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相——黑猴兔
时间:2017-12-23 15:47:14

 
    “现如今这五具尸体到底是何身份还不清楚,赵钰被发现的时候昏睡在宅子中,还抓着染血的刀,并且衣服上也满是血迹。看到这个情形,京府尹自然二话不说直接抓着赵钰回了京府尹大牢。”
 
    “为什么是身份不明,不是有一颗人头在华家么?”苏云君顿时疑惑的看向陈景恒。
 
    既然在华家发现了一颗人头,那便能确定一个人的身份,为何是身份不明呢?
 
    陈景恒闻言语气沉重的说道:“被扔进华家院子的那颗人头,已经面目全非了。可能是被什么钝器砸过,完全看不清五官,所以没法分辨是谁。只能从留的头发看,估摸着是个男的。”
 
    苏云君听着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将人头砍下来不说,竟然还把人头砸的面目全非,能做出这样的事,得是何等凶残何等灭绝人性。
 
    “凶手为何将人头扔进华家的院子?赵钰怎么会到那个宅子?还昏死在地上?”苏云君忍不住问道。
 
    闻言陈景恒也是摇了摇头:“现在都不得而知,估摸着现在的时间,怕是整个京城都要被严加管控住,如论是华家还是赵钰现在都见不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华家隔壁的宅子是谁家的?宅子里难道没有住人么?”
 
    对于华府旁边的宅子,苏云君没有太多的印象,华府原本是华老太爷当年入京为官的时候买下的,那时候比邻而居的还是同朝为官的同僚。
 
    后来华老太爷的同僚辞官回乡,便将宅子变卖了。
 
    苏云君路过几次,却是没有留意现在宅子住的是什么人,自然也不会去跟华家打听,这宅子现在卖给谁了,什么情况。
 
    陈景恒闻言轻声道:“华家隔壁的宅子是在城西开金铺首饰楼的王员外的,王员外早些年买下了,原本打算给自己儿子日后分府出去住。只是这么些年,王家也没分家,所以这宅子一直是空着的,并没有人居住,只有仆人隔几日去打扫一番。”
 
    一座空置的宅子,五具尸体,四男一女。
 
    “那也就是说,现在只能等谁家前来报案,说丢了人,才能再确认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苏云君闻言道。
 
    就见着陈景恒点点头:“现在只能等,不过等也是最容易出现事情的。这次被牵连的是太子妃的兄长,若是有心人,太子妃和整个赵家只怕是保不住了。”
 
    陈景恒话音刚落,苏云君心中警铃大作:“你说会不会是太子,太子一直有想要换掉莺莺这个正妃,好换个有力的外家,无论是现如今的平阳侯卢家,还是宁国侯云家,势力都比赵家要强。年前莺莺祖父去世,赵家领兵之人皆回京丁忧,现如今手无实权,相当于是连最后的保障都没有。你说太子会不会?”
 
    苏云君这也是关心则乱,听到陈景恒的话,便联想到陈隆基对赵莺莺的态度。
 
    “你觉得他故意设下这个局,想要让废除赵莺莺这位太子妃,好给旁人挪出位置?”陈景恒反问道。
 
    苏云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是我多心了,太子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现如今他还只是太子,若是太子妃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应该不会那么傻,当真为了权利,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
 
    陈景恒闻言点点头:“的确,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做的,他没必要用五条人命,来陷害自己的正妃和外家,但是这件事发生了,他很有可能会接着这次推波助澜,将太子妃和赵家甩开也说不定。现如今赵钰入狱,多少眼睛盯着赵家和东宫。这段时间你就莫要明着上和太子妃来往,有什么事可以让清明悄悄的进东宫告诉太子妃就是。”
 
    “也只好这样了,只是不知道华家现在是什么情形,突然出现这样一件事,只怕会有人在此做文章,将华家也给圈进去。”苏云君心中满是担忧,连眉头都紧锁着。
 
 二百七十五章: 又来一具
 
    对于华家的情况,陈景恒也只能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让子都和子充留意着外面,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回报。你也不必担心,案子虽然发生在华家旁边,明白人也都知道,谁会在自己家门边犯事,反倒给华家洗清了嫌疑。”
 
    苏云君微微皱眉:“就怕那些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说着夫妻俩坐下,瞧着天色,便吩咐摆饭。
 
    还没等饭端到屋子里,天华打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乐呵呵的,冲着苏云君便是磕了一个头。
 
    “王妃,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天华笑着道。
 
    今个下午从卫矛那儿回来,苏云君就吩咐天华回苏家瞧瞧怎么样了,心里怕这未足月莫要出了什么事。
 
    若当真有什么不好的,宋王妃去请御医,自然是比一个广平候的面子大的。
 
    陈景恒却是不知道这消息,不由愣住了:“怎么,舅嫂生了?”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下午我去寻卫矛,嫂嫂身边的连翘也跟了过去,说是嫂嫂这边发动了,等回来我估摸着嫂嫂这孩子未足月,怕有什么不顺的,便就让天华过去瞧瞧。没想到这么一会子功夫,竟是生了。”
 
    陈景恒坐在桌子旁,看着天华喜滋滋的,替着苏家高兴,那是生了一小子怎么会不高兴,这可是家里后继有人了。
 
    老太爷添重孙,听了消息乐的不行了,见着苏云君派天华回来问问情况,高兴的打赏了一贯钱。
 
    陈景恒瞧着天华的喜劲,也跟着乐了,问向苏云君:“刚刚我回来,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事么?”
 
    就见着苏云君点点头。
 
    她原本是想说这是,只是还没开口,就被陈景恒的话给震住,忘了这一茬。
 
    看着苏云君听到周盼生了个儿子,依旧是眉头紧锁,陈景恒知道她心中还装着那件事,便想帮她转移了这心思:“这可真是喜事,云君,那明日你也准备准备,回广平候府看看去吧。”
 
    一边说着端着碗,看着苏云君的脸色。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却是没忘了问天华:“嫂嫂身子怎么样?可有御医看过?”
 
    水华已经站起身来了,闻言连连点头:“都好着呢,因为不足月,老侯爷老爷少爷都担心,所以便请了御医过府。少夫人生了之后,就叫御医瞧了,没什么事。就是少夫人这没个准备的,糟了一番罪,现在身子虚着,怕是要好好将养些日子。夫人特地叫奴婢瞧了小少爷,让回来好跟王妃说说,让王妃放心。小少爷刚出神,却是个胖小子,不似旁人家的孩子,生下来皱巴巴的,模样齐整着呢。”
 
    苏云君闻言点点,这算是放了心。
 
    吩咐明茶去找钟管家,在库里选了两株上好的野山参,带着些燕窝鹿茸,包好了明日好带去苏家。
 
    陈景恒瞧着她眉头还皱着,不由笑着宽慰道:“既然已经母子平安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苏云君轻叹了口气:“嫂嫂那边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这案子。”
 
    天子脚下太平地,平白无故出了这么多条人命,还都被人给切了脑袋,连个尸首身份都闹不清楚,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苏云君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指不定会网罗到哪些人。
 
    “云君,你莫要再担心这些,既然事情发生了,总有个解决的法子。现在这案子在京兆府手里,等明日本王再看看,能不能从京兆府探听些消息。这件案子与华家有没有关系,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父皇也不是傻的。咱们就静观其变,若是你真要上心的,该是我宋王府的事情。”陈景恒回来告诉她,只是让她先知道心里有个数,可不是让她自己犯愁的。所以便找了个由头,要换了话茬。
 
    被陈景恒这么一说,苏云君倒是愣了:“宋王府什么事?”
 
    她成天在府里,也没听管家清明他们说有什么事,陈景恒这话什么意思?
 
    正想着,就见着陈景恒一脸笑意,一双桃花眼都快眯成缝了。
 
    “如今我们成婚已有大半个月了,你瞧着你侄儿都出事了,本王膝下还无一儿半女呢。咱们是不是该努努力,好好研究研究,如何生个女儿出来。当然最好的是一胎生俩,一儿一女,一次完事,你也好少受点罪。”陈景恒说着伸手就要摸苏云君的脸。
 
    被苏云君反应过来,一巴掌将他手打开。
 
    想开口说,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却没说出口。
 
    毕竟陈景恒说的也是没什么不对的,只是这话这么说,叫她听着很不是滋味,感觉怪怪的很有些不正经。
 
    最后只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说了句:“还有没有点王爷的样子,没羞没躁的。快吃饭,早点歇了,明个还要回苏府去看嫂嫂。”
 
    陈景恒手被打开,也不恼,只是看着苏云君笑道:“好,吃饭,吃完了好和王妃早点歇息。”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苏云君一眼,愣是给苏云君看的脸颊绯红,低着头不再搭理他才作罢。
 
    就在苏云君跟陈景恒吃饭说话的当口,京兆府衙门却是热闹极了。
 
    府台老爷姓陈,刚从华家隔壁出命案的宅子回来,还没等吃上口饭,来人了。
 
    衙差一路小跑进来,一拱手,恭敬的道:“大人,有人前来报案,说是在他们府后门,发现一具腔子。现在已经着人把腔子抬到府衙大门口来了,您看您是不是去瞧瞧?”
 
    陈大人一口水还没喝进去,顿时给自己腔住了,跟在他身边的文书立马,给他拍后背顺着气,好一会子才缓过来。
 
    腔子是什么东西,就是没有头的尸体,衙门管这叫腔子。
 
    白天华家旁边的宅子里才发现五具,这怎么又来一个,这是赶着热闹,凑对来的么。
 
    就听着陈大人面色愁苦的叹道:“这叫什么事啊,天子脚下犯了这么大的案子,我这头上的乌纱帽就要保不住了,这怎么还来了。”
 
 二百六十七章: 前来送头
 
    文书赵先生闻言劝到:“老爷这就算是京城天子脚下,该犯事还是会犯事的,往年都没什么事,所以每次政绩考核也都平平。现在虽然出了大案子,但是能把这案子给破了,到时候文案递交上面,老爷也是大功一件啊。”
 
    陈大人想想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想想了,权当安慰自己,要不然也没有别的法子。
 
    谁让他是这天子脚下的父母官呢,自己管辖的地界,只要出了一丁半点的事情,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办不出来得掉脑袋,办出来办的不好也得掉脑袋。若是皇上觉得办的好了,得罪了一些旁的人,这脑袋不用掉了,能的一个囫囵,却也是活不长的。
 
    衙差瞧着陈大人光说话,却是没动,不得不又提醒了一遍:“大人,外面来人报案,说发现一具腔子,您是现在是看还是不看。”
 
    陈大人瞧了瞧天色,已经快掌灯了,估摸着家里夫人饭也做好了。
 
    叹了口气:“升堂吧。”
 
    说完带着文书朝府衙大堂走去。
 
    刚打屏风后面绕出来,坐在位子上,就见着面前跪着两人,一个瞧着穿着打扮是个管家的模样,旁边跪着的像是跟着他的仆人,在他们跟前放着一块门板,门板上盖着一块白布。
 
    这白布下面,不用想了,应该就是他带来的腔子。
 
    陈大人瞧着,还没问,心里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啊,一天里,这都是第六具了。你这杀了人就杀了人了,把人脑袋割下来干嘛啊,叫人连是谁都分不出来。
 
    这叫人怎么查啊!
 
    这要是管不好,别说他这乌纱帽了,自己这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啊。
 
    陈大人瞧着跪着的人,心中忍不住感叹,因为这天子脚下的父母官不好当,自打上任开始,他就在家里供着菩萨。
 
    天天求夜夜盼,只盼任期间千万不要发生什么大事,祈祷这一方平安。还好这地界也都算太平,即便有那么一个两个流民饿死的,或是有那些个地痞流氓犯事打架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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