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与剑——青浼
时间:2017-12-20 15:31:45

  花眠浑身一哆嗦,整个人从男人身上撑起来,双脚落地就想跑,然而两只脚刚落地便被有力的手臂一把拦腰抱回了床上,男人大手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花眠“啊”地尖叫一声,透着情真意切的尴尬和恐惧!
  这会儿被拖回床上,只听见身后男人闷哼了声:“衣服都不穿,门口都是侍卫,要去哪?”
  后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上,花眠挣了两下,胸前那两团东西跟着荡了下,玄极手臂被摩擦到,原本就想逗逗她顺便给她看看伤口,这会儿却目光一沉,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将人脱回床上。
  背朝上摁住。
  “受了委屈便偷偷哭,哭得满脸是泪……别动!”玄极见身下人挣扎得厉害,又拍了下她的屁股,拍的她尖叫一声,他沉声继续教训,“我说过,你这样的人,就合适乖乖躲在我身后被保护……非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逞什么能?”
  “我我我我没……”
  这剧情走向,花眠都快疯了,满脑子都是——
  怎么可能!
  怎么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一会儿,感觉到男人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药膏落在她的背上,薄茧擦得伤口疼火辣辣,膏药又是凉的,冰火两重天啊,花眠“哼”了声,背绷直了——
  “我就想看你能委屈自己到几时。”
  上好的琼花玉露膏,消炎去腐生肌,整个浮屠岛一年也就三瓶的产量,这会不要钱似的被倒在她的背上——
  “结果一天晾着你,你就真狠心给我消失了一整天……”
  花眠耳边是男人的声音。
  感觉他的指尖顺着背脊下滑,停在尾椎末端稍稍凹陷的地方,花眠急喘了一声……
  那手指却没停下来,继续滑了下去。
  “晚上回来了,第一件事先套我的话,嗯,我要是把剑鞘真塞回熔炉重造,你在这套话能有用吗——结果这还没塞呢,偷偷捂着被子在那哭,明明受不的委屈,还在那逞能……”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呼吸也变得沉重了一些……但是他手上动作没停,那站着膏药的手在作怪,凉得花眠颤得像块豆腐似的抖个不停,伸手去捉他的手腕,转过头,眼中再次泛起水光:“那……那里没受伤。”
  男人身子覆盖下来,从她身后咬住她的唇瓣。
  “我让你跟着我,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他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万事有我,这样的承诺前脚刚落下后,你怎狠心后脚就打我的脸?”
  花眠呜咽了两声,想说的话,想做的辩驳,尽数被他吞咽进了喉咙里……她的脑子这会儿一片浆糊一般,腰软趴趴全靠着他的手揽着——
  她双眼通红。
  感觉到那大手在她腰间压了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伤口,腰被提起来了一些,然后就着叠在一起的姿势,紧接着便被进入。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微微瞪大眼,像是一只受惊的猫,眼中还含着泪珠,却是因为方才的动情而生……她的身体蜷缩起来,深呼吸着努力适应——
  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抚摸过她的面颊,替她擦掉眼角未干又添新的湿润。
  “……主、主人。”
  “叫名字。”
  “……”
  “叫。”
  “啊啊……主……玄、玄极……呜呜,不要了,你出去——”
  零碎的呜咽声中,带着阵阵轻轻的抽气声。
  摇曳的烛影之中,重叠在一起的人影摇晃。
  只听见少女因为动情而发出的抽泣声中,男人沉默片刻,随后他那带着叹息的沙哑声响起,隐约带着笑意——
  “乖了,主人的小剑鞘……下次,别再让自己受委屈,再叫主人担心你。”
 
 
第72章 【诸夏】
  最后是花眠被折腾得狠了, 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玄极在后面只管给她擦眼泪, 却像是要给她一个教训似的动作并没有减轻……颠过来倒过去, 花眠想到的没想到的姿势都用了个遍,羞得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是哭着跟男人讨饶, 求他放过自己……腰也酸腿也疼, 只感觉到那双大手捏在自己的腰上, 像是要活活将她从此禁锢在自己怀中才好。
  “……不要了,别掐那——”
  花眠也不确定里屋的情况被外面的人听见了没有, 他们又该做何想,反正到了最后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谁都不是聋子。
  等快到了平日里玄极起身时,他这才大发慈悲似的过她, 花眠一下子觉得那束缚着自己的力量放松了,她这才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下子清醒,在玄极挪开身子的一瞬间拽过被子, 手脚利索地把自己滚成一条毛毛虫, 滚到床榻里面……
  尽管此时此刻她浑身是汗, 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下的被褥也是湿漉漉一片,具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叫人难以启齿的东西她都不敢去细想, 头一撇, 闭上眼睛装睡。
  她听见身后玄极直接起身,叫了青雀安排人送热水进来,不一会儿外面就一阵响动……此时屋里的那股子甜腻味儿还没散去, 花眠想了下青雀他们闻到了没有,想了想又觉得肯定闻到了,瞬间涨红了脸,把脸埋进被子里。
  片刻之后,竖着耳朵的她又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嘎吱”一声坐回床榻上,让她紧张地僵直了背……下一刻,便感觉到被子被人拉了拉,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起来洗洗再睡,被褥也得换了,这样躺着当心感冒。”
  花眠嘟囔了声,心想剑鞘才不会感冒。
  刚想完,动了动,就感觉腿间有奇妙的东西流淌出来,她臊红了脸,决定就这么装死下去算了,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像是要应玄极的话似的,她小小毒打了个喷嚏——
  花眠:“……”
  死一般的沉默之后。
  她听见玄极在她身后叹了口气,之后伸手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像是剥蚕抽丝似的一层层把她裹着的棉被扒了,期间小心翼翼没有碰到她的背上伤口,最后伸手将从被窝里拎起来……
  烛影摇晃。
  烛光将她白皙的皮肤染成了乳白色,男人垂着眼,在将她身上的被子扔开时,呼吸喷洒在她的背部,带起一片粉红……他垂下眼,不小心看到她身上挂着的肚兜下一片雪肌,布满了他不知轻重留下的红手印。
  呼吸稍稍一窒。
  他停顿了下,嗓音有些沙哑:“疼吗?”
  花眠被他问得双颊绯红,抬起头似嗔似怒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缓缓道“现在才来问”,看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刚刚就是这只手,哪怕他自己中场休息的时候也不肯放过她地在那作怪——
  花眠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快可以煮开沸水。
  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眼玄极,发现他的脸上目无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只是一双眼极认真地盯着她,想了想道了声“一会儿水该凉了”,将花眠抱起来,小心翼翼放进木桶里——
  室内只有阵阵水声。
  相比起一刻钟前,男人那般话多的碎碎念,屋子里头安静得可怕。
  花眠坐在木桶里,等水漫过胸口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叹息了一声,将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的肚兜取下来,随手搁在旁边的竹椅上……听见玄极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又是拿浴巾又是拿干净的衣裳,时不时问她一句——
  “也不知道你衣裳哪来的,这时候又不好叫青雀去取新的,你便先穿我的吧?”
  ……
  “干净的,只是大约有些大。”
  ……
  “里面的东西得弄出来,自己能行吗?”
  ……
  “……一会儿我去练剑,你再睡会,醒了我若还未回来,就叫青雀。”
  ……
  “无归那我自然会去交代,你别害怕。”
  ……
  “汐族的事你也不用担忧,那法术虽然蹩脚,但还是好用的,恢复记忆的只我一个,连青玄都没有……我猜大约是平日里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我在有些免疫。”
  ……
  “但是你法术该学的还是好好学,以后自己防身也好。”
  ……
  “算了,也不一定要学,反正横竖有我。”
  这般碎碎念。
  就像老太太似的。
  花眠:“……”
  终于等他说得够了,拿了块毛巾来,就着花眠用过的热水湿润了擦了擦拧干,擦了擦身子——全程还是背对着花眠的,只留给她一个布满陈年伤痕的结实背部,他把头发散下来胡乱通了下,又随手扎起来。
  花眠看不下去了,忍着身上的酸痛,摁住他折磨自己头发的大手,小声道:“我来吧,主人。”
  话语未落,便感觉到男人背部一僵。
  他捏紧了梳子,没撒手——
  花眠抢了一下,没抢回来……盯着男人的背部认真想了半天,欲言又止地咬了咬下唇,有些话到了嘴边还是吞咽了回去,索性放开手随他去了。
  玄极胡乱把头发扎起来,找来浴巾将花眠裹了抱回床上,床上已经换上了新的被褥,之前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被扯下来扔到一旁——新的被褥垫的不怎么样,看来是玄极亲手换的,他小心翼翼将花眠放上去,给她擦水,动作小心规矩得很,细致得连她的指尖都没放过。
  擦完了替她穿上自己的里衣——雪白的一件里衣套在她身上有些宽大,花眠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有些灼热,等玄极替她系上腰间的腰带,直起腰,转过身指了指放在桌岸上的小瓷瓶:“药在那,你要是疼得厉害就自己抹。”
  花眠没说话,抬起头看着玄极。
  玄极被她的目光看得越发沉默,撑在床边的大手紧了紧,然后清咳了声,扔下一句“还想要别的找青雀拿给你”,说着就显得有些着急地转过身——
  然后被花眠一把捉住了衣袖。
  …………………………虽然花眠压根没怎么用力,这一下却像是给玄极上了个定身咒,男人僵直了背,定在那。
  花眠扯了扯他的衣袖,盯着他死活不肯回头的背影,想了半天,终于把憋了老半天的那句话说出来:“主人,你莫不是在……在害羞?”
  玄极还是没说话。
  仿佛以沉默坐实了此猜测。
  花眠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反而是房间里变得诡异的气氛叫她也涨红了脸,当她“呀”了声松开男人的袖子,一把扯过新换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脸扎进去——
  这才感觉到雕像似的立在那的家伙动了动,伸手将她的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男人附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
  这一年的十一月,浮屠岛的严冬来临之前。
  整个诸夏大陆的人们传遍了一个消息:人族领袖易玄极即将迎娶他的妻。
  整个西荒沉浸在喜气之中,四方朝拜,万人庆贺。
  而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之中,于诸夏中央的皇城,又传来另外一则消息:老狐帝病危,百年帝位之争,至此正式拉开序幕。
 
 
第73章 【诸夏】
  时间往回算一算。
  回到那不同寻常夜晚之后的第二天。
  和以前默默地金屋藏娇不同, 介于这一晚动静太大, 没耳朵聋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还知道得很细节, 比如——
  “啊, 好疼。”
  “……忍忍就不疼了,第一次都这样。”
  “……这还用你说么?”
  “别闹脾气, 你这样主人我也疼, 放松些……”
  “……”
  “……”
  “现在呢?”
  “还行。”
  “那你还哭, 不好么?”
  “……”
  “好也哭,不好也哭, 娇气鬼。”
  以上,絮絮叨叨的对话,带着不明显的喘息。
  吱吱呀呀的床榻响, 几乎被掩盖在北风中。
  站在门外的青雀听得清清楚楚,联想着平日里她家主子那张能冻死人的面瘫脸,再想想他这会儿捧着那小姑娘的脸连哄带骗的模样……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好像消化不良, 碎碎念着这要不出意外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噩梦不断。
  青雀这还只是默默吐槽。
  青玄是个大老粗, 比较损也比较直接,第二天早膳时候给端了碗热腾腾的红豆汤:“听说现世有个岛上,少年失了童子身, 第二天都要喝一碗红豆汤以表庆祝……恭喜啊, 公子。”
  在花眠羞得快钻桌子底下去的沉默中,玄极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动了动:“信不信我把这碗东西叩你脑袋上?端走!”
  于是青玄兴高采烈地把红豆汤端走给易玄非去了。
  ——这时候易玄非使了那千年鲛珠,已经从昏迷中转醒, 刚刚睁开眼得了碗红豆汤,顺便知道儿子都有媳妇儿了,顿时又是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这一睡就睡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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