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心一颤,他轻轻环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动道:“桃蓁,能与你三生三世相爱相守,是我墨渊毕生的福分。”
“我也是,真想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能遇上你。”桃蓁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她怕此生短暂,无缘相守。
晚风徐来,片片桃花飘下,落在二人发上肩膀上,墨渊伸手接住一片桃花瓣。
“桃花为证,上穷碧落下黄泉,愿我夫妻二人生生世世两不相负。”
桃蓁含泪,鼻尖酸涩,她从脖颈间解下一条挂着两枚戒指的项链,这项链是与她一同从上一世穿越而来的,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摩挲着两枚戒指上面的花纹,“有了婚姻酒,又怎么能少了定情之物。这两枚戒指是我亲自所造,一个雕刻着桃叶,一个雕刻着桃花,桃叶是你,桃花是我。”
桃蓁握住他宽厚的手,将戒指一点点一点点地戴在他的食指上,契合得无缝隙。
墨渊学着她,将另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握着她的手至唇边亲吻。
桃蓁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目光炯炯地看向二人相握的指间上戒指,虔诚道:
“戒指为证,上穷碧落下黄泉,愿我夫妻二人生生世世两不相负。”
月色下,一对新人在桃花树下紧紧相拥,祈愿着生生世世。
相拥不一会,桃蓁扯扯他的衣襟,闷声道:
“夫君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回房了?”
墨渊脸红,“夜色已不早,娘子,我们的确该回房了。”
墨渊直接打横抱起自家爱妻,快步回他们的新房。墨渊将她放到床榻上,二人盘腿而坐,红着脸互看对方。
墨渊往她方向挪了挪,伸手至她的发髻,小心翼翼地替她把发簪珠花一一解下,她一头柔顺青丝铺落而下。
顷刻,她美得如惊心动魄,墨渊口干舌燥,把唇慢慢移向她的红唇,在轻触前想到了什么,劝道:
“娘子,等会切莫再咬为夫的舌头了,这真的不太好。”
桃蓁嫣然一笑,“你不惹恼我,我就不咬。”
她主动地亲了他的薄唇,墨渊这会什么都不想管了,她总是撩他勾引他,他哪儿还有什么自持理智。
不满足与她温软唇瓣厮磨,墨渊拖着她的后脑勺,攻城略地,卷着她软滑的小舌缠绵,辗转反侧,墨渊直接将桃蓁压在床铺下。
帷幔落下,喜床上二人相缠恩爱,一件件喜服滑落至地面,第一次赤,裸相对的二人含羞,墨渊的大掌来回揉着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唇舌在她每一处肌肤上落下绵绵密密的吻。
身体发烫的桃蓁在他爱抚下轻吟,她清晰地感受到抵在她小腹上的坚硬,她不敢乱动。
而墨渊轻揉慢捻着她的柔软,喘着粗重的呼吸的把头埋在她脖颈间,他额角的汗水滑落到桃蓁肌肤,他声音嘶哑带着□□。
“桃蓁,别怕,我会温柔些。”
“我不怕。”桃蓁知道他忍得很辛苦,他对她百般怜惜,她又怎么可能舍得他难受。
桃蓁羞红着脸,主动抬腿环住他精壮的腰,那一摩擦,真是要人命。
二人倒抽一口气,已经无法再忍的墨渊在吻上她轻喘的红唇之时,便彻底占有着身下女子,他一生所爱。
桃蓁痛得脸色微白,眉蹙起,双眸含泪欲哭泣,谁料这惹人怜的表情真的让男人沉醉,换来的是墨渊一次次深入占有。
“蓁儿,蓁儿你放松些。”墨渊亦满头大汗。
“嗯哼~嗯哼,墨渊,不要了,好不好!”她在他身下扭动着,伸手推着他坚硬的胸膛。
墨渊也快被她的绵软湿热给折磨疯了,他按住她乱动的身子,温柔地吻着她,诱哄着此刻眉眼娇媚的她。
在他又吻又哄之下,桃蓁才不再乱动,身体也没方才撕裂般疼,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娇软的身子承受着墨渊如狂风暴雨的占有,她只能娇声轻吟,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他仍旧不停止这场欢爱。
墨渊这会总算明白能与心爱之人颠鸾倒凤,这是件极其美哉之事,哪怕现在她让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想把世间最美好的给她。
他埋首在她耳畔,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我爱你,蓁儿。”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怕被锁,所以还是写得简单一点。
由于上一章还未被审核,所以看不了,如果过几天还是这样子,我就再重新发一遍上一章的内容哟。
第35章 第 35 章
*
新婚之夜后,桃蓁在床榻上足足歇息了一天才能下床。她此刻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
“墨渊,我真的觉得咱俩应该好好谈谈。”
墨渊走到正在梳妆的桃蓁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他亲昵地蹭蹭她脸颊,与她耳鬓厮磨一番。
桃蓁气红了脸,将他扯到身旁的椅子上,“你可是个上神,要清心寡欲,懂不懂!”
当她洗澡时,看见她洁白的身体遍布吻痕与他淡淡的指印,她都羞愧地想要就此埋到地底里去。
“都怪娘子百般引诱,为夫实在招架不住!”墨渊执起眉笔,替他爱妻画眉。
“原来怪我呀!”桃蓁不怒,笑得春暖花开,娇声娇气道:“如今我已为人妇,总得学学三从四德,虽然我从小没爹没娘的,但我有折颜啊,你说我认折颜为干爹,怎么样!”
墨渊瞬间恶寒,手一抖,眉笔将她的柳叶眉给描了上去,墨渊干笑看着笑得很危险的自家娘子,这眉更是烘托她几分霸气。
“看来,我要回桃林认亲了,折颜做你岳父也不错!”
“娘子,为夫觉得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就不必寻人教导。”
墨渊是绝对无法接受折颜当他岳父的,绝对不可以!
“你听话就好,你还不赶快帮我重新画眉。”
墨渊唇角含笑,执起画笔继续温柔地描绘她的黛眉,这画眉之乐着实有趣温馨。
这对新婚夫妻,在房里恩爱就算了,还特意在昆仑墟游逛,打情骂俏,真是苦了昆仑墟一群孤家寡人。
这般欢乐又苦逼的昆仑墟日子,就在今日清晨被打破了,因为一身嫁衣的玄女浑身伤痕地被扔在昆仑墟门口,叠风见此惨状,心有不忍便将她带回昆仑墟治疗。
桃蓁不想惊动到墨渊去治疗玄女,她只好亲自为玄女疗伤。
醒来后的玄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在翼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说被利用被虐待,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她跪求司音求原谅,被司音破口大骂让她滚出昆仑虚。
桃蓁见司音骂完后,才淡定地走过去替她把脉,玄女所说不假,这身伤是真的,她安抚道:“既然如此,你便就在此养伤。”
“小蓁,好在你信我,就咱俩这从小长大的情份,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玄女梨花带雨,她垂眸间是狠毒与嫉妒,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过得如此凄惨,白浅是狐帝之女过得高高在上就算了,凭什么她一只被折颜收养的桃花妖可以被墨渊战神钟情,为什么桃蓁从小可以过得恣意,而她确是卑恭,就连这个小小野狐司音也要这般羞辱她。
玄女她恨,她要毁掉她所恨的,她要得到尊贵的身份,沾满了毒液的利剑藏在她的眼中。
桃蓁唇角轻勾,要她好好休息后便离开。走到没多远,司音一脸愤愤,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说。
“傻瓜。”桃蓁含笑地伸手弹了弹她饱满的额头,司音委屈地看着她。
“叠风,这段日子,给我小心跟在玄女身后,她每日做得任何事情都与我汇报。”
“是,师娘。”
“正因为认识玄女太长时间了,才不可能相信她的鬼话。我倒是看看她想在我这儿翻出什么风浪。”
桃蓁把玩着她的发丝,笑容甜美,眼底全是一片冷意,她心中一阵哀叹迫在眉睫的大战,玄女此次回来定是为了这场战争做准备。
在她叹息之际,司音和叠风看见走过来的师父便悄然离开了,瑶池处便就只剩下桃蓁与墨渊,还有一颗养在瑶池里的金莲。
一双手从桃蓁身后伸来,将她拥紧在怀里。
“在想甚?”
桃蓁往后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再多过几日平静日子,看来是奢望了。”
墨渊俯首在她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为夫定会平定翼族,让娘子过上平静安乐的日子。”
桃蓁心中一动,撇头吻上他的唇畔,刚想退回就被墨渊含住了唇瓣吮吸。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地抵开他的齿与他缠绵热吻。
二人各不退让,倾尽温情地交缠厮磨相吻,桃蓁的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墨渊还不满足,似乎想要将她软绵的舌头给吞进去般。
桃蓁娇喘嘤咛几声后,墨渊便喘着粗气放过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他将她横抱起来快步流星地往他们的房里走去,每逢想起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她如同夜中绽放的罂粟,娇媚妖艳,夺人心魄。
“现在是白日,墨渊!”
“那又如何,我与我娘子恩爱何须在意白天黑夜。”
“但你娘子我在意啊。”桃蓁锤着他的胸膛,眼见寝室越来越近,她就脸红心跳。
墨渊一笑,吻在她耳畔,“既然娘子如此娇羞,为夫施法让这天下雨,可好?”
不用等桃蓁回答,墨渊已然对苍穹施法,昆仑虚上须臾间便乌云聚拢,天色昏暗,如珍珠般大小的雨滴哗啦啦地落下来,滋润着昆仑虚。
整个昆仑虚笼罩在雨幕里,其间一个洞府里确是火热撩人,细细碎碎的□□声被阵阵的雨声盖过。
可怜了在瑶池里淋雨的金莲,他道:“这对夫妻莫名让人不爽,气得牙痒痒的。”
麻烦秀恩爱到别处去!
在金莲感叹之际,一个撑着油伞的秀美绝伦的男子走过来,为他遮挡风雨。
“金莲,你看我多好,师父现在有了小蓁,就顾不上你了。”司音一笑,如清莲绽放,金莲所有心神都被她夺取了。
他的魂魄幻化成人形,一个与墨渊上神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正眉目温柔地靠在她身侧,深深地凝望着司音,雨幕中也掩不住他眼底的深情。
这场雨,来得不错。
这场雨或者是来得猝不及防,可另一场蓄积已久的暴雨正在笼罩在九重天上,一只埋藏在黑暗中的凶兽已经开始露出它的獠牙。
桃蓁吩咐叠风跟踪玄女的事情已有了结果,玄女竟叛族为翼族来夺取天兵阵法,桃蓁来个将计就计,造一个假的阵法与真的对换,就让玄女将这份假的天兵阵法带去给翼族,为她的翼族效力吧。
当翼族擎苍拿到天兵阵法之时,战争随着鼓声拉开了。
战场在若水河畔,隔海相争,生机渺茫。
毫无疑问,率领二十万神兵的是战神墨渊,她的夫君。
战前的一个夜晚,夜色苍茫,寥寥几颗暗淡的星光高挂,昆仑虚万籁俱寂,后山里的桃花树下坐着相偎依的一双男女。
女子媚眼如丝,眼神里带着丝丝慵懒,正软弱无力地靠在男子的怀里,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女子是欢爱过后的模样。
墨渊拥着爱妻,手来回摩挲着她指间上的一枚戒指,桃蓁则贴近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嘴唇抿紧,忍住眼底渐渐升起的不安、苦痛与……不舍。
她直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手攥紧他的衣服。
“等你回来后,埋在桃花树下的婚姻酒恰好是百日之期。”
“桃蓁,我会拼尽所有……争取活下来。”
墨渊搂紧怀中人,脸埋在她披散开来的青丝里,他第一回恨上他自己的身份,若他仅是个普通男子该有多好,就不必背负守护天下苍生的重责。
父神嫡子如何,战神又如何,他如今连一个能活着回来的承诺都不敢给他的妻子。
“若我回不来了,就不要等我,另觅一个良人陪你终老,为夫只能下一世来偿还给你。”墨渊颇为颤抖,竟带了些啜泣。
桃蓁泪水模糊,久久无法回应,她心中千言万语无处可说。
相拥姿势未变,他们静静地偎依在树下,直到那激昂的鼓声响彻云霄,才惊醒了二人。
“墨渊,我们该走了。”
桃蓁从他怀里起来,双手被他拉扯住,继而熟稔的绳索捆住她的身体,她恐慌地瞧向眼神坚决的墨渊,她恳求道:
“墨渊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上战场。”
“求你了,墨渊。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了……”
墨渊充耳不闻,将她的手手脚脚都施法禁锢住后,便将她安放在桃花树下,他伸手抚上她止不住泪水的眼眸。
桃蓁眼底全是恐惧与恳求,滚烫的泪水滑落在他宽厚的手掌,她啜泣地问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
“我们不是夫妻吗,你为何如此狠心待我,我宁可亲眼看着你受伤,亲眼看着你赴死,我也不愿意被你留在这儿。”
“你留我在这儿有何用,难道留在这儿心就不会痛得想要死去吗?”
她轻闭眼睑,绝望的泪水涌出,她痛哭的喊声传到墨渊心底,他又何曾忍心。
“桃蓁,对不起。”
他沉痛地闭上眼,狠心地一击将她劈晕,他摩挲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唇缓缓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他眼底的苦楚浓厚深沉。
墨渊给桃蓁喂下迷晕药,足以让她昏睡五天五夜。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会连续三天日更哟~~~
第36章 第 36 章
*
十里桃林处,正在弹琴的折颜上神,心里阵阵不安,忽而手中弦一断,将他的手指割破流血。实在坐不住的折颜,终究还是为了心中那强烈的不安而往若水河畔飞去。
而昆仑虚后山上,桃花树下,正有一艳丽女子沉睡了两天,她的眼角是止不住的泪。
睁不开眼,动弹不得的桃蓁,拼尽全身修为才得以将自己的唇瓣咬破,鲜血染红了她的唇,顺着唇角滴落在地面。
随着鲜血的流出,乌云渐渐笼罩在昆仑虚上,电闪雷鸣,道道天雷往桃花树下的女子劈去,雷电遍布全身她才得以从迷药中挣脱开来,雷电将她身体劈出道道血痕,随着血痕的增多,天雷竟变成淡红色,更是狠厉地劈在她身上。
她咬牙忍着这全身骨头被撕裂的疼痛,目光紧盯着前方的方向,她拖着她破堪的身体匍匐前行。
墨渊,等我,好不好。
当金莲化身为魂魄来到后山便是看见这么个可怖的场面,后山的花树被雷劈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地面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血,桃蓁受着雷电之刑在地面艰难地往前爬,带出一条条血印。
“你这是做甚,墨渊要是知道你这般对自己,会难过的。”
脸色苍白的桃蓁抬眼看着与墨渊长得一模一样的金莲,胡言乱语地哭喊着:
“墨渊他想要祭元神封印东皇钟,他不能死的,不能的……”
金莲与她认识多年,她第一回这般凄凉,她是唯一能看得见他的朋友,见她现在浑身鲜血地受着天雷,他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