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真没了?”周清荷明显有些不信。
  “我骗你干什么?”
  齐蓁瞪大眼,面上流露出一丝无辜之色,好像根本没有撒谎似的,只可惜这女人心肝早就黑透了,即便撒谎依旧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心思。
  “你上次说的那个流光散可做出来了?最近日头足得很,往脸上拍一点我才能安心。”
  自从用了玉颜坊的东西,使容貌恢复如初之后,周清荷就对齐蓁十分信任,即便这流光散只是齐蓁随口一提,但她依旧想要试上一试,根本没有怀疑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功效。
  所谓流光散,就是取了整块的金红石放在醋里头浸泡,之后再用大火烧开,蒸干锅里面的醋,将凝结出来的硬块磨成粉末,其中加上一些紫茉莉粉以及一点桃花的花粉也就成了。
  这流光散同样是齐蓁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也亏了廉伯元争气,拜了一位大儒为师,大儒日日都让廉伯元进到他们家中的书房中读书,齐蓁曾告诉过他,一旦发现了护肤的方子就抄写下来,也能让玉颜坊多做出来一些新品。
  从木桌上的孔洞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盒儿,上头画着纤细的柳枝,摇摇摆摆好像被风吹拂的模样,画工十分精致。
  “你家伯元的画技倒是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齐蓁与所有的长辈一样,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家里头的孩子,心里都会高兴的很,不过嘴上倒是谦虚一番,说:
  “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画出来的,也就能入眼罢了。”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将瓷盒儿给打开,用细棉布蘸了一点细粉出来,扑在了周清荷面上,说道:
  “这流光散我之前用过几次,的确有点效果,只不过现在天气热得很,你要是出了汗就一定要再补上一层,否则被汗水打湿,这东西也就没用了。”
  齐蓁正忙活的时候,玉颜坊中突然进来了个小厮,眼珠子十分活络的在这打量着,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几步走到了柜台前,舔着脸冲着齐蓁笑道:
  “老板娘,这只八宝鸭就给您中午添菜了,鸭子是厨子刚做出来的,滋味儿好得很,烫的我都拿不住。”
  小厮直接将八宝鸭放在了里齐蓁不远处的台子上,就见着齐蓁从怀里头掏出了一块散碎银子丢给他,说:
  “回去告诉刘老板一声,我不爱吃八宝鸭,日后就不劳刘老板日日派人送过来了。”
  小厮听着齐蓁的话,满脸苦相,还想再说些什么,偏偏孙氏拿着扫帚从后院儿里出来了,作势欲打,小厮吓了一跳,也不敢多留,连滚带爬的跑着回到了对面的八宝楼之中。
  周清荷看着桌上的八宝鸭,眼底露出一丝讽刺。
  “那刘老板想的倒美,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一副什么德行,自己家里头都已经有了妻儿,竟然还日日打你的主意,想要把你纳成一房小妾,真是好不要脸!”
  齐蓁眼中划过浓浓的厌恶:“不过他好歹也是八宝楼的老板,家大业大的,我这孤儿寡母实在是得罪不起,否则早就不必再忍了!”
  周清荷买了一盒流光散之后也没有直接离开,反倒凑近了齐蓁身边,问了句:
  “你当真不打算再嫁了?瞧瞧这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儿,还有这丰盈软糯的两团,多少男人看着你在暗地里流口水呢,若是为了廉家守一辈子寡的话,我瞧着都心疼。”
  齐蓁自己也不想守一辈子寡,但因为她曾经嫁过一回,寡妇再嫁虽说不难,但是想要挑一个好人却十分不易。
  现在玉颜坊日日有不少银钱进到账中,不知道多少人打上了玉颜坊的主意,那个刘老板就是其中之一,想要将她纳为小妾,之后一并把玉颜坊给收了,这种贪财又好色之人,齐蓁看着就恶心,哪里能随便就嫁了?
  “再等等,我不急。”
  “真不急呀?原本还想告诉你一声,有个不错的人选想要介绍一番,现在看来,倒是免了呢!”
  齐蓁眼神闪了闪,用勺子舀了一勺炖的软滑的燕窝送入口中,也不急着问,反倒是周清荷一直对齐蓁的婚姻大事十分上心,最后有些耐不住了,主动开口道:
  “那人是宫里头的御林军,出身寒门,之前娶过一个老婆,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就撒手人寰了,他是个念旧情的,一等就是七年,现在都三十了还孤身一人,我瞧着他人品也是好的,这才想着要跟你说一说。”
正文 第30章 不速之客
  齐蓁明显有些不信,瞪大的水汪汪的杏眼,说:“若那人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为何现在都还没娶妻?他找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应该不难吧。”
  周清荷皱了皱眉,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道:
  “我听别人说赵恒对已逝的妻子十分痴情,所以才一直没有再娶……”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齐蓁伸出纤细如同藕节的手,一下一下的戳着周清荷的脑门儿,语气有些嫌弃道:
  “痴情女子负心汉,世上那么多死了妻子的鳏夫,我可没见着会为自己的老婆守身如玉的,其中说不准有什么猫腻,你把事情仔细说说。”
  “这人是我那小姑子提起过的,说让我为他介绍一门亲事,年纪不能太小,性情好就成了,出身并不重要,我这一想就想到你了,现在看来,小姑子来找我,好像有些奇怪。”
  周清荷坐直的身体,她原本是好意想要帮齐蓁介绍一门亲事,但要是那个赵恒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不是把恩人往火坑里推吗?周清荷又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恶事。
  “我记得你那小姑子的丈夫也是御林军的人吧?”
  能够重活一世,齐蓁已经比上辈子谨慎多了,知道女人出嫁这一次,无异于一场赌博,若是嫁的好的,下半辈子舒舒坦坦的过,一旦所嫁非人,像是老太监那样的变态,恐怕要不了多久一条命都要被折腾进去。
  死过一回的人知道自己的性命有多宝贵,自然不敢胡乱折腾,要是没有成亲的好人选的话,齐蓁宁愿不嫁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周清荷的小姑子,毕竟竟然是正儿八经的官夫人,而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还是个寡.妇,若不是因为周清荷性子好,不太计较身份之事,自己又有恩与她,堂堂正四品的京兆尹夫人又怎么会经常出没在市井之中?
  周清荷点了点头,道:“许是因为他丈夫本就是御林军的人,因为彼此之间相熟,所以才特地给你介绍一番,我回去问问我夫君,要是这人的人品相貌真的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再看看也不迟。”
  齐蓁今年已经二十了,在大业朝这年纪已经不算小了,但她只是个寡.妇,又不是什么未出嫁的小姑娘,年纪大些也不会惹人非议。
  更何况双十年华的女子,在某些方面远远强出二八女子不少,周清荷看着齐蓁胸口鼓胀胀的两团,只觉得那对乳儿不止丰满鼓胀,形状也是男子最为喜爱的竹笋型。
  周清荷虽然是闺中的娇小姐,以往从来不止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但她嫁人都将近三年了,丈夫又将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宠着,床底之间不知说过多少荤话儿,久而久之,像周清荷这种大家闺秀也张了些‘见识’。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她,周清荷突然伸手,捏了捏齐蓁那对让她有些发馋的乳儿,力气不大不小,既没有将齐蓁捏疼,又让她猛然坐直的身子,两手护着胸口,生怕再被周清荷突然袭击。
  看着女人因为害羞而在面颊上浮现出的淡淡酡红,配上如同凝脂一般雪白的皮肤,周清荷突然问:
  “赵恒是不是曾经见过你啊?否则为什么非要托我说媒,还特地说不要年纪太小的,你今年过了年,可正好满二十啊!”
  听着周清荷的话,齐蓁眼中异彩连连,若是那赵侍卫真的曾经见过她,凭着自己精心养出来的一身好皮肉,这身段儿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那个名叫赵恒的男人动了些心思也是正常的。
  要不说周清荷与齐蓁十分投缘,这两人想事情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周清荷刚想再说些什么,见着一个穿了一身粉衣的女子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香,并不是玉颜坊中的花香,而是味道有些厚重的香料。
  周清荷并不认识这女子,不过她也不想耽误齐蓁做生意,拿了两瓶玫瑰花露付了银钱之后,就直接走了。
  齐蓁巴掌大的小脸儿上露出一丝笑,直接从软榻上站起身子,余光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虽然觉得那股子香料味儿十分呛鼻子,不过面上却一点儿也没表现出来。
  这女子看起来应该十五六岁的模样,生了一张鹅蛋脸,眼角高高吊起,嘴唇薄得很,看起来有些刻薄,不过五官还是不错的,只是皮肤有些黝黑,配上身上嫩粉色的裙衫,就更显得肤色灰暗了。
  她身上的裙衫头上的发簪都是京里头时兴的样式,这些首饰卖的虽然并不是很贵,但一两个月就会换一些样式,这女人身上正好是最新的款式,想来手头儿也十分宽裕。
  “姑娘想要看点什么?”
  粉衣女子在长桌上扫了一眼,看着上头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盒子,嫌弃道:
  “你们玉颜坊卖的这些东西,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还敢卖出十两银子的高价,是不是把那些贵妇人都当成肥羊来宰了?”
  听着女人的话,齐蓁就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她面色有些冷了,问:
  “小姐可是要买东西的?若是不买,大门就在那头儿,小店定不会拦着你。”
  齐蓁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眼前这个女人明显是来找茬儿的,前世里也遇到过不知多少回,若是对她稍稍软和一分,这种人都会得寸进尺。
  粉衣女子看着齐蓁柔嫩白皙的肌肤,眼中划过嫉恨之色,只觉得面前的女人生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否则在一个脂粉铺子里头,又何必涂脂抹粉把自己弄出这幅骚浪样子?
  “你们玉颜坊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客人的?”
  齐蓁皮笑肉不笑,杏眸看起来更加冷漠了:“小姐若真是客人,说话就不会这么不客气了。”
  粉衣女子咬着牙,想起之前那人的吩咐,只能强行压住心口的一股恶气,道:
  “把你们最好的花露和脂粉拿出来。”
  齐蓁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说:
  “玫瑰香露吗?二十两银子一瓶。”
  “刚刚那女人买不是十两银子吗?你打量着在坑我?”
  看着粉衣女人面庞有些扭曲的模样,齐蓁倒是缓缓笑开了,只不过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讥讽劲儿,原本齐蓁生了一张软和讨喜的脸,加上她身量生的小,看起来让人不由小心仔细的护着。
  但此时此刻却全然不同,粉衣女子恨不得狠狠撕烂了玉颜坊老板娘的脸,气的胸脯好像破旧的风箱一般,不断上下起伏着,因为面颊黝黑的缘故,虽然气的狠了,但脸色依旧看不出涨红来,只是从她扭曲的脸颊能看出这位的心绪并不平静。
  “姑娘到底买不买?若是没有银子的话,还来脂粉铺子做什么?”
  齐蓁说话本就不中听,要是对待客人的话,她还能有点耐心,偏偏这粉衣女子明显就是来找茬儿的,自己又何必给她留颜面?
  粉衣女人死死咬紧牙关,恨不得直接转身离开,但一想起玉颜坊之中的脂粉,她深吸了一口气,道:
  “二十两就二十两,玫瑰香露、玫瑰香膏一样一瓶。”
  听了粉衣女子的话,齐蓁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她这玫瑰香露与香膏之中因为掺了‘引子’的缘故,的确能起到细嫩肌肤的功效,但因为‘引子’是她上辈子误打误撞给做出来的,根本不是古籍中的方子,即使粉衣女子把香膏跟香露买回去,也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而且西山上的玫瑰花在杨树父子的照看下,长得极好,大片大片的生满了整个山坡,不知能做出多少香露跟香膏,成本可能连一两银子都够不上,现在碰上了这么一个冤大头,反手赚了更多。
  看着粉衣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钱袋子里掏出银票,齐蓁才给她拿出两只巴掌大的瓷瓶儿,这瓷瓶儿倒是很费功夫,上头绘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彩蝶,翩翩起舞,看着十分生动。
  粉衣女子死死握着那两只瓷瓶儿,恨恨的刮了齐蓁一眼,这才走出了玉颜坊。
  等到人离开不久,玉颜坊中又来了几位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可不是存心来找茬儿的,她们在试过玉颜坊的脂粉与香露之后,即便这里面的东西价格比别的脂粉铺子贵出几倍,但用起来效果却十分明显,只有舍得花银子,过了七八个月,脸上的皮肤就好像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光滑柔嫩,让人恨不得狠狠掐一把。
  申时刚过,廉伯元带着廉仲琪从外头回来了。
  这三年过去,廉伯元吃好喝好,营养也跟得上,身板儿窜出了不少,明明只有十三岁,但却比齐蓁还要高出一头,五官轮廓已经隐隐有廉肃当年的影子了。
  今日廉伯元正好不必去先生那儿,就带着廉仲琪出门逛了逛,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吃食回来,因为记得齐蓁喜欢吃荣安坊的酸梅子,廉仲琪还特地买回来了二两,小脸上露出笑容,讨好的将纸包给送到前头。
  这两个孩子不愧是廉家的种,一个个读书都不差,在学堂中每次小测,廉仲琪都是榜首,而廉伯元虽然早就不去学堂了,但能让身为大儒的先生十分满意,若是没有真本事的话,也是无法蒙混过去的。
  看着这两个孩子,齐蓁心里头甭提有多骄傲了,直接走上前,拍了拍廉仲琪的脑袋,冲着兄弟俩问:
  “我看你们在外面也吃了不少,是不是今晚也不用吃孙氏做的鸡豆花了?”
  孙氏是蜀地人,对一些蜀地的菜色也熟悉的很,这鸡豆花就是当地的名菜,所谓“吃鸡不见鸡,吃肉不见肉”说的就是这道鸡豆花。听起来是道素菜,但实际上工序繁复的很,先要用鸡、棒骨跟火腿再加上其他的调料熬上一整日,熬出高汤,隔了一夜之后,再用细纱过滤了其中的油脂渣滓,只要乳白色的精汤,之后再将生鸡胸肉用刀背反复剁成鸡茸,还得用豆粉勾兑,实在麻烦的很。
  孙氏的婆家也什么大户人家,偏偏她的丈夫实在不是个东西,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又一次去到员外家里头吃到了这道鸡豆花,回来就逼着孙氏学做,不止失败的多少次,孙氏这才学会,现在倒是便宜了齐蓁。
  廉伯元不愿意吃这些软软乎乎的东西,但廉仲琪却砸吧砸吧嘴,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模样,这孩子今年不过九岁,比起已经长成了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廉伯元,现在才到齐蓁胸口的廉仲琪还生嫩的很。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齐蓁只吃了一小碗鸡豆花,之后又灌了一碗猪蹄汤。
  即使猪蹄早就炖的入口即化,十分香糯,但一连吃了三年,这东西再是美味,恐怕是个人也着不住,若不是为了丰盈胸口处的这两团,齐蓁又何苦非要捏着鼻子硬往嘴里头灌猪蹄汤?
  好在里头的猪蹄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齐蓁不吃这东西,孙氏知道了猪蹄的功效,也不敢给家里的几个男孩吃,她自己又舍不得浪费,跟着齐蓁这么吃下来,三年之间也养的丰腴了不少,眼角的细纹消失了些,看着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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