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这也算是成全了她那一腔深情。
 
    皇上的目光垂落在那颗古树上,往日情景历历,她曾是最美的娇弱,而他则与她相拥于这古树下,曾许下要当她一世的大树,为她遮风避雨,撑起一方晴天,可终究,还是他亲手把她送上了黄泉路。
 
    皇帝转身,徒留下秋尚宫一地落叶堆积,仿若是舒妃未尽红颜老去,不甚憔悴,却已经跌落枝头,碾落成泥,再也不复荣华光景。
 
    看着皇上转身,众人也一一离开。
 
    沈嘉园和玉柔是最后离开的。彼时,七皇子正从外头急匆匆冲了进来,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秋尚宫,七皇子身形一个踉跄,手扶着在朱红色的宫墙上,他手指缓缓绷紧,而后“啊”的高声嘶喊了一声,便跪立在了地上。
 
    那一声喊包含了太多,沈嘉园和玉柔双双回头,正对上七皇子双目欲裂的仇恨眼神。
 
    玉柔公主的身形一个哆嗦,拉着沈嘉园就要离开。
 
    沈嘉园却是微蹙了眉头,伸手褪去玉柔拉着她的手,抬脚,她缓缓走到了他的跟前:“你就是七皇子?”
 
    七皇子没有看她,只是死死瞪着走过来的玉柔,厉声道:“我母妃是冤枉的,她都已经不和你们母女争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对她?”
 
    七皇子起身,霍的冲到了玉柔的跟前,大掌使劲的掐着了玉柔的纤细脖子,他道:“她死了,我要害死她的人也都下去陪葬!”怒吼着,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沈嘉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掰七皇子攥着玉柔的手。但七皇子常年习武,又如何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撼动的?
 
    仓皇间,沈嘉园弯腰拿起地上的古树枝丫,朝着七皇子的脑门就敲了下去。
 
    软趴趴的身子倒落在地上,玉柔这才揉了揉脖子,脸色苍白的使劲“咳咳”了两声。低头,她望向一动不动闭上眼睛的七皇子,她抖索了声音,手指轻轻伸出,她后退一步:“他这不会没了吧?”
 
    听她这么说,沈嘉园心中也害怕起来。她要是真打死了一个皇子,便是她跟只猫似的,有九条命,也得都玩完了!
 
    抿了抿唇,沈嘉园战战兢兢的弯腰,伸手,小心的在七皇子鼻子底下轻探了探,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好,好像真没气了!”
 
    “啊?”玉柔吓得踉跄一下,伸手急忙扶着了喜儿的手,待身子稳些了,她也忙不迭的弯身,凑到七皇子跟前探了探鼻息:“这,这有是没有?”她根本就不会探鼻息啊。
 
    玉柔公主有些想哭,好不容易她才缓了口气,这怎么转眼?玉柔扭头,心情沉重,语气急促的催促喜儿:“快,快些去找太医过来!”
 
    喜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应了一声,立马撒腿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所幸,走到半道儿就遇到了苏太医。她也不管他是去那个宫,为那个娘娘看病诊脉的了,直接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就朝着秋尚宫跑。
 
    “快,快,苏太医,救命,七皇子没气了。”
 
    苏太医一听,吓得脚下的步子都紊乱了几啪,随即,他直接撩起了袍子,提着药箱,快步跟着在了喜儿的身后。
 
    秋尚宫门口,沈嘉园一遍又一遍的探着七皇子的鼻息,每探一次,她的脸色就白一分。喜儿带着苏太医赶到的时候,沈嘉园的唇瓣都没了血色。踉跄着起身,她眼前黑了一下,但随即她便赶紧伸手扶着了宫墙。
 
    玉柔原本是一直站在那儿的,见苏太医过来,连忙错了一下身子,露出她身后的七皇子来:“快,苏太医,你看看他如何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秋尚宫外争执起
 
    苏太医心里“咯噔”一声,双膝猛地跪地,他赶忙掀了掀七皇子的眼皮,又使劲的掐了他的人中。做这些的时候,他还安慰着一旁被吓坏的两人:“玉柔公主,平安县主放心,七皇子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玉柔轻拍了一下胸口,随即踩着小碎步,走到了沈嘉园跟前,与她十指相握:“没事儿,嘉园,七皇子没事儿。”
 
    所以,她们没有杀人,不会有事了!
 
    沈嘉园头晕眼花的甩了甩脑袋,待又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才杏眸瞪大望着了玉柔:“真没事了?”
 
    话音刚刚落下,七皇子已经扶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
 
    头,好疼……七皇子蹙紧了眉峰,看着面前的太医,微微失神了片刻,但随即他便看到了玉柔公主和沈嘉园。
 
    刚才的惊骇已经褪去,他不若刚才那般冲动了,但看向两人的眸子中,却依旧蓄起了强烈的恨意。
 
    “刚刚是你砸晕本皇子的?”七皇子磨了磨牙,狠狠的瞪向了沈嘉园。
 
    沈嘉园讪讪的冲他笑了笑,“本县主这也是怕你一时冲动莽撞犯下大错的。”她伸手拽了玉柔公主一般,道:“玉柔公主是谁?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你若真把她怎么着了,怕是你是皇子,也得抵进去一命的!”
 
    “呵,就因为父皇宠爱着,所以她就可以肆意栽赃陷害了吗?”七皇子嘴角露出一抹冷漠的嘲讽来,凉凉的,仿佛夹杂着冰渣子一般,让人的心都猛地抖了一下。
 
    玉柔气的眉头一挑,怒道:“七皇子说话好生没有道理,本公主何曾栽赃陷害了?”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败坏她的声名呢么?
 
    “没有么?”七皇子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站起来,朝着玉柔走了过去。
 
    七皇子的身量颀长,是所有皇子中最高的一位。这会儿,他又是带了一抹冷笑,那眸中亦是带着深刻的恨意。
 
    玉柔竟是被吓得朝后倒退了一步:“本公主说没有就是没有,七皇子,这是皇宫,你莫要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她再如何也是皇后娘娘的嫡公主,岂容他这般诋毁?
 
    玉柔使劲梗了梗脖子,瞪着眼睛抬眼望着七皇子,为自己涨势。
 
    沈嘉园见七皇子朝她走过去,也赶忙闪身到了玉柔的跟前:“七皇子,刚才打晕你的人是我沈嘉园,你可莫要找错人了。”
 
    七皇子连甩一下沈嘉园都没有,只是眸中恨意迸现的道:“你敢说母妃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敢说那翠儿不是你故意埋下的棋子?你敢说跌落万鲤池之事你不是存心的?”
 
    他逼问一句,就朝着玉柔倾近一分。
 
    沈嘉园和玉柔步步倒退,他步步紧逼。
 
    一旁的苏太医看着两方争执相较,眼神闪了闪,随即快步走到了喜儿跟前:“快些去请皇上和皇后过来。”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两人争执,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劝得住的,只能请帝后来主持公道了。
 
    此时,玉柔已经倒退到了朱红色的墙根下,她背紧紧贴着墙面,抬头,迎向了七皇子看过来的阴狠目光,心中瑟瑟抖一下,她面上依旧蓄满了力量:“你母妃之事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本公主也没想到向来柔弱与世无争的舒妃娘娘竟会有这般的城府与野心。你若要恨,该恨得是你母妃,恨本公主,你恨错对象了。”她还觉得委屈呢!
 
    翠儿所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待会回宫了还需的好好检查一下那珠钗,看里头是不是真装了那些害人的东西的!
 
    想着,她也不想和七皇子理论了,大声道:“本公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你若是不信,你自己查去!”
 
    说完,甩袖就走。
 
    沈嘉园也抬脚急急跟上,在路过七皇子身边的时候,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舒妃娘娘精心筹谟,或许真是为了你的。你可莫要被亲情蒙蔽了双眼,是非不分,胡乱就冤枉了好人。”
 
    七皇子听得浑身一震,抬眼看着两人并肩快速的消失在远处,他才愤恨的使劲在墙面上捶了一拳:“我会查的,若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本皇子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母妃都已经殁了,竟然还冤枉母妃!
 
    抬脚,他大步踏进了秋尚宫中。
 
    而这边,玉柔见沈嘉园跟了上来,则是偏头望了她一眼:“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现如今刚刚失去了母妃,只怕会把我们的肺腑之言当成是狼心狗肺的,让他自己个去查便是。舒妃害的本公主三番两次差点殒命,事实俱在,他还能装作不知么?”
 
    沈嘉园没有应声,只是跟随着公主,两人快步走进了玉和宫门口。
 
    彼时,喜儿也正带着皇后娘娘走了过来,见着两人要跨过门槛,连忙喊道:“公主,县主!”
 
    沈嘉园和玉柔齐齐转身,看着皇后疾步而来,连忙弯腰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母后。”
 
    “快起来。”皇后娘娘伸手轻拉了玉柔一把,“刚刚喜儿急匆匆的来找本宫,说是你们与七皇子起了些许争执,他没怎么样你吧?”
 
    皇后一脸焦急惊慌的拉着玉柔的双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玉柔轻笑了起来,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切安好。”她伸手拉着皇后的手朝着玉和宫里走了进去。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听着玉柔和沈嘉园把刚才的情景说了一番,微微沉了脸色,道:“他倒是越来越口不择言了,青天白日的就敢把脏水污水往本宫和你身上泼!”
 
    “是啊,七皇子也真是好奇怪的,明明是他母妃把我差点害了,他倒反说是我们害了他母妃,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玉柔嘀咕了一句,伸手拿起一旁喜儿刚刚端进来的枣糕放到了唇边。
 
    沈嘉园也在默不作声的吃着枣糕,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刚刚七皇子恨不得掐死玉柔的情景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七皇子以为是玉柔和皇后害死了她的母妃呢?
 
    就单凭一个翠儿吗?
 
    想起舒妃临死前那凄然的笑容,沈嘉园不知怎的,却是久久再也难以忘怀了。她说的话也接二连三的响彻在脑海中,难不成,舒妃真是冤枉的?可是,那太监,翠儿,又怎么会出现在她宫中?
 
    现如今整个秋尚宫中的人都已经全部陪葬了,便是想要查询点什么,怕是也难了。
 
    皇后见沈嘉园若有所思的把枣糕放在唇边,久久没有吃一口的模样,微微挑了下眉梢,看了一眼玉柔,见她也满脸莫名,她微笑着问道:“平安县主,你是在想什么呢?”
 
    沈嘉园回神,连忙回了皇后一个微笑:“臣女只是一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笑了笑:“今儿个翠儿的事情也多亏了你开言解脱的,本宫谢你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惩罚于你?”提起翠儿来,皇后也想起了她口中所提起的珠钗,偏头,便朝着玉柔的头上望了过去。
 
    玉柔一身少女发饰,鬓发间斜斜插了一根坠有流苏的钗子,除此之外并无它物,皇后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翠儿所言,你往日最喜欢戴着的珠钗可是那个碧玉簪子嵌琉璃珠的?”
 
    “是呢,公主先前的时候有些烦躁,把这珠钗卸下来放到桌子上的。”喜儿低头摆弄着珠钗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这才双手捧着放到了皇后的手心中。
 
    皇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想来翠儿也是胡言乱说的,这珠钗你都佩戴了那么许久,若里头真装了五石散,怕是……”皇后说着,目光猛然凛冽起来,盯着喜儿,她道:“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喜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愣愣问了一声。
 
    一旁吃着枣糕的沈嘉园却是明白了过来,把咽了半截的枣糕咽下去,她伸手拿了帕子轻擦了擦手,起身,走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微微屈身行了一礼:“公主先前确实是挺烦躁的。因着这一段事情较多,嘉园那会儿还以为是触及了公主的心事,所以才致使她有些不安的。现如今看来,怕是这珠钗中真有什么不妥也未可知。”沈嘉园的目光落在那不断摇晃着的流苏上,眼色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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