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九的营养液~
嘿嘿,男主终于登场啦!
39、第三十九章 ...
那一刻, 任歆清晰的感觉到, 拥着自己的那副身躯轻轻震了一下。
周围嘈杂的各种声音都被排除在外,只有耳边愈发剧烈的心跳存在感明显, 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和低下头的男人久久对视。
亮黄的灯光给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镀上了一层琉璃般的质感, 也让那些从深处浮出的东西一览无余。她看到浓烈的暗色成迷雾状蔓延而过,然后那漂亮的眸子瞬间变成了沉沉的深棕色,加上那张俊美面庞的神色, 组成了一份莫测的答案。
嗯?
她有些疑惑, 不知道对方这个反应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正要开口再问,却见对方猛一转身,扯着她就往外面走。
两人一路穿过各色忙碌的警察,将那嘈杂远远抛在身后,直到这时任歆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位置其实就是映月山庄, 而这个地下室的上方, 正是当初第一次和徐磬见面时,对方表演皮影的那个奇怪的房间。
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只有稀疏的几个灯在院子里负责照明。她被男人拉出房间, 一个转弯,来到了旁边的另一个包厢门前,接着,古色古香的木门被推开,对方将她拉进那没有开灯的房间, 然后“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周围刹那间暗了下来,黑暗中,她再也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她没有说话,循着那隐约的轮廓,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很像吗?”
终于,一阵沉默后,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音色也比往常要低沉,在这伸手难辨五指中竟有种特殊的冷感。
他靠过来,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间,重复道:“我和他,很像吗?”
“……没有,”任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接着一个停顿,又有些迟疑地点头,“只是偶尔,在一些时候,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你觉得我是他吗?”
男人逼近,声音愈低。
“我不知道……我……都十年了,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当初的感觉……”
身后就是包厢的木门,任歆靠在上面,神色中有片刻的迷茫。
人死如灯灭,她一直坚信死亡是一场不可以重来的旅行,所以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设想过那人会像当初玩笑般承诺过的,即使死亡也要“从地狱里爬回来”找她。
可就在刚刚,面临可能就要到来的死亡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自从这人露面以来的所有细碎的疑点,而那些疑点一行行排开,将一个最不可能的结果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世界有许多未解之谜,也并不是没有过死而复生的案例。
然而……
“真可惜,要让歆歆失望了。”
黑暗中,面前的男人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他轻笑的吐息喷在她的脸上,带来细细的痒,声音更是压到了接近气声的地步。
他说:“我是白臻,不是什么白齐。”
“那你为什……唔……”
下巴上的力道竟然到了引起痛楚的地步,任歆忍不住皱眉,想要开口询问,却被迎上来的柔软完全堵了回去。
这是一个有些粗/暴的吻,下巴上的疼痛被转移到了双唇之上,他齿间的啃咬和吸吮,都带着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决心。
肩膀被大力按住,不再是曾经只要坚定反抗就可以挣脱的力道,而已经到了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钉在门板上的地步——这一次,她不再有任何挣脱和抗拒的余地,除了接受那令人疼痛的索取之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细数起来,虽然平常总是事事顺着她,但一到这种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透出几分强势,那些隐约的固执一直被控制得很好,从来不会引起她的厌恶,而就在今天,在这一刻,那一直被压抑着的可怕东西终于浮出了水面。
这样的白臻,令任歆相当不适应。
这样带着强迫意味的索取,她也并不喜欢。
任歆想要挣脱那牢笼,可手臂刚一抬起就被握住双腕压过头顶,而双腿还来不及做什么就完全被压住,她真的是被整个困了起来,只能被动的感受着唇上的肆虐。
想要后退的舌被缠住、勾住、咬住,那进攻的灵活一路高歌深入,硬是探到喉咙的位置都不愿意退去。生理性的泪水涌在眼眶内,固执的不愿意落下,那感觉太难受,想要拒绝,可她连摇头的权力都被掐在下颌上的那只手完全消灭……
当口中尝到一丝淡淡的腥味时,任歆的双唇已经发麻。她的呼吸早乱了,急促得找不到冷静的步调,而男人的进攻渐渐有了向下走的趋势。他那只不知何时已经从下巴移到上衣里、并在她背部不停游移的手一把扯开了内衣的扣带,然后探向身前握上来,将令人战栗的快/感顺着胸口送入大脑,而他的膝盖更是分开她瞬间发软的双腿,抵上来轻轻摩擦。
呼吸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周围的热度迅速攀升,她感觉抵着自己的那条腿间一个用力,然后她便被整个顶起来,固定在了一个稍高的位置。接着,那火热的两片唇将痒痛从脖颈一路向下,顺着被解开的衣领带到更伸入的内里。
身体的秘密在黑暗中绽放,她急促地呼吸,茫然的感受着他一口叼上来,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也正是这声呻/吟,让任歆艰难的从那片情/潮中挣扎出来小半边身体。周遭的响动刹那间涌入耳中,她听到了警察呵斥的声音。
对了,警察!她一会儿还要去做笔录的!
双手的束缚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松松的虚握,她撑着不自觉发软的身体,将埋在胸前兀自作乱的那个人用力推开。
双脚接触到地面时险些没有站住,她用力握住门把才勉强没有狼狈倒下。理智带着迷乱前的一切在脑海中纷杂的飘过,她抿唇,然后被疼痛激得轻轻吸气。
“咳,认错人,咳咳,的确是我的过失,”直到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哑得不像话,说话间双唇摩擦带来新的疼痛,实在让人难以平复心情,“可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黑暗中,男人喘息的嗓音也沙哑得厉害,他低低重复着她的话,语气意味不明,“那如果,我将余霁认成了歆歆,歆歆会开心吗?”
“我……”
任歆张口,发现自己无法辩驳。
“我是白臻,是歆歆的阿臻,不是别人。”
他低下头来,同她额头相抵。院里因为新的照明的加入而亮了起来,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在男人清俊的面庞上,他正专注的看着她,眉宇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恍惚中,她竟有种他即将哭泣的错觉。
他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认错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高/潮就喜欢抠字眼,然后码得奇慢_(:з」∠)_这辆玩具卡丁车应该不会被河蟹吧……望天……
咳,到此暗线明线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啦,有些宝贝应该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谢谢嗦嗦还是菠萝、小九的营养液~
40、第四十章 (捉虫) ...
从那个包厢里出来时, 两人的外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和一行人一起往出走动的任歆暗暗庆幸着天还没亮,可以很好的遮掩自己狼狈的双唇。
白臻被等候的医务人员拉去包扎伤口, 而任歆留下来,同负责这次行动的中年警察交谈。
这位警察其实正是当初前来调查柳一晴案件的那一位, 性格沉稳,办事有条有理,很容易给人安全感。他说他们是在晚上10点23分接到的报警电话, 报警人正是陈叔, 当时徐磬还没有来得及扔掉她的手机,所以他们很快就定位到了她的位置,并根据移动方向猜测出了最终目的地。
可惜映月山庄很大,半路上他们就失去了她的位置消息,而徐磬相当狡猾,那个特殊的房间其实有很多个, 而且就连暗室都各有不同, 警方只能无奈之下一个一个排查过去,然后就在梅苑那个房间里发现了定/时/炸/弹。
没错,任歆她们刚刚所处的其实并不是同徐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怪房间, 只是格局相似,她认错了而已,于是为了拆解这个炸/弹又很是费了一番力,导致最后找到她们时已经到了黎明前夕。
“这事儿,就是喜欢一股脑都赶在一处。”
中年人疲惫不堪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告诉任歆,他们其实在两分钟前,刚刚接到了M国警方的电话——就在前天,徐磬的父亲也就是徐家家主,在海边度假时被一位情/妇毒死,那个情/妇在被逮捕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而他们几经调查,发现她其实是被徐磬安排到父亲身边的。
徐磬就是一手策划自己父亲死亡的罪魁祸首。
“凶手落网了就好。”
任歆忍着双唇摩擦的异样感,尽力简短的回应。
“落网?”然而,张政却是疲惫而讽刺的摇了摇头,“不,事实上,徐磬根本等不到自己接受死刑的审判的那一天。”
中年人抬起头看着黑压压的天边,那里正处于迎接光明前最暗淡的时分,照明灯打在他眼角的皱纹上,让那双见多世间百态的眼睛中的复杂一览无余:“他一年前就被确诊为脑癌晚期,能坚持到今天都已经是奇迹了。”
……原来如此。
任歆默然。
难怪他说,要没时间了。
身旁已经包扎完毕归来的男人不声不响的握住了她的手,将温暖和力量顺着两人相触的部位传过来,她低下头专心走路,没有再询问那个匆忙疲惫的中年警察。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山庄,门口等待的陈叔和李秘书迎上来,将沉默的两人接上车,而另一边,惊魂未定的余霁也被自己的一大家人簇拥着走向加长林肯。
“歆歆……”
上车前,她停下来看着这边,面色慌然。
“没事,”任歆知道,发小这次是吓坏了,她同样停下脚步,放轻声音安慰,“做完笔录回去好好睡一觉,都会好的。”
“嗯。”
刚刚同警方一起进去接人的是余家大少,少女正穿着自己大哥的外套,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她咬着唇点了点头,然后乖巧的在众人的劝哄下上了车。
陈叔在前面开车,副驾驶上的李秘书负责详细汇报这一晚的情况。任歆靠在后座上,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那些相比刚刚警察所说更为深入的东西,一边盯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发着呆。
前面陈叔才一见面就已表示,他已经将自己被解救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老爷和夫人,然而,从头到尾,那两人都没有想过联系自己问上哪怕一句。
并不感到失望,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刚刚看着被等候的一大家人一拥而上各种嘘寒问暖的发小,突然感觉有些寂寞而已。
安静中,面前伸过来一条手臂,那手臂环过来,微微用力将她带着侧身,最后靠在旁边的肩膀上。
“先靠一会儿吧,事情醒来再办也不迟,到时候警察局还要有得忙。”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嗯。”
虚浮飘荡的灵魂似乎刹那间找到了主心骨,彻夜未眠的疲惫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任歆轻轻应了一声,为了避开对方的伤口,干脆顺着他的建议横躺下来,枕在了他的腿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发间传来一下又一下轻柔的力道,是他在帮她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她放平呼吸,只觉鼻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药味,那味道里有衣服上残留的血腥气和冰冷的火药的味道,显明的向她证实着对方的付出。
从上次的影视城事件,到这次的绑架,就算再蠢,也该看清他对她的感情了。
“下周六,和我一起回趟老宅吧,”她闭着眼睛,轻声开口,“母亲想见你一面。”
发上动作的手轻微一顿,她听到男人回了一声:“好。”
……
即使遇到再多艰难险阻,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一晚上没睡的任歆在警察局做完笔录等事情后,回家只休息了四个小时就又爬起来继续工作了。
下午2点整,办公室里,已经收拾一新的男人体贴的帮她泡了杯茶,而在办公桌对面,李秘书继续汇报早上未讲完以及在这几小时里又新加入的调查结果。
在沉稳的女声中,一直被众人忽略的东西展现在了任歆面前。而知道了一切后,任歆不由后悔当初没有让余霁调查清楚徐家的底细之后再接近对方。
事情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上层社会这个圈子,一向盛产奇葩,曾经的徐家便是其中翘楚。
不同于任家人丁淡薄,徐家专产男孩,而且当年代代都是男婴泛滥,不见一朵娇嫩的小花。本来这也没什么,这圈子一向讲究多子多福,一切就坏在一个突然出现的道士嘴里——对方直言不讳,徐家要是再生不出女孩,就要有滔天大祸。
一开始众人当然不信,结果后面真的开始怪事不断,倒霉事也一桩接着一桩。徐家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而那个作出预言的道士也找不到了,最后家主一急之下,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告诉几个儿子谁先生下女儿谁就能继承他的位子。
于是,一场“偷龙转凤”就是这么发生了。一个女儿而已,那年代,又没有继承权,脑袋最灵光的老三回去和媳妇一商量,这买卖,划算,就干脆偷偷找了一个正好怀了孕的外室,一番安排后,把她生的儿子换成女儿,抱回本家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