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着赵姝的容貌跟出身,即便嫁不了皇亲国戚,但也能得一门不错的婚事,现在她被毁了脸,那张好看的皮囊就没有了,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性子,这世上哪里有男人能受得了赵姝这种女人?她现在就算上赶着给男人做小,看着那张脸,都能将男人们给吓得噩梦连连,亲事自然断了。
赵府里闹出来的这档子事,廉肃一直派人盯着,哪里有不知情的道理,想到那个觊觎他媳妇的男人已经废了,廉肃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突然耿五走了进来,平日里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上突然露出了焦急之色,冲着廉肃开口了:“大人,陛下说是时候出手了。”
听到这话,廉肃放下手中的密信,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最终犹豫尽数化为坚定,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廉肃直接站起身子,将密信用蜡油封好,交到耿五手中,说:“把信送到北镇抚司。”耿五素来沉默,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廉肃皱着眉走到主卧,因为怀孕的缘故,齐蓁最近变得十分嗜睡,但凡有空,她就会歪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
男人缓缓走到床边,脚步声几不可闻,他坐在床头,带着粗茧的指腹轻轻捏着女人娇软的下巴,摩挲着那处柔腻如同软玉般的皮肤,大概是廉肃的手实在是太糙了,睡得小脸儿通红的齐蓁竟然皱了皱眉头,整个人往床里头缩了缩,避开了男人的手。
廉肃眼神柔和了几分,弯下腰,轻轻咬住娇嫩的红唇,用牙齿轻轻磨着,微微的刺痛将女人惊醒,她眼中还带着几分茫然,但身体却十分习惯廉肃的动作,两只细白的藕臂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颈,腰肢微微一挺,胸前柔软的两团就直接贴在了结实的胸膛处,轻轻扭动着,小嘴儿微张,主动伸出细细的舌尖,轻轻划过廉肃的薄唇,发出柔软的咕哝声,好像小猫儿似的,引得廉肃眼神幽深,揉着女人的脊背,恨不得直接将人融进骨血之中。
正文 第86章 夫妻分别
男人咬住小女人柔软细嫩的唇瓣,轻轻含着,唇瓣上传来的酥麻让齐蓁两腿发软,环着男人脖颈处的两手用力按着他结实的筋肉,淡粉莹润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的红痕,但廉肃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般,闯入到女人的牙关中,唇舌交缠,齐蓁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狠狠绞住,又热又麻,眼前的男人好像饿极了的野兽,碰上了猎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良久,唇分。
一条银亮的丝线连在两人之间,齐蓁杏眼半睁半阖,看到这一幕,本就如同粉桃般的小脸儿更红几分,好像要滴出血来般,雪白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她感受到那处不安分的东西,直直的抵着她不断磨蹭,炙热的温度即便隔着几层衣料,依旧轻而易举的传到齐蓁身上,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健壮有力。
粗糙大掌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按在女人柔软的小腹上,齐蓁这些年养得好,虽然腰肢纤细,但小肚子摸起来却软乎乎的,好像嫩豆腐一般,让廉肃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只要稍微用一些力气,就会将眼前娇气的女人给揉碎了。
手上一个用力,廉肃直接将女人抱在怀里,含着如玉的耳垂,含糊不清道:“蓁蓁,我要出门一趟。”
齐蓁被廉肃挑拨的浑身发软,听到这话,霎时间瞪大了眼,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问:“你要去哪里?不是已经被陛下免职了吗?”
廉肃鹰眸幽深,盯着女人如玉的小脸儿,粗糙的指腹轻轻揉着嫣红唇瓣道:“当日只不过是圣上做的一场戏罢了,只是为了让别人放下戒心,如此一来,才更方便出手。”齐蓁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也明白君命不可违的道理,她心里发愁,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问:“圣上到底让你办什么事?”
男人的薄唇紧抿,并没有开口,不是廉肃不信任眼前的小女人,而是他要去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危险,一个不察,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蓁蓁知道的越少,对她越是有利。
看着廉肃的神情,齐蓁就知道这男人恐怕是不会说实话了,她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偏偏又无法发作,她与廉肃现在虽然在京里头立住脚了,也不缺银钱,但廉肃却仍得为陛下卖命,日日夜夜过不安稳,表面上看着花团锦簇,背地里却是烈火烹油,这日子过得也实在太提心吊胆了些。
“你既是给圣上办差,我也拦不住你。”齐蓁一边说着,一边将男人粗热的掌心按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面色严肃道:“不过姓廉的你记好了,你要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也不会要你!凭我的容貌,加上日进斗金的玉颜坊,这京里头想要娶我的人从神武门排着都见不到尾……”
即使知道小女人说的只是气话,廉肃依旧被她惹得怒意翻涌,狠狠的在那张喋喋不休的红润小嘴儿上咬了几口,心头的怒气这才消了几分。
看着小女人娇喘微微的勾人模样,廉肃只觉得自己硬的厉害,偏偏碍于齐蓁有孕的缘故,他现在又没办法治一治这小东西,只能强行压制住鼠蹊处奔涌不止的热流,因为太过渴望的缘故,男人的面色一瞬间显得十分狰狞,只可惜齐蓁早就将这男人给看透了,细腻小手懒懒的按在胸口上,冲着廉肃吃吃的笑了起来。
两人温存了一整夜,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齐蓁也用口帮廉肃纾解了一次,她倒没有什么放不开的,毕竟廉肃是她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现在这男人在她怀孕期间也能守身如玉,稍微给那么一点奖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东西即使用水反反复复的洗了几次,那股子腥味儿仍是有些浓郁,最后还是在上面涂了蜂蜜,齐蓁这才强忍着嫌弃吃到嘴里。
第二日清晨,齐蓁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褥子,上头一点热度都没有,也不知道廉肃究竟离开了多久。
原本廉肃身为锦衣卫指挥史时,替圣人办差就得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现在他明面上已经没有了官职,只是个白身,如此一来做的事情肯定比以前更加危险,否则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何必亲自上阵,非要给廉肃一起演一场戏,就是为了瞒过陛下准备对付的人。
齐蓁幽幽叹了一口气,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廉肃这一次出门,比几年前去从军还要危险,偏偏齐蓁根本拦不住他,也帮不上半点儿忙。
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皮,齐蓁眼珠子转了转,自言自语道:“儿啊!你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千万别受了伤,否则咱们娘俩以后无依无靠的,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与廉肃成亲这么久,那男人恨不得将齐蓁藏在怀里头,仔仔细细的护着,这份心思齐蓁不是看不出来,要是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话,她也想着要跟廉肃好好过日子,给他生儿育女,但没想着孩子还没生下来,这人又得去做那些危险的事,让这美貌少妇不由皱紧了眉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儿。
转眼又是八个月。
马上就快入秋,齐蓁肚子里的孩子也足足九个月大了,肚皮高高耸起,偏偏其他地方只是微微丰盈了几分,胸脯倒是长得最厉害的一处,原本就是一手难以掌握的大小,现在那处高山白雪更加柔腻,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细嫩,肚皮虽然撑开了,但因为齐蓁一直往自己身上涂抹着橄榄油的缘故,身上竟然没有长妊娠纹,仍是一片光洁细腻,就连孙氏见了齐蓁的身子,现在也是赞不绝口。
这半年以来,玉颜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虽然老太监当时没被陈贵人给折腾死,但因为花想容之前卖过如意粉膏,用过那东西的女子在京里头可不在少数,一开始就算没察觉出什么,但后来有消息灵通的小姐们听说了宫里头陈贵人的事情,哪里还敢去花想容里买脂粉?一个个都成了玉颜坊的忠实顾客,倒是让齐蓁赚的盆满钵满,美得都合不拢嘴了。
红岚手里头倒了一些花露,掺在橄榄油里头,轻轻涂在齐蓁小腿上,随着月份渐渐大了,齐蓁下半身肿胀的厉害,好在红岚跟翠琏两个按摩的手艺都不差,尤其是翠琏,这丫鬟竟然还跟宝和堂的老大夫学着认了穴位,每当给齐蓁按着小腿时,只觉得一股一股热流从体内穿过,那股子又酸又胀的感觉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红岚一边给齐蓁揉着小腿,看着雪白的皮肤在手下逐渐泛红,红岚不由减了几分力道,生怕将主子的皮肉给搓坏了。
齐蓁手里头拿着一本册子,上头每一页都画着一个年轻娇俏的女子,都是京里头正经人家的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其中身份最高的不过五品官的庶女罢了,但以廉家现在的情况,给伯元定太高的亲事并不妥当,还不如从小户中挑选一个温柔小意的乖巧女子,不那么娇气,也能跟伯元好好过日子。
齐蓁本身就是玉颜坊的老板娘,自然不会瞧不起商户,不过想到廉伯元以后是要走科举这一条路的,若是有个在官场上的岳父,日后的路也能稍微好走些。
之前齐蓁倒是给廉伯元相看了一个五品官的嫡女,但自打廉肃被免职后,那户人家直接派人将齐蓁送过去的礼品全都送了回来,明显就是看不上他们廉家,齐蓁也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性子,人家瞧不上他们伯元,齐蓁还不想跟这种人家结亲呢,索性趁机断了联系,也好过闹得双方都没脸。
将从媒婆手里头要来的册子翻了一遍又一遍,齐蓁都没看到合心意的人选,她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直接将册子丢在一旁的红木小几上,冲着红岚道:“不用按了,我先睡一会,等到了吃午饭的点儿再叫我一声就成了……”
红岚轻轻应了一声,手里拿着烧火用的大蒲扇,轻轻给齐蓁扇着风。
秋老虎凶得很,再加上齐蓁最近丰盈了不少,即使睡着了身上都直冒汗,满身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红岚这丫头最是忠心不过,平日里就一直给主子打扇,生怕她休息不好,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翠琏此刻站在门外,她看着一直守在主卧外的耿五,知道这人是老爷的心腹,强忍着心中的别扭,主动上前几步,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低低开口问道:“夫人这个月就要生了,老爷究竟何时才能回来?若是没有老爷陪着夫人,她心里头肯定会难受……”
耿五看着小丫头圆圆的眼儿,嫣红的唇,以及白嫩匀净的小脸儿,淡淡的嗯了一声,根本没听清翠琏究竟在说些什么。
正文 第87章 产子
翠琏等了好半天,耿五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那张嘴紧紧闭着,就跟闷葫芦似的,翠琏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儿,偏偏好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眼皮子抽了抽,直接转头往屋里走。
等到天色擦黑后,耿五收到了消息,瞳仁一缩,手指不断颤抖着,好像已经拿不住这薄薄一层信纸般,想到夫人怀在肚子里的孩子,耿五心一横,直接将信纸仔仔细细的收起来,放在屋中的箱子里,他这房间白日里没人能进来,这封密信放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齐蓁晚上吃过饭后,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在府里安安生生的歇着,自然不会出什么事,右眼皮为什么一直跳?难道是廉肃那边出事儿了?齐蓁小脸儿发白,心里又慌又急,偏偏她又没有法子找到廉肃,平日里都是那个男人将信儿送到府中,这都两个月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心里急得厉害,齐蓁肚子竟然也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一旁的孙氏见状,脸色一紧,暗想这不是要生了吧,赶紧扶着齐蓁往主卧走,也不敢登时让她坐下,毕竟临盆前让女子稍微走上两圈,生产时也能顺遂些。
肚子里疼的好像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搅动般,里头的血肉都混成一团,那股疼痛让齐蓁疼的眼前发黑,大滴大滴的汗珠儿从额角冒出来,活了两辈子,齐蓁都没有那个福气生下自己的孩子,此刻身体里的那股疼痛虽然难捱,但她却一点也不惊慌,刚才因为担心廉肃升起的阴郁,现在也消散了几分。
孙氏看齐蓁羊水还没破,拉着主子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悠,红岚早就去请了稳婆,厨房里也都烧好了开水,只要宫口一开,这娃儿就能生下来了。
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齐蓁两腿发软,整个人汗淋淋的,好像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般,突然,齐蓁感觉一阵难忍的尿意袭来,之后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齐蓁脸上一红,死死咬住嘴唇,只觉得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如此丢脸的时候,怎么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能尿了裤子,现在还被周围的丫鬟给瞧见了,她日后该怎么做人?
孙氏见羊水破了,喜得满脸带笑,她现在顾不得别的,一边扶着齐蓁往房中走,一边道:“主子,你羊水破了,现在再吃点东西垫一垫,省的待会没了力气……”孙氏生过虎子,自然是有些经验,扶着齐蓁躺倒在床上,接过丫鬟端过来的粥碗,将雪蛤粥一口一口的喂给齐蓁,雪蛤的那股味儿不怎么好闻,但齐蓁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大口吞咽着,好像吃的越多就对肚子里的孩子越好似的。
小腹越来越疼,偏齐蓁为了节省力气,死死咬着一块干净的手帕,根本叫不出声,只是瞪大了眼,觉得下身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廉肃!
要不是姓廉的那个王八蛋,她也不必受这份苦,现在姓廉的还不在京城,只留着她一个人,真是薄情寡义的白眼狼!想到此,齐蓁心里恨极,下身积攒的力气更多,一旁的稳婆掀开了她的裙摆,死死盯着那处,脸上带着喜色,喊道:“夫人再加把劲,看到头了,已经看到头了!”
齐蓁两只玉白小手上青筋都蹦出来了,死死攥住床单,在锦缎布料上抠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突然,她觉得下腹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挤出来了一般,耳边传来了婴儿尖利的啼哭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齐蓁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女人的身体不差,虽然是头胎,但因为养的好,齐蓁只睡了一整夜,等到第二日头午就醒了,她一睁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肚皮,发现那处抽疼的地方平坦的很,虽然有一些软肉,但却不复之前那么壮观的景象。
听到床边的动静,守在一旁的翠琏小跑着走到近前,手里头端着一只瓷碗,里头是煮好的羊奶,氤氲的白雾带着香浓的气息,齐蓁也不挑剔,她肚子里饿的厉害,自打怀孕三月后,肚子就跟无底洞般,一顿能顶的上平时两顿,即使吃了这么多,身上的肉倒是没长多少,让齐蓁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嗓子像被砂纸拉过般,火辣辣的疼,齐蓁看着翠琏,低声问:“孩子呢?”
听到这话,翠琏小脸儿上露出一丝笑,道:“少爷早就醒了,现在让奶娘喂着呢,奴婢这就让奶娘把少爷抱过来……”一听是个儿子,齐蓁心里头虽然有些失落,但却松了一口气,眼下廉肃不在,日日又风里来雨里去的,有个儿子也好为他留个后,只是没生女儿有些可惜罢了,一家子三个臭小子,实在闹得慌。
翠琏很快就回到主卧里,身后跟着一个老实白净的妇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姓衡,是家里头管事的媳妇,正好他们家刚生了女儿,衡氏的奶水足,又知根知底,齐蓁就让她把女儿也送到府里头,两个孩子一块喂,这样一来倒也方便的很,否则让衡氏母女分离,即便人家不会说什么,心里头肯定也不舒坦。
“把孩子给我抱抱……”听到主子的话,衡氏弯着腰将小少爷放在夫人怀里头,刚出生的娃儿脸皮涨得通红,五官也挤在一处,没有眉毛,头发也稀疏的很,即使这娃儿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齐蓁也觉得太丑了些,不过她心里头稀罕的紧,将大红色的襁褓抱在怀里,也顾不上腰酸腿软,在小娃娃脑门上亲了亲,又捏住他的小手,好像怎么稀罕也稀罕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