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死老公是种怎样的体验——珊瑚树
时间:2017-12-15 15:54:04

  刚好叶欣桐被他火辣辣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回眸瞪他,“你没工作干了?”
  姜皎咽了口口水,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不去看电影,我摸摸你的手行不?”
  啪!
  财务报表扔到他身上。
  “收收你脑子里的废料,再这样我辞了你。”
  叶欣桐站起来欲走,姜皎连忙拉她,一拉一扯间,她重心不稳,正好跌入他怀里。
  这是第二次她跌入他怀里。
  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漆黑的发铺到他脸上,一缕粘在唇上,他舔了一下,绣着上面淡淡的香味,忍不住问:“叶董,为什么你从不用香水?”
  叶欣桐下巴磕到他肩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听到他问话,在心里嘲笑一声这人真够无聊,没回答,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离开。
  他伸手揽住她腰,又问了一句:“叶董,之前你说的‘玩偶’是什么意思?”
  松涛年中会议那天她说的那句话,他下意识的觉得重要,但又想不到原因,干脆直接问她。
  叶欣桐冷着脸站起来,目光带着愤怒。
  姜皎笑嘻嘻的摊开手脚,一副那什么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叶董,你想家暴我的话我不反抗,就是别再打脸了,别人问起来我没法解释。”
  叶欣桐气得脸都红了,怒道:“谁“家暴”你了?谁稀罕‘家暴’你啊!?”
  不对,什么叫“家暴”啊?
  她气得要死,偏偏他还笑得那么贱,叶欣桐气得抓起报表又打了他两下。
  被“家暴”过的某人身心舒畅,笑得一脸满足。
  叶欣桐:“……”
  这人是抖m吧?
  她转身会办公室,姜皎亦步亦趋的跟着,又问了一遍:“叶董,你之前说的玩偶是怎么回事?”
  叶欣桐冷着一张脸:“和你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
  叶欣桐抬头看他一眼,诡异的笑了一下,“和死人有关。”
  ——
  姜皎没从她口中问出真相,但他能推断出来,那个玩偶应该和“张先”有关,结合当时的语境,应该是和松涛的转变有关,而松涛的变化是因为“张先”的死,也就是说,那个玩偶和张先的死有关。
  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哮喘突发是正常的,毕竟以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天他比较倒霉,情况比较严重,出现了呼吸骤停,身边又没有人,难道他的死另有隐情吗?
  下班之后,姜皎并没有回家,开着车在路上乱晃。
  他努力回想自己死之前有什么玩偶,叶欣桐很少往家里买用品,二楼用的东西都是结婚的时候买的,要么就是用了很久的,安全上不会有问题。
  玩偶?
  家里有什么玩偶吗?
  毛绒玩具容易藏污纳垢,家里根本没有,那就是陶瓷或者其他种类的玩具了。
  第二天,贾可拿着文件来找叶欣桐签名的时候,没见姜皎,笑道:“稀奇了,姜助理今天怎么不在?”
  叶欣桐签了字,“他今天请半天假。”
  贾可嘿嘿笑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姜助理肯定不舍得请假。”
  叶欣桐无语的把文件还给他。
  她不明白,贾可是张先的脑残粉啊,怎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姜皎,虽然他们是一个人,但姜皎那人……
  大概是她不能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吧。
  姜皎在外面等了好久,一直到刘淑英挎着菜篮子出门,他拿出悄悄配好的钥匙去开门。
  叶欣桐的钥匙就在包里,他悄悄印了模子,找铸造的人帮忙灌了一把。
  想起这个,他就满心郁闷,明明是自己家,结果弄得跟做贼似的。
  家里没人,他也没换鞋,悄悄上了二楼,先去他们两人的卧室。
  他记得叶欣桐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会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抽屉有锁,钥匙就在枕头下面。
  他爬**,从床单下面摸到钥匙,打开抽屉,小心翼翼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玩偶,倒是找到了一张名片,是一个姓方的律师。
  他给名片照了一张照片,把东西复原,打开别的柜子……
  ……是她放内衣的。
  他红着脸意淫了一会儿,把钥匙重新放好,抚平床单,换战场。
  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保险柜,还有不少带锁的柜子,他都知道密码和放钥匙的地方。
  他乱七八糟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叶欣桐口里的玩偶,从窗台往外看,已经能看到刘淑英的身影了,他慌忙把东西复原,临走的时候看到一份奇怪的东西,印着物证鉴定中心的logo。
  他心头一动,抽出来打开。
  刘淑英打开门进屋,惊讶的发现窗户打开了。
  她疑惑的嘟囔一句:“真是老了,出门连窗户都忘关了。”
  说着,她放心菜篮子,过去把窗户关上,还上了锁。
  姜皎坐在外面的草地上,揣着那份鉴定证书跑到车里,坐进去看了起来。
  越看他脸色越沉。
  三分钟后,他把证书扔下,开车回公司。
  路上遇见不少熟人,都惊讶的看着他,有几个还上来问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姜皎自从进入Holo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大家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沉肃的表情。
  姜皎没理他们,无视一路上关切的目光的问话,气冲冲的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叶欣桐站在窗边在打电话想,笑意盈盈,举重若轻,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继续和对面的人说话。
  不知不觉,她已经非常有董事长的模样了。
  “……对,是我的意思。”
  “董事长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可以把股份卖给罗董。”
  “没有没有,我和您的想法一样,不能容忍别人糟蹋我的心血。”
  姜皎轻轻的关上房门,走到她身后,伸手夺下她的手机,“杜如松,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说完,他狠狠掐断电话。
  叶欣桐有些恼,“你干什么?!”
  姜皎沉着脸,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正是那份鉴定证书。
  叶欣桐愣了一下,反问:“你从哪儿拿到的?”下一秒,她反应过来,怒道,“你偷偷进了我家?”
  姜皎绷着脸,咬牙质问:“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叶欣桐伸手夺过文件,冷声问:“你怎么进去的?”
  姜皎:“你答应陪我学游泳,就是为了试探我对不对?”
  “不是我妈给你开的门,你有钥匙?”
  “你明知道……明知道……”
  “你那儿来的钥匙?”
  “你什么都知道,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钥匙给我!”
  ……
  办公室外面,员工支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隔音太好,只能听见两人在激烈的争吵,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姜皎出来,气冲冲的往外走,带起一阵风。
  办公室的门重又合上。
  良久,有人小声道:“刚才……姜助理是不是快……哭了?”
  没人回答他,但刚才姜皎通红的眼不少人都看到了。
  他大步走出Holo大楼,坐到车里才发现他无处可去。
  回姜家?
  不行,他这个样子没脸回去。
  张家?
  那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
  大白天的,娱乐会所没什么人,许平洲和刘一炜被一个少爷领着进去,一眼就看到窝在沙发上里的好友。
  刘一炜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下,“我说你最近不是正春风得意着吗,忙得飙车都不来了,怎么又跑出来喝酒了?”
  姜皎沉着脸没吭声。
  许平洲叫了一瓶威士忌,又叫了几个公主,一起热闹。
  姜皎也没喝酒的兴致,看着他俩玩得开心,突然道:“你俩要不要合伙弄个4s店?”
  许平洲噗嗤笑了:“阿皎,你最近是不是钻钱眼儿里去了?怎么到哪儿都想着赚钱啊。”
  刘一炜阴阳怪气的,“因为阿皎要攒老婆本,我查了一下,Holo每年光研发资金就得这个数。”
  说着,他用手比了一个数字。
  许平洲:“我去,这么多!”
  “你以为呢,毕竟是全息游戏。简直是烧钱机器。”
  许平洲:“啧啧,美女果然花钱,养不起养不起。”
  姜皎点了支烟,“所以你们俩还不赶紧赚钱,别学我,穷得老婆都养不起。”
  刘一炜嘴欠:“说得跟你有老婆似的。”
  姜皎瞪他一眼。
  许平洲倒是考虑了一下:“去觉得阿皎的提议可行。你看绿城周边玩车的人咱们都认识,你家和海关那边不是还有关系吗,这钱谁赚不是赚,不赚白不赚。”
  刘一炜一想,也是,主要是弄个4s店他玩车也方便了,还可以顺便加个改装车服务。
  姜皎看他俩商量得热闹,自己一个人走了。
  十二点的时候,Holo的员工惊讶的看着怒气冲冲,一副要和叶董决裂的姜助理提着餐盒回来,目不斜视的进了电梯。
 
☆、第 24 章
 
  叶欣桐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捏着一页文件。如果有人进来, 就会发现, 她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两个小时。
  可惜公司老大刚和小情人吵完架, 没人敢进去触霉头, 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一幕。
  叶欣桐盯着纸上的文字,脑袋放空,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
  她的本意只是想向姜皎透露张先的真正死因, 谁知道这人竟然能干出偷偷潜入她家里,把鉴定证明翻出来的事。
  张先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吗?
  她快头疼死了。
  安静自持的张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再一次第无数遍发出同样的感叹。
  一声轻响,门被推开,让她头疼的人就站在门外。
  他大步走进来, 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桌上一放,沉着一张脸,唇抿得死紧, 一副不要和我说话的样子。
  饭菜的香味儿从里面散开,叶欣桐肚子叫了一声,才惊觉刚才她只顾着发呆, 忘记定外卖了。
  平时她的饭食都是助理负责, 想必今天也不会有人给她订餐。
  吃, 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叶欣桐淡定的随手翻过一页, 装出她在认真工作的模样, 淡淡道:“先放哪儿吧。”
  姜皎喉头一紧, 气得眼瞬间红了。
  他转身就走, 手刚搭上门锁,背后传来一声清浅的问话。
  “你午饭吃了吗?”
  叶欣桐多嘴这么一句真不是她本意,主要是他浑身上下写着闪瞎人眼的八个字,左边是“我很生气”,右边是“快来哄我”。她怕她继续视而不见,某人会真的气哭了。
  张先安静冷漠的表象下隐藏着一个幼稚的爱哭鬼,这谁能接受?
  姜皎准备开门的手一顿,哑着嗓子道:“没有。”
  “一起吃吧。”
  他绷着脸回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两腿挪过来,把饭盒转移到休息室。
  “驾校报名那天,我刚出院,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他低着头,率先解释,“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害怕。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你先把钥匙给我。”叶欣桐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姜皎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控诉。
  他都已经主动解释了,这个女人不应该也解释她的所作所为吗?
  叶欣桐装作看不懂的模样,保持着手心向上的姿势。
  她不用解释,她没有主动告诉他知道他身份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她承认他是张先,那就等于再次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姜皎也明白,所以他才那么生气。
  他以为她或许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但她的行为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只是他在自我安慰。
  一把崭新的钥匙放到她手里,叶欣桐瞪他一眼,看了一下收起来。
  “张……姜……”
  “叫我现在的名字就行。”
  她站起来,“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姜皎跟着她离开公司,来到某一国有银行。
  他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在家里找不到那个玩偶,原来她把东西存到银行里了。这还真是最保险的做法。
  叶欣桐出示了身份证,把姜皎也增加为开箱人,领了证件,带着他进了保险柜,打开一个柜门,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一对已经碎了的陶瓷娃娃,穿着喜服,十分喜庆,是不少新婚夫妻摆在家里的小摆件。
  姜皎迷迷糊糊有点印象,家里是有这么个玩意儿,他一直以为是叶欣桐买来的,难道不是?
  保险柜里,除了这个玩偶还有一张鉴定证书,叶欣桐把证明拿出来,交给姜皎。
  他飞快的看完,捏着证明的手指青白。
  叶欣桐:“这是个陶瓷制的存钱罐,只有一个投币孔,要取钱只能摔了。你……后,有一次我收拾东西,不小心把它碰掉摔碎了,我才发现里面有奇怪的粉末,我拿了一些送到鉴定中心,结果是蒿草花粉。”
  姜皎抿着唇,冷声接道:“大多数过敏性哮喘患者都对蒿草花粉过敏。”
  “对。”叶欣桐睫毛微微颤抖,“这个玩偶是有一天我出门,遇见了杜如松,他送给我的。你知道女人在这方面很敏感,我没法拒绝,又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没告诉你,只说是我随手买的,就放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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