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人比黄瓜受
时间:2017-12-18 15:39:07

  闻言,南苍颉连连点头,压低了声音好生感动:“谢……谢谢大嫂。”
  肩膀一抽一抽,模样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锦娘看到这样的他哪里还会气他先前的轻薄,两人说了几句后便转身往卧房走。
  南苍颉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手里捏紧了那条手帕,眼里一点泪光都没有,唇角勾起一抹如有若无的笑。
  果然,对付他那大哥还是得这个小娘子,看来他之前的做法还真是白瞎了,不过也正好试出了这小娘子对他大哥是不是真爱,也算是好事一件。
  想罢,南苍颉将那手帕给收进怀里迈步往屋里走。
  锦娘回屋后便见男人已经在屋里了,且不同于往日看书,今天的他早早地便靠坐在了床头,见她进去就招了招手。
  “怎么了?”锦娘过去,顺着他往他怀里坐,这个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习惯了。
  南苍术看着小妻子,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抬手摸上了她的脸,“你和那小子聊过了。”
  肯定的语气,没有疑惑,锦娘一听,不禁扶额,“你都知道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嗯,”南苍术应一声,指腹在她的唇角摩挲,口中道:“他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事情太多,锦娘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伸手捏住了他在她脸上作怪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夫君,你就不觉得需要和我说点什么?”
  先是瞒着她他和小白的关系,又敷衍地不告诉她家里的实情,如今都有人来请了还不准备松口,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将她当成自己人?
  南苍术轻笑,捏住她的手往唇上送,一双美目看着她,声音低低的,“你想知道什么?”
  既然瞒不住,那就只有说,就怕是说了之后,这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平静了。
  锦娘瞪了他一眼,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只是徒劳,无奈只好由着他,“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
  两个问题,足以让人说明一切了。
  南苍术就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也不慌,随手给人脱了鞋子把人往床上一抱,让她面对着他,这才说道:“在这之前,娘子,你是不是也应该有话给我说?”
  锦娘心里一惊,看着他那双眉目,开始有了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应该有话说吗?”
  天……
  他……他怎么会问出这种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不可能的,她重生这种事连她爹娘都没看出来,他怎么会看出蹊跷?
  “你和李家那小子私定过终身,”男人的声音在这夜里就像是突然的惊雷,就一句话,雷得锦娘外焦里也焦。
  “你……你胡说什么?”她推开他的手,慌乱皱眉,不敢去看他,“这么久了,你莫不是在怀疑我的清白?我和李大哥……”
  “你们牵过手,亲过嘴,”南苍术故意无视她的神情,眼中像是带着一丝趣味,说出的话让锦娘的脸色当场是白了,“他还摸过你的身子,有人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
  反了,完全反了。
  锦娘咬唇,本身她才是应该询问的人,现在竟然成了被质问的那一个,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她……她根本没有姚锦娘之前的记忆,万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
  想到这,她心里更慌了,忙从他身上下来,没好气地说:“我没有!你不要胡说!李大哥是喜欢我,可我……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如今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她害臊了,重生这么长时间,她也多少了解过原主的习性,的确是一个惹事的主,而且从别人口中得知,姚锦娘之前和李成走得近,但她却不知道究竟发生到什么程度了。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就会引起他的怀疑,而她想要利用他们去京都这事岂不暴露了?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在嫁给她之前就……就不清白了?
  她的神情丝毫不差地落入南苍术眼中,让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
  这件事还是他成亲后从那些家伙的口中得知的,说他的小妻子之前和李家那小子私定终身,而且很害怕他。
  想他平日里很少和姑娘往来,也很少和村里的人说话,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只印象中好像是一个姑娘曾在见到他的时候转身就跑,只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加上她是背对着他看不清脸,所以才导致到两人在山上见面的时候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回想起来,第一天的她就有些……
  所以他才会以此来试探,不过看来,他想的是对的。
  思及此,南苍术敛起心思,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喜欢谁,我现在已经不敢确定了。”
  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另外的被褥转身往外走。
 
  ☆、第93章 告诉,锦娘的重生
 
  锦娘见状急忙下床,顾不上没穿鞋,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闻言,南苍术停下步子,扭头看她,“我看你心里现在还想着别人,我睡在这也多余,等你什么时候忘了他,再说。”
  说完,头也不回去开门。
  锦娘急了,一把就将被褥给扯拽到地上,然后大力一拽,将人给拽到自己面前面对着她。
  “我不喜欢他,怎么你都不相信我呢?成亲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看不清我对你……对你的心吗?”
  她要真喜欢就见鬼了,从始至终,让她心动的不都是他么?
  “你的意思是,别人骗我了?”南苍术低头看着她,眼里冷冷的。
  锦娘撞上这样的视线,心里又慌又凉,她想,如果她今天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话,只怕她和他的误会更深,去京都算什么事,和他说明白才是重点!
  想到这,锦娘把唇咬得死死的,上前便握住了他的手,“夫君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不喜欢李成,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能……可能他们也没有骗你,只是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死了,又重生了?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那就别说,”男人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弯腰重新捡起被褥,不发一语地就要走。
  锦娘一跺脚,麻利地跑过去挡在门前,把那被子又给拽到地上,然后上前一步,急得脸都红了,踮起脚一把捧住男人的脸照着那紧抿的唇就亲了下去,然后分开,心里直打鼓。
  “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她说,放下来的手捏的死紧,然而这回地目光却不闪躲,她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我……我不是姚锦娘,你还会喜欢我吗?”
  归根结底,她占据的都不过是姚锦娘的皮囊,真正的她早就不存在了,而他喜欢的却是姚锦娘这个人,左右,她都只是一个灵魂的替代品。
  而这,也是她之所以不想开口的另一个原因。
  南苍术看着她,眸子里的光微闪,不动声色。
  锦娘看他这样,心里顿时跌进了悬崖,“也是,从始至终你喜欢的都是姚锦娘这个人,而我不是,我早就知道的。”
  说到这,锦娘笑了笑,心里有些苦涩,收回了视线垂眸看着他的脚尖。
  “说了你可能不信,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人死了怎么可能再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呢?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可是偏偏,被她给遇上了。
  心下摇了摇头,重新对上那双眼。
  “我叫施小芩,是礼部尚书施朗的女儿,遇上你之前我已经死了,被人剜去了眼睛,死于野兽之口,这也是我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会那么害怕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就成了姚锦娘,遇上了你。”
  她一直都忘不了那一天初见他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满是淡漠,就好像不管什么事都惊动不了他似的,可就是那样的他竟然救了她,还背着她走了好长的路。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让人接受,可是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或许……或许锦娘以前是和李成有过亲近,可我嫁给你的时候真是清清白白,我……我”
  就这么简单,事情就让她给说清楚了,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会突然这么痛?
  现在说清楚了,那她在他面前是不是就该……
  静默,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
  锦娘握紧的双拳,鼻间萦绕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只觉脑子嗡嗡作响,而屋里人的沉默让她的整颗心都像是跌进冰窖一般,凉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到心跳声了。
  “如果,你还不愿相信的话,”锦娘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笑得无力,抬眼对上那看不清情绪的眸子,“该从这里出去的不是你。”
  说完,脚步沉重地往床边走,准备去穿鞋,但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手腕便被人给抓住了,她心里一惊,甚至不敢扭头去看。
  “你,真的不是锦娘。”
  他说话好像从来都是那样,很少有疑问的语气,而锦娘听着他这么肯定的声音后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捅了进去,难受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是,我不是锦娘,不是你喜欢的姚锦娘,”她转身,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对不住,欺骗了你这么久。”
  扭头。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以姚锦娘的身份去喜欢上他,于她而言,她这个人本早就不存在了。
  深吸一口气闭眼,只觉脸上似乎有一道冰凉划过,只还没来得及去抹掉,头顶便被一道黑色的影子和笼罩,身后一温,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也随之更浓了。
  “你不是锦娘,所以喜欢的人是我。”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沉沉的,有点沙哑。
  锦娘咬紧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脆弱不堪,只点了点头。
  “看着我,”南苍术出声,将人掰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语气里没有那冰冷的语调,锦娘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抬头去看他。
  只还没来得及说话,黑影便暗了下来,紧接着唇上便温热起来,柔软的触感让她睁大了眼睛,直到牙关被打开,濡湿温柔的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她,双眸里柔情再现,只她有些看不懂了。
  为什么,他……
  “傻子,”南苍术叹气,将人搂进怀里让她埋首于他的胸前。
  只这一声,锦娘心里所有的害怕和忐忑都在这一刻涌上来,连着那没有说出口的委屈,眼泪似乎不受控制就这么掉了下来。
  南苍术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深吸一口气,将人抱着到床边去坐下,然后看着她,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开口:“确定没有事情再瞒着我了?”
  锦娘抬眼看了他一眼,抽了抽,点头。
  不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就好,”南苍术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低头在她眼睛上轻啄,“我信你。”
  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他的这一贴药好像下得有点猛了。
  锦娘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三个字,一时间连眼泪都忘记擦了,看着他,不相信地说道:“真……真的?”
  “嗯,”南苍术应声,拭去眼角的泪痕。
  他只是淡淡的一声,然而锦娘却觉得差不多都没有跳动的心再次活了起来,她捏紧了袖子,动动唇,“你……那你……”
  还喜欢我吗?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敢问出口,她害怕,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南苍术看出她眼中的犹豫和忐忑,将人搂得更紧了,捉住她的下巴,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倒影出她的身影来。
  “小东西,记住,我喜欢的不是姚锦娘这个人,而是支配她身体的这个灵魂,没有这个灵魂,于我而言,她便不是姚锦娘了,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头一次,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头一次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次性说这么多。
  锦娘看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心跳得有多快,“……此话当真?”
  “当真,”南苍术用行动证明,含住人的唇压下。
  锦娘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来,被他一一吻去。
 
  ☆、第94章 聆听,关于他的事
 
  良久后,南苍术放开怀里的人,锦娘低头,心里渐渐平静下来,靠近他的胸前,揪住了他的前襟,这才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如果早点说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先前的误会了,或者早点说了,也不会有现在了……
  南苍术没有去接她的话,只握住了那只小手,放在嘴边亲吻,垂眸,“以后不要再轻易说这三个字。”
  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来,从耳朵里直传到心里。
  锦娘鼻头微微发酸,点了点头,“嗯。”
  南苍术见她在怀里如此乖巧,心里甚是欣慰,似是被什么东西填满,继而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来。
  “祥明现在的皇帝是我四叔。”声音从头顶来,锦娘被他捏着的手不禁一紧。
  “父王排行老三,二十五年前脱离那个地方带娘隐居,四岁那年曾祖母去世,我与他们回去了一趟,苍颉便是那时因父王酒后犯错才有的便是在那个时候有的,我们同父异母,父王因酒后犯错,顾及到娘的心情便将苍颉丢给祖母抚养,一养便到现在,八岁时,父王因娘病重特意回宫找药,我跟着,与苍颉见了一面,一别便是十几年。”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锦娘静静地听,没有去打断。
  “皇家事,你该知道的,父王早年不想将自己置身于兄弟争斗中,所以才带着我和娘到了这偏远的地方,于我而言,我便是当年的他,权势、地位、身份,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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