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力拔山——自在轻风
时间:2017-12-29 15:39:02

  阴九渔莞尔一笑,终于露出小女孩的俏皮笑容说:“我们俩单独处处啊。”
  一听到这句话,令狐珏脑子里莫名地就脑补了一些画面,顿时俊脸一红,嘀咕:“本少爷跟你有什么好单独相处的。”
  “走,我们从南华门绕一圈再回去。”阴九渔将他往外拉说。
  这个南华门是与出京畿地相反的一道门,要绕着皇宫的方向走一圈,会比不绕多上一半的路程。而阴九渔这么做,很明显就是想在马车上做点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令狐珏居然没有拒绝不说,反而还有点期待。而且,仅仅是她敢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牵着自己的手,就让令狐珏觉得新鲜又刺激。
  放眼整个擎天,哪有男女敢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
  令狐珏心里莫名地得意,跟她手牵手地一起朝门口走。
  “哟嗬,瞧瞧那是什么状况?”不远处一名士兵看到他们的身影笑道。他身边还有七八名士兵。都是左庭方的部下,也都认识阴九渔。
  几人随着他的吆喝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议论纷纷。之前他们也听说了阴九渔公然在朝堂上说自己垂涎令狐珏美貌的传言,当时他们还不相信,认为就算这件事是真的肯定也是闻太师为了帮外孙洗脱罪名强行让阴九渔这么说的。可今日亲眼一见,似乎这假戏做真了啊。
  马车上,阴九渔依然紧紧拉着令狐珏的手。
  车厢里只有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得不像话。令狐珏偷偷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不要跳得太快,免得被她看了笑话。
  阴九渔却大胆地看着他,看他这张跟冥界时一模一样的脸,简直满心满眼都是爱。忽然摇摇他的手。
  令狐珏尴尬一瞬,终于转头看向她,一脸“你摇我手做什么?”的样子。
  阴九渔脸红红地看着他,故意暧昧地小声说:“这会儿没人看见。”
  “什么没人看见。”令狐珏红着脸明知故问。
  阴九渔笑,又说:“你不想跟我那个吗?”
  令狐珏脸霎时更红了,咽了口唾沫小声问:“哪个?”
  阴九渔忽然起身往他大腿上一坐,顺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朝他越凑越近。
  令狐珏紧张得心狂跳,不过还是抵不住这猛烈的攻势,脸红心跳地配合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车夫是名五十多岁的老把式,帮不少达官贵人驾过马车,早练就了“不闻不问”的专业驾车精神。
  然而,马车走到刑部附近时,竟然碰见了余子昂。
 
  ☆、甜蜜蜜
 
  余子昂从车厢的小窗户里认出了阴九渔那匹离州天马,当然,之所以认出这匹马也是后来跟三皇子议事的时候才知道的。去年皇上亲自去过一趟乾州,还与冷玄极一夜促膝长谈,听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匹离州天马送给了冷玄极。而冷玄极没有来擎天,她的弟子却骑着马来了。
  为此,三皇子非常遗憾,还是希望能把阴九渔收入麾下。毕竟,她有冷玄极弟子的身份,又是五品武状元,纵然是个女流,可也正因为是女人而更好操纵。
  “敢问马车内坐的可是兵部的阴郎中?”余子昂从窗户口问,此时两辆马车已经靠得近了。
  一听这声音,车厢里的阴九渔着实吓了一跳。
  “是刑部的余子昂,别说话。”赶紧嘱咐令狐珏说,慌慌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又深吸一口气镇定了表情,才撩开小窗帘说:“正是,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余大人,真是巧。”
  因为刚才的气氛比较热烈,此时阴九渔的脸颊红扑扑的,再加上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倒是活脱脱一副可爱少女的模样。
  余子昂看到如此青春洋溢的她,自然是情不自禁地心生欢喜,也说道:“的确很巧,只是不知道阴大人要去哪里呢,此路正与寒舍同向,阴大人可否赏光去寒舍坐坐叙叙旧?”
  阴九渔一愣,赶紧想推脱的理由。
  然而,她还没想出来竟然一把被人拉开,令狐珏凑到小窗上道:“不好意思她可没空跟你叙旧,我们正忙呢。”说罢立即把窗帘放下还干脆坐到车窗前挡着,不让阴九渔有解释的机会。
  阴九渔扶额:“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本公子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不怕被人误会。”令狐珏一脸气呼呼地说,他被余子昂狠狠摆了一道,还在刑部大牢里关了几天,恨死余子昂了。
  阴九渔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忙妥协说:“好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有理,我们敢做敢当,也不怕被人知道对吧?”
  “那是。”
  阴九渔笑着点点头:“嗯,那就好。”到时候你外公你爹也知道了,看你还怎么娶你三个表妹,正合我意。
  因为被余子昂扫了兴,之后两人都有点兴致缺缺,又直接让车夫把车赶向了令狐府。
  “吁——”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下。
  阴九渔看向令狐珏,“到你家了。”
  然而,这会儿令狐珏又有点舍不得了,刚才他们躲在小车厢里卿卿我我多浪漫,反正这样的浪漫他是从来没体验过,连想也没想到过。从小被三个跟屁虫围着转,反倒限制了他的很多想象力。
  看他又没动身,阴九渔纳闷地问:“怎么,还在生余子昂的气吗?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你也放下吧,这种事都是各为其主,有时候也身……”
  “烦死了!”令狐珏突然打断她的话。
  阴九渔一愣,不解他这怎么又生气了?
  令狐珏说罢立即起身下车,简直是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喂——”阴九渔撩起车帘喊他,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根本都不理她了。
  阴九渔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气:“唉,这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难伺候啊。”
  这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都辗转难眠。
  阴九渔苦苦思索着分别的时候他突然生气的原因,难道他意识到自己跟余子昂的那点旧情了?不该啊,自己当时的表现应该很正常吧。
  对了!难道是因为后来余子昂送自己一条裙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也不对啊,那会儿他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呢。而且依他的个性,也不是那种会去打探这种小事的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阴九渔苦苦思索,都快想破头了。
  而另一边,令狐珏也是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下午在车中行小坏事的画面。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睡不着。
  自言自语地道:“奇了怪了,那个死女人怎么有这么多鬼主意呢,居然这都叫她想出来了。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为什么瑶妹和二胥妹就想不出来呢?”
  说完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竟突然又想着要是此时阴九渔就睡在自己旁边,这女人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呢。
  这么一来,反倒满脑子都是阴九渔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吃饭,三两下搞定后就乘马车去兵部上班。
  看得爹娘都一头雾水,居然这么积极?
  令狐珏兴冲冲地赶到兵部,却没想到自己来得太早了,其他人都还没有来。
  看向阴九渔空荡荡的桌椅,令狐珏嘟嘟嘴,立马又生气了,她竟然胆敢比自己晚,难道她就不想……
  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太亏了,阴九渔让人太失望了。他很生气!
  更郁闷的是,令狐珏坐了好一阵,阴九渔才跟顾冲和布常说说笑笑地来上班。
  阴九渔一进门,立即感受到一道寒光袭来,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笑声都戛然而止。
  小心翼翼地看满脸寒若冰霜的令狐珏,心里纳闷,又怎么了,昨晚的气还没消吗?这气劲也忒大了吧。
  走到他旁边招呼说:“今日这么早,比我们还早到,早饭吃了吧?”
  令狐珏不看她也不回答,“哗啦哗啦”地乱翻一本书。
  阴九渔凑近他耳朵小声说:“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别生气了好吗?”
  “烦死了烦死了,一大早就在本少爷耳边嘀嘀咕咕,你烦不烦。”令狐珏居然叫道。
  顾冲和布常低头笑。
  阴九渔尴尬一瞬,只有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看她真的走了,令狐珏又生气了,“啪”一声把书拍在桌子上,又拿起另外一本书“哗啦啦”地翻。
  顾冲和布常转头看阴九渔一脸懵圈的可怜样儿,笑得都要停不下来了。
  两人一上午没有说话。到中午时,阴九渔发现令狐珏没有去饭堂吃饭的意思,立即飞一般跑出门。
  过了一会儿,又飞一般地端着托盘跑进来。
  气喘吁吁地放到他桌上说:“我把饭菜给你端来了。”
  令狐珏心里暗喜,脸上却继续作,淡淡地说:“我又没叫你去端,我还打算今日去饭堂吃呢。”
  “别啊,那里人那么多,气氛多不好,还不如我们单独在这里吃,气氛温馨,还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不对。”阴九渔厚着脸皮说。
  令狐珏终于忍不住嘴角扬了扬,嘀咕:“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羞没臊的姑娘。”
  “我只对你没羞没臊好吧,其他男人我压根儿都没点兴趣,你没发现吗?”阴九渔继续讨好说,端起汤碗,“今天这汤刚出锅的有点烫,我用勺子喂你吧。”
  用小勺子舀起汤吹了吹才喂他。
  令狐珏感受到自己这独一无二的待遇,心里自然是蜜糖满满。闲适地一边汤来张嘴,一边瞅着托盘里的饭菜。
  也纳闷自己竟然都吃这么多天大杂烩了,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要是换了在家里,谁要让自己吃这样的大杂烩,那肯定是宁可饿死也不会吃。
  又看向阴九渔,暗叹这女人也真神奇,最初认识的时候简直觉得她讨厌死了,粗俗又疯癫。可现在却越看越觉得可爱又与众不同,特别有趣。
  阴九渔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赶紧眨眨眼给他抛媚眼。
  令狐珏一愣,“你干嘛?”
  阴九渔笑:“回应你啊,你这样看着我,我也要表示一下我心里很高兴啊。”
  令狐珏一听立马翻白眼:“没羞没臊。”说完却自己也笑了。忽然朝自己的椅子旁边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椅子。
  阴九渔微怔,有点不可思议地转了转眼珠,赶紧起身坐了过去。这小子上道了啊。
  两人挤到一把椅子上,令狐珏顺手就揽住她的腰。阴九渔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阴九渔,除了我长得俊家世好,你喜欢我什么?”令狐珏居然问道。
  阴九渔忍住笑,反问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那你喜欢我吗?”阴九渔趁机反问。
  令狐珏一脸认真地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阴九渔高兴极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令狐珏瞅瞅她八爪鱼似的手,一脸认真地道:“我昨晚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跟其他姑娘很不一样,总能做出出乎我意料的事,让我觉得日子变得很有趣。除此外,你对我好,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很宝贝似的,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阴九渔伸手抱住他:“对,你对我来说就是很宝贝很重要,我会比爱我自己更爱你,我希望你今生每一天都幸福快乐,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今生活着的意义。”
  令狐珏微怔,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严重,居然远比自己以为的还更重要,满意地笑了笑,也伸手抱住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抱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亲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顾冲和布常的声音才赶紧分开,慌乱地各自拿了筷子埋头吃饭。
  顾冲和布常进来,看见他们今天中午居然没有喂饭而是各自吃自己的,以为令狐珏今天真气大了。同情地看了看阴九渔。
 
  ☆、世间罕见
 
  下午,阴九渔和令狐珏继续在校场跟士兵们一起训练。
  然而昨天有士兵目睹他们手牵手出门,今日这事早已经传开了,这会儿大家都看他们暗笑,让阴九渔和令狐珏一头雾水。
  进行完基本功的训练,暂时原地休息。
  坐了一会儿,忽然一名士兵提议说:“反正闲着没事,哪两位好汉来场散打助助兴吧?”
  “行啊,谁想跟我过过招?”一名叫范二的士兵立马走到中央说。看了看左右的人,视线落在令狐珏身上,拱手道:“令狐副郎助,听说那日武状元比试你打遍天下英雄无敌手,在下不才,想讨教讨教,可否赏脸一战?”
  令狐珏和阴九渔正躲在人群最后甜言蜜语,被这么一点名反倒吓了一跳。有点懵地看着他。
  阴九渔反应过来,赶紧就护犊子道:“别啊,要比就跟我这个武状元比啊,来,本郎中立马就会会你。”令狐珏肯定是打不过人家的。
  范儿拱手:“别啊阴郎中,您可是武状元,又有盖世神力,在下早已甘拜下风,还是请令狐珏副郎助讨教讨教吧。”
  “对啊,阴郎中你就别护短了,令狐副郎助也不能一直躲在你的翅膀下吧。”其他人趁机劝道。
  令狐珏一听这话顿受刺激,起身道:“行,我就跟你过几招。”说着就朝范二走。
  阴九渔想拉他都来不及,赶紧也跟着走过去道:“那我给你们当裁判。”
  众士兵暗笑,他们这番就是故意的。
  范二和令狐珏相对而立。
  范二拱手道:“请。”
  令狐珏也拱手:“请。”
  礼一毕,范二率先冲上来。
  “停停停!”阴九渔突然冲到中间抬手拦住,范二硬生生被拦下,阴九渔一脸认真地看向他道:“本郎中还没说比赛规则啊范大哥。”
  范二哭笑不得:“那行,阴郎中请讲。”
  “第一,不能打脸。令狐郎助可是我们部的脸面,形象所在,你可不能给我打伤了,毁了我的门脸拆损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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