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酒酿团子
时间:2017-10-09 17:18:45

  那车夫见来者不善,竟是直接弃马而去,就地翻了个滚,直接翻入了车道两边的草丛里。暗卫岂能放过他,直接把人绑了,而无人控制的马车依旧往前冲,车上的凤瑶见情况不对,抄起藏在马车里的刀就冲了出去。
  凤瑶冲出去的一瞬间,被裴衍离的人堵住,凤瑶功夫不弱,拼力抵挡了一会,见形势不妙,直接进去把昏睡的秦明月揪出来做人质,暗卫顾忌秦明月的安危不敢乱动,场面一时僵住。
  “你们是秦府的人?都不许动,再动我就捅死她!”凤瑶面露狠色。
  昏睡的秦明月终于被剧烈的颠簸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凤瑶,凤瑶你这是干什么?”
  “哼!秦姑娘,你要是还想跟我们主子在一块,就先委屈一下,甩掉你们秦家这些人再说。”
  秦明月误信为真,但却对凤瑶的举动心存疑窦,但眼下刀架在脖子上,她不能反抗,只好先做配合。
  跟在身后的裴衍离见并无其他人手,方才快马加鞭的追上,在离马车几步之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甩出手里的马鞭,绕住凤瑶的手腕然后猛地收紧,只听嘎巴一声,凤瑶的胳膊竟是直接被卸了下来,凤瑶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无以为继,秦明月趁机逃脱。
  “给我活捉!上去个人把马车稳住!”
  裴衍离的人将凤瑶并车夫一并活捉,再将依然发了疯的马车稳住,裴衍离御马追上,“公主莫急,臣先去查看一番。”
  裴衍离先一步上了马车,将马车检查一边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准许项琬宁上车,秦明月看见项琬宁的时候简直傻了眼,“公,公主,裴将军你们怎么来了,我我……”
  “你个糊涂丫头!”项琬宁气的只想戳她脑门,但瞧她可怜巴巴的,到底没说什么重话,这幸好是追上了,差点被这丫头害死了。
  “公主,你们怎么知道我……凤郎呢?”
  “还凤郎?你可知道你的凤郎把你带到哪了么,人家压根不顾你的死活,你还惦记他呢!”
  秦明月穿着一身男装,依稀还是当日的稚嫩模样,可是眼神里分明已经有了与这张脸截然不同的忧伤与迷茫,项琬宁叹口气,女子往往会毫无保留的付诸真心,直到被骗的时候还依旧抱着幻想,项琬宁实在是太知道这番滋味,所以并不忍心苛责她。
  外面裴衍离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下巴已经被他下了,哈喇子溜了满地,他负手踱到凤瑶身边,示意暗卫强迫他们抬起头,“不想说?凤玉鸣给你们多少好处,值得你们这样替他卖命。”
  凤瑶扬起脖子宁死不屈,车夫就没有这样坚定了,咿咿呀呀的乱喊乱叫,裴衍离示意暗卫给他合上下巴。
  “饶,饶命啊将军,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只等时机成熟了,就弃车,至于那个姑娘……死活不论。”
第五十八章 惦记
  “不……”
  秦明月凄厉的一声惨叫从马车里传出来,她痛苦的捂住耳朵,听不见就能当作不知道,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凤玉鸣会这样对她,一句死活不论似乎已经抽干了这个姑娘所有的精气神,她一瞬间就颓唐的像个中年老妇。
  项琬宁心疼的抱住她,任由秦明月哭个稀里哗啦,“明月咱先不难过了,今儿这事我会替你做主的,为这么个人难为自己不值得。”
  等秦明月哭够了,项琬宁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坚定,“我不管你现在是想死想活,都要一字不差的记住我的话,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秦府半步,从重阳节开始就暴病在家,不管是谁提起,你都给我一字不差的记住了,如果你还念着整个秦家上下的声誉清白,还念着你父亲母亲,祖父祖母的死活,你就听话跟着我回去,我跟裴将军会替你摆平这件事,你可听懂了?”
  项琬宁一番话说的铿锵坚定不容置喙,秦明月一时被她的眼神吓住,木讷的点点头,项琬宁松口气,对外面的裴衍离道:“裴将军,我们不宜久留,必须要在天黑前赶回去。”
  “是,路上颠簸,委屈公主了。”
  裴衍离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金陵,在城门外给两个姑娘一人换上一匹马,扮作普通的士兵进了城,一路往秦府赶去,绕着秦府的后门进府。
  提早得到信儿的秦太尉并秦老夫人秦太太几个人,老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到秦明月,几乎要给裴衍离跪下。
  “将军大恩,我秦家无以为报!”秦太尉一把年纪说话就要给跪下,被裴衍离扶住,“太尉无需言谢,此次多亏了五公主。”
  “五公主?”秦家老小才瞧见秦明月身边跟着个小侍卫,秦老夫人并秦太太是见过她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五公主。
  “五公主大恩大德,请受老身一拜!”
  “唉唉秦老夫人秦太太,你们这不是折杀我么,明月毫发无损的回来就好,你们关上门就只当没有这回事,日子该过过,明月病重,改明儿我就派太医来府上,其他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项琬宁握了握秦老夫人的手,“明月病着难免犯糊涂,你们好生劝慰着,不要逼的太紧,过几日父皇临驾别院,就叫明月陪我一道去散散心。”
  秦家上下对项琬宁跟裴衍离感恩戴德一番不提,等从秦家出来,裴衍离方重新握住项琬宁的手,眉头一皱,“公主手怎么还是这样凉。”又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探,“似是有些发热,公主今儿便不要回宫了,我会派人跟皇上打招呼。”
  项琬宁的确有些头重脚轻,她抬头看看已经黑透了的天,回宫确实也不知道怎么交代,索性就称病在将军府养病,做样子做到底吧。
  项琬宁跟着裴衍离回了府,裴衍离给宫里递了消息后又连夜赶回北郊大营,沈维已经恭候多时。
  “将军,事情办的如何?”
  裴衍离与沈维来到他平日办公的地方,一边揉着眉一边道:“人已经追回来了,你查的可有眉目?”
  说起这事沈维就一肚子火,“我把那日巡夜的人都扣起来了,却又故意放松看管,没成想还真他妈有内鬼!”沈维气的一拍桌子,“是刘百户,他先是跟看管的人套近乎,一趟趟往厕所跑,您猜怎么着,嘿,竟然想偷偷往外送信,我他妈差点当场就把人摁进粪坑里,枉我们那样信任他,他居然背叛我们,我已经把他控制起来了,要杀要剐就等将军一句话了。”
  “把人带上来吧。”
  “还带什么带,直接砍了完事!”
  “你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带你就带!”裴衍离奔波一天,脑门突突跳,又惦记着府里的项琬宁。
  沈维不敢违抗,叫人把刘林带了上来,他一瞧见裴衍离就噗通一声跪下,“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绝无二心,还请将军明鉴!”
  裴衍离现在哪还有精神跟他明鉴,一言不发的听着他分辨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刘林,我只说一句,你一家老小这会在别人手上吧,信不信我一句,我现在想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绝活不过明天,甭管他们在谁手里,我都有法子办到。”
  刘林先前还言之凿凿,一听这个,立马睁大了眼,结结实实的给裴衍离磕了个响头,“将军,将军饶命啊,属下也是迫不得已,您要是想杀便杀我一个人好了,我那幼子才三岁,您千万饶他一命啊将军……”
  “饶他一命可以啊,但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我猜,你今儿没如期把信儿递出去,他们大概也见活不到明天早晨吧,要是你表现好,没准本将军大发慈悲,替你把人救出来,你看如何。”
  裴衍离说的不温不火,可言语里尽是不容抗拒的凉意,只要刘林跟他耍一点心机,他立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刘林哪里还敢再隐瞒,没一会脑门上就沁了汗,横竖他就算不说,一家老小也要没了命,但要是裴衍离能替他把人救出来,他就算是没白死。
  “是晋王的人。”
  此言一出,沈维先是瞪大了眼,正要嚷嚷,裴衍离就抬手止住了他,竟是丝毫没有意外。
  “晋王扣住了我的家人,说是只要替他放出关于秦姑娘的一些消息,就会给我谋个前程,我,我也是没办法,属下自知无颜再见将军,只求一死,但是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望将军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救他们一命!”
  “我要你的命是能吃还是能喝,先把他带下去,把你知道的写下来,再写份军令状,留用以观后效。”
  “将,将军!”刘林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将军大恩,属下当牛做马无以为报,属下……”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吵的我头疼。”
  “将军,你可是早就知道这事了?”沈维抓耳挠腮的心里直痒痒,“你到是说啊,哎呀没事搓什么脑门啊,来我替您揉揉。”
  裴衍离一脚踹在沈维屁股上,“滚!”
第五十九章 梦呓
  “切,将军不带你这样重色轻友的,跟公主在一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急赤白脸的,你这不会是一时不见就想吧……哎呦!”
  这回一块镇纸分毫不差的打在沈维脑门上,沈维没躲开,疼的嗷嗷叫,“将军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们敬仰的好将军了,你变成了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将军,你……”
  “你下月的月利还想不。”
  “要要要,哪能不要呢。”沈维秒变正经脸,“将军,晋王他怎么会……”
  这事别说是沈维,就是裴衍离开始也不大相信,虽然他知晓晋王并不像表面那样无用,但没想到他私底下静然有这么多的谋划,手竟然能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这简直就是触了裴衍离的逆鳞。
  “你相信么,这还是公主提点我的。”
  “公主!”沈维讶然,他这才想起早晨在将军府,项琬宁那指挥若定的果决,不是也把他吓了一跳,谁能想到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平日里只会嬉皮笑脸撒娇卖乖,严肃起来跟他家将军一样吓人。
  “可是公主她,怎么可能吗,晋王有问题,她一个深宫内苑的公主又是怎么知晓的!”
  裴衍离若有所思,眼中也是满满的疑惑,“晋王倒是很叫我意外,我早该想到凤玉鸣与他有关联,竟是忽略了他,从他送那两个小进宫,我就该想到的,但是偏偏就把他忽略了,凤玉鸣,你暗中给我打探一下此人,越详尽越好。”
  “将军是说,晋王送给皇上两个,是为了接近皇上另有所图,同时又迷惑皇上,叫臣下乃至百姓对他不满,当那两个小被人暗害后,晋王为了不暴露,于是派凤玉鸣进宫灭口,还恰巧被公主瞧见了,可是那两个到底是谁先出手害的呢,这事说不通啊?”
  裴衍离也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还有那个白衣人,他们到底都在谋划什么,又分别为了什么,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如果我猜的没错,晋王是故意利用秦明月对凤玉鸣有意思这事,想要挫秦太尉一把,又正好拿方家当替罪羊,如果不是公主反应快,怕是就要得逞了,这事与他一点都扯不上关系,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我以后可是再也不敢小瞧公主了。”沈维难得有一番感慨,“你说她这么小的年纪,在宫里那得经过多少事才能磨练出这么一副心肝来,我跟她这岁数的时候,还只知道打架遛鸟呢,瞧着她整天嘻嘻哈哈的,皇上又疼她,还以为公主的日子多滋润呢,谁成想竟是也不容易,我以后可待对她好点。”
  前面还说的有模有样的,后半句就有些不大对劲,裴衍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那意思就是,这事轮得着你么。
  “呸呸说错话了,我以后得对她恭敬点。”
  裴衍离这才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这里就交给你,公主发热,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回去瞧瞧。”
  “应该的应该的,您赶紧回去好好表现啊……”
  裴衍离瞅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裴府,他这来回一折腾,已经过了三更,一回府就问伺候公主的老妈妈,“奶娘,公主可好些了。”
  陈妈妈是裴衍离的奶娘,裴老将军跟夫人去了后,一直是她守着将军府,裴衍离在家的日常起居,都是她在照料,裴衍离念她上了岁数,就特许她在府里养老,这会要不是项琬宁生病,家里也没个丫头照例,也不能再把她老人家请出来。
  “宫里派了太医来瞧过了,已经喝了汤药,方才早就睡下了,倒是将军你可用饭不曾,我一早就做好了饭,但是公主一直睡着就没喊她起来,你要是没吃就先将就用些?”
  裴衍离点点头,“那就劳烦奶娘去把饭热一热,端进来吧,我去看看公主。”
  奶娘下去热饭,裴衍离轻手轻脚的进了公主所在的房间,项琬宁兀自睡着,小脸因为发热而通红,许是感到热了,被子也退到了脚底下。
  裴衍离走过去把被子重新给她盖上,探手去试试热度,感觉烧热已经退了,才算放心。只是项琬宁睡的并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眉头紧皱,脑门上也渗了汗,裴衍离取了帕子来替她擦汗,又用凉水把帕子浸搁在她脑门上,她才渐渐安稳下来,只是嘴里一直喃喃的说着什么。
  裴衍离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耳朵凑近了,只是他脑袋刚伸过去,耳朵就好巧不巧的碰上了项琬宁的唇角,裴衍离被火烫了一样蓦地弹起来,依稀听见她说了一句阿莫。
  阿莫是谁?裴衍离心里疑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公主喊的是谁,而项琬宁却突然惊醒,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身边坐的人,眼神却一时无法对焦。
  她方才梦见了她那出世就夭折了的孩儿,许是今天秦明月的事又再次触动了她深埋心底的那些轻易不愿提起的记忆,一发烧,就再也克制不住,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至,搅的她半天没回过神。
  裴衍离正要叫她,待触及到她的目光也不由怔住,她的眼里又出现了让他陌生的样子,不同于他所认识的那个项琬宁,哀伤悲愤,深深的绝望,刻骨的想念,几乎就要透过这双强作镇定的眸子汹涌溢出。
  裴衍离深深的蹙眉,心里闪过沈维的那句话,她这些年在宫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公主,醒醒,琬宁,还认得我么?”
  裴衍离按住她的肩膀,还带有些许凉意的手抚上她的脸,替她抹去了那不经意间滴出的一滴眼泪。项琬宁被这股凉意警醒,方才反映过来,她现在是在将军府。
  “师傅?你怎么来了。”项琬宁开口又是那个故作乖巧的小徒弟,几乎让裴衍离以为方才看见的都是他的错觉。
  “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奶娘说你没吃饭,肚子饿不饿?”
  裴衍离把她扶起来,喂她喝了些水,“我去了一趟北郊,事儿都办妥了,你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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