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高甜虐狗模式了,晓庄还是相信日久生情的,但也不排除出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求抱抱,求砸雷!
☆、智商下线
大概是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声情并茂的嚎一嗓子了,所以我这后遗症是格外的严重。眼睛涨的是又红又痒,潮潮的,和梅雨天的葡萄似的,不住的往外冒点水;脸上烧的像是刚在锅炉边上烤过,自己都怕烫着手;最可怕的就是这 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的速度比我喘气的频率还快,方才差点就让我一口气没上来给吊死了。这一声又一声的又全是重拍,让我整个人也跟着一耸一耸的。
想来日后还是少哭为妙,我哭起来这个架势,真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至余旁边的魔尊,他倒是“敬业”的很,除了一开始嫌我哭得厉害意外,倒是没有其他什么废话。
靠这么近的距离,我这个灵识全开的上仙自然是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牛乳糕一般的脖子,小核桃似的喉结,樱花瓣一样的粉红耳垂,红樱桃一样的薄唇......
“咕嘟。”我喉咙一紧,咽了口口水。这是,饿了!
他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只要抬高头,张嘴一用力,就能咬一口尝尝味道了。我偷偷地舔了舔嘴唇,心里潜藏的小妖怪跃跃欲试,牙齿也不由自主的磨得“霍霍”响。
正在挑个什么好时机猝不及防给他来上一口时,他突然低头,看向了我!
蓦地,也眼神一暗,像是也被我吓了一跳,声音都变得有些不正常,问道:“你干什么?”
牛乳糕,小核桃,小樱花,红樱桃什么的,顿时统统都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委屈,就被脑海中闪过的想法给惊到了:我刚才......居然想把魔尊吃了!
看他好奇又怀疑的盯着我瞧,像在看一个小怪物一般。我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死死捂住了脸。作为一个不需要吃饭的神仙,我居然在魔尊面前露出了这副嘴馋的样子,真是丢脸丢到西天去了!
我该想个合理的借口解释一下。什么借口呢?我脑袋一热,怯懦懦地道:“其实 ,我是一个假子霁上仙,我是小妖怪变得........”
“呃咳!”靠着我脑袋的他的胸腔里猝不及防地咳嗽一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更是如着了雷一般,神志不清,无法思考了。
该死的,脸上怎么越来越烫了,想来一定是是山上海拔太高 ,我缺氧吧!一定是 ,一定是!
我调整了几次呼吸 ,压根儿就不敢抬头再看他,咬着嘴唇,屏息凝神,“专心致志 ”地数着眼前他衣服上的条纹。
一根,两根,三根,五根,七根.......哎呀!想来我真可能是被黄泉里的冤魂伤了脑子,连数数都数不清楚了。不数了不数了!我有些心烦地想找找其他什么打发事儿的物件。
山路陡峭,他走的倒是很稳健,腰间的玉穗子晶莹剔透,随着衣摆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头晕目眩。
“又看什么?”钟琰再次低下头看我的动静,我余光撇了撇,他脸上居然带着轻松和笑意。
笑吧,笑吧!看到本上仙这么尴尬的时刻你就尽情的偷着笑吧!我忿忿的扯着手上的腰带,一面儿怨恨这个让我屡次失态的罪魁祸首,一面儿恼怒自己被冤魂吃了的智商。
归根究底,要不是因为这个魔尊,我也不至于在冥界着了旁人的道,被冤魂搞的这么狼狈啊!
一提到这个就来气,我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又继续认真地数起了条纹。
平日里腾个云“噌”一下就下来了,我都不知道这段山路能走这么长时间。在他怀里我真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一直僵持着一个姿势,我难受地动了动,开口道:“你放我下来。”
他停住了脚,抿着唇,警觉的不说话,眉宇间又多了几副防备得凶相。
这是怕我故计重施吧!呃,我假装抬手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看他,目光闪烁道:“那个,我保证不坐在这儿哭了!”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我审查了一番,还是笃定地说 :“不信。”
居然怀疑我的品德!这也太侮辱人了!我挣扎着想要下来,怒声反问他:“我是那种随意哭闹的无知泼妇吗?”
“是!”他这句接的倒快,而且承认地非常诚恳。
泼妇!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这样的评价,眼睛瞪得老圆,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挑了挑眉毛,好想在说:“你看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怒极反笑,无奈的再次保证:“我真的不会坐地上哭了!”
他还是怀疑我话的可信度,和我僵持着问道:“那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切,也太小看我了,我堂堂一个“天界女子之表率”怎么可能因为坐地上撒泼出尔反尔呢!随即心胸坦荡地看着他,坚定地说:“我若是食言,就继续让魔尊你抱着!”
看看,这个咒赌得多狠啊!除了把我扔下山,再没有什么比现在给他抱着更痛苦的事了!
他嘴角抽了一抽,好像心情不大好。可能是觉得我嫌弃他抱的不好,心里膈应了吧!
哈哈,能让他膈应,我的心里就爽了,方才他膈应我的还少吗!
我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准备落地自己走。但谁知,他思考片刻,又把我腰上一托,重新调整好姿势,继续往前。
这下我懵了,怎么个意思?方才不是讲好了吗?他怎么又不按规矩来?我不安分地蹬着腿,表示抗议,叫道:“你放我下来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他面无表情,恍若未闻,只是回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太麻烦。”
我一愣,明白了,搞了半天,他还是觉得一把我放下来,我就会坐地上哭,介时又需要他重新抱着了。这一放一抱太麻烦了,还不如不放了。
我真的是无语了,在他心里,我是有多混啊!
算了算来,既然已经留下了这么个不好的形象,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更正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要抱着省麻烦,我就让他更麻烦些。我像一条被捉在手里的鱼,又是踢腿,又是抬屁股,手还不停地乱挥,时不时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他果然被我弄得乱了步伐,脚下也顿了好几顿。
我正高兴自己的奸计就要得逞了,只听他冰凉凉的声音说:“这里可比方才的山头高了不止一倍,你下去了应该就可以直接回天宫了。”
我一吓,变个魂魄飘回去,这还得了!介时以渺芜为首的天界八卦党们就要传了:“瑶曦女君魂断自家山头”。
这可真真是比死了还叫我难堪啊!
相比之下,就这么被他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忍受的事了!
我把自己当成一条翻不了泡的死鱼,放弃挣扎,我歪着头,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盯着上头深蓝色的天,心里咆哮:苍天啊!鬼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
无意中斜眼儿一瞧,你看,他又在笑!刚才还杀气腾腾,现在就幸灾乐祸看我笑话,没见过这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魔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笑起来比大魔王还丑!我偷偷啐了他一口,用脑袋使劲往他手臂上撞了两下。
唉~不对呀!我这个断了线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现在受了伤没法子驾云,这位魔尊可是好好的,他何必不带着不驾云回宫殿?
省时又高效啊!我不由赞叹自己失而复得的智商,旋即激动地对他提议道:“不如我们驾云吧!”
他可能真的嫌我多事,又摆出了张臭脸,嫌弃地说:“麻烦,脏了我的云。”
我吃了一次憋还不死心,想了想,又眼睛亮亮地说:“那你扔个瞬间移动的诀给我!”
“不会!”他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瞬移的法术是修仙课上的基础法术,用来逃命用的,你贵为魔尊这么个简单的诀掐不来?骗鬼呢吧!明明就是自己懒,加上想看我现在的笑话。
我总算是死了心了,如同霜打得茄子,彻底闭了嘴。
夜晚的君瑶山凉风细细,树木繁茂却不阴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如同流水,静静泻下温柔的波韵,将整个山都囊括在恬静的夜色之中。周围安静极了,远处有一方水源潺潺地流淌着生息,有几只晚归的野鸦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走在山上,行在夜色中,披星戴月,让心态也平和不少,不由沉醉其中。
七万年来,我倒是鲜少见过这样的美景 。天宫,没有这样生动的东西。樱云殿里堆积了无数重烨搜寻来的奇珍异宝,东海的九转玲珑石,月宫中的月华,甚至是无枉之地的金香草.......
看多了一尘不变的华贵死物,我就真的以为自己喜欢那些了,妥当的收放在库房里。如今看来,那些玩意儿比不得这里的万分之一更让我悸动。
仙魔的寿命那么漫长,亘古不变的岁月里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从此时此刻的光景,抬头看了看同样放慢脚步的人,轻轻同他道:“要不现在...赏个月吧!”
我用手指堵上了他刚想说话的唇瓣,嘘!不要做声,莫打扰了这一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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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对白
我们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呆呆地抬头看着夜空 。明明我就是从那里下来的,现在
竟然像个凡人一样在这儿“仰望”,想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一时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可笑,就不由笑出了声。钟琰侧目道:“你笑什么?”
我此刻心情不错,也有和人聊天的兴致,就坦白地告诉他:“是因为想到凡人们挖空心思想上天,仙友们却拼了老命在作死,觉得大伙儿过得都委实太不容易了些。”
他听了这话,认真的看着我问:“你会过得不容易?”
我没想到他抓错了重点,话锋一转扯到了我的头上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毕竟涉及到我们天界皇家的最高级机密。在渺芜的影响下,我起码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斟酌了一会儿,搪塞道:“怎么会,尊主多虑了,我就是随便那么一个感叹!”
然后就转过头去,眺望远方一片黑压压的灌木丛。
钟琰聪慧,自然是听出来了话中的敷衍,盯着我的左半边脸许久,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尊就不知道吗?你们天界乱得很。”
哦?这我就好奇了,立刻求他细说。我们天界虽说不上多么繁荣富强,遥遥邻先其余两界六道,但百万年来也一直是井井有条,算得上最懂规矩的。现下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评判?
他突然狡黠的一笑,露出了一颗尖尖的牙,随之扭头假装在看风景,回答道:“无事,本尊也是随口一感叹。”
我意识到,这个可恶的男人是在故意报复我之前的不老实,但在求知欲的推动下,我还是忍住了想要问候他母亲的冲动,不放弃的追问:“我不信,尊主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不答话,一副“就不告诉你,自己猜”的样子。
凭我这个政治觉悟哪里能猜的到啊!只能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衣袖摇晃道:“尊主,您就直说吧!”
此举一出,顿时就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了,女君子霁为了维护天界的和平秩序,尽早破旧除弊,不惜牺牲自我形象。要是让渺芜知道的话,肯定会把我夸的神乎其神的。
他奸计得逞一般的看着我傻了吧唧的摇尾乞怜的样子,突然坏笑着伸出魔爪,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顶。我顿时石化当场,合着在他面前我已经从无赖的悍妇沦为无赖的宠物了!
当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一股屈辱时,他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地说:“天界早就积弊成疾,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勉强留个空架子罢了。”
我不由为自己家抱屈,怎么可能呢!明明大伙儿都是本着一颗努力建设和谐新天界的心,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没有越过越回去的道理。就开口反驳道:“尊主来天界的次数不过尔尔,怎么能下此妄断!”
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蠢,本尊去一次就看出来了!”
聊天就聊天吧,还硬是要贬低我两句,这我就不大乐意了,狠狠地翻了两个大白眼儿,挑衅道:“那您老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让我这个傻子也听出一二啊!”
他一脸春风得意的在我面前开始卖弄社会觉悟:“你们这样的大族若是真刀真枪的从外面杀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杀不死的。崩塌的源头往往是里头芯子自个儿坏了。亏你也是在三界行走的人,就没看出数你们天界的民风最为忌刻。”
“什么忌刻,那是因为我们讲究礼法。”我面上一红,底气不足小声辩驳道。纵使再怎么思想愚钝,此刻我也听出了两份道理。只是被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指出要害,一时半会儿有些无法接受。
他斜睨了我一眼,站起身来。背对着我,长袍被风撩起了衣摆,如墨的发丝在背后飞扬,清冷的月光在他身上笼上了一层寂寥的影子,站在高山之上,俯瞰众生,明明这么可恶的人,周身却带着柔和悲悯的光华。他离我这么近,却感觉那么远,仿佛一不小心要乘风归去了,倒真的比神仙还仙。
我看得也有几分痴了,想着重烨也算是我们九重天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一见钟琰便觉得他黯然失色了。
“你当初为何会选择入魔界呢?”我略显惆怅的开口,问出了三界女子最想知道的问题。是啊,这么好的脸难道就是为了拉高魔界男子颜值的平均水平?
他没有直接作答,反而问我:“那你生在天界可又开心?”
开心?谈不上吧,只是应了那句波澜不惊,我们做神仙的不就是生来如此吗?
他也不论我是否回话,继续道:“听说女君子霁在天界可是出了名的遵循礼法,循规蹈矩,堪称天界女子之表率!”
这话说的平淡无奇,没有讥讽却让我脸上一红。试问同他几次打交道哪次我像个正经女仙了,不由一阵猛烈地咳嗽:“说来惭愧,屡次让尊主看了笑话。”
我稍显不安的绞着搁在腿上的衣服,企图稍微挽回些早已丢到三十三重天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