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明白啊,今天中午我压着你吃了什么?”他没羞没臊的靠近她说。
阿楚想到了中午,瞬间红了脸,“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这个,我可告诉你了,这东西和你那不同,它带刺,你有吗?它够长,你有吗?”哼,还和她说上荤段子了。
宋临辞诧异的看着性情大变的娇妻,这倒是生了孩子之后,变得更加奔放了。
“反正没我粗,难道,你喜欢带刺的?”他一本正经的问。
“我喜欢你,去滚蛋……。”阿楚抓着一根黄花削了皮,直接插到他嘴里,堵住,省的他乱说话。
谁料,宋临辞咔嚓两口吃了几下,继而拿出来,看着阿楚,“这东西插错地方了。”
阿楚自然知道宋临辞说的是什么,堵住他嘴巴的那东西可不是就是他中午欺负自己时,也是这般情形,羞的她满面红彤,起身欲走。
宋临辞抓着她,拉扯下来,正好坐在他怀中,差点压在小包子身上。
“放开我,大家都在跟前,你别胡闹。”
“好,我不乱来,你在这里看着孩子,我去里面帮忙。还有,这东西虽是好吃,但下次不许这样插入我嘴里,让我想到,你吃我的时那样子。”
“你快滚。”阿楚伸手就要打他。
宋临辞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让她多打几拳又怎样。
吃掉手中的黄瓜,剩下一小节,丢给了小包子,“呐,臭小子。”
张子琪等人扛着一框子的黄瓜送到地头前,拿起其中两三个硕大无比的,面上大喜。
“夫人您看,这整块地里,就这几根是最大最粗的,我都摘了下来。”
宋临辞正欲去地里,看着张子琪道,“给夫人留着,她有用,夫人最是喜欢刺多的。”宋临辞坏笑说着离开。
留下目瞪口呆,面色绯红,有些恼怒的阿楚。
张子琪还真拿着放到阿楚身边,“夫人放您身边了。”
“哼,留着吧。”阿楚闷哼,盯着宋临辞的背影,狠狠瞪了几下,依旧不解气。
胡闹,乱来,什么话都敢说,明明是黄瓜清脆可口带着甜的蔬菜,偏生被他想歪,之前是她吃香蕉的时候他乱说,现在是她握着黄瓜的时候,他又乱说,阿楚觉着她算是看清了宋临辞的真实面目。
人前君子,人后禽兽,而且这禽兽还长的像读书识字有文化的正人君子,真真是可气。
张子琪见着夫人似是心情不好啊,上前问了两句。
“夫人,您身体不适?不然您就先回去吧。”
“我身体好的很,没有不适,你们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对了,这些黄瓜全部分了,不用往我那边送,倒是番茄送一些就好。”阿楚起身,抱着孩子,正是往回去的方向。
不能与宋临辞碰面,见不着想念,见着了又各种嫌弃。
……
等宋临辞扛着黄瓜出来的时候,瞧见那坐在外面等着的小女人带着他儿子回去了,他也扔下东西,直接走了。
“晚上你们几人都去我那儿,再商讨事情。”宋临辞说着,拍了下衣服。
张子琪看着他道,“将军,刚才夫人走的着急,这黄瓜没带走。”
宋临辞勾起轻笑,张口道,“给我吧。”
这东西瞧着好玩,带回家逗逗媳妇也好。
今日唐言倾并未和阿楚去农田中,阿楚也以为他去了酒楼,不曾想,这刚到家,就瞧见唐言倾与暖阳在医馆里,瞧着暖阳还哭上了。
阿楚小碎步走上前,轻咳一声,打扰了他们俩人的尴尬。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阿楚上前瞅了一眼暖阳,随口问了句。
“没人欺负我,夫人你不是去农田了,怎么还在这里?”暖阳口中话无尊卑之分,张口连敬语也不用。
“农田没我的事,回来看看,没想到瞧见你们俩、吵架呢,这是。”阿楚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瞧留下站在里面的暖阳,又看了下站在外面的倾哥儿。
“没有……。”唐言倾低声说。
“说吧,现在身边也没什么事,有什么好藏着兜着,还有你,丫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若真是一般的富贵家的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家,外面还是太乱,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阿楚到底是真心为暖阳考虑。
“阿姐不必担心她,她身边可是一直带着暗卫,纵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她这般身边跟着会功夫的暗卫,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是皇亲国戚。”唐言倾眼神低沉看着暖阳,有些不喜。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一直跟着我,我也是今日在街上被人偷了东西才发现的,我想对他解释,是他一直不听,还说我是个骗子,我堂堂大唐长平公主岂是个骗子,我活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说我是骗子。”暖阳被唐言倾一激,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先抛出来了。
“长平公主?锦妃娘娘的……。”唐言倾转头盯着她道。
阿楚是完全处于懵圈状态的,她可不知道长平公主,但是,锦妃,听着有点印象。
哦,对了……
“是打算赐婚给宋将军的长平公主呐?”阿楚噙着笑,望着暖阳,确切的来说是宋暖阳,当今锦妃娘娘的幺女长平公主。
宋暖阳看到阿楚对她浑身上下的大量,瘪嘴轻声道,“我也不愿意嫁给宋临辞,他有了媳妇和孩子不说,还和你感情那么深,我要他干什么。再者,他长得武五大三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夫人,你千万别心里骂我,我没有和你抢男人的意思。”
“还喊夫人呢?我该是称你一声长平公主,到底是要要我先给你行礼的。”阿楚说着,抱着孩子,作势要给长平公主行礼,福了下身子。
“我、我现在在洛阳城又不是公主的身份,你别这样,我害怕……。”宋暖阳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这礼她还是不接受的好。
自幼在皇宫长大的长平公主,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像阿楚这般,是哭是笑的表情她还真是拿不准。
但是她直言不讳说了,人家已经放低身份,也没脾气的说了,不会和她抢男人,只是,她瞧上了她家弟弟。
若是能成一段姻缘,将来她可能成为她(阿楚)的弟媳,所以宋暖阳这才收敛起气极的公主脾气,很好说话的在和阿楚讲和。
阿楚听到宋暖阳像小兔子一样惊吓的语气闷闷地,低首笑了起来,“你是公主,在我这个普通民妇面前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害怕你……,”宋暖阳说着,看了下一侧的唐言倾。
她在世人面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在唐言倾面前,不过是个生了爱慕之心的小女孩儿,怕被唐言倾嫌弃,毕竟,唐家三兄弟最疼爱呵护的是阿楚这个长姐,她怎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阿楚,若是得罪阿楚,她怕是再也入不了唐言倾的眼了。
阿楚看向唐言倾,抿嘴笑了下,“像是瞧上你了,倾哥儿。”
“我无心婚事。”唐言倾冷冷的说道,压根儿不把宋暖阳放在心里。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就不掺和了。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们两个,一个没父母,一个不能同媒妁,瞧着是行不通的。姑娘,哦,不,是长平公主,既然您现在贵为公主,自然不能再在我身边当奴婢了,我会帮你安排上等的厢房住下,以后可不能干粗活了。”阿楚轻声道。
对于宋暖阳她倒是不讨厌,懂得分寸,知晓眼下情况,在她面前也没摆出一副我是公主我最大的姿态,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是,倾哥儿不喜欢,她也没辙啊,总不能在倾哥儿脖子上架把刀让他喜欢公主吧。
其实,听到宋暖阳对宋临辞的一番评价,阿楚倒是觉着挺意外的。
宋临辞长得不丑,可以说算是人中龙凤,文,能持笔挥毫泼墨,武,能骁勇善战指挥千军万马。就是这样的宋临辞竟然在宋暖阳眼中竟然成了一个草莽汉子。
宋暖阳和唐言倾各自僵持着,阿楚也无心去管,倒是有点看热闹的样子。
唐言倾以为阿楚皱眉是为他担心,徒步往前走开。宋暖阳看见他离开,很没出息的继续跟在他伸手。
阿楚这才察觉到,为何宋暖阳总是跟在唐言倾身后,原来,她对他还真是带感情啊。
在她思考之时,宋临辞提着两个大黄瓜回来了,到了她面前,还故意晃荡一番。
“阿楚,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方才你想什么呢,那么着迷?”
阿楚轻声无语,“没想什么。我说,你带着它做什么?你不是说不吃的吗?那你拿来干啥?”还故意在她面前晃。
“我吃啊,以形补形,省的你说我不够长。”他正儿八经的说,把黄瓜放在桌子上,揪起小包子抱在怀中。
又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遇到烦心事儿了?”
“没遇到烦心事,哎,对了,锦妃娘娘是不是就是衣泠亦她大姐?”阿楚问向宋临辞。
宋临辞抬眸看着她,奇怪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谁告诉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锦妃娘娘的女儿,你的长平公主来了,你猜她是谁?”阿楚问。
宋临辞毫无兴趣,不如摆弄儿子,“不想猜。”
“是暖阳啊,原来她叫宋暖阳,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是绝了……。”
阿楚说的滔滔不绝,好像还想接续说下去,却被宋临辞打断,“她找你事了,我这就去找她。”
他起身要走,阿楚手快的抓着他的胳膊按下:
“你找她干啥,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娇滴滴的小公主瞧上倾哥儿了,这会儿正在他屁股后头腻歪着呢。”
“也好,倾哥儿现在是良身,娶了公主,省的锦妃和皇上打我的注意。”宋临辞也打了好主意。
可惜,这事儿准没戏。
唐言倾根本就不喜欢宋暖阳,自然是瞧不上,而宋暖阳的身份又是尊贵无比的公主,锦妃和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下嫁给唐言倾,虽说他这身份是良民,但之前还曾做过囚犯,就是这点也根本娶不上公主的。
而唐言倾岂能没有自知之明,对于公主,保持冷淡最为明智的举动。
……
唐言倾从医馆出来,去了酒楼,宋暖阳也在他身后跟着。
“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我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你。还请公主自重。”唐言倾有些怒火被宋暖阳像个尾巴似的跟着。
“我又没怎么着你,自重什么啊。你现在不喜欢我,等你发现我的好时,就喜欢我了。”宋暖阳收起刚才的可怜模样,看着唐言倾,他能对自己发怒,至少说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要真是遇到不喜欢的,自然是不喜不怒也不管不问,至少唐言倾是管她的啊。
“你倒是很大的勇气,你且把心放肚子里,我是不会喜欢你,还有,既然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被没羞没臊的跟在男人身后,不嫌丢人。”
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好儿郎,说起怼人的话来也丝毫不客气。
宋暖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换了几个颜色,“你说话太过分了,我就是喜欢你,你能怎样?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喜欢你。”
唐言倾轻哼不搭理她,去了内室。
宋暖阳站在外面,带着泪痕,倔强的站在一处。
这时从暗处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浑身黑衣,走到宋暖阳身边护着。
“公主,您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伤了自己的心。”黑衣女子心疼的看着小公主。
“是啊,让属下一刀宰了他,竟然敢伤公主的心。”黑衣男子也是满腔火气。
宋暖阳抬头看着他们二人,“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走来,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一根毫毛,我就废了你们。”
“公主?”两个黑衣人看着宋暖阳,他们明明是好心出来帮忙的,怎么公主却不领情。
“给我闪开,别挡着我,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你们就在暗处跟着我,不许再出来。”真是讨厌,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才被唐言倾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她还能和他平安无事的相处呢。
宋暖阳呵斥让两个暗卫下去,自己靠在唐言倾所在门外,不敢敲也不敢闯就在外面直巴巴地站着。
而里面的唐言倾自然是看到了外面的小身影,有些被她扰乱了心神,却自顾假装沉浸在读书之中,一直不管外面的人。
——
宋临辞在临安城安排的十车粮草,在宋临辞回来后的本个月后才到,而这时,农田的庄稼也刚好补上军队将士的食用,又过了一个月,以苏箬之为首的皇粮军队来到洛阳城,这才是算是真正的开始改变城池。
只是没想到苏箬之会跟着来,还是作为监军的身份,这是要时刻跟在宋临辞身边了。
晚宴是设立在阿楚家中,其实在洛阳城宋临辞有自己的官邸,苏箬之的也有,都是之前官职人员留下来的宅院。只是宋临辞嫌弃院子太大,偏生喜欢阿楚自己置办的小农院,而苏箬之虽是不能住在阿楚这里,但是今日设宴确实邀请他来的。
对于苏箬之护送皇粮前来,阿楚当真觉着无感,是宋临辞觉着,苏箬之看着是有些不喜,但好歹是他给大家送了粮草与饷银,只说,好生设宴款待一次,当然,这也只能一次。
阿楚在后院内室看着小包子,饭菜都是百合与芍药准备,她不过是在旁边提点了两句,既然是招待重要的客人,自然是少不了鸡鸭鱼肉,唐言倾又从酒楼送了五个海产新鲜菜,以及一个老鳖汤,倒是省的阿楚这边的食材了。
只等饭菜都上了桌,阿楚与唐氏三兄弟在内室吃了饭,百合与芍药去了爷们儿跟前候着。
苏箬之与宋临辞只是点头之交,当然与孙策、程真他们几乎说不上话。这次宋临辞叫了孙策、程真、孔鲤生、李赫四人前来陪酒,也就是图个热闹。
酒过三巡,苏箬之被他们轮番灌得有些昏沉,宋临辞见此情况欲要孔鲤生送苏箬之走,他正想撤了,回家陪媳妇。
奈何苏箬之又端了一碗酒,盯着宋临辞道,“你倒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你可知道她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乱勾搭人,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抛头露面和花楼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孔鲤生一听当场不敢了,怒火扬起拳头想揍他,却被宋临辞拦住,见他眼眸暗沉的盯着苏箬之,“你继续说,阿楚如何朝三暮四了,胡乱勾搭了?”
“将军,你怎么还信他的话了,他本就不是个好东西,阿楚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真想揍他一顿。”孔鲤生快声道。
宋临辞没说话,苏箬之继续道,“会厨艺,长得好看,我让她去府衙她就去,哼,不知羞耻,都嫁人了还和他纠缠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