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递给萧婳一个刚热好的手炉,接着微笑道:“我们公主福慧双修,定是谁看了都喜欢。”
小公主的脸红红的,她又想起了今日的那些事。她既已来了南疆,便要努力和他好好过,虽然这人有寡人之疾,但好在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不像她原想的那样,是个大鼻子,红脸蛋,满脸都是毛,还虎背熊腰的粗汉。
没过一会儿,小公主就睡下了。
小公主睡下后,知一在一旁准备着明日大婚要用的服饰,首饰,每挑选一个出来,她就在心里念一句,吉祥话。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62.萧婳篇3
第六十二章
萧婳以为,她以东央靖柔公主之尊前来和亲, 已是充分显出了东央的诚意, 因此, 南疆也应为了两国的邦交, 以封后大典来回应这份诚意。
知一与小公主算好了良辰, 一早就端坐在屋内等候着那人。
可是左等右等, 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萧婳疑惑道:“知一, 你去问问, 喜娘呢?”
知一颔首,转身去了外面。
须臾, 知一掀开练习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看着端坐在榻上的小公主怒道:“公主, 奴婢问了外面的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大婚这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端坐在床榻上的萧婳已经懵了, 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给她的下马威吗?
可是, 他若是想冷着自己,昨日为何还偏偏与她......与她那般亲热?
知一心急,跺脚道:“公主, 现在应该怎么办?”
萧婳抬眼看了看这极尽奢华又陌生的屋内,泰然自若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等。”
“可公主是千金之躯, 怎能......”知一急得在屋内一圈圈地打转。
萧婳抬手扶了扶头上那金镶玉的发簪, 对知一道:“从我来的那日起, 我便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了。”
一坐, 便是一日。
总之,沈越这份轻视,算做折辱也好,下马威也罢。反倒是叫她萧婳的心安了一些,毕竟,她早就想过,和亲这事哪会儿那么容易的......
若是真这般容易,闵后也就不会叫她来了。
萧婳的背挺的笔直。鹄峙鸾停,矜持不苟,那骨子里的高贵,并未因戴着那层层叠叠的重头饰,而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萧婳盖着秀着金凤凰镶珠的红盖头,动也不动一下,若不是窗外的鸟儿啼叫个不停,坏了这静态,此刻的她,倒不像个活人,而是像幅画。
到了傍晚,萧婳明知陛下不会来,也不肯进食。
知一心里明白,公主大概是准备将新婚典礼的习俗,一个人都做完了才肯罢休。
小公主透过这红盖头,刚好能看到那正一点点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烛火摇曳,她头上佩戴的凤冠缀下来的金流苏也在跟着摇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仿佛和萧婳的耐心在做着博弈。
就在这烛火已经要化作一摊红蜡的时候,她寝宫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
小公主只能望见人影,却不知是何人。那人大步向前,走路带风,很快就挡住了萧婳的视线。
她低头看着脚下,望着了一双玄色的龙纹皇靴。
她不动,也不想吭声,她倒是想看看,这人会用何样的说辞来搪塞自己。
那人半天没有反应,倒是小公主先败下阵来,忍不住紧张地开始攥着手里的帕子。
倏然,那人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失礼了,朕来晚了,朕昨夜批了一宿的折子,不小心睡过了......既然,你一直在等朕,怎么不去叫朕?嗯?”
这话,萧婳是不信的,他就算睡过了,总不能连他身边的公公也都睡过了吧。
不过明知他骗自己,她也不敢怎么着,这人能和自己道歉,已是恩赐。
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吧。
萧婳柔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萧婳不敢随意打扰陛下。”
话音儿刚落,就听沈越爽快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把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萧婳的看向他,她见这他一袭玄色的大氅,从头到尾可是说是一丝喜气的红都没有。
小公主有些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果然,这人真的是在戏弄她。
沈越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手里一杯酒,又强行地缠上了她的手臂,他满脸笑意地对她道:“没了典礼,但这合卺酒得有。”
说着,他又举了举酒杯,笑吟吟地看着她道:“喝了它?”
萧婳不敢反抗,乖乖地举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沈越靠在她身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道:“你们东央的女人,都是这么喝酒的?”
小公主撇眉,她并不喜他这语气。
沈越伸手开始摩挲她的腰,一边摸一边又道:“别说,还真是细。”
字字轻浮,小公主气得只能不断地深呼吸。
“婳婳,长夜漫漫,不然,你给朕舞一支你们东央那个盛传的扬州躏?”
萧婳没见过什么扬州躏,但是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舞。
她美眸瞪圆,格外认真地问他,“陛下的母妃不也是东央人么?为何陛下对东央好似充满了敌意?”
这是今日知一在外面游走一天才问出来的消息,她没忍住,还是道了出来。
沈越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用长指点了点小公主的唇,笑道:“小公主,祸从口出啊。”
她抬头对上他已变得狠戾的眼眸,心已经凉成了一片。
今日的他依旧威风凛凛,却与昨日那温润如玉的样子判若两人。
萧婳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向一旁移了移。
半响,沈越嗤笑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低声道:“给朕躺下。”
小公主读懂了他动作里的羞辱,她拿着一双水波潋滟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以作抵抗。
沈越没有耐心和她继续玩下去,伸手直接给她按到床榻上,三下两下地撕开了她的嫁衣,轻车熟路起拽下了她的亵裤。
沈越一脸哂笑地对着她道:“来,自己把腿分开。”
小公主终于怕了,她转身就要起身。
沈越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瞬间扣住了她的脚踝,往回一拽。
挣扎无果,他将她的双手双脚桎梏在床头和床尾,长指开始不停起地摩挲着她的敏感处。
萧婳在他身下,就如那濒死的蝴蝶,除了能一颤一颤地残喘,什么都做不了。
沈越站在她身侧,俯身道:“真瘦,朕都能摸出来你的骨骼。”
萧婳死死地咬着唇,她是东央的公主,她绝不会当着他的面掉一滴眼泪。
小公主这隐忍的模样,不知怎地,倒是让他更加有了兴致。
他弯腰轻轻点点地吻了上她的唇,而后又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和她一样,都是一副虚伪至极的面孔。”
他的手持续地拨弄着她,再次开口问她:“公主昨日的热情去哪了?”
萧婳闭上了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什么好挣扎的。
与其挣扎着让他多了趣味,还不去彻底变成一条死鱼好了。
沈越看出了她的意图,但是却绝不会让她得逞。
此时烛火刚好熄灭,屋内变得一片漆黑,特别适合沈越为所欲为。
饶是沈越再厌恶东央的女子,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腰如约束,肩若削成。
所到之处触手生凉,还有那阵阵芳香。她是绝世的佳人,美到了骨子里。
沈越本没打算在她这儿做过多的停留,却硬是被她逼的整整一夜未离开。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自然是用尽了他的粗莽与冒失。
沈越平生第一次醉倒在温柔乡里,他也不知她会疼,所以尽是可着自己的兴致来。起初,他还能听见她隐忍地呜咽声,到了后来,她哼唧哼唧着就没了声音......
这一夜,有人过的快,有人过的漫长。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倾数洒在了她的身上。浑身斑驳的青紫,还有那尚未干涸的血迹,晃地直接让沈越停了手。
他,做了甚?
他只想吓唬她,只想羞辱这个从东央来的女人,可他没想真的伤她......
沈越匆匆下了床,为她宣了女医官,自己却不忍回忆那场面,率先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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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婳是被一股清凉地感觉弄醒的,她刚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略为高大的女人在给她上药。
小公主不禁“啊”的一声,立刻卷起了被褥,哑着嗓子道:“你是谁?”
谁知那女人突然一脸怪笑,然后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臣乃是南疆排名第一的女医管,特意奉陛下的命令来给您上药的。”
萧婳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实在有些崩溃,她的手朝门那一指,厉声道:“我不需要,你出去!!”
那女官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回道:“哦,那臣先退下了,娘娘您慢慢自己恢复吧。”
萧婳捂着被子,整个身子在被子里不停地颤抖......在她以为自己终于重获清净了的时候,她又听那女医关嘟哝了一句:“哪长的好看了,两条腿细的与那竹筷子一般无二,陛下怎地就将初恩给了她?”
63.萧婳篇4
第六十三章
那女医关走后, 萧婳蜷缩起了身子,看着四下无人, 终于还是低声啜泣了起来。
原来,那日骑着白马来接她的人, 是假的,陪她看七彩祥云的人, 也是假的。
小公主想不明白自己怎就着了他的厌恶,于是她给了知一一整袋的金叶子用来打听消息。
东央与南疆, 处处有着不同,唯一让萧婳感觉道熟悉的,便是这金子的用处。
这金子当真好命, 在哪儿都受人喜欢。
几番波折,到底还是让萧婳打听出来了。
原来这沈越的母妃叫良妃,是个东央早年流落过来的贵族之女。老皇帝见她长得千娇百媚,便直接纳了她为妃。良妃没有根基, 在宫内处处受人挤兑,于是她就想了个“别样”的法子来争宠。
她平时里见不到旁人,能利用上的, 就只有沈越一个。于是后来,老皇帝只要一去别人宫里, 她就折麽沈越。不是给他下药,就是让他他撞的头破血流。
总之, 一会儿说十六皇子病了, 一会儿又说十六皇子淘气了。良妃这法子, 百试百灵,从来有过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