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开着车,几人一路到了和平饭庄。
“五哥,嫂子。”出来接人的是钟曦和。“这是大师吧?里面请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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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咳咳咳!咳!咳咳咳!
钟曦和:四哥你在干嘛?
于晓:咳!咳咳!
洛书萦:快!四哥呛着了!
钟曦和:今儿这都第几回了?
于晓:咳!咳咳!第……咳……第八回!小云子,你给我滚出来!
某云:什么?什么什么?你大声点!
于晓:尼玛!
第七十章 吃饭
和平饭庄是个很低调的饭庄,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跟路边的其他建筑一样。但进来之后,就能觉出不一样来,墙壁,地板,桌椅,甚至门扉,都有一种内敛的奢华感。
钟曦和引着大家直接到了三楼的包间。
进了门,于晓和洛书萦连忙起身。
“弟妹。”
“嫂子。”
夏安安点头,“四哥,六弟。”
又介绍道,“明山,这是于晓,这是洛书萦。这是港岛的薛明山和他的徒弟小米。”
洛书萦率先笑道,“薛大师您好,小米姑娘好,大家快请坐。”
几人坐定后,夏安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咱也就甭客气了。”
“是是是,嫂子说的是。”洛书萦笑眯眯道,“咱先点菜吧。和平的饭菜很不错的。来嫂子,大师。”说着把菜单递给了两人。
夏安安也没客气,接过之后拉着小米嘀嘀咕咕。陆斯年只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遮不住。
大家点了菜,就坐着喝茶聊天。
夏安安浅笑,“明山。这次让你过来,是因为四哥的事。”
薛明山点头,“师祖跟我交代过,让我帮您打下手。倒是这起卦的事,明山才疏学浅,还是得师叔祖您来。”
事实上,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于晓,也知道他命格奇特,但是有些话,以他的身份不好说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说看,咱们一起研究研究。以我之见,四哥被人截了运不说,还改了命,这就有些麻烦了。”
薛明山点头,“师叔祖说的对,于先生的事,确实有些棘手。要想破了此局,必须先把霉运改了,再把偷走的福运拿回来,掰正了。这样的话,就需要两个风水大阵。”
夏安安想了想,“这两个风水大阵,明山你能做吗?”
薛明山苦笑,“师叔祖,您就别为难我了。别说这两个风水阵,就是于先生这个阵,我都做不到。”
小米插嘴道,“师叔祖,这两个风水大阵虽然算不得是逆天改命,但是需要耗费的功力深厚,我师父他玩儿不转。”
薛明山瞪了小米一眼,让你说话了吗?你这么说万一师叔祖以为我不想帮忙怎么办?
小米缩了缩脖子,没再吭声。
钟曦和觉得这妹子是不是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她师父的台,不怕回去被她师父收拾啊?
于晓搁在腿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半晌都没吭声。
夏安安垂眸道,“若是找到当初布局的那个人呢?”
薛明山叹了口气,“没用的师叔祖。即便找到那人,他也解不了。”
“哦?”
“当年那人布了局,大概就想到这个了。这个阵法名为偷天换日,此阵一旦开启,效用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直到阵法的受者死亡。总之,不好弄。”
不好弄?“那还是有办法的吧?”
“有。”
“那就行。底下的事交给我吧。”
薛明山欲言又止。
夏安安浅笑,“明山,师兄既然肯让你来帮我,就说明这事儿我能办好。放心。哎,菜来了,吃饭吃饭。”
“哎。”
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夏安安叫了车把薛明山师徒送了回去。
“弟妹,别为我费心了。”于晓一早就知道,这事儿,难。反正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夏安安笑道,“四哥别这么说,我回去研究研究,法子是有的,也就是难易的问题。”说着,递给于晓个东西。
“您是斯年的好哥们儿,这事儿我又能帮上忙,就顺便搭把手,您也别想太多。这个是墨翠,我加持过的,还有护身符,我重新写了一张。您贴身带着吧。左右是有点用处的。”昨儿她大意了,把那个护身符给他拆了之后也忘记给他再弄一个了,估计他不好受。看他眼下的乌青就猜到了。
钟曦和笑嘻嘻的凑过来道,“嫂子,这是墨翠啊?您加持过的?”在他眼里,嫂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小仙女啊。仙女儿给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洛书萦推了他一把,“眼馋个什么劲儿。”墨翠是寻常物件儿吗?何况是师叔祖级别的加持过的,那得是个小法器吧?
夏安安轻笑,“都有。”
钟曦和惊呼,“我们也有?”
“拿着。”
“握草。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夏安安弯着眼睛,“我都加持过的。你们哥儿四个都有。戴着也是个意思。”
“太棒了!”
陆斯年不乐意了,“安安,凭什么他们也有。”
夏安安抬头看他,眼眸温柔似水,“他们不是你哥们儿吗?”
好吧,便宜这几个小子了。哼。
“今儿也晚了,我们先走了。”
钟曦和狗腿道,“哎。嫂子慢走。”
洛书萦也忙道,“嫂子走好。”
陆斯年把车停到了夏安安楼下,“难为你了安安。”
夏安安伸手抚上陆斯年的脸,轻轻抻平了他拧着的眉心。“我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四哥这人不错,我看着顺眼,自然乐意帮忙。”这人啊,一整天都没怎么笑了。他是最难熬的吧。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她。想让兄弟脱困,又不舍得牵连她。唉,这个人啊,一句都不说,只是自个儿默默承受。
陆斯年一把抱住夏安安,“谢谢你,安安。谢谢。”这个姑娘,心最软。之前是红姨,季叔,现在是老四,她一直在为他付出,他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更难过,这个丫头,就不知道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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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夏安安在跟无忧一起看动漫,颜清来了。
夏安安:这次又是什么?
颜清:夏小姐您自己看吧。
夏安安揭开了盒子,一溜儿十二个或站或卧,或嗔或喜的暖玉做的小人儿静静躺在盒子里,都是她的模样。
夏安安勾唇一笑,问道:这次做了多久?
颜清:半个月。
夏安安笑道:功夫见长啊。跟你家少爷说,我最近喜欢微雕。
颜清:……
第七十一章 修正
“好了。”夏安安拍拍陆斯年的肩膀,安抚道,“我会跟明山好好商量的。只要有破解的法子,我就一定能做到的。”
陆斯年下巴搭在夏安安的肩头,闷声道,“我怕你受伤。”不都是说玄门之人帮助别人批命改命,自己会受到影响的吗?他不想让安安受到伤害,哪怕一丁点。可是现在他说什么安安都不会听他的。陆斯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你不是能耐吗?怎么没招儿了?
夏安安不知道陆斯年的心理活动,却能觉出他情绪不太好,“放心。相信我。”
陆斯年还是不放手,他心里难受的紧。
“好了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第二天放学之后,夏安安跟薛明山讨论了许久,终于确定了方案。
薛明山一脸担忧道,“师叔祖,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夏安安把玩着手中的五帝钱,“明山,除了这个,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也不能……”
夏安安手掌一翻,几枚五帝钱立时不知道去了哪里,“好了,不要再说了。”
“师叔祖……”
“明山。”
薛明山讷讷道,“是。”
沉默了一会儿,夏安安问道,“师兄让你给我带什么东西了?”
“哦。”薛明山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包东西来,“就是这些,师叔祖。”
夏安安接过来,是一些温润的泛着暖光的玉件儿。“这是法器?”
薛明山点头,“是的。”
夏安安收了起来,“我知道了。初九施法。我回去准备一下。”
“是。”
出了门,夏安安看到了门口候着的陆斯年和小米。
对小米微微一笑,牵上陆斯年的手,“我们走吧。”
夏安安边走边跟陆斯年交代,“这两天你让人寻摸一些玉石回来,我要用。”
陆斯年温声答应,“好。有什么要求吗?”
夏安安想了想,“最好是原石,不用太高级,中档的就行。”
“好。”
初九,夜。
夏安安被陆斯年送到了北郊一处山间。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即便不慎闹出什么动静,也没有大碍。
他们到的时候,薛明山等人已经来了,于晓哥仨也在。夏安安笑笑,看来他们是最迟的了。
“师叔祖。”
“嫂子。”
“弟妹。”
夏安安微笑,“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陆斯年拉住夏安安的手,不舍得她过去。
夏安安仰头吻上了他的唇,“安心。”
“明山,小米,”夏安安拿出一包玉器来,“知道怎么做吧?”
两人点头。
“去吧。”
薛明山咬咬牙,接过来递给了徒弟一半。
这个合二为一的风水大阵,需要用的法器足有八十一件,薛明山两人一边小心翼翼的推演,一边把法器插入地里,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算完事。
“师叔祖,好了。”
夏安安点头,“你们都退到阵外,明山替我护法。四哥跟我来。”说着,拉过于晓盘腿坐在地上。
“四哥,你放空心思,什么都不要想。”
于晓点头,“麻烦弟妹了。”
夏安安低声道,“开始了。”然后默念口诀,启动了阵法。
夏日的山间是有些凉意的,本来的晚风习习,在阵法启动的一瞬间突然停了。空气开始沉闷起来,但是在场的几人完全没有察觉,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阵法中的两人身上,一向爱讲话的钟曦和更是紧张的咬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不小心出声影响到夏安安。
阵法中,夏安安念出烂熟于心的口诀,手中飞快的动作,不停的结印。
不知过了多久,于晓觉得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脱落,自己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咳。可以了四哥。”夏安安做了个收势。
“安安!”陆斯年飞快的奔了过来,一把捞住了夏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陆斯年搂住昏迷的夏安安,心痛的无法呼吸,“薛……薛大师,安安……安安怎么了?”
薛明山也慌了手脚,他之前见过的,师叔祖用的八十一件玉器都是法器,这会大大降低风险,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的。
“别慌,我先来给师叔祖探个脉。”薛明山搭上夏安安的手腕,细细把了脉,“陆先生放心,师叔祖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并无大碍。”
陆斯年抱着夏安安,“是吗?可是……可是安安都流血了。”
薛明山看到了夏安安唇畔的血迹,“没事,回去好好调养就好。”心力交瘁,怎么会心力交瘁?他得赶紧联系师祖才好。
此时,米国某著名赌场,一个年轻人输了最后一个筹码,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啊。嗯?小丫头出事了?要不要回去呢?
京城某别墅。穿白色家居服的男人捏着高脚杯看向某个方向,有人作法?是她吗?真让他期待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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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夏安安:尼玛别摇了快把爹摇死了!
陆斯年:安安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
夏安安:尼……玛……别……摇……了……
陆斯年: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某风:滚!来闺女,让妈看看你这是咋了?
夏安安:我……我……我想回家!呜哇哇哇哇……
第七十二章 醒来
夏安安在京城的住处。
钟曦和把薛明山拉到了一旁,着急道,“大师,嫂子怎么还不醒?”
薛明山自然不会说夏安安心力交瘁,只道,“师叔祖没有大碍,只是太累了,钟先生放心好了。”
“放心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钟曦和急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薛大师您自个儿说,嫂子这个样子,您放心吗?大师您跟我透个底儿,我嫂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