也不好说什么。
在座的就只有陆斯年是对于晓和夏安安的情况都了解的。陆斯年对白了脸的钟曦和道,“阿曦,你这儿有方便说话的地儿吗?”
“啊,有,有。”钟曦和连忙站起来。
陆斯年跟着站起来,对一旁还在玩儿的十几个小年轻道,“我们几个出去逛逛,省的你们拘束。你们好好玩儿,今儿都算我账上。”
剩下的这些个都是人精儿,连忙道,“谢五哥,您各位去忙就好。”
“多谢五哥。”
“五哥仗义。”
钟曦和带着几人去了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他为了躲避家里人念叨,在外头的一个小基地。地儿是不算大,也就一百来平的样子,但是五脏俱全,卧室客厅什么的该有的一个不少,客厅的冰箱里矿泉水饮料酸奶应有尽有。看得出来,在这里吃喝拉撒睡完全都不用愁。
几人在沙发上坐定。于晓开门见山道,“弟妹可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说,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请教四哥。”
于晓无可无不可,“你说。”
夏安安道,“四哥可是军人,或者曾经当过兵?”
于晓看了眼陆斯年,陆斯年摇头,他没跟安安说过这些。
“是。”
“上过战场?”
“对。”
“这就对了。”
“敢问弟妹,何以见得?”
“站姿,坐姿。”家里头沐元周奇他们都是里头出来的,她能不知道?
于晓赞道,“弟妹好眼力。”看来这姑娘不光是长得好看,人也不笨。小五倒是有眼光。
夏安安摇头,“四哥谬赞。四哥,你跟斯年是好哥们儿,有些事我也就直说了。”
于晓道,“你说。”
夏安安道,“四哥的福运,是被人斩断的,或者说,被人偷走了。”
钟曦和忍不住惊呼,“什么?”
洛书萦也是面沉如水,谁那么大胆,敢动他们四哥?不对。四哥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他们认识,四哥就是现在的状态。难道?
于晓道歉淡定自若,“哦?怎么说?”
“四哥的命格本是极好的,福禄寿全乎的很。说白了,就是您在哪方面都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这么好的命,却被人斩断,变成了天煞孤星的命格。父母宫晦暗,怕是双亲已经亡故。”夏安安拧眉,“且,四哥的命格被人动了手脚,衰神附体。”
钟曦和瞪大了眼睛,嫂子说的太对了,四哥那倒霉劲儿,可不是衰神附体吗?
“说句不好听的,四哥您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于晓突然笑了,“的确。”
陆斯年问道,“安安,有办法吗?”
夏安安有些为难,“你知道的,我也就是半吊子。”能看出来这个,已经不错了。
“弟妹,你可见过这个东西?”于晓从脖子里扯下来个东西,递给了夏安安。
夏安安接过来一看,是个护身符,用手捏了捏,里头似乎有东西。“可以打开吗?”
“随意。”反正那人说了,如果遇到一个说破他命格的女子,把护身符给她就行。若是有缘分,他就有救了。
夏安安拆开来看,里面有一张朱砂画就的符。也不知这朱砂里掺了什么,于晓贴身戴了不少日子,这东西依旧鲜艳夺目。越瞧夏安安越觉得这符眼熟,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仔细想了想,师兄给她的那本笔记里好像就有这个。所以,这符是师兄给的?那师兄为什么不直接帮他破了这命格?
夏安安问道,“这个符是天一道长给四哥的?”
于晓点头,“是。”那人确实说过自己道号天一。
“那……”
“我打个电话。”夏安安当着大家的面给天一道长打了电话,没想到,电话竟然没通。
夏安安寻思着或许是山上信号不好,又打给了薛明山。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小米激动的声音,“师叔祖?”
夏安安温声道,“小米?你师父呢?我找他有点事。”
“师叔祖您稍等。”
片刻后,电话换到了薛明山手上,“师叔祖。”
夏安安直接问道,“明山,我师兄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啊,师祖出门云游去了。”薛明山擦了擦脑门儿的汗,师叔祖可千万别生气啊。
果然,夏安安抬高了声音,“云游?”师兄也真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云游呢?不会是算好了吧?
“对。额,师祖说,这个季节适合出门。”薛明山也觉得师祖挺不靠谱,但他就是个徒子徒孙,没资格过问师祖的事,更别说其他了。
“呵。”是适合游山玩水吧?怎么那么不着调呢?
薛明山恭敬道,“师叔祖,师祖走的时候吩咐,若是您打了电话过来,就是找他有事,让我去助您一臂之力。”
“哦?师兄知道?”还真算好了不成?
“是。师祖留了东西给您,说若您找他,就让我带着东西去您那里。”
夏安安想了想,“行。你手头上若是没什么事,就来京城一趟吧。”
“哎。”薛明山很兴奋,“小米,订机票,快!”
夏安安挂了电话,发现几人都盯着她。“怎么了?”
“那个,嫂子,”洛书萦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跟向日葵似的,“您认识玄门的人?”
陆斯年接口道,“那是,我们安安可是他们的师叔祖!”
握草,这太劲爆了!师叔祖?还是玄门的?
钟曦和立马凑过来,“嫂子,收徒弟不?回开车会打架还不黏人那种!”
夏安安噗嗤笑了。这孩子,也是个活宝。
陆斯年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媳妇儿。”
钟曦和撇嘴,“知道知道,没人跟你抢,我就是想认个师父。”
洛书萦也道,“就是,嫂子,收了我呗。”
陆斯年忿忿道,“说什么呢?啊?都给我一边儿去。”
夏安安轻笑着看他们玩闹,对于晓道,“我这师叔祖就是占了个虚名儿,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我让门里的人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合计合计,应该会有解法。四哥不必太过忧心。”
于晓点头,“好。那就有劳了。”这个弟妹,就是天一说的那个贵人吧。
“四哥客气。”
话说到这儿,大家也就没必要再谈这个话题了,相互之间聊一些这几年的事情,也就早早散了。夏安安让陆斯年跟她一起去了一趟林家,季叔还在等着呢。
第二天上午,薛明山带着徒弟小米过来了。夏安安还要上课,自然走不开,且学校里还有一个似敌非友的覃羽之,夏安安又不放心,只好让陆斯年代她去接人去了。
中午放学,夏安安先跟陆斯年通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把人安排好了,也就放心了。
“明山。”
“哎,师叔祖。”
夏安安浅笑,“我今天有课,中午这会儿功夫还不够个来回,就不过去你那里了。你和小米先在酒店休息休息,晚上我给你们接风。”
薛明山连忙笑道,“师叔祖说的哪儿的话。自然是上课重要,您忙您的,不用担心我们。陆斯年很是妥当。”
“那行,咱们晚上见。”
“是,师叔祖。”
夏安安不晓得晚上要忙到什么时候,就先去了季寻那边,然后才去了薛明山的酒店。
夏安安跟陆斯年到的时候,薛明山师徒俩人已经等着了。
小米一看到夏安安就开心的跑过来了,“师叔祖!”
薛明山暗暗责备徒弟没规矩,也快步上前,“师叔祖。”
夏安安笑着点头,“嗯。明山气色不错。看来最近调养的不错。”
薛明山笑道,“托师叔祖的福。”薛明山这句话确实不假,夏安安给他的药丸确实治愈了他体内多年的暗伤,身体复原了,气色自然好。
“小米也越来越漂亮了。”
小米星星眼,“真的吗?师叔祖可别骗我哦。”
“当然了。”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是好看的时候。
陆斯年适时的打断几人的对话,“安安,我们可以出发了。”
薛明山拱手问好,“陆先生。”
陆斯年笑道,“薛大师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