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南墨离
时间:2017-12-29 15:42:09

 
    只是当叶氏打开了洛峥的私库房门以后,洛峥进去看了一圈,出来以后面色却更黑了,沉着脸一言不发回了前院儿。
 
    边走边在心中气道,他堂堂一个国公爷,私库里竟然只有几张字画,几个寻常的玉器摆件,简直寒酸得让他脸红!
 
    众人见他面色不善,均一脸惴惴地跟在后面。
 
    洛青染心中却别有计较。
 
    父亲这样,怕是因为收到了端瑾王爷的请帖,想找一件贵重的礼物送去,却没想到打开库房以后,竟然连一件像样的也没寻着。
 
    其实,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父亲常年在外,府中大小事物皆由二叔二婶掌管。这夫妇二人极攻心计!表面上瞧着,好像大房的吃穿用度,是除了老夫人外,府上最好的了。就连老夫人也常夸小赵氏掌家有度,礼数周全。
 
    但洛青染心知,二房这些年怕是没少私吞她们的银钱!
 
    就打月钱来说吧,按规矩,每月母亲的月钱应是二十两,她的月钱是二两,可真到了她们手中的,统共也只有十两!等到除去了小厨房采买之后,剩下的便也没有多少了,更别提什么打赏下人了!
 
    而属于父亲的那份私产又掌握在二叔手里,所以说,她与母亲如何能有私银添置贵重器物?
 
    早先的时候,她们母女并不在乎这些。毕竟她们平日甚少出府,府中吃穿上也不缺,且她与母亲均非爱重金银珍宝的性子,便也觉得并无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前世,她们一直天真的相信小赵氏说的,因为府中并不富足,所以自然不容挥霍。
 
    直到自己身死,她才知道,并非府中无银钱,而是值钱的均被二房私刮了去!
 
    只是现在很多事已经是沉珂冗然,洛青染即便有心,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掌握下来。便只能小心为营,步步谋之。
 
    洛峥回到堂屋,便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然后就口气不太好地问叶氏,“我的私库里,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年年私产的进项,都到哪里去了?”
 
    叶氏听了他这话心中简直委屈不已,遂也口气不佳地答道:“老爷的私产,从来就不是我在管着,哪里能知道得的进项都去了何处!”
 
    “不是你在管?到底怎么回事?”他简直糊涂了,他的私产,不是妻子这个当家主母在管,怎么还能是在别人手里不成?
 
    叶氏心中气他埋怨误会自己,只闷着气不说话。
 
    洛青染见状忙走上前去斟了一杯茶,放到洛峥面前,道:“爹您误会娘了,您常年不在家中,却不知家里早已不是娘在管着了。”
 
    “哦?那是老夫人在管?可老夫人不是说年岁大了,不愿再操这份心么?”
 
    洛青染摇摇头,笑着答道:“是二叔二婶。”
 
    洛峥听完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属于他的那份产业都进了洛昇夫妇的腰包?可是…
 
    洛青染见父亲面露疑虑,便问他,“爹您难道就相信府中就这么点子家底?虽说您为官清正,可洛府到底三代贵族,到了您这里,又是鼎盛之时,何以府库竟如此虚空?”
 
    洛峥听了女儿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些怀疑。
 
    是啊,按说他每月月俸五十两,名下私庄铺子等进项怕是又要不少。可是,这些钱既未充盈府库,女儿又说不在妻子这儿,那都使到哪里了?难道说,真的是洛昇夫妻贪了去?
 
    洛青染见洛峥十分苦恼地样子,遂道:“现在纠结钱财去向已无大用,毕竟已经多年都是这般状况了,还是要先解决了眼下这番困境才是。”
 
    “你有什么想法?”洛峥问道。
 
    洛青染笑了笑,“要说这家里,真正做主的还是老夫人,所以说,从老夫人那里下手就对了。”
 
    “这话怎么说的?”洛峥还是不解。
 
    洛青染遂伏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以舆止舆
 
    “这如何使得!”洛峥听了女儿在他耳边细述的法子,直道不可。
 
    洛青染见他这样,遂直言道:“难道爹您就想一直这样?以后您在朝为官,须知要打点的地方有多少?有些事娘从未跟您抱怨过,您可知,这些年来,我跟娘每月的月银加起来才不过十两,能够得上一家子做什么用呢?”
 
    “可是…”洛峥不自觉就想反驳。
 
    不待他说出来,洛青染又道:“是,就算我跟娘常在深宅,花不了多少银钱,那大哥呢?他现在初入官场不说,单说要呼朋唤友,你让他拿着什么出去?我跟娘那十两月银么?”
 
    叶氏听到这里,再不能安坐,转过身面向洛峥道:“青染说的这些不过九牛一毛罢了!从前我从不与你说这些事,一来因着你在战场上,本就危机四伏,我不愿用这些小事扰你分神,二来你待你弟弟那般亲厚,我不想从中挑拨你们兄弟关系,可谁知道,你的好弟弟一家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说着说着就不免心中悲怨,哭了出来。
 
    “我不是,夫人你别这样,我…”洛峥本就不善言辞,见叶氏如此更是不知从何安慰,只好亲自过去给她擦起了眼泪。
 
    叶氏得了他的安慰,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嗔着捶了他一把。
 
    “爹,您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吧,老夫人心里不糊涂,你不必说的太直白,她自有计较。”现在机会正是难得,如果真能夺了小赵氏的管家权,对他们家是很有利的。
 
    “唉,那我去试试吧。”
 
    洛峥心中自然知道女儿说的有道理,遂整了整衣冠,往老夫人院里去了。
 
    等到了远香堂,就听良辰说老夫人近几日心里正不痛快呢,叫他好好劝劝。
 
    洛峥听了心中便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但又想到妻女还在集英堂殷殷期盼他的消息,只好咬牙进了屋。
 
    就见赵氏正倚着青缎背枕坐着,神色恹恹。
 
    洛峥忙跪下劝道:“母亲仔细身子,叫儿子好生担心。”
 
    赵氏见他这样脸色稍有好转,忙命人扶了他起身,叫他在底下的交椅上坐了。
 
    待洛峥坐下了,她才笑道:“你这几日忙得很,还天天儿的来我这里作甚,你才升了国公爷,需要打点走访的还甚多,你媳妇怎么也不提醒着你。”
 
    “儿子放心不下母亲,哪怕每日来瞧上一眼,也安心。”洛峥恭敬答道。
 
    “也就你心里惦记我。”说到这儿,赵氏不禁面露恼色。她一辈子的好名声,如今都败在小赵氏母女手里了,弄得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母亲多虑了,府中的孩子们俱都很惦记您呢。”洛峥小心地搭着话,就怕这时候再惹老太太不痛快。虽说他今日是带着目的前来,但担忧老夫人之心可不是掺了假的
 
    “哼!只怕也只有你们几个是真心惦记我老婆子,其他的,不提也罢!”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他,“我听说今日端瑾王爷向你下了帖子?”
 
    洛峥笑着答道:“正是,明日王爷新铺开张,请了儿子去观礼。”
 
    “可选了妥帖的礼物了?可不能送的寒酸了,倒打了王爷脸面,我们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这…”洛峥抬头看了赵氏一眼,欲言又止。
 
    赵氏见他这副样子,便嗔道:“跟我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有什么便说吧!”
 
    洛峥搓了搓手,仿佛有些羞于启齿,“这不是想着儿子久不居华京,不了解时下局面,想着来求母亲指点指点,这该送什么去给王爷,才算合适?您也知道,澜依那点见识,如何能跟您比。”
 
    这话赵氏听了便心中舒坦,遂笑道:“我当多大点子事,教你这样为难!”说着就吩咐赵嬷嬷,“心兰,你拿着我的牌子,亲自去找洛钟,将府库里一直存着的那对汝窑花觚雕螭龙纹瓶取出来。”
 
    赵嬷嬷忙领命出去了。
 
    赵氏这才又道:“这端瑾王爷身份矜贵,什么巧物没见过?所以送他东西,还是要用心才是。据说这位王爷爱花成痴,你送这对花瓶去,既贵重,又得他心意,正好。”
 
    洛峥听了忙说:“还是母亲想的周道。”
 
    母子两个又细细叙了番话,吃了两盏茶,就见赵嬷嬷匆匆回来了。
 
    赵氏见她两手空空,遂又皱起了眉,“东西怎么不一并带回来?”
 
    赵嬷嬷没回话,反倒是走到老夫人身边,耳语了起来。
 
    “当真!”赵氏厉声道。
 
    “奴婢不敢撒谎”赵嬷嬷谨慎地点了点头。
 
    “你去落霞馆,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唤来!”
 
    赵嬷嬷这才又匆匆走了。
 
    洛峥还要咬牙勉励自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赵氏,“出了什么事?”
 
    赵氏沉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心兰亲自去府库看了,说是我让她找的东西并不在里面。”
 
    洛钟大骇,“哦?难道府里出了家贼不成!”话虽如此,但他心中难安啊!要当着母亲的面这般做戏,实在难受得很!
 
    赵氏没回答他的话,只面色阴沉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赵嬷嬷喘着粗气回来了。
 
    进了屋就冲到赵氏面前,气道:“老夫人,这二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死活叫飘絮拦着门不许我进,只叫我跟您回话说她得了重病,不便前来!”
 
    “什么!谁给她的胆子,我叫她竟也不来!好啊!如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好!好!好!”赵氏气得直叫了三声好。
 
    拽着赵嬷嬷的袖子咬牙道:“你马上带着人过去,将她手中的掌家牌子,各库钥匙都给我收回来!快去!”说完气得手都抖了。
 
    赵嬷嬷见状忙招呼着人又去了落霞馆。
 
    洛峥见母亲气成这样,担忧道:“您莫要生气,弟妹哪里做的不好,您悉心教了她就是,何必自己动这么大的气,倘或伤了身子,叫儿子怎么能安。”
 
    赵氏听了他这话深深吸了口气,一面也在心中劝自己。
 
    只是到底气得狠了,一时难以平复。
 
    这小赵氏,现在愈发不知自己的斤两了,白白毁了她平日对她那些偏宠!
 
    想她如此信任于她,从叶氏的手中夺了掌家权,交给了她,她倒学会中饱私囊了!
 
 第二十九章:为父揭秘
 
    不多时候,赵嬷嬷就带着人捧着两个精雕红漆匣子回来了。
 
    赵氏刚要说话,就见赵嬷嬷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只见来人头上包着薄纱,跪在赵氏面前嚎啕哭道:“娘,媳妇哪里做错了,您只管说就是,缘何就要将库牌与钥匙都收回去了啊!”
 
    赵氏这才知道是小赵氏,见她哭成这样,心里也软了几分。只是到底气还未消,便说:“你不是病得来不了么,怎么这又来了?”
 
    “媳妇确实是病了啊!哪里敢诓骗您呢!”小赵氏继续哭道。
 
    “哦,那心兰要进去瞧瞧你,你却叫人拦着她做什么!”
 
    “娘有所不知,媳妇这病来的突然,且有些不好看,您看我头上蒙着就该知道了,要不是实在难为,媳妇如何敢叫飘絮拦着赵妈妈啊!”说着扯了扯头上的面纱,叫赵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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