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估计她最大的挫折就是遇到钟父这个渣男了。
钟母很喜欢沈清眠,每每从外头旅游回来,都会带许多礼物给她。
而后,钟寒主动带自己去见了他的外公,乍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偶尔能看到眼里闪过的精光。
沈清眠敏感地察觉到,相比于钟母,钟寒还是和唐老比较亲一些。
唐老对她客客气气的,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总体来说,除了钟父外,沈清眠和钟寒的亲人相处的都挺好的。
钟寒算是完全接纳了她,逐渐把拉入了他的世界中。
第二件事就是学习了,谁让她有一个热爱学习的人设呢!
幸好钟老师讲课生动有趣,一点也不枯燥乏味,沈清眠能学进去。
在钟寒钟老师的悉心教导下,沈清眠补上了先前落下的功课,并完全掌握了高一至高二的知识。
沈清眠先后去参加了高二上学期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第一学期的考试排名是年段九十八,第二学期成了年段前五。这光速的进步,让几乎没有参加过考试演练的沈清眠也有几分瞠目结舌。原来在钟寒的教导下,她有那么厉害了。
一年时间,钟寒对她的好感度到达了六十,终于到了及格线。而杀意值虽然比好感度要高,但奇迹般的一点都没有上升,始终维持在了六十五。
沈清眠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了。
……
“这题我不会,”沈清眠笑吟吟地道,看向钟寒,“钟老师,你教教我呗。”
钟寒嘴角微弯,“你知道的。”
沈清眠从善如流,放下了笔,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冰凉柔软的薄唇。
这一年,钟寒对着沈清眠,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当沈清眠做不出来题目的时候,钟寒偶尔会要求她主动吻自己。
吻得他舒心了,他就会教她题目。
沈清眠初时稍显羞涩,次数多了就接受了他的要求。
她做起这个来心里没有一点忸怩感,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钟寒扣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又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单枪直入,重重的加深了这个吻。
如一场风暴般,把沈清眠的力气、氧气、思绪都统统卷走,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沈清眠不喜欢这种吻法,让她徘徊在窒息边缘,闻到一丝死亡的味道。
偏偏,钟寒喜欢这种恶徒似的吻法,疯狂的攫取着她所有的所有,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联想到钟寒的隐疾,沈清眠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了。
他有隐疾,内心苦闷,从而有了小变态的嗜好,满足他奇怪的欲望,似乎也能理解了。
钟寒死死的盯着沈清眠耳垂上的那一刻红痣,总有一天,他要看到沈清眠在他身下极尽艳丽的绽放着,连带着那颗红痣也开出绚丽的花朵。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腰,从衣服后摆深入,抚摸,揉捏,探索着。
明明干的是那么色情的事情,他看起来冷静自持,呼吸都不见急促半分。
如同一个一丝不苟的医生,在认真的细致的检查着患者的身体。
而沈清眠早在钟寒的手中,化为了一滩水。
一吻结束,她一手揽着钟寒的脖子,头埋在肩窝上,轻轻喘息着,努力不发出羞耻的声音。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钟寒的大腿,这算是她唯一的福利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大腿肌肉在她手下一点点紧绷起来,迸发的力量藏在其中,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嘛,她微微勾了勾唇。
如若钟寒身体健康,他俩早就在床上了。
可惜,他不行!
书房的门被敲响,他俩沉浸在略显迷乱潮湿的世界里,没有人听到,更别说回应了。
小赵是个新来的佣人,给他俩送下午茶,见钟寒和沈清眠没有回应,就主动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她就看到沈小姐上身如若无骨的伏在钟寒的肩头,腰间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宛若一只慵懒的猫,而钟寒半阖着眸子,手就放在沈小姐的衣服里,顿时就明白了他们俩在做什么。
她看到沈清眠注意到了她,那双桃花眼里有一丝水意,懒懒的看向自己,清媚无双,即便她是一个女生,也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沈清眠一见有人,忙掐了一把钟寒的大腿,撑着他的肩膀坐了起来。
钟寒吃疼,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沈清眠清了清嗓子,端坐在了书桌前,没去看小赵一眼。
钟寒倒是镇静,替她放下了往上缩的衣摆,确保没有露出一丝不该露的地方,道,“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下次记得敲门。”
小赵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把下午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小声道,“我敲门了。”
钟寒:“……我们没有回应,就是在干正事,你不用进来了,知道吗?”
他眉眼凌厉了些,全然没有了温和之色。
小赵见惯了钟寒温润如玉的样子,看到突然冷下了脸,心里突突的,唯唯诺诺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她声音渐渐轻了下来,“干正事。”
小赵显然是误会了他俩,她看起来有些呆萌,沈清眠轻声笑了起来。
她低声喑哑的声音如羽毛般,在小赵心中划过,心里又是一颤。
见小赵愣怔的样子,钟寒说:“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赵如梦初醒,应了声,匆匆离开了书房。
……
小赵合上了门,她总算知道钟少爷为何的脸色会有一种病态的白了。
成日窝在书房,和沈小姐做那事,吸干了精气神,会有健康的肤色吗?
不过遇到像沈小姐一样有魅人之姿的女孩,她如若作为一个男人,也会想成日和其厮混在一起,实在是太让人把持不住了。
……
待她走后,沈清眠瞪了钟寒一眼,“以后亲就好好亲,别做些有的没的。这下好了,别人肯定都以为我们俩成日在书房做那事。”
“我以后会锁门的。”钟寒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紧紧的拥着她。
如同藤缠着树,逐渐收拢,会成为合而一体般的存在。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松开了手,他的胸口一阵阵的在发疼。
这种疼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他已经去检查好几遍身体,没有一点发现。
他困惑,他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沈清眠:……这是锁门的问题吗?
她叹了口气,钟寒每次和她接个吻,都吻出了上床的架势。
最后什么也不干,他也挺不容易的。
得了那病,沈清眠觉得自己得好好体谅体谅他。
于是她岔开了话题,“亲也亲了,该告诉我这道题的答案了吧。”
钟寒吻了吻她的耳垂,“让我抱一会儿。”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想要努力把那股子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沈清眠挺不自在的,反手揉了揉后颈,“嗯。”
她并没有发现,钟寒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就连那本来还有点颜色的唇,也没了一丝血色。
第95章 死苦
秋高气爽,温柔的阳光像极了老天的馈赠,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让人惬意的不想动弹。
钟家的花园里种了桂花树,空气中弥漫着桂花浓郁的香气。
沈清眠坐在秋千上,脚尖抵着地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
她喜欢这样的天气,轻松惬意,清凉的风拂过,有一瞬间会让人忘却烦恼。
这样的舒适安静的环境,她可以坐到天荒地老。
今天钟寒去了唐老那边,她就留在了家里,乐得自在。
她闭着眼睛,任凭秋千随着惯性摇着,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天空黄蒙蒙的,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鸟鸣以及佣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这些人或者事离自己有些远了。
起风了,吹在她的身上有些冷。
她还未彻底睡醒,一种孤独的滋味弥漫上了心头,她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眠眠,你果然在这里。”
沈清眠循声望去,见到钟寒就在身后不远处,正朝自己走来。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种孤独的负面的情绪一扫而空,她还有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自怨自艾。
钟寒在她后面站定,轻轻地帮她推着秋千,“没多久,快到饭点了,见你还没出现,我让小赵去楼上找你,她说你不在,我就过来这里瞧瞧,”他轻笑,“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相处了那么久,我们有默契了,”沈清眠回头看他,“钟寒,别摇了,我们回屋吃饭。”
钟寒仍旧轻轻地推着,“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再坐一会儿吧。我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了,借此可以透口气。”
“好,”沈清眠问候着钟寒的外公,“外公身体还好吧,我有段日子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钟寒回道:“他身体硬朗着,每天都打拳,每顿饭吃三碗,”他笑了起来,“那体格,和青年人差不了多少。外公今天念叨起你了,下次我再去外公那里,把你带上好不好?”
“嗯,”沈清眠舔了舔嘴角,“我有些想念外公做得烤肉了。”
唐老有一手好厨艺,沈清眠随钟寒去看望他,他偶尔会下厨。沈清眠尝过一两次,就难以再忘怀。
“对了,你给我布置的作业,我都做好,放在……”
话未说完,沈清眠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
她扭头朝地上看去,钟寒倒在了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有鲜红的血从他额头上缓缓流看出来,看着十分可怖。
她愣怔了一瞬,连忙跳下了秋千,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也不敢碰他,生怕碰到了哪个致命点,会让他伤情加重。
“钟寒、钟寒……”她急急的叫了两声,见他丝毫没有回应,就像是死了一样。
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当机立断跑去了屋子里,叫来了医生,并让佣人抬来了担架。
之后,医生让佣人把钟寒抬到了诊疗室,闲杂人等一律站在门口等候。
和钟寒相处了近一年,她只遇到过钟寒病发过一次,那一次钟父找上了斥责他,他受了刺激有些呼吸不过来。
在沈清眠看来,他那次装病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是沈清眠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一刻钟寒还在和自己好好说话,下一刻就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委实有些吓人。
若是他身边没有人,突然就这样病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眠不知道钟寒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于是问同样等候在门口的王管家,“王管家,钟寒他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王管家摇头,“没有,少爷有时候会出现心率过快,或者喘不上气来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突然失去意识的状况,”他焦急地来回踱步着,神情里满是担忧,“检查每个月都在做啊,医生说一切都好好的,没说过身体有什么异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可是个大问题,得把它给解决了。”
沈清眠拧着眉心,看向那扇被合得紧紧的门,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
【系统,攻略对象在攻略过程中,病死的可能性大吗?】
【极小。】
一人一系统类似的对话出现过好几次了,沈清眠得到系统几乎肯定的回答后,心里才会稍稍安定一些。
她看到过钟寒一天要吃的药,多的吓人。
是药三分毒,用那么多药养着的身体,想来也是相当糟糕了。
哪怕钟寒平日里看起来很健康,除了皮肤过于白皙外,和常人并没有区别,她还是担心。
沈清眠挺怕有一天,钟寒就那么走了。
这一次钟寒的突然犯病,更加深了她的担忧。
沈清眠问询着王管家,“钟寒这种情况,是否要请母亲和外公过来一趟?”
王管家搓手思考着,想了一会道,“不用了,钟夫人身处国外,让她现在赶过来有些不方便。万一少爷好了,我们就多此一举了。唐老年纪大了,也受不得刺激。少爷以前也遇到过惊险的情况,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会例外,”他看着她,“不是还有你在吗?钟夫人让周先生替少爷算过命。只要你在少爷身边,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沈清眠:……
她忽然觉得自己被赋予了伟大的重任,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真的依照王管家的说法,她得走到钟寒病床前,让他沾沾自己身上的福气。
也只是想想而已,医生和他的助手在为钟寒诊疗,是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过去打扰的。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而又难熬的,到了半夜,诊疗室的门还紧紧的闭着,没有打开过。
沈清眠和王管家坐在搬来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王管家年纪大了,眼皮耸拉着,头一点一点的,有些撑不住了。
沈清眠见了,道:“王管家,不如你先去休息吧。等钟寒醒了,我让人过去通知你。”
“不用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王管家是看着钟寒长大的,钟寒很小的时候,钟父就出轨了。钟父忙着守护他自私的爱情,而钟母则一门心思扑在了钟父身上,留下被俩人忽视的钟寒一人,在缺乏爱的环境里默默成长着。
他看到钟寒那么小,又那么懂事,十分喜欢他,可以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在照顾。
眼下钟寒生死未卜,他没有一点睡觉的心思,哪怕他现在已经很困,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唯有看到他醒过来,王管家才能安心。
沈清眠见他坚持,没有再说什么,托腮默默的等待着。
在约莫一点的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对等候在走廊上的沈清眠和王管家道,“病人暂时渡过了危险期,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