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格一皱眉,素馅的啊,怪不得什么味也没有,不过只要她爱吃,他就没什么意见,哪怕天天让他吃菜叶呢,只要有她陪着就行。
不过她刚才说谁做的?
项琬宁看他一眼,“别瞪我啊,我倒是想表现表现,但是没这本事,不会做,是玥鸣做的,你以前也没少吃人家做的,这会到不乐意了,不乐意我吃。”
项琬宁把一盘蒸饺都包圆了,鲁格没说什么,只是笑看她狼吞虎咽,似乎只要看她吃就饱了,反正素馅的他也不爱吃。
鲁格除了喝了一碗带肉丝的粥,几乎没动筷子,全进了项琬宁一人的肚子里,撑的她差点站不起来。
“你这一顿能吃我一天的饭量,够可以啊,我以后得把你当养才行。”
项琬宁打了个饱嗝,“你一天才吃这么点?吹吧你,能养我这样的,你还不偷着乐啊,怕我把你吃垮了,趁早放我回去,有人愿意养。”
鲁格眉头一皱,本能的对她说要回去不大高兴,但项琬宁就是个开玩笑的语气,他太计较了倒显的患得患失的矫情,横竖她现在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放手,她插翅也出不去,“那是,我这么标准的身材,吃多了能这么标准吗?”
“切……”项琬宁不屑一顾的瞅他一眼,“我吃的多也照样苗条,你一个大男人,为了身材饿肚子,我实在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正说着呢,玥鸣进来,端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大补汤,端到鲁格眼前,“主人,该喝汤了,这事我特意熬的补汤,您要是不想吃饭,喝点这个也是一样的。”
敢情还有小灶呢,怪不得早饭都做她爱吃的,侧面讨好过来又来正面讨好,这姑娘是开窍了吗?
鲁格拒绝的话没说出口,看了她一眼,“放下吧,我一会喝。”
他一向讨厌蠢女人,或者自以为聪明实际更蠢的女人,所以玥鸣死心塌地跟了他多年,他也不过是当她一个杀手近卫而已,除了无条件执行他的命令外,不需要她有思考的能力,所以她是聪明还是蠢,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只要她别找死的来惹他的底线就行。
但今儿这顿早餐,到让他觉的这女人还是有几分聪明的,知道他在意什么,知道他讨厌什么,但有时候聪明的让他察觉到了后,觉有些刻意,这两个女人一大早一唱一和的,总是透着猫腻。
不过他之前也想了,项琬宁现在不情愿跟着他,这点他知道,所以有心思难免,但是他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她根本跑不出去,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切都好商量,是以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他很愿意配合。
鲁格端起碗来喝下汤,然后把空碗放下,冲玥鸣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项琬宁心说,鲁格这厮还真是心冷,不过撮合这回事总不能着急的刻意,太刻意了必然有反作用,所以一顿早饭而已,来日方长嘛。
玥鸣有些不情愿的退下,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鲁格不喜欢别人违背他,所以治好退下。她走后,鲁格笑看项琬宁,“今儿你既然起得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来了这么多天,你还不知道我们这长什么样吧?”
项琬宁吃饱了就有些犯懒,“啊?要出去啊,要不要走啊,我刚吃了那么多,走不动啊。”
鲁格二话不说,过去一下抱起她,吓的项琬宁一声尖叫,“喂喂你干嘛,我自己有脚,会走啊啊啊!”
“这会又会走了啊,不过晚了,既然王妃脚重,我就只好代劳了,吃那么多,养着吧,今儿不用走路。”
项琬宁反抗不得欲哭无泪,只好任由她一路抱着出去,鲁格带她来到马厩,项琬宁被眼前这么多马给吓傻了,不光多,还个个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优良品质,要说北戎虽然穷的一无是处,但是马是真的好,这点真是没地说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优良品质的马,可真是叫人激动。
“我说,这些马都是你养的啊,看这样子,不像平常上战场的马吧,养的油光水滑的。”
“王妃就是聪明啊,的确是我个人收集养的,不是上战场的战马,但是要让它们上战场,可是个个骁勇,平日里就是我的代步工具,看心情带他们出去。”
还看心情,整的跟后宫似的,怪不得这家伙没有女人,敢情都把心思花在马上了。
鲁格抱着她走向一匹通体黑色的马,这马明显比周围的高了一个头,看上去就强劲的很,且一定十分高傲,鲁格走到它跟前了,才不情不愿的哼哧了一下鼻子,但是始终不肯冲他低头,在这之前,恨不得一颗脑袋只向天。
“这马不会还没驯服吧,你可别开玩笑啊,啊啊我不要上去!”
项琬宁恨不得装死,打死都不想上去,这马明显认人,她上去了还不得让它甩出二里地吗,她可是被马摔怕了的。
鲁格哈哈大笑,见她不肯上,也不勉强,勒着她的腰,直接随着他一起坐上去,背上陡然多了两个人的重量,这马明显感觉受到了欺骗,不高兴的动来动去,随时随地都能把人掀翻的架势。
鲁格摸着马毛,“小黑别发脾气,这是我王妃,以后你得习惯有两个人的重量,告你别给我丢脸啊,不然我一年不理你。”
瞧这威胁的话说的,那意思好像我一年不临幸你似的,换成是后宫的女人,早不知哭成什么样了,小黑倒是没哭,但明显马良驹,多么的孤独。
“你能起个有创意的名儿吗,小黑,真是白瞎了人家这模样。”
小黑感同身受的哼哧了一声,鲁格笑说,“起什么名不一样啊,知道我叫它就行了,这么多马,我都起那拗口的名字,我自己都记不住,何必呢。”
“就可见你对它们的爱有多肤浅,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鲁格笑的前仰后合,“那不要紧,我对你的爱并不肤浅,这点你放心,马有很多匹,女人只有你一个。”
“别,我消受不起,怕折寿。”
鲁格笑笑没说话,本能的对这个话题装死起来。
“我说,这一大早的你要带我去哪,你可慢点骑啊,我有骑马恐惧症。”
“到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放纵
项琬宁十几年的人生经验里,对北戎委实没什么好印象,就算鲁格的皇宫建的再富丽堂皇,也不能改变北戎其实就是个除了长草鸟都不拉屎的大草原,对于鲁格说的惊喜,真心不报什么希望。
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去乡下一日游了,好在现在是夏季,草绿天蓝,其实还是蛮舒服的,就只是被鲁格抱着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实在有苦难言,项琬宁在装死还是没话找话说之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装死睡觉。
鲁格看着她歪来歪去的脑袋,嘴角忍不住发笑,丫头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果然是不行的,还是要补回来不是,不过他很享受她这样安静的时刻,没有防备也不会反抗,于是特意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防止她睡的不舒服,所以这般以来,俩人靠的更近了。
项琬宁“……”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算了反正是装死,就干脆由他去吧,不过这一路比想象中的长,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直到鲁格把她从马上抱下来,她才醒了。
眼前这个地方其实是个类似小谷地的地方。在大草原上来说,已经算是个难得的地方,而且周围十分宁静,有沢沢清水还有整片的小野花,项琬宁揉揉惺忪的眼,感觉跟做梦一样。
鲁格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这里,顺便看她的反映,他大概是希望项琬宁给他一个类似哇,好漂亮,之类的评价,然而项琬宁并没有什么反映,显然是没睡醒。
“你早起来那一会,可真是不划算啊。”
项琬宁揉揉眼,“嗯,这里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其实这样的地方并不少见,但难得这里的比较天然干净,加上你们北戎天离的近,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鲁格琢磨了一会她这评价,“什么交我们北戎……”
“呃,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我还没习惯吗。”项琬宁岔开话,“这里不会是你叫人造出来的吧?”
鲁格笑笑,“我哪有这闲情逸致,再说想造也造不出来啊,是我小时候偶然发现的,当时就以为自己发现了天堂,还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也发现了,其实这里相对偏远,很少有人来,所以才保留的这么干净,我经常会过来呆着,你不觉得站在这里的时候,有种全天下就我一个人的感觉吗?”
项琬宁配合的感受了一下,好像是很不错,这里宁静清爽,说起来的确是很不错,她找了个有花有草的地方坐下来,手伸进水里,那水清澈柔和,忍不住喝了一口,无比甘甜。
“这水真好喝啊,比泉水还好喝呢,这是哪里流过来的啊?”
鲁格见她开心,也跟着笑笑,“的确很甘甜,我经常来喝的,但是不知道从哪流过来的,不过左右就是水罢了,哪里来的没有妨碍,你要喜欢,我经常带你过来,再不然就叫人取一些回去烧茶喝。”
项琬宁点点头,“真的好喝,让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想喝宫里的水了。”
“这有何难,你跟着我,总不会叫你受委屈的。”鲁格在她身边坐下来,“别说喝水,喝什么都给你。”
项琬宁躲闪开他的眼光,心说这人实在太天真了,不过这水还真是可惜了,回头问问慕容药谷里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想起慕容墨白,项琬宁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被抓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他来找呢,就算不找她,好歹也要找夜宇啊,不会这么无情无义吧,还是说鲁格的防卫真的这么严,连他都混不进来呢?
一时想到这,项琬宁又不自觉的走了神,她原本想趁着出来,探一探鲁格的防卫,或者看看这里哪里比较容易逃出去,但是鲁格领她来这么个人鬼都没有的地方,跑也不知道往哪跑,何况她来的路上都睡着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再者草原不比城里,跑出去还能找个人多的街道躲一躲,草原这么辽阔,她要往哪跑呢,就算跑出宫来,没有马,就靠两条腿跑,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想想可真是叫人绝望啊。
不行,得跟玥鸣商量好了,必须把她安全的送出去才算。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又想着怎么跑呢?”
项琬宁:“……”
这人是蛔虫吗?
“你瞧我是有那本事的人吗?”项琬宁白他一眼,“这里一望无际的,我往哪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万一跑到什么雪山上……唉你们这离雪山远吗,好想去哦。”
鲁格笑笑,“想去还不容易,远近不是问题,只要你说一声想去,我立马带你走。”
“我说鲁格,别这么有求必应的行吗,我这心里怎么这么发虚呢,你知道这年头欠别人太多,会折寿的。”
鲁格收了笑容,认真的看着她,仿佛能给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阿宁,不要说这样诛我心的话,我这辈子,就遇上你这么个,愿意让我自己掏心掏肺的人,有求必应也好,干脆要我命也罢,都是我愿意,要折寿也是折我的,你别有负担,只要在我身边,你想怎样都行。”
项琬宁觉的这气氛又尴尬了,扭头转向一边,假装在看风景,但忽然间,感觉有什么靠近,那呼吸太过,以至于她不由哆嗦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鲁格就压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把她压倒在花草从里。
项琬宁:“……”
怎么好好的又想不开了,她顿时气血上涌,脸都涨红了,鲁格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让她无处可退,他那双充满异域风格的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仿佛压抑着什么的兽,隐约带了一丝侵略性。
“我说鲁格,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啊……”项琬宁下意识的用手抵着他随时都能压上来的身子,脑袋恨不得埋到地里去。
然鹅这是个人容易引人犯罪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得天独厚……
鲁格不像平常那么克制,似乎由着自己内心的不不停的溢出来,项琬宁怀疑这花是不是动过手脚了啊,莫非还有甚的作用不成,明明清新自然,但鲁格怎么跟吃了药似的……
“阿宁,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按道理,早该洞房了,就这样你就害怕了?”
明媒正娶个头啊,谁同意了,你这分明是强抢民女!
项琬宁现在简直欲哭无泪,她干嘛答应他来这么个没有人的地方,这是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听见啊,就是有人听见也不好使,这里是人家鲁格的地盘,人家汗王对王妃耍,谁管得着啊。
项琬宁现在才有了危机感,什么假意奉承,什么慢慢谋划,这简直是羊入虎口,与虎谋皮,说好听点她是王妃,不好听的就是被他囚禁了,他能忍了一天,还能忍一辈子吗,随时随地都能把她办了啊!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她的快点谋划才行,这个鬼地方,真是一刻也不能等!
但是眼下……鲁格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鲁格的脸越来越近,鼻尖都抵在了她的脸上,他掰正了她的脸看向他,手脚都被他贴心的控制住,所以她现在就是只任人宰割的羊,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的看见他眸子里的自己,这真是双让人蛊惑的眼,项琬宁不由失神。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鲁格的嘴就覆了上来,十分有技巧的挑开她的嘴唇,的就卷住了她的舌头。
项琬宁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嘴都被他吞了的感觉,鲁格十分动情,弄得她都有些不自在,她不由想起了裴衍离的吻,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那么自然跟心甘情愿,她可是现在……
“唔……鲁格……”项琬宁不停的挣扎着,虽然徒劳无功,但还是拼命的挣扎,鲁格好像彻底放纵了一样,不顾他的挣扎,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鲁格确实放纵了,他觉的这是他第地方,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个会让他放纵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才觉着真正的那个自己会放出来,毫无顾忌。
没多一会的功夫,项琬宁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整个人被他揉的化成了一滩水,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会穴位催眠,怎么感觉身子都不会动了呢,手脚无力,只能任由他抱着,任由他衣裳。
意识到衣裳被的一瞬,项琬宁浑身冰冷,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那一瞬间,她觉着自己宁愿现在死了,也不想被……
但随即而来的是胸口的窒闷,这种窒闷超出了恐惧或者绝望,根本不能任由她控制,好像心脏被什么给紧紧攥住了一般,死死的捏在别人手里,她自己毫无控制权,项琬宁开始喘不上气,这种感觉她之前也有过,但没这样严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鲁格察觉到她的不对,这才放开她,“傻姑娘,不会喘气吗?”
但是项琬宁还是难受的喘着粗气,脸都涨的发青,鲁格忽然反映过来不对劲,接吻窒息不是这个样子,她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