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低的痛呼声让老太监红了眼,他将人抱在床上,用麻绳将夏氏双手捆起,绕过横梁,直接吊了起来,绑在足足有成年男子腰身粗的廊柱上。
从墙上取了一根细细的鞭子,这鞭子与之前那跟乌黑油亮的东西不同,比女子的小指还要纤细,通体血红,好像上好的红珊瑚似的,颜色莹润漂亮,但打在身上,却比之前的还要命。
鞭子握在手上隐隐发滑,是因为这宝贝泡过辣椒油的缘故,狠狠的抽在夏氏身上,老太监出手还算有分寸,没打到女人脸上,毕竟这鞭子虽不会留疤,但面上露出痕迹被别人看见了,到底会生出些麻烦事儿来。
夏氏浑身没有半点儿遮掩,疼的身子发颤,嘴唇干裂,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老太监怒目圆瞪,手上发了狠,狠狠抽着女人丰满的兔儿,吼道:
“你叫啊!哑巴了吗?为什么不叫出声!”
夏氏的嗓子早就哑了,神智也有些不清,她不知道今个儿这老东西到底是犯了什么病,竟比之前折腾的都很,也亏得自己早年经常下地干农活儿,否则当真经受不住这个,要是换个娇滴滴的姑娘,想必现在都去了半条命了。
老太监到底年纪大了,体力不济,折腾了一个时辰,就把麻绳解开。
砰地一声,夏氏摔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津津的,脸上原本涂着的粉膏被汗水打湿,一股一股的流出来,混着汗味儿,实在不算好闻。
正文 第53章 不庄重的女人
花想容的如意粉膏确实有美白养颜的功效,而且见效要比玉颜坊的香膏香露来得快,桃花香露是玉颜坊中最滋养容颜的香露了,涂在脸上,少说要养个半年,才能使皮肤莹润透白。
虽然用过桃花香露的女眷觉得浑身都舒坦,但马上就要大选了,时间万万耽搁不得,各家各户的美人儿都没了耐心,盘算着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个个心急的很,这时候也顾不上用香露香膏慢慢调理,都买了如意粉膏抹在脸上,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冰肌玉骨的美人儿。
那买了如意粉膏的陈小姐每天不分白天黑夜,一直抹着如意粉膏,甚至连睡觉的时候脸上都糊了厚厚一层,这样抹了不到十日,她发现自己的皮肤早就不像以前那么糙黑,变得又白又细,摸起来软嫩非常,即使比不上齐蓁那么晶莹剔透,也远远超过之前的模样。
女子皮肤白皙,更能显出娇美,陈小姐也是如此,脸上雪白如瓷,让她原本秀丽的五官更显娇艳,再加上陈小姐出身不高不低,五品官的女儿,在宫里头做个贵人刚好,最近又出落的水灵灵的,很快就被挑选的太监给记在名册上。
红岚这丫鬟是个机灵的,自从熄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之后,就老老实实的伺候在齐蓁身边,她手里拿着美人捶,轻轻给齐蓁敲肩道:
“夫人您不知道,现在京里头的女眷一个个都把花想容给夸上天了,说他们铺子里的如意粉膏极其好用,只要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能让女子脱胎换骨,好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齐蓁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上一世她就知道京里头流行过粉膏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之所以能在短时间让女子皮肤娇嫩,实则是放了分量极重的铅粉,将铅粉与醋混合在一处,再加上珍珠粉以及牛乳提炼一番,就成了这粉膏。
粉膏涂上几日,的确可以是皮肤匀净,但要是用的时间久了,不说脸上身上会多出黑黄的斑点,就连牙齿头发都会不断往下脱落,齐蓁曾见过一个用惯了粉膏的小姐,从十七八岁的娇花生生被折腾成了三四十岁的模样,吓人的很。
那老太监也曾在铺子里卖过这种含有大量铅粉的粉膏,不过他运气不差,卖了一批后,用来做粉膏的铅粉没了,铺子里停了一段,之后粉膏就出了事儿,老太监逃了过去。
齐蓁手里头拿着折扇,一下一下敲手心,想起自己前世里受的苦,齐蓁就恨不得把那老畜生的皮活活给剥下来。
不过跟在老太监身边十多年,齐蓁知道他的本事,一开始忌惮着不敢出手,但现在不同了,她手里不止有玉颜坊这间铺子,还是正三品的官夫人,腰杆子挺得笔直,怎会怕一个没了靠山的阉人?
只是不知老太监开的铺子到底叫什么名儿,前世里那铺子叫香云楼,名儿是自己起的,这辈子她没有被老太监娶过门,铺子的名字兴许不同。
不过齐蓁记得前世里京里头好像没有一家叫花想容的脂粉铺子,这辈子多出来了花想容,而香云楼却不见踪影,难道老太监是花想容的老板?
思及此,齐蓁眼神闪了闪,她不算心狠手辣之人,但却最是记仇,前世里被人活活折磨而死的痛苦齐蓁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若是老太监真出现在她眼前,休要怪她心狠手辣。
呆在廉府里,上无长辈,下头的两小又出门去书院读书,齐蓁穿的随意了些,水红色的抹胸裙上用金线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瓣娇憨欲滴,外头罩着一件薄纱做成的褙子,轻轻揽在肩背处,隐隐能透出如牛乳般白嫩的肌肤。
青怡端来一碗牛乳过来,牛乳事前用杏仁滚过一边,里头的腥膻味儿早就去了,尝起来有种特别的鲜美,齐蓁一边喝着,就见蓝羽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笑,道:
“夫人,大人过来了。”
两人成婚不到十天,廉肃的身体在李太医的诊治下,已经‘大有好转’,每天午时左右,李太医都会来到廉府给廉肃针灸,针灸时不能有别人在场,所以齐蓁一直都没瞧见过,不过看着廉肃已经能拄着拐一步步走回主卧了,女人小脸儿露出笑,颊边浅浅的梨涡忽隐忽现,勾的廉肃一双鹰眸直往齐蓁脸上看。
光看梨涡还是不够的,女人莹白如乳的皮肤,嫣红柔嫩好比花瓣般的小嘴儿,他每当吃着齐蓁的小嘴儿时,都能尝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
想到此,男人鹰眸幽深了些,拄着拐坐到齐蓁身边的圆凳上,挥手让房里伺候的丫鬟都退下了。
房中只剩下小夫妻两个,齐蓁即使不看廉肃,也能感受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眸光究竟有多刺人,那热度恨不得将她身体都给点着了。
转眼看着女人身上乳白薄纱做成的褙子,廉肃剑眉一拧,黑眸中隐含怒火,抓着齐蓁的腕子,怒道:“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连肉都遮不住,让别人看了去成何体统?”
晨间天气寒凉,齐蓁身上衣裳的料子到底厚实些,虽遮不住丰胸细腰圆臀,但该遮的地方没露,廉肃虽心有不满却没发作,没想到刚过晌午,这女人竟然又开始折腾起来,想起她这幅打扮被府里的奴才们看了去,廉肃心头直窝火,吹胡子瞪眼,连脑门儿处都蹦出青筋了。
这世上哪有女人不好美的,齐蓁听着男人的话,不满的撅起小嘴儿,抱怨着:“怎么?现在嫌我不庄重了、要不是你非要娶我,我庄不庄重跟你有何相干?若是不愿的话,现在休了我……”
齐蓁嘴里的话气的廉肃满脸阴云,忍了又忍也没忍住,一把将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拉进怀里头,长臂一伸,桌上摆着的瓷碗茶盏之物全都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发出几声脆响。
屋外守着的奴才刚想进来看看,隐隐约约却听见新夫人呜呜的哼声,翠琏几个大丫鬟听了几回,知道大人是在闹夫人呢,也不敢闯进去搅扰了二人的好事儿,只能满脸通红的守在门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廉肃把女人压倒在木桌上,恶狠狠的吃着她的嘴儿,长舌探入口中,撬开牙关,不断搅动着,甚至还逼着女人的丁香小舌与之缠绕,齐蓁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满脸涨红如血,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可她又哪里比得过廉肃的力气?
两手被人制住,直接扣在头上,齐蓁就仿佛待宰的羔羊般,而廉肃就是拿着菜刀的屠夫,一双眼四下扫过她的身子,好像在掂量着从何处下手比较好。
撕拉一声,雪白的褙子被撕成几块破布,齐蓁的眼皮子抽了抽,暗骂廉肃小心眼,她这褙子是用上好的月光纱做出来的,轻薄柔软,小小一件衣裳,就足足要五十两银子,现在被男人这么糟蹋了,齐蓁心疼的直抽抽,挣扎着就要捞地上的布料。
见齐蓁还没学乖,廉肃冷哼一声,想要如法炮制,撕开女人身上的抹胸裙。
齐蓁猜到他的打算,尖着嗓子叫道:“你若敢撕坏我的衣裳,今晚我就搬回玉颜坊!”
听到这话,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黑黝黝的鹰眸好像古井似的,只盯着齐蓁,把女人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天气转暖,屋里也不算冷,为何她竟会发抖?
有些心虚的别开眼,齐蓁只觉得身上一凉,男人到底没有撕坏她的抹胸裙,只是将腰间的系带以及衣裳上的暗扣给解了开,抹胸裙里头不能穿别的衣裳,裙子刚一褪下,两只兔儿就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甚至因为刚才箍的有些紧了,雪白皮肉上压出了几道红痕,颜色比淡粉的尖尖还要深些。
看到这幅美景,廉肃呼吸加重,面容紧绷,伸手握住了其中一团,大力揉.搓着。
不知是疼的还是麻的,齐蓁低低的叫了出来,杏眼挤出几滴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岂料男人对她没有半点儿怜惜,处置干净无其他阻碍的羔羊就在眼前,廉肃怎会放过?
不客气的将两条小细腿儿架在肩头,经过这些日子的征伐,廉肃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地方,劲腰一挺,直接入了一半。
齐蓁疼的倒抽冷气,就连额头鼻尖都微微冒汗了,这男人实在是天赋异禀,那话儿大的惊人,即使现在还未完全进去,齐蓁都涨的难受,要是全都入了,恐怕她小半条命就去了。
“放、放开,饶了我……”女人娇滴滴的讨饶,声音比融化了的蜜糖都要甜腻,只可惜男人是个冷心冷血的,半点儿不为之所动,仍如斧劈刀凿的生生开了一条路出来。
廉肃知道这女人最是娇气,两人成亲数日,这档子事儿少说做了十余回了,次次叫疼,除了大婚那夜,自己从未伤着过她,现在哼哼唧唧的,不就是不想让他痛快吗?
心里不满,掐着细腰的手劲儿更大,齐蓁肤白且嫩,很快男人的手掌就在腰间留下了两道青紫引子,配上女人低低的哭叫,还真是个可怜人的。
房里的哭叫声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守在门外的四个丫鬟听得腿都软了,廉肃才叫送水。
齐蓁迷迷糊糊的被男人打横抱起,她眯着眼,哑声问:
“你能站起来了?”
廉肃心头一紧,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刚想着该如何圆谎,女人就累的直接睡了过去,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廉肃松了一口气。
撒一个谎就得用无数谎来圆,廉肃现在可算尝到苦头了,伸手摸了一把女人汗湿的小脸儿,鹰眸满是柔色,把齐蓁放进浴桶里,廉肃跟着进去,仔仔细细将女人给洗了个干净后,这才用干毛巾绞干她的头发,之后又从老位置摸出了一只瓷盒儿。
瓷盒儿里装着的油膏是廉肃特地找李太医要的,齐蓁不清楚男人的话儿到底有多大,但廉肃从军几年,与不少汉子同吃同住,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处,自然见过别人的物件儿,他知道自己这杆宝枪在男人中也算顶尖,而齐蓁在脂粉堆里却是娇小的,想要承受住他的需索,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
廉肃并不知道,这油膏是宫中贵人用的好东西,女子侍寝时都得被梳洗干净,包在锦被中像粽子似的送到帝王床上,这些娇滴滴的小姐虽然有嬷嬷提点着,第一夜也不会顺遂,要是叫喊出声,吓着了圣上可就不美了。
所以太医院的这种油膏就是为了刚侍寝的贵主子们准备的,在沐浴之后,伸出指尖稍微蘸上那么一点,突然嫩红花瓣上,承欢就会容易不少了。
打开瓷盒儿的盖子,廉肃伸手蘸了一点透明的油膏,跪在齐蓁面前,分开那道隐秘之处,仔仔细细的涂着,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
齐蓁本就觉浅,虽然累得很,但还是被折腾的睁开眼,她只觉得下身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正是廉肃在那处忙活着。
“快拿出去!”女人低声尖叫。
廉肃不满的瞪了齐蓁一眼,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小心,直到给齐蓁上好药了之后,心里悬着的大石才放下,跪在原处粗重的喘着气,好像累坏了似的。
轻轻抽出指头,齐蓁不知何时用软枕蒙住头,只觉得脸上好像烧起来似的,那股诡异的感觉逼得她浑身轻颤着,体内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腰上酸的厉害,带着粗茧的大掌又热又烫,放在齐蓁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感受到男人罕见的温柔,齐蓁把脸上的软枕给拿了下来,冲着男人抛了个媚眼儿,声音说不出的娇媚。
“你去帮我查查,花想容到底是什么人开的。”
手上动作不停,廉肃堂堂八尺男儿,又怎会知道女儿家关注的脂粉铺子?他皱了皱眉,问:“那是什么地方?”听起来就像烟花之地。
“也是一家脂粉铺子。”齐蓁白了廉肃一眼,只看着男人的表情,她就知道廉肃怕是想歪了,忙解释道:“我总觉得花想容一直在针对玉颜坊,你若是方便就先查查,要是麻烦的话便算了……”
廉肃紧紧盯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忽的一笑,目光灼灼,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谁若是有胆子欺负了你,就是活拧歪了!”
说着,男人狰狞一笑,眉眼处透露出些许杀意,让齐蓁身子抖了抖,不过心里却是极甜,她早就知道廉肃在意自己,只不过以前碍于叔嫂之间的身份,即使心里稍稍动了些念头,很快就给压制下去,现在两人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齐蓁感受着廉肃待她好,心里早就化成一汪春水了。
“我将才好像瞧见你站起来了。”
廉肃正色反驳:“你看错了。”
“我明明……”齐蓁想要辩解,但却不知该怎么说,难不成御医会骗她,故意说重廉肃的伤势不成?
“哎,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好全。”齐蓁低垂着眼,余光扫过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想着他这段时间受的苦,鼻尖儿就忍不住发酸。
见齐蓁眼眶红了,廉肃心疼的厉害,忙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手掌顺着女人细白柔软的脊背往下滑,肩膀处一阵湿热,正是齐蓁的泪。
廉肃好像烫着了似的,忽然一阵沉默,心中涌起万分羞愧,偏偏他又不敢跟齐蓁吐露实情,否则以这女人的性子,恐怕非要闹上好一阵儿才罢休。
“下月初我就要当值了。”
听到这话,齐蓁突然抬头,浓而纤长的眼睫上沾满了泪,好像受惊的小鹿。
女人两手抓住廉肃的胳膊,力气用的有些大了,修剪得宜的指甲嵌入男人肉里,她都不曾发觉,好在廉肃从军几年,受了无数伤,吃了不知多少苦,这点疼自然不放在眼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安抚道:
“只是去北镇抚司当差而已,我是锦衣卫指挥史,旷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不会北镇抚司,那帮混东西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肯定得看着点儿,而且李太医说,下个月我不用拐杖都能健步如飞,你就放心吧。”
一边说着,廉肃亲了亲齐蓁的脸蛋,看着女人微微皱紧的眉头,他又心疼又受用。
齐蓁白了他一眼,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身为锦衣卫指挥史,廉肃看似风光,但暗地里指不定吃了多少苦,要是再不警醒着些,恐怕早就被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