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酒酿团子
时间:2017-10-09 17:18:45

  项琬宁瞪了苏嫣一眼,“蠢丫头可不许乱说,我跟赵子汐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收了他的东西可就说不清了。”
  苏嫣张大了嘴,到底没敢细问,心眼里就觉的公主自打落了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那什么公主啊,那您为什么还要答应婉如郡主去见他呢?”
  项琬宁手里端着本书,眼皮子都没抬,“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耳朵还不好使呢,我去跟堂姐看游街,什么时候说要去见赵子汐了。”
  “……公主您确定要去看镇北将军吗,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项琬宁有些不明所以,镇北将军大名鼎鼎,但细究起来,项琬宁还真有些忘了他长什么样,至于他叫什么就更不知道了。前世他回京的的这次,项琬宁正跟赵子汐你侬我侬的,哪里还管的着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将军,再后来她嫁进奉恩候府,也只在传闻里听过他的消息罢了,依稀记得也是个短命鬼,好像比自己死的还早的样子。
  “难不成他镇北将军脸上还长着花不成,有甚不能看的?”
  “这个……公主啊,您大概见了他就能想起来了。”
  镇北将军回京那天,整个金陵城都轰动了,将军驻守北戎五年之久,把北边那波子压的死死的,或许金陵城的百姓体会不深,可北地边陲的百姓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乎是将镇北将军奉做神明一般,没有他也就没有北地的安宁繁华。
  然而放在金陵城这里,镇北将军这张脸,就是各家小姐夫人追逐的目标,乍一看上去人山人海,但若仔细分辨,围着的七八成都是女子,只恨不得镇北将军能多往她们这瞅一眼,就算能被选中进将军府做个丫鬟她们也认了。
  不过这镇北将军到底是杀场上出来的人,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甚是严肃,离的稍远点都分不清鼻子眼。项琬宁坐在马车里远远瞅了一眼,到底也没看清模样,只觉的这镇北将军有些奇怪,很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与传闻中的颇有些不一样。
  项琬宁顿时就没了兴致,放下车帘后又端起本书打发时间,项婉如奇怪道:“宁妹妹,我怎么觉的你如今越发闷了呢,这就要去见情郎了,怎么还看的进书呢?”
  项琬宁没理她,项婉如闲不住,掀着帘子直往外瞅,“宁姐姐,镇北将军真俊呐,你看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杀场上出来的,偏偏一张脸长的就是金陵城里的大家公子哥的模样,又比他们硬朗英气,真好看。”
  项琬宁心说离这么远还能分的这么仔细,真是白日见了鬼,“姐姐既然喜欢,不如去求皇叔给你们牵个线拉个媒,没准真能成呢。”
  “这事还是算了,我听爹爹说,镇北将军并无成家的打算,说不准有甚隐疾,也就只能看看罢了。”
  这么看来,这镇北将军也怪可怜的。
第四章 偶遇
  项琬宁二人一路往望山亭行去,路上会经过一处不大起眼的小荒地,项琬宁借口说肚子疼,就顺道下了马车,项婉如不疑有他,就在原地等她。
  项琬宁提前打探好了路线,从这里翻过一座墙后,就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胡同,从那里可以直接进入闹市街。项琬宁今儿特意穿了一身较为轻便的衣裙,但再请便也是裙子,爬墙的时候多少有些碍手碍脚。
  好在这墙荒废已久,有些凸起的砖墙可以借力,项琬宁把裙摆打成结系在腰间,手脚并用的开始爬墙。她堂堂公主出身,活了两辈子也没干过这事,也就是仗着现在身架小,颇为轻盈灵活,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将爬到墙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十分冒失的男声。
  “我说这位姑娘,爬墙可不是这样爬的。”
  项琬宁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人,还是个男人,自己这副尊容见不得人也就罢了,原本一双手就要没了力气,被他这样一吓,脚下踩空,直接就跌落下去。她被马摔断的腿脚还不大利索,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跌坐在地已经起不来了。
  项琬宁气不打一处来,也没看来人是个什么路数,直接开口道:“你这人没事瞎喊什么呐,你管我怎么爬墙的,爬上去就好了呀,现在好了,我真的爬不过去了。”
  裴衍离心下好笑,心说还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正要转身离去不再管她,但突然又顿住了,因为他发现这姑娘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关键是他觉的这张脸有些眼熟。
  项琬宁可怜巴巴的揉着小腿,压根也没注意裴衍离带着审视的目光,裴衍离什么眼力,一看就知道她受过伤,于是破天荒的发了善心走过去,蹲在项琬宁身边,“腿才摔过吧,就这样还敢爬墙,你这是厌世倾向啊。”
  项琬宁这会只想咬死眼前这人,她瞪眼看着裴衍离,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才厌世,你全家都厌世,没事裹什么乱啊你!”
  她这一抬头不要紧,裴衍离算是彻底看清了她的模样,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竟是她。
  “你是琬宁公主?”
  裴衍离这口气,怎么听都有一股子终于让我逮着你的口吻,项琬宁心下疑惑,心说她没跟什么人结过梁子啊,甭说还是宫外的……不对,项琬宁仔细盯着他瞧了半天,恍然大悟道:“你,你是镇北将军?”
  虽然方才隔得远,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清,大体轮廓还是有的,项琬宁简直惊呆了,“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游街示众吗?”
  裴衍离轻哼一声,“公主大人,那是巡街,不叫游街示众,您这学问是哪个先生教的,我看皇上可以准他告老还乡了。”
  “哦我知道了!”项琬宁才不听他胡扯,顿时想明白了关键,“要是本公主没猜错,那游街的不是你本人吧,啧啧,居然敢公然欺君,您这将军当的可真是随心所欲呐。”
  她就说感觉游街那位有些奇怪,就像让人绑上去似的,原来是准备在这接头换人的,倒是跟她想到一处去了,这里是进宫前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借口进来跑一趟不是难事。
  裴衍离被说中也不着急,反而越发好笑的看着她,“那也比公主你背着人来爬墙好吧,让我猜猜,可是去偷会哪家公子哥了,哎呀这要是叫皇上知道了,可有些说不过去哦。”
  项琬宁虽然对此人咬牙切齿,但也不怕他,横竖俩人现在都有把柄,谁也讨不到便宜,项琬宁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当作没看见过你,你赶紧滚蛋吧,但是我现在腿不能动,你得帮我爬墙。”
  裴衍离心下算了算,大约已经有些年头没人敢如此威胁他了吧,这死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样蛮不讲理啊。“那成吧,我背公主过去,今儿这事我们就算扯平了,但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公主,你这腿脚走回宫估计是有些难度,如果你能单腿蹦回去的话,就当我没说。”
  “还不都是因为你!”
  裴衍离似笑非笑的,“那这样吧,我也算是久伤成医,公主信得过,我先替你处理一下,走路是暂时没有问题,但是回去后怕是还要静养。”
  裴衍离这话她信,于是也没扭捏矫情,很是痛快的让他动手,因为她知道他说的都对。裴衍离动作很是熟稔,也没见他怎么样,上手缕了几下,就感觉整条腿都轻松了。项琬宁心说宫里的果然都是庸医啊,还要喝那什么劳什子黑药汤,敢情还不如这江湖郎中的水平。
  项琬宁起身动了几下,果然不疼了,裴衍离时间有限耽误不得,二话不说就揽住项琬宁的腰,脚下一借力,噌的一下就窜到了墙上。
  “公主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爬墙的功夫,裴衍离居然还有闲暇问了一句,项琬宁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下意识顺口问道:“你谁啊,不就是镇北将军吗。”
  裴衍离轻笑一声,在落地的那一瞬,俯首在项琬宁耳边低声道:“裴衍离,真不记得了嗯?”
  一听裴衍离三个字,项琬宁险些再摔一回,他是裴衍离?他居然是裴衍离?就小时候那瘦弱的跟养不大的小太监似的那位,居然就是镇北大将军!
  天呐这比她重生这事还要匪夷所思好吧,关键的是,若是她没记错,她年幼不懂事那会,好像跟这位大将军结了那么点不大不小的梁子,人家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可见这是心里记恨着呐!
  “公主可是记起来了?”裴衍离笑的大尾巴狼似的,“若是公主记起来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第五章 少年
  项琬宁十分艰难的回想起她年幼无齿的时候,的确干过那么几件不大负责任的蠢事,其中就有裴衍离这一段。裴衍离是将门出身,父亲是当年叱咤沙场的大将军,母亲秦氏跟今上的生母同出一门,真要论起来,裴衍离跟今上还是表兄弟,也就是说裴衍离比项琬宁要长一辈。
  裴氏一族满门荣宠,都是裴老将军征战沙场挣回来的,秦夫人亦是女中豪杰,陪夫一同征战沙场的事迹也曾是一段佳话。然而天不作美,在裴衍离八九岁那年,老将军同夫人遭人暗算,双双死在战场,当时秦夫人拼死护住裴衍离,算是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但裴衍离自那之后就受了重创,一副养不大的病态样,皇上体恤裴氏一组,他十岁那年曾被接进宫。那会项琬宁不过是个两三岁大的小团子,在宫里除了见过几个哥哥外,就是一些小太监,裴衍离当时那副样子,也难怪项琬宁会认错,愣是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小太监哥哥”的喊了半天。
  “小太监哥哥你真好看。”,“小太监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瘦啊,是吃不饱吗?”,“小太监哥哥我这有桂花糕哦,你夸宁儿一句好看,我就分给你怎么样,以后要是有太监奇虎你,本公主就替你教训他!”
  反正项琬宁只记得裴衍离当时全程木讷脸,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还说这太监太没有礼貌,后来被母后知道了,生生罚了她半年不能吃桂花糕。后来她知道人家不是太监,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什么叫她去认错,但她为了桂花糕,还是愿意的,然而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出宫了。
  只说裴衍离被远方的一个亲戚接走,再然后就没了消息,谁知道他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名震天下的镇北将军。
  直到裴衍离翻墙走了,项琬宁还没回过神来,什么叫冤家路窄啊,她头一回觉的重生什么的,也没那样美好了。小太监这种称呼,对男人那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那会刚失去双亲,要是裴衍离当时揍她一顿也就罢了,可他愣是忍着没吱声,可见是个极要强的,能被她一句小太监气跑了,心里不定憋着多大气呢。
  项琬宁心里那个别扭啊,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去见赵子汐,没事翻什么墙啊!项琬宁唉声叹气的往大街上走,没一会就被围观裴衍离的百姓给挤没影了。
  项琬宁失踪,宫里这厢差点乱了套。项婉如没等见项琬宁,就去见了赵子汐,赵子汐派人找了一会没找到,情急之下只好进宫,皇后皇上大发雷霆,项婉如吓的不轻,最终将项琬宁跟赵子汐那点事给抖了出来。
  裴衍离当时也在,心说那丫头不定跑哪玩去了,从逃跑到爬墙,那路线计算的清楚着呢,走丢了这事打死他都不信,估计该回来的时候也就回来了。
  不过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皇上,公主年幼,独自在外太过危险,若是出动大批官兵,事情必将闹大,恐有损公主名誉,如若有人居心叵测,没准会因此起了杀念,不如由臣出面,皇上再排几个高手分头找寻,如此比较稳妥些。”
  皇上一听连忙将改了口,“就照衍离说的做,动作都给朕小着点,公主的名誉跟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项琬宁原本打算着一会就回宫,但她却突然遇到了一桩闲事。
  项琬宁抱着一堆吃食在街上边走边吃,眼见着路边围了一堆人,叫嚷打骂的声音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项琬宁本来没打算管闲事,但当她看见那被围殴的人后,突然就改了注意。
  那是个看上去跟她现在一边大的小子,初春的天还十分寒凉,他却只着了单衣,还十分的破烂不堪,身上血迹脏污一片,抱头锁在路边任由几个大汉拳打脚踢。不知怎的,项琬宁突然就想到了那时候的裴衍离,这可怜又倔强的模样,还真是像。
  于是项琬宁怜悯心作怪,打算管上一管。项琬宁跑到没人的地方,找了几个在路边乞讨的乞丐,花了一块碎银子请他们帮忙做场戏。
  其实也无他,不过就是叫他们沿路喊着官兵来了而已,那群人再怎么出气蛮横,也不愿跟官府纠缠,所以听见官兵来了,就十分不情愿的跑了。项琬宁见人都走远了这才出来,小手戳了戳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年。
  “喂,你还好吧,要是还有气就应一声,我这有些吃的,你先吃两口,有了力气就赶紧离开这,他们没准还会再回来的。”
  那少年半晌没有响动,项琬宁到最后几乎就要放弃了,以为他大概是活不成了,正当项琬宁准备走的时候,那少年微弱的伸出手,“吃,吃的……”
  项琬宁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最是见不得别人如此,听见少年还活着,心里十分激动。她见少年冻的全身发紫,索性接下自己的披风替他裹上,又跑去旁边摊子上买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硬是给少年灌了下去。
  那少年身子热乎了,人也有了生气,在项琬宁的搀扶下好歹站起来。项琬宁仔细分辨了一眼,少年虽然脸上十分狼狈,但一双眼睛很是黑亮,她隐约觉的,这个少年应该不是生来落魄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这就带你去医馆成吗,如果你不愿去,我就给你一些银子,你自己谋生什么的也尽够了,但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在此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这里。”
  少年虽没有说什么,但也由着项琬宁扶他离开,只是项琬宁这小身板实在吃力,若不是少年跟她年岁相当,身子又瘦弱,她估计早被压趴下了。
  裴衍离找到这里的时候,正巧看见这样一副艰难又励志的场面,那干净稚嫩的身影跟旁边的少年显的格格不入,他抱臂站在远处看了许久,这才朝他们走过去。
第六章 心机
  “哎哎裴……那个谁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搭把手啊!”项琬宁可算是见着救星了,直接招呼裴衍离过来。
  裴衍离自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他手一招,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属下,将少年接了过去。不过那少年十分逞强,愣是自己站住了,对裴衍离的人很是戒备的样子。
  “家里都找翻了天,你就在这救苦救难呢。”裴衍离隔的有些远,好像对于一身脏污的少年以及与少年有过接触的项琬宁都十分介意。
  “那是,谁让我心眼好呢。”项琬宁又转而对少年道:“唉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突然替你想了一个好去处,参军怎么样,你年轻力壮的,军营里管吃管住,等你有了本事,就再也不怕人欺负了不是。”
  裴衍离也不插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少年闻言似乎有些动容,项琬宁又道:“这些银子先给你,你如果想通了就去找你身边那位,他可是专管将士入伍的营生。”
  那跟随裴衍离的下属顿时一脸菜色,心说他什么时候监管了这等营生,但见将军也不言语,只好默默吞下了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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